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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末日,农女踏上逃荒路 第99章 大雨不断男人出乱

    张岁从这日开始也经常出门,或是去匹罗村逛逛或是去乌村或者毕村,还会去镇上走一圈询问是否有什么地图可买。

    阴雨连绵,一连下了两个多月也未有停歇的迹象。

    原本热闹平和的氛围在连日的大雨里逐渐变得紧张。

    张岁撑着伞从镇上往村里走,还是中午的时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远方的天空覆盖着一层层厚厚的乌云。

    她突然想到那句诗: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这样可怕的厚重云层似乎真能将他们这座‘小城池’给轻易摧毁。

    连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溪水被灌溉满上,岸边的芦苇早就被淹没,地上的泥土地从未干过,泥泞的粘在鞋子上。

    “滴滴答答。”叶子上的雨滴稀稀拉拉的往下落,打在伞面上敲出清脆的乐声。

    “轰!”响雷突生,如巨龙的紫电在云层中穿梭,偶尔露出骇人的爪子,偶尔用尾巴挑衅凡人。

    张岁低头加快速度。

    她到镇上问过几遍了,没有任何文书说要逃荒,大人也说让她安心住着,说这样的雨没什么大不了的。

    “啪嗒。”踩过无法避免的水坑,张岁叹了口气。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脱掉湿衣服和鞋子,可之前洗掉的衣服还未晒干,穿到身上就冒出一股难闻的霉味。

    铃香拿来一个小丸子递给她,“香。”

    张岁看着那丸子,好奇地问:“你做的?”

    铃香点头,小眼睛扑闪扑闪,“嗯。”

    张岁闻了闻,是很平常的青草味道,大概是这些天闲来无事用村子周围狂长的野草做出来的香丸。

    做这个的手艺和她学的,铃香学得认真,早之前就尝试了许多次。

    “岁儿。”张明珠抱着月丫着急地来到她房间,“月丫好像有点不舒服,从早上睡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身子还发热。”

    说话间张明珠抱着孩子放到了床上,“是不是得了风寒啊?”

    张岁立即起身查看月丫的小身子。

    到了这个时候天气已经不像是之前那样温暖,睡觉时候都能感到寒冷。

    月丫刚满一岁,身子骨弱不禁风。

    简单检查了一下便就确定是受了风着凉了。

    张岁有些生气,看向门口,只见门外那处有一个身影快速闪过。

    张明珠顺着她的视线往外面看去,窘迫地低下头,“他,他不是故意的。”

    这个他是林窜,尽管张明珠当时哭着跑回来、尽管大着肚子艰难地走了一路,但她还是心软原谅了那个男人,并且在上个月的时候和男人和好了!

    失去家人的林窜明显比之前更懂得识时务,又是伺候杜槐花又是帮忙家里做事,杜槐花渐渐也就不气了。

    她是这么说的,“他已经知道错了,孩子总要有个爹才像话。”

    “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休了就休了,我看他也是真的知错了。”

    张明珠也说:“他以前是混账了些,我到现在也很恨他,可他终究是孩子的爹,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爹。”

    “我们已经失去爹了,难道让月丫也和我们一样没有爹吗?”

    人总是在被抛弃时下定决心诅咒对方恨不得对方不得好死。

    一旦日子过好了,顺心了,就会开始散发圣母心,势必要拯救这个世界上需要拯救的可怜男人。

    张岁无言以对,也无法劝他们放弃。

    只能等着林窜自个儿犯错,才能和她们说:“看吧,这个人就是不靠谱。”

    可她都还没说张明珠已经帮对方说话了。

    张岁冷着脸转回头,淡声道:“那大姐就应该让他注意一点,刚满一岁的孩子身子弱得很。”

    张明珠连声说知道。

    说完也懒得在多说,随意地摆手,“你去帮娘,我来照顾月丫。”

    铃香等人走了才上前要帮忙,“我来。”

    张岁摇摇头,“不用。”朝她勉强笑了笑,“去看你的书。”

    她从前对林窜记忆不深,这回相处久了倒是有个大概的印象,身子不高,长得还成,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太多有些憔悴,比当初第一次所见要老成不少。

    而且他现在尤为勤快,没有说一套做一套,像是真的在为自己以前做的混账事进行补救。

    张岁对他的所作所为看不上眼,太过勤快就有伪装的成分。

    如果真是想要有所悔改,怎么会让月丫受凉?怎么会急着住进房间里?

    他应该睡在柴房,守在门口,展示自己忏悔的决心!

    算了算了,她不满再多,家里人也是接受了他。

    抿了抿唇,张岁拿了些孩子能吃得药熬了。

    接下来几天她专门照顾月丫,铃香也会来帮忙。

    雨水依旧不见停。

    走外面一看,仍旧是一片乌云层层堆叠。

    从早上开始天色就雾沉沉的,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白天还是傍晚。

    这样的日子住不长久,再加上一些村民养得鸡鸭无故死亡,更是引得人心惶惶。

    这天中午,村长邀请了各村的村长和能力干部到祠堂进行商讨这暴雨之下如何生活。

    村民也聚在一处候着。

    佟仲领着张岁躲在祠堂一侧偷听。

    “我们村才是低处,那水都已经漫进家门了,每天进出都是淌着水的,好些人的脚都被泡疼了。”

    “我们那也差不多了,溪里的水冲上来把庄稼全都给冲没了,家里的粮食好些进了水都不能吃了,这些天都开始吃草了,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话没说两句,祠堂内响起了此起彼伏地叹气声,“这日子难啊,还不如整天大太阳呢,至少能出去走走也有干衣服穿,还不用担心什么时候整个家就被淹了,现在这日子过得真是日日艰难。”

    “我家的猪都快被淹死了,才那么大点的猪只能杀了吃了,可底下都是水,那血水就在家里飘着,哎!”

    “谁不是?那茅坑被水淹上来, 那东西全都飘出来了,臭死人了!”

    说到这儿,很多人都有话说。

    在这个时代,用的是最原始的厕所。

    镇上的厕所兴许还会盖得讲究些,但村子里的厕所极为简单,就是挖出一个大坑,插一块木板做缓冲,然后在坑上铺上木板再搭上个小棚子就是本地厕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