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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首辅夫人嫁给了活阎王 第100章 强占民女?

    话音刚落,鸟雀惊起,叽喳飞入夜空,从路旁暗袤的密林中、车队前后方道路上,出现清一色手持钢刀的黑衣人,放眼望去约莫有数百人。

    黑衣人井然有序,无声的以李宴齐为中心,将车队团团围住。

    李宴齐座下的白马,脚步错乱的在原地踢踏几步,甩着脑袋发出一声鼻响。

    “看来……你们不为谋财,而是想害我身家性命啊?”

    李宴齐有神的黑眸,从黑衣人身上睃巡而过,嗤笑道:“大手笔啊,为了杀我,竟派出这么多人。”

    胡睿麒兄弟此次护送,乃是宋老板并州兹县的货,为了安全起见,李宴齐给他们多拨两百士兵,加上还有身体素质不合格,留在巡防营巡守的,他这趟带出来的人才二百多。

    黑衣人的数量,大致看过去,有他们商队两倍多。

    听他们气息像是练家子,行动也很有章法,不似匪贼。

    云龙县周围,有想取他性命的人,可能也有拥有这种实力的人。

    但,又拥有这种实力,又想取他性命的人——没有。

    几个瞬间,李宴齐脑中高速运转,倏地:“你们是崇州府过来,黄王八手下的?”

    马细鬼:“大哥,是黄霸天……”

    等李宴齐看到黑衣人恼怒的神色,又一起朝他砍过来后,更苦恼了。

    “我唯一能想到的未知,就是这个黄王八,但我连见都未见过他,这王八为何要杀老子?不过……”

    他飞身下马,泛着黑色冷光的匕首划出,寒声道:“不管为什么,把你们都杀光就是了。”

    黑色的身影,形似鬼魅,每每出手皆是杀招,每当匕首划出,必有一人毙命与他的刀下。

    还有人未能凑近他的范围,一把泛着黑光的密针飞出。

    “啊!”

    黑衣人应声而倒,手脚抽搐着,眼中流出黑色血液。

    “暗器有毒!”

    马细鬼不是主要目标,此时,正用板车上的麻袋作掩护,用淬毒的袖箭一箭一个,射向李宴齐身后想伺机暗算的黑衣人。

    将袖箭射完,马细鬼拿着刀冲出,与李宴齐背靠背而立,与黑衣人展开近身肉搏。

    涓涓暗流像是黑蟒,盘旋在路面,渐渐地,黑衣人站着的越来越少,剩下的人惊恐的看向那杀神,有人犹豫不敢再上前,有人在往后退。

    包围圈的人越来越少,等最后几个黑衣人将要被清除时。

    惧怕击溃了他们的心理防线:“求求你!不要杀我!你不能杀我!”

    李宴齐眼神漠然,嘴唇殷红如血,肌肉兴奋的紧绷,他微喘着将匕首抽出,看向那几个黑衣人,随着头歪侧的姿势,几缕黑发搭在肩头。

    他反问:“哦?”

    “我们是崇州节度使蔡章手下!”

    李宴齐挑眉:“蔡章让你们来杀我?”

    “不是不是!”另一个黑衣人连忙反驳:“不是节度使,我们是节度使派给黄霸天的,是黄爷、是黄爷派我们来的!”

    李宴齐更奇怪了,玩儿似的吹了口搭到鼻尖的发丝,嗤笑道:“黄王八想杀我作甚,总不能是因为老子喜欢喝王八汤,他要为他同类报仇吧?”

    那黑衣人抬头迅速看他一眼,像是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因为、因为大人你强占民女,黄爷要、要替天行道。”

    “嘎!?”

    马细鬼表情直接裂开,看向李宴齐,咽着口水说:“大、大哥,这什么时候的事,大嫂她知道吗?你脸上的印儿可刚消……”

    “放屁!”

    这简直比想杀李宴齐更让他生气,“他娘的!老子都不认识这王八,给我扣这么大一盆屎盆子?”

    李宴齐气的抓住黑衣人的衣襟,将他提溜起来,怒道:“老子发毒誓才娶到的媳妇,你们口空白牙,就想污我清白,是不是想让老子变成单身汉,啊?老子强占谁了?”

    黑衣人双脚踢蹬,险些被掐断气,眼睛翻白在心中呐喊:你想叫我说,你倒是先放开我啊!

    幸好,另一个黑衣人帮他回答了:“大人!黄爷确实是这么说的,说被您大人强……那啥的姑娘是云龙镇第一美人。”

    “谁?”李宴齐歪头看向马细鬼,疑惑:“云龙镇第一美人是谁?”

    马细鬼脸色骤变,急道:“大哥你傻啦,是大嫂啊!大嫂!”

    李宴齐将黑衣人掼到地上,长身一跃,翻上到了马背。

    “驾!”

    白马撒开四蹄,朝来时路狂奔而去。

    马细鬼担忧大喊:“大哥!”

    “你们继续往前走!”

    远远地,李宴齐灌了内劲的声音飘了过来。

    却说林雁语自李宴齐离开,仍感觉脸颊发烫,两腿发软,抱着手臂蜷缩在美人榻上,恼恨的小声咒骂:“色中饿鬼!博浪货!”

    她转头呆呆看窗外逐渐加深的天色,暗想:也不知道李宴齐这个时候到哪里了,希望能一路顺遂。

    又想到李宴齐临走时,说去叫刘婆子和陈二木过来。

    正想着,刘婆子抱着被褥走了进来。

    “夫人,大人叫我来陪你,我刚才进门的时候,看到门口睡着个穿袄子的大个子,说是来守门的。”

    林雁语这时才知道陈二木早就过来了,“那是我弟弟,你去让他去厢房睡吧。”

    刘婆子:“我喊他了,他不乐意去,说守门的就是要睡在门边的。”

    林雁语莞尔,她不知道陈二木在坚持什么,但他不愿意那就算了。

    刘婆子将被褥铺在榻上,洗漱一下就睡下了,不一会儿便传来了鼾声。

    林雁语盯着头顶的床帐,想着她总嫌弃李宴齐睡觉不老实,总是压豆腐一样把她挤在墙壁与他之间,但今日大床属于她一个人了,她在上面滚四五滚都没问题,但却睡不着了……

    她尝试了几次,发现还是毫无睡意,想着陈二木还在外面,春夜寒凉,他又拉肚子,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这么想着,林雁语轻手轻脚的起身穿好衣裳,一手掌着油灯,一手提起小炉子上座着的水壶,又拿了茶碗,走出了卧房。

    她走到大门前,看外面好似有晕黄火光,以为是陈二木终于感觉冷了,在门口架起柴火在烤火。

    不禁笑道:“叫你去厢房睡,你自己又不去,现在知道冷了吧?”

    说着,林雁语打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