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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宰相之女的崛起之路 第652章

    裴孟春一边往自己的小金库里扒拉,一边把收益不断划拉给各家铺子。

    时不时,还附和妹妹几句。

    一心几用,也唯有他能做得到了。

    因为他是本朝最为惊才绝艳的裴文运之子,就必须要做到。

    裴萧萧嘴上抱怨着,眼睛却一直留意她哥的表情。

    随着三皇子的大婚日子越来越近,京城的人见面就是问这件事,仿佛除了这件事,就没有其他事可聊了。

    何况孟氏商行也因为这桩婚事沾了光,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在裴萧萧看来,如今商行赚的每一文钱,都是在她哥心口上添刀口。

    但看着她哥仿佛没事人的样子,裴萧萧又觉得自己似乎是想多了。

    也对,这么多年了,她哥的情伤应该早就好了。

    要不然,去年王家姐姐倒追的时候,她哥就不会一直不假辞色了。

    早就跟人家和好,指不定今年办婚事的,就不是三皇子,而是她哥。

    “哥,你看看这份礼单,要是可以的话,那我就让人去安排了。”

    裴孟春接过三张轻飘飘的纸,看得很认真。

    “可以,安排下去吧。”

    “好哒~”

    她哥其实还是有点不开心的吧,话都少了许多。

    裴萧萧叫来夏荷、冬梅,让她们照着单子去翻家里的库房,却不忘问她哥。

    “崔鄂谋逆的案子,审理得如何?”

    裴孟春一边拨动着算盘珠子,一边看着厚厚的账册。

    “爹说,证据确凿,死罪不可逃。”

    “那参与其中的西南部族、官员,还有孟庆荣父子……哦,之前答应崔绩的事,还能算数吗?”

    “既然答应了崔绩,自然就会帮他办到。”

    崔鄂几天前,已经悄无声息地被关入牢中,和他的长子长媳一起团聚去了。

    因为三皇子的婚事在即,圣上和邬皇后都不希望这时候出来一桩大事,吸引走大家的注意力。

    会让他们觉得恶心。

    关于崔鄂的案子审理,会在婚事一个月后,进行公开,现在一切都在暗处进行。

    崔绩已经南下,回江南崔氏大本营,准备正式接手崔氏,成为崔氏家主。

    再次北上的他,会带着崔氏的产业,履行当初对裴文运父子的承诺。

    等此案了结,崔氏就彻底从众人视线中退却。

    属于崔氏的时代,会落幕。

    至于一直在镇国公府庄子上被看守起来的孟庆荣父子,已经被镇国公府撇清了所有关系。

    由庄氏口述,孟白龟手书,裴文运代呈的奏疏,早早地就交到了圣上手中。

    奏疏上十分明确地表示,镇国公府誓与乱臣贼子不两立,孟庆荣一脉,已经被彻底从孟氏一族彻底除名。

    裴孟春的眼睛终于舍得从账册上挪开,去看身边忐忑不安地扭着手指头的妹妹。

    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这个开始胳膊肘往外拐的嫡亲妹妹。

    “你想问的,是不是那些北戎人如何处置?”

    裴萧萧腆着脸,跑到她哥背后,给他捶背。

    “我哥果然是继承了爹睿智,全家第二聪明人!”

    “这不,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猜到了。”

    “所以……哥~爹有跟你提过吗?”

    “提过。”

    裴孟春闭眼享受着妹妹的按摩,并不在意这些机密事告诉她。

    “爹说,国库空虚,暂时不宜与北戎掀起大战。就当没有这回事。”

    “不过从今年开始,要立新税的名目了。北境的军费要提高,以防北戎南下。”

    裴萧萧好奇地问:“阿……韩公子不是在北戎忙着一统吗?”

    “暂且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裴孟春没好气地道:“你知道他最后能不能成?”

    “不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一人身上。”

    “一统北戎,看起来是很诱人,可要是最后没成,那如今的这些期望,全都会落空。”

    “倒不如现在就防备起来。”

    还有一些话,裴孟春没有对妹妹说。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韩长祚的身上,毕竟流着一半北戎人的血,谁知道最后,他究竟是站在大晋这边,还是站在北戎那头?

    都是做不得准的事。

    妹妹对韩长祚有意,掺杂了其他心思,他和父亲,就必须一直保持理智。

    国家大事,不容儿戏。

    秋菊抱着裴家兄妹二人在宫宴上要穿的衣服过来,让他们试穿。

    裴孟春看了一眼托盘上簇新的衣服。

    “一会儿我回房去试。”

    裴萧萧看了她哥一眼,没吱声。

    再过十天,就是三皇子大婚的日子了。

    希望她哥在宫宴上,不要失态。

    自打那日之后,王……三皇子妃就再也没有出过王家的大门。

    出嫁当日,她一直都坐在轿辇中,也无法看见整个京城,为了她的婚事有多么热闹。

    或许会有无数女子对她盛大的出嫁场面梦寐以求。

    可是……这真的是三皇子妃想要的吗?

    恐怕是避之不及吧。

    裴萧萧看着镜中的自己,转了几圈,裙裾飞扬,扰乱了屋子里的熏香。

    停下来时,裙摆依然在轻微飘荡。

    树欲静,而风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