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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局 许久不见的朋友

    “干杯!”

    ‘叮当’一声脆响,六只杯子碰在一起,溅起滴滴糯白色的泡沫。

    “庆祝我们又又又又一次破了悬案!”靳鸣谦兴奋的活蹦乱跳。

    他本就是个爱闹腾的性子,这破案的一个来月,可是憋坏了他。

    “今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两个小时后,戎鸢一脸复杂的看着七扭八歪瘫倒在桌子上的四个男人和……还算清醒的邢审知?

    清醒吗?

    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邢审知是在场唯二睁着眼睛的人,只不过这满眼星星的盯着自己。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怎么往回送啊!

    戎鸢要抓狂了,五个大男人不同的住处,撅死她不成?

    思来想去,戎鸢决定都带回邢审知家里去,反正她家大业大,管能住下。

    打定主意,小姑娘叫了一辆车。

    “戎鸢……?”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抬头向远处看去:“尉樊?”

    戎鸢有些不确定的站起身来。

    “嗯,大晚上你怎么在这里?”尉樊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看着喝的五迷三道的几个大男人。

    “啊……”她扣着手指头有些心虚,更多的是尴尬:“我们出来团建,他们是我的同事,喝多了。”

    原本她和他是很要好的朋友,但因为姐姐的事情,几个人闹的很不愉快。

    当时她要报考警校,几个人知道了那些查案人的下场,不让她去报。

    而自己也是个倔的,和他们闹翻了,一气之下联系方式都删掉了。

    现在想想,自己的做法真的很小孩子气。

    听到这话,他不禁扶额,这小姑娘打小就能喝,七岁凑这热闹一个人干了两瓶啤酒一点事情都没有,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怎么想的和她出来喝。

    尉樊捏捏眉心,有点心累:“走,送你们回去。”

    一个人抬他们一有些费劲,她也没有反对。

    “去哪儿。”

    尉樊的声音比较低沉,最近有些感冒,让他的声线更加饱满。

    “华岳府。”

    他有些惊讶:“你……”哪来的钱住这个地方?

    要知道,自从戎今纾离开以后,她都是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很少用戎政亭的钱。

    “是我们队长看我穷,好心租给我的。”

    戎鸢也不自卑,扬起嘴角回应了他没好意思开口的疑惑。

    男人点点头,用余光扫了一眼副驾驶的女孩儿,有些不自信的开口:“这周末……聚聚吗?”

    谁想女孩没有犹豫,点点头:“好。”

    当年的事情早就该说清楚了,躲避没有用的。

    见她答应的这么爽快,尉樊有点惊讶。

    “他们住哪儿?”

    戎鸢:“华岳府。”

    尉樊:???

    “哦,住我隔壁。”

    言外之意不是同居。

    男人沉默的更沉默了。

    二人吭哧吭哧的把五个大男人抬上楼,戎鸢第一次这么感谢自己住的是电梯房,她要虚脱了好吗!

    “明天见。”

    “好,明天见。”

    戎鸢微微笑一笑,目送男人离开。

    早晨,如果戎鸢看见他们睡成什么样子,一定会惊掉下巴。

    靳鸣谦两个胳膊腿儿都搭装庚礼身上,装庚礼和梁郁时两人直接上演背对背拥抱,可怜了邢审知没人抱团取暖。

    “卧槽卧槽卧槽!装庚礼你是不是非礼你爷爷!”

    靳鸣谦猛地从床上蹦起来,跳蚤一样满床乱蹦。

    “靠!靳鸣谦你个狗踩着老子手了!”

    “靳鸣谦你个狗东西发什么疯啊啊啊啊啊!踩到你爷爷头发了啊啊啊啊啊!”

    邢审知发现这是自己家,黑着脸,按着几个人的猪脑袋推到了地上。

    “给你们十分钟,收拾的滚蛋!”

    安静下来的几个人这才打量着邢审知的房间,这格局,这摆件。

    一个字,豪。

    两个字,富豪。

    三个字,大富豪!

    “那啥邢队,你看今天周六就让我们在你家待会儿嘛,咱们哥几个好不容易聚起来。”

    靳鸣谦主打一个有啥说啥,毫不吝啬。

    “自己喝成啥逼数自己心里没底?”邢审知现在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他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没喝断片的人,自然记起他是怎么眨巴着眼睛看戎鸢的,也是很清楚他们怎么回来的。

    他发誓,他再也不和他们闹腾了,丢人丢大发了!

    “是哦……这福宝宝这么能喝?”靳鸣谦挠挠头,眼里不由得惊讶。

    “一群老爷们没喝过人家小姑娘。”

    装庚礼嫌弃的吐槽了一句,真的,他真的很烦喝断片有人给你复盘的人,比如邢审知。

    靳鸣谦说完他要留下玩儿,邢审知直接给防盗门落了锁,把几个人揪在客厅,给他们科普昨晚的返祖行为。

    “我们不就喝了三瓶白的,两瓶红的,二十一瓶啤的吗?”靳鸣谦掰着手指头,声音越说越没底气:“不过邢队,你怎么没事啊?”

    邢审知摸摸鼻子,不自在的别过眼睛。

    废话!

    他的事情能和他们讲吗!

    “那戎鸢呢?”

    梁郁时捏捏眉心,几个人自从醒来闹腾到现在已经两个小时过去了,没人给戎鸢打电话。

    邢审知认命的拿起手机,拨通隔壁邻居的电话:“你人在哪?”

    “啊,”电话那头感叹了一声:“你们醒了?不用太感谢我,我有点事情就先出去了,不在家。”

    她特意强调了一句,生怕邢审知带着几个人去隔壁敲门,到时候可就真是有理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