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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朱由校,溺水未死! 第125章 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汪文言!”

    掌刑百户在外面喊。

    汪文言一听,心里一紧,又要开始那种痛苦的‘锻炼’了吗?

    他慢慢吞吞地走出牢房,对着掌刑百户苦着脸求饶:

    “大人,下次能不能换个人?您看我这伤还没好,再这么搞下去,我真的受不了了。”

    “哟,还学会提要求了?行,老熟人了,下次换个新花样给你‘锻炼’,保证满意!”

    掌刑百户开玩笑地说。

    汪文言惊讶地看着他,心想这家伙折磨人还没完没了,变着花样来,还有没有点人性?

    掌刑百户才不管汪文言怎么想,催促道:

    “还愣着干啥,要我请你吗?”

    说完,自己先走了,汪文言只好苦着脸跟上,从没见过被折磨还要自己主动过去的。

    他不敢想不跟上去会怎样,这里是什么地方,自己是什么身份,汪文言心里门清,稍有差池,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走着走着,汪文言发现路线不对,这不是去刑房的路……

    掌刑百户好像能看透汪文言心里的小九九,头也不扭,随口甩出一句。

    “咋样,没去受刑的地方浑身不自在了吧?”

    “真想啊,别急,早晚有你的份儿。”

    汪文言一听,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那掌刑百户又开口:“有人想见你,规矩你懂的,该说的说,不该提的一个字也别往外蹦,不然等你回来,我可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独门绝技’。”

    话说完,他站住了脚,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大人,汪文言带到了。”

    汪文言飞快地扫视周围,心里有数了,这群人不是锦衣卫的料。

    “人交给我,你可以撤了。”守卫发话了。

    “是。”

    掌刑官低着脑袋,简单行了个礼,倒退着出去了,留下汪文言一个人孤单单地站在那儿。

    “厂公,汪文言带到。”守门的报告说。

    汪文言心里更是一惊,在大明朝里能叫厂公的,也就那么俩,确切说,是两个太监。

    他搞不清这位到底是东厂的还是西厂的厂公,更不知道东厂的厂公这会儿还在南方没回来呢。

    “让他进来。”

    汪文言进了屋,惊讶更上一层楼,西厂的厂公雨化田居然在那儿等着他呢,里面还有一人,身穿龙袍!

    “微臣汪文言拜见陛下。”

    汪文言赶忙跪下磕头,今天这可能是转机,自己说不定还有点用处,不然陛下何必亲自见一个随时可能掉脑袋的罪臣。

    “汪文言,你认罪吗?”朱由校问。

    “微臣知罪。”

    汪文言乖乖回答。

    “你的罪,按法律该杀头,千刀万剐都不过分,不过今天给你个机会,要是干得好,虽然不能让你恢复自由,但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也不是不可能。”朱由校慢悠悠地说。

    “请陛下吩咐,微臣一定尽全力。”

    汪文言赶紧抓住这个突然出现的转机。

    “朕要你办份报纸,当个传声筒,也算是一种宣传,但目标是老百姓。”

    汪文言多机灵啊,马上明白过来,陛下这是要掌握舆论工具,跟那些士大夫争谁说话算数。

    朱由校盯着汪文言,“你应该懂了,一会儿会有人带你去找其他同僚,你们的工作是让更多人明白迁藩的意义,它的问题和好处。”

    没等汪文言回话,朱由校已经下令:

    “下去准备吧。”

    ……

    “卖报啦,卖报啦,最新一期的大明快报!”

    报童背着包,手里拿着报纸,沿街不停地吆喝。

    “嘿,小子,给大爷来一份。”

    酒楼的窗户探出个脑袋,喊了一声。

    “好嘞!”

    报童应声进去,噔噔噔上了楼,把报纸递了过去。

    大汉扔了几枚铜钱给报童,“给大爷说说,今天又有啥新鲜事儿?说得好再赏你点。”

    “谢谢大爷,今天的报纸上说,那个假金国的八旗兵正和蒙古大汗林丹汗打起来了,在哪儿来着……”

    报童接过铜钱,随口应付了两句。

    “还以为你挺机灵,原来也是个迷糊蛋。小子,也给大爷来一份,等大爷看完了给你们好好上一课。”

    另一个人咋咋呼呼地叫唤,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能读报纸。

    小报童收了钱,见没人再买,就又噔噔噔下楼,回到街上接着喊。

    报纸一发行,酒楼茶馆里外,报童们忙得不亦乐乎。

    他们天天跑着卖报,收集消息,要是提供了什么重要情报,还能额外赚点奖金。

    卖报小子一溜烟跑开后,那位买了报纸的壮汉便开了腔:

    “大家伙儿别急,容我先瞅瞅这报纸上的新鲜事儿,回头再跟大伙儿说道说道。”

    说罢,他举起报纸,装模作样地埋头读起来。

    “哧溜”一声,一阵笑声钻进耳朵。

    壮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衣裳破旧、模样像个读书人的穷酸秀才,正就着一小碟花生米,小酌着酒,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

    “喂,你这穷酸书生,笑什么呢?瞧不起大爷我啊?”壮汉质问起来。

    “哪儿能呢,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个乐子,没憋住笑罢了。”

    “还说不是在笑话我?来,给大爷讲讲,要是讲不出来,你可得小心我的拳头伺候了!”

    壮汉晃了晃拳头,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

    书生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壮汉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还嘴硬!说不清楚,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

    书生狡猾地反问:“说就说,不过你得答应我,听完不准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行,大爷我就听听,看你这穷酸书生能说出什么花来。”

    “你的报纸拿倒了。”

    书生淡淡地说了一句。

    壮汉愣了一瞬,随即回过神来:

    “大爷我就喜欢这样看,碍着你这穷书生什么事了?穷酸命,一辈子也吃不上几个菜。”

    书生却悠悠地说:“有花生下酒,足够了。”

    壮汉嗤之以鼻:“除了花生米,你还能配上啥好东西?”

    书生不慌不忙地答道:“酒配花生,也是顶好的享受。”

    酒馆里顿时爆发出一片哄笑,不知道是笑壮汉的粗鲁,还是佩服书生的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