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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朱由校,溺水未死! 第77章 这就是信王的自信吗!

    东林党推荐的人才名单里,怎么就没有汪文言的名字呢?

    东林党自夸为大明挑选人才,无人能比。

    名单上,不是东林党的人,就是和东林党关系好的。

    汪文言觉得自己也是东林党的核心人物,现在却被排除在外,除了愤怒,他也没什么办法了。

    只好私下里骂几句,最后找了个小酒馆,借酒浇愁。

    说来也巧,以前东林党的智囊吴昌时也在同一个酒馆喝酒,两个人就这么不期而遇了。

    “汪大人,真是巧啊。”

    两人客气地打了声招呼,这时候,酒馆里除了他们俩也没别的客人了。

    “汪大人,要不要一起?喝两杯?”

    “好啊!”

    虽然心里都有点别扭,但表面上还是和和气气的。

    “汪大人现在应该春风得意啊,怎么有空到这儿来喝酒呢?”

    吴昌时假装关心地问。

    汪文言心里暗暗生气,不相信吴昌时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吴大人不也早就在这儿自个儿喝酒了吗?”

    汪文言不甘心,暗中讽刺:

    我被排挤了,你又何尝不是失宠的人呢?嘲讽谁呢?

    吴昌时回想起过去,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顾着自己倒酒喝。

    在汪文言眼里,吴昌时好像照出了自己以后的样子。

    一样没了别的追求,只闷头和酒做伴。

    过了一会儿,喝了点小酒的吴昌时开口说:

    “汪大人,现在这个情况,也许不是完全不好哦!”

    汪文言直截了当地回答:“吴大人,事情已经这样了,说些风凉话对你有什么好处呢?我落到这个地步,你要是在旁边看热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汪大人怎么知道我不是真心话呢?”吴昌时反问回去。

    汪文言眼睛因为酒意有点模糊,虽然吴昌时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但他还是相信吴昌时的眼光。

    吴昌时这么说,是不是真的有转机了?

    孔胤植已经动手了,连皇帝的老师孙承宗都被打败了,还能有谁站出来对抗呢?

    “辽东,山海关!”

    吴昌时简单明了地说,跟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

    如果汪文言连这点暗示都听不懂,那他就不是汪文言了。

    汪文言眯起眼睛。

    “山海关,不是有高第总兵守着吗?”

    “你们啊,骗人骗久了,最后连自己都信了。”

    “辽东要是真有变化,山海关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过来?”

    汪文言的语气里带着点不屑。

    汪文言心里不光是痛,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勉强笑着:

    “应该不会吧……”

    “是吗?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你们看起来势力挺大的,但是京营会听你们的?”

    “锦衣卫、东厂西厂,还有皇宫里的人,他们会站在哪一边呢?”

    吴昌时每问一个问题,汪文言的心就往下沉一点。

    等吴昌时问完了,汪文言如果不是坐着,恐怕都要瘫倒在地上了。

    看着汪文言那副狼狈样,吴昌时心里挺痛快:

    “当然,你完全可以不信,可能我只是随便猜猜。”

    “你也知道,我要是猜得准,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借酒浇愁了,对吧?”

    说完,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扔下杯子大笑离开了,留下汪文言在小酒馆里呆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信王朱由检静静地听着外面大臣们的喊声,脸上很平静,但微微颤抖的衣袖泄露了他内心的波动。

    从现在开始,他要代替皇兄带领大明朝前进了。

    信王坚信,在一群贤臣的帮助下,大明一定会像石头一样坚固,没有人能动摇朱家的江山。

    但王妃周氏却很担心,现在的生活比魏忠贤权力熏天的时候好太多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丈夫像是中了邪,非要听那些人的话,在皇兄去辽东征战的时候当监国,这把皇兄和皇嫂放在哪里了?

    难道帝王之家真的没有情义吗?

    “殿下,非得出这一步吗?”

    周王妃想劝阻,这一步走出去,想回头就难了。

    “你了解我的,皇兄虽然对我们不错,但为了大明,我不得不这么做。”

    信王说。

    如果再让皇兄胡闹下去,大明可能会毁在他手里。

    魏忠贤在运河上,连亚圣家的管家都敢杀。

    如果不是皇兄的信任,他哪敢这么嚣张?

    这样下去,大明迟早会毁在太监手里。

    “可是那些人可靠吗?”

    周王妃满心忧虑。

    “不用担心,他们需要我。”

    “如果我不当监国,他们早晚会被太监害死。”

    “在扳倒太监之前,不会有事的。”

    信王信心十足。

    “可是孔胤植……”

    信王轻轻一笑,孔家人不用放在心上,不管是谁,他都不怕。

    孔胤植怎么可能坐上那个位子?

    全天下的人都能用口水把他淹死。

    “放心吧,他只是看到魏忠贤连亚圣家都敢动,担心自己的家族,才顺势推我一把。”

    “成了,就除掉魏忠贤;不成,他也没什么损失,难道还能动他孔家?”

    “动他?就像我,成功了,我就施展才华,保护祖先的基业;失败了,不过是被关在高墙里,只是苦了你。”

    “殿下胸怀大志,一定能成功的,只希望殿下能善待皇兄和皇嫂。”

    周王妃含着眼泪说,本来想劝信王,结果反而被信王说服了。

    “等我回来。”

    信王说完,大步走出了门。

    这一次。

    信王迈出了监国的第一步,但这条路可不是不好走的。

    按道理,新上任的监国,应该在金光闪闪的大殿里,搞个热闹的典礼,大大方方坐上监国的宝座。

    可事实却是,大殿变成了碰都不能碰的地方,守卫密不透风,没皇帝的命令,谁敢靠近一步?

    想用?

    先拿出圣旨来。

    现在能下命令的两个人,一个远在辽东,这旨意显然是求不来的。

    如果那个人能下旨,那不是说明一切都好吗,监国这事儿不就显得多余了?

    另一个能下懿旨的,说自己是个不懂国事的皇后,有事还是找辽东那位解决吧。

    大殿走不通,大臣们就想了个变通办法,去太庙祭拜,算是监国的一个替代仪式。

    虽然能办,但一路上别说保护的士兵了,就连锦衣卫都更像是监视而不是保护。

    还好,官员家里有钱,叫些家丁来维持秩序还不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