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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中医在3700年 第二章 晕倒

    ?    在熟悉又久违的报时起床铃声中朱瑾睁眼,愣了一瞬才翻身坐了起来,她又回到熟悉的监狱了……

    想起昨夜一倒下就睡去还一夜无梦的好眠,朱瑾表情有些讪讪,她这是天生坐牢命吗?回到监狱感觉到的是安心,昨日看到从前的狱友只觉亲切又放松。不管是监狱还是狱友,带给她的只有安心。

    消息闭塞又没有自由,监狱于许多人来说是禁锢,对她来说,却突然觉得比医院自在,她没有手机依赖症,没有手机像是没了一只手,习惯不看新闻比当初每天早上让自己去看新闻来得容易,朱瑾只用一天就调整好再次习惯监狱生活。

    起床、洗漱,熟悉的狱友,熟悉的花田,朱瑾一路看着远处专门隔开的药田,专心剪花。她没有了行医资格又进了监狱,等这一批药收了以后,监狱就暂时不会再种药了,不用过多久这里又会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花海。

    朱瑾的速度从开始的略生疏到后来的熟悉,用时不过十分钟,有意识的锻炼身体,她的身体比从前要好很多,两个小时下来,擦一把汗休息片刻也就恢复了。

    朱瑾的工作间在确定她会再回监狱就布置了起来,和从前没什么区别,后来建的炮制药房还扩建了,朱瑾回来当天,秋狱警就来她面前晃荡唠叨她们现在的香囊香味渐淡,话里话外都是想让她帮忙换芯的意思。

    黄老更不客气。朱瑾回来第二天就直接找上朱瑾,“来,帮忙换下。没那么香了。”

    朱瑾接过干干净净还半新的香囊,“好,我进来了时间就多了,等我有时间我在帮黄老绣一个。”

    “这个好,这个好。”黄老听了很满意,“你既然进来了正好休息休息,出去一段时间也累了。你要有兴趣可以多去我研究室里看看,我现在对你的药挺感兴趣的。”

    “我一定去。”朱瑾立刻就应了。黄老的研究室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她能去看看是黄老看得起她。

    “到时候一起交流交流,回头差不多一起出出狱,你这次又进来。倒要和我一起出去了。”黄老说着面露感慨,“五年……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初想着漫长的五年要怎么过,不想,转眼就是五年。”

    “别人说的度日如年,我只是最初进来时有所感觉,后来感觉又和外面一样了,时间过得还是那么快,不管在哪都一样的快。”黄老拍拍朱瑾的肩膀。“半年转眼就过了,不要多想。”

    这是安慰朱瑾,朱瑾的案件。比起两年前,这一次很冤,黄老开口开导了一下朱瑾。

    “嗯,我不多想。”朱瑾微笑点头,“这半年时间,我倒是想和黄老多学学。”

    “谈不上学。谈不上学,我们就是切磋。切磋。”黄老听了忙摆手,兴致勃勃的样子,“你那什么药玉,和我说说呗…”说着拉着朱瑾就走。

    监狱对黄老和朱瑾限制都非常少,朱瑾还必须要参加每早的体力劳动,而黄老则因为年纪原因根本不参加,说是服刑,其实就是被限制自由的换个地方继续做研究。被监狱有意识放水自由度相对高的两人,在朱瑾入狱第二天一上午,就是在朱瑾的炮制药房和黄老的研究所度过,一个上午下来,朱瑾对于黄老的研究所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看下来倒是更坚定了她之前的想法,黄老在监狱的研究所也是带了助手的,她想和她们学习系统的制药,现代的药有局限性,她的药也同样有局限性,她想学习学习,学习了总会有所得,有所得就总会有进步。

    进步了,说不得就能有治疗如今她无法治疗的病症,比如糊糊。

    糊糊的病她是一定要负责治疗好的。

    午后,朱瑾就听到秋狱警说有人来探监,确切的说是有人来看病。

    朱瑾的行医资格被取消,可因为之前的习惯,朱瑾还是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来求诊的还是同在监狱服刑的华山矾,病人是他妈妈华夫人。

    朱瑾听到华山矾的名字倒是愣了一下,“他不是没出狱吗?”

    “是没出狱,听说因为他妈妈病了又请了假,怕是之后要在监狱多待两个月了。”秋狱警解释。

    “那位华夫人是得了什么病?”朱瑾的表情奇怪,她和石韦的报道出来后,茯苓就去查是谁提供的新闻图片,最后查出来个华夫人。

    这位华夫人恨她可恨得紧,出事后她可是在网上骂她骂得最欢的,是时时发誓要把她送回监狱的人,她如了她的意,行医资格被取消还回到了监狱,她不在外面庆祝,偏她前脚进监狱她后脚跟进的。

    “说是和她先生一个病,病情似乎挺急。”华山矾和华夫人两人的状况都很不好。

    “哦,怪不得找我呢。”朱瑾恍然摇头,“他们两口子倒是有缘。”

    “有缘?”秋狱警表情奇怪,得了这种要命的病,还来势汹汹。

    “是啊,挺有缘的,虽然没有同年同月同日死,不过好歹隔的时间都不长,等死了要去追她丈夫也能追上,一起共赴黄泉不是挺有缘。”朱瑾笑了笑解释。

    “没救了吗?”秋狱警倒是和朱瑾聊上了,“朱瑾医生,你不去看看也知道?”

    “我去看什么呀,我现在可没有行医资格,你就让他们回去吧。”朱瑾摇头,“她能不能被救,如今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了。我现在不看病了呀。”

    “那我先去和他们说去。”秋狱警点点头。

    华山矾扶着华夫人呆呆坐在探监室。像是待宰的羊羔,已经失去了所有鲜活气息。青色的胡茬,布满血丝的眼睛。只一天,徒然苍老了几岁。

    他的骄傲,他的不甘,只一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个月前尚不懂什么是绝望的他,满身满心的绝望,只有眼底闪着两点怖人的火苗。

    “华山矾先生。华夫人,请你们回去吧。朱瑾医…朱瑾她不想见你们。”

    “我就是想求她看病,求她救命…麻烦您和朱瑾医生说一声吧…”华山矾猛地站起起来,低声喊道,祈求的目光看着秋狱警。

    “朱瑾她已经没有行医资格了。可看不了病,华山矾先生,你还是快带着华夫人去医院吧。”秋狱警好声好气劝。

    “…没有行医资格…”华山矾无意识重复。

    “是呀,是呀,不可以看病了,现在就算是能看好的病她也看不了了,可不用再被人骂了…”秋狱警赞同接话,“你还是快去医院吧。”

    “不,不。医院治不好,只有朱瑾医生能治好!”华山矾突然猛地摇头,反应激烈。“这病只有她能看!”

    “你们快走吧。”秋狱警摇摇头走了。

    被‘请’到监狱门口的华山矾坐在地上,打了药一直昏昏欲睡精神不济的华夫人坐在他旁边,无意识喃喃,“朱瑾…朱瑾?让朱瑾回监狱!让她回监狱…”

    华山矾听着华夫人的喃喃,侧头看着她,浑身颤抖。

    这话他说过。他对着朱瑾面对面说的,他说。“…我一定会让你滚回监狱后悔的!”

    她说,“祝愿你们不会后悔,也省得以后总出现在我面前…”

    华山矾抱住头,一点点矮了下去,“我后悔了…后悔了…遭报应了,报应啊…”

    “报应啊,报应!”连晴姨妈看着新闻感慨,语气感慨,笑容却怎么也收不住。

    “人没死就是受点罪,倒是成功阻止了小姨妈的废公主公告,妈,他们不会是自导自演的吧?”连翘在一边怀疑,“这杀手说不定就是他们自己雇佣来的,人被杀死了也无法追查什么,连真那样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啊。”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不会真是演戏的吧?”连晴姨妈皱眉,表情厌恶,“这赫连真还真狠啊,当初可完全看不出她这么狠。”

    “真会是演戏!按照套路,差不多新闻就要开始各种猜测了,赫连真也要变成受害者了。”连翘撇嘴,“如果商陆就这么死了,赫连真也就要彻底大翻身了!”

    连晴姨妈心头一跳,“这她怎么也舍不得吧?那可是商陆啊!”商陆对赫连真的好,好了十余年,他们都看在眼里。

    “就是因为是商陆,所以才有大用,别忘了,他们可是‘夫妻’呀!”连翘越说脸越黑,“刚失去了孩子,又失去老公,如果真废了她公主之位……什么都又变了,从昨晚到今天,这媒体可是一直报道的。”

    “不是说已经昨晚手术脱离危险了吗?”连晴姨妈声音忍不住提高,“赫连真她舍不得吧…”

    “危险不危险不是赫连真说了算,谁知道她舍不舍得…”连翘摇头。

    同一时间,医院的赫连真也在摇头,连翘想到的她自然能想到,可是她真的舍不得,舍不得这个为了救她不要命的商陆。

    这世上,能为了她不要命的只有商陆啊!

    “医生,阿陆什么时候能醒?”赫连真强撑着守在商陆病床边,握着商陆的手已经哭得晕厥了两次。

    “得看心脏恢复情况。”主治医生皱眉,“昨晚的手术虽然将子弹从心脏取了出来,不过状态太差,你看检查报告也知道,到了现在心脏还是老样子。”

    主治医生没说,说不得要重新手术,将心脏换成人工心脏,昨晚原本就要换,赫连真却没同意。

    “阿陆,阿陆…”赫连真又想哭,可不待她哭出来,警报声响起。

    随着医生的指挥,一片混乱,赫连真按着医生的要求签了字,看着商陆再次被推进手术室进行第二次手术。“…心脏恢复情况太差,必须换人工心脏。”

    手术室外,是惶惶不安的赫连真,手术室内,主治医生快而不乱有条不紊进行手术,“…成功摘除心脏…”随着一声水响,商陆的心脏被放到了容器里。

    同一时刻,监狱内,正和叶半夏说话的朱瑾突然毫无预兆的直直往后倒晕了过去。

    “朱瑾医生!”

    瞬间,脚步声、叫声,一片混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