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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齐天:唤我名字就变强 第24章 此子合该是我关门弟子!

    书艺院,院长室。

    老许,小许对面而坐。

    老许名许堃,书艺院院长,也是云梦书院副院长之一。

    八品修为,修有本命字“墨”,具体神通不知。

    可知的是,其本命字似乎对旁人的本命字天生克制作用。

    同为八品,乃至九品的儒修,在他面前都或多或少受到压制。

    其书写的文章有一篇是儒家学子必学之文,有四篇被学宫收录为典藏。

    许堃虽是八品,却是儒家确认无异议的必定十品。

    甚至有说他将来有望超脱十品,进入圣人境的。

    小许,许青。

    书艺院挂名讲习夫子,六品,还未修出本命字。

    曾写出过三篇橙品诗文,被誉为云梦书院最有才情的年轻夫子……之一。

    此时,

    许堃已经看完《正气歌》,正死死盯着许青。

    “快告诉老夫,此文是何人所作,是县学还是乡塾中的某颗遗珠?”

    许青微笑道:“老许,此文如何?”

    “少废话,老夫要知道此人的一切,姓名,年龄,家住何处!”

    眼看着许青还要废话,许堃皱眉道,“果真如你所说,此人果然适合做我弟子,你的‘挂名讲习’四字可以去了,以后随我在甲子堂授课。

    年底的楚州六院夫子演习,我可给你定下一个名额。”

    许青摇头:“不够。”

    许堃眯眼,又看了一眼《正气歌》,点头:“好说,我可向院长申请,再有本命字切磋会,你可随行。”

    “还不够。”

    许青嘿嘿一笑。

    许堃皱眉:“此文的确直指儒家浩然气根底,但也只是此文看出而已。

    具体书写之人何种资质,年龄几何,老夫还都不知道。

    若此人年岁在百年之内,资质尚可。

    老夫勉强可以收他为徒。

    甲子之内,便是再允你一些条件也无妨。

    过了百年,此人只有治学之才,并无修道之质,刚才所说条件还要缩减。”

    许青哈哈大笑:“老许,听你口气,是条件可以谈?”

    许堃点头:“可以谈。”

    顿了顿,沉声提醒,“你该知道,老夫难得有心情跟你掰扯,也该知道老夫不是小气之人。

    再废话,老夫就不是老夫,而是老子了。”

    说着,他抬手握拳,轻轻在桌子上一磕。

    “咄!”

    桌子只响不颤,桌面上却已经有了清晰的拳印褶子。

    “好话,老夫说得。若是你听不懂,没关系,拳脚功夫老夫也略懂一些。”

    许青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想起这白发老头儒袍下的一身腱子肉,赶忙起身赔笑,摆手道:“许老放心,既然您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

    我先说好,若你觉得此人当得起我说的,我需要十名或以上至少六品修为的儒修赶往南雄县,帮南雄县应对妖蛮冲击。”

    许堃皱眉:“学宫跟妖域定下盟约,只要双方不屠城,是允许一定程度的冲突的。

    儒家、妖域不得随意插手山下冲突。”

    “我知道,不是要儒修参战,只是坐镇预防。”

    许堃皱眉思索,片刻后点头:“只是预防的话倒也好办,说吧,写出此文的人是谁?”

    许青眼见目的已经达成,也不再打机锋,抬手祭出拓影符。

    “拓影符?”

    许堃疑惑。

    “你自己看吧,可能我说你会觉得我夸大其词。”

    许青转身看向茶炉,“老许,单说我让你看到此文,能不能喝上你私藏的雪山冰龙茶?”

    许堃十分不耐,甩袖丢出一小罐茶叶。

    喜的许青双手捧住,连呼“老许出血了”,自顾自烹茶。

    许堃眯眼看着塔影符上回房的影像。

    一个看上去受了重伤的少年,明显气血两虚,写文的时候还需要一只胳膊撑在案几上。

    才写了寥寥数语,笔尖就有青风萦绕,头顶就有才气凌空……

    许堃目中惊疑不定,不由问道:“写出此文的,是个少年?”

    “嗯。”

    “不满甲子?”

    “还未成年。”

    “还未成年?”

    “确切地说他才十七。”

    “十七!”

    许堃再坐不住了,“哪个学塾?”

    “只读了一阵学塾,在家跟着当司农吏的父亲学习农家法术。”

    “不可能!”

    许堃摇头,“十七岁,没读过几天学塾,就能写出这样文章?”

    许青呵呵一笑,抬手又甩出一篇文章,正是那篇《马说》。

    许堃看了一遍,目中、脸上全是惊容。

    “寥寥百字,多次提到千里马,却不显冗余。

    看拓影符他的情况,应该是身陷困顿,胸有激愤。

    只是这伯乐……倒算你有眼光。”

    许堃重新看了《正气歌》,又看了看《马说》,不由皱眉,“两篇诗文风格迥异,毫无脉络可言,真的是一人所写?”

    许青想了想,咬牙取出两篇真迹,递了出去。

    许堃先看了一眼,勃然大怒:“好你个许青,年纪轻轻,如此沽名钓誉!”

    许青怒道:“老许,做人说话要凭良心!

    以我跟南雄县主的交情,真要弄些手段,让这少年拜我为师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不过是见他天资过人,想他跟着你更有前程罢了。

    齐辰写出这等诗文,用笔老辣,才气惊绝,于儒家浩然气更是有天然近道的理解。

    连我都觉得他有八九成修出本命字的机率。

    这等大名送与你,你还敢说我沽名钓誉?

    果然如此,我舍了自己大道前程不要,一心培养他,只要修出个本命字,学宫文史上,不得有我一笔?”

    许堃被说得老脸一红,强辩道:“才十七,换作你,你会相信这种不相干的精妙文章会是一个人写的?”

    许青看着茶叶再壶中翻滚,嗤笑一声:“老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文可以作假,那落笔风是能作假的?”

    “这……”

    许堃懵了。

    是啊,文章可以抄,但落笔风可做不得假——唯有文章初成时才会有落笔风出现。

    往后无论旁人字写得多好,笔墨纸砚用的多好,都没用。

    许青笑问:“老许,如何?”

    许堃目中精芒四射:“若你说的果然是真的,此子足以成为我的关门弟子。”

    “我就说嘛!”

    许青拍手大笑,“刚好老许你这些年要找个衣钵传人,刚好我就给你雪中送炭来了,你是不是得好好谢我?”

    许堃起身就往外走。

    许青急忙拦下:“你干什么,想耍赖?”

    “我要亲自接我关门弟子,防止他被别人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