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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当白月光捡起渣女剧本 白月光贵女10

    此话一出,温宓凝滞,宁桦也看了过来。

    那双原本平静如湖水的眼,此刻像被冷风吹皱了,弥漫起灰沉的雾。

    温宓碰上他的目光,心尖微微一颤,慌乱地躲开,胸口鼓噪个不停。

    为何这样看她?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她后退一步,又福身行了一礼,轻轻说道:“宓儿已有婚约,不好再与二爷亲近。”

    温夫人闻言失笑,招她过来搂住道:

    “你这孩子!桦儿与你本是两小无猜,各自以兄妹相称,旁人还能说三道四不成?别是听了谁的撺掇,才与你二哥生分了。”

    温宓却始终摇头,眸光柔软而坚定,轻声道:“不敢。”

    宁桦移开目光,白皙的指尖微微蜷缩,低头垂目,强行压下眼底汹涌的情绪,抬起头时又是一片平静。

    “无妨。”

    淡淡的两个字,如冰缀玉,冷冷清清,像他自己一样的不悲不喜。

    温宓觉得浑身不自在,随即向温夫人道:

    “女儿匆匆赶来,嫁衣才绣出半朵牡丹,眼下要回去继续做工。女儿告退。”

    “去吧!去吧!”温夫人笑得开怀。

    待温宓离去,温夫人才去看宁桦,想再寒暄一二,却不想不看不要紧,一看,咯噔吓了一跳。

    只见他的右手正紧紧扣着圈椅扶手。

    那只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此刻却青筋凸起,五根手指用力绷紧,圆润的指甲中渗出瘆人的血迹。

    再往上看,薄唇紧抿,浓眉双锁,两丸漆黑的眼珠一圈圈漾出冷意。

    温夫人惊了一惊,犹豫片刻,想要开口说些什么,面前的人却突然起身,躬身作揖道:

    “既如此,桦便回府向祖母复命去了。”

    “…”温夫人一怔,“是,路上千万仔细些。”

    宁桦颔首,然后转身离去,温老爷连忙跟出去相送。

    路上碰上从小门匆匆进来的一行人,定睛一看,竟是出嫁三月的温容。

    温老爷当即没有好脸色,温容低着头不敢吭声,向宁桦行了一礼。

    “宁二哥。”

    宁桦点头,淡淡笑道:“容妹有礼。你大婚时我因公事缠身未能相送,早该与你说声恭喜。”

    温容勉强笑了笑,垂眸见宁桦手上似有血痕,心中一惊,“二哥的手是怎么了?”

    “不慎刮破,不碍事。”

    宁桦脸上的笑淡了些,轻轻把血渍抹去,然后让温老爷留步,自己沿路从正门走了。

    温老爷收回目光,睨她一眼,阴沉沉道:“都嫁出去了,还回来做什么!?”

    温容小声说:“我回来看看母亲,听闻母亲与小妹受了伤,我心中急切,便赶忙回来看看。”

    温老爷重重冷哼一声,越过她径直出府,倒也没再说别的。

    一见着温夫人,温容眼中的泪水便止不住了,哗哗往下流,一下扑进母亲怀里,哀哀哭道:“母亲,母亲!”

    温夫人也是两眼含泪,搂着她哭道:“你也知道你父亲的驴脾气,那日他不让人出去,铁青着脸谁也不敢吭声。

    好在你妹妹不顾他喝斥硬是跟出去送你,不然你在婆家恐怕脸面全无……”

    温宓得了消息,早带着喜鹊杜鹃匆匆赶来,一进门便喜悦地叫了声二姐。

    姐妹两的手紧紧握在一处。

    “听闻那日我走后你便病了一场,姐姐无能,不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不要怪姐姐。”

    温宓轻轻摇头,见她面露悲意,不禁凝神,“二姐可是受了委屈?”

    温夫人脸色微变,“怎么回事?”

    温容抑制不住,眼泪扑簌簌流下,捂着脸呜咽哭道:

    “那刘家一家都不是人,新婚三日刘坤便出去寻|花问柳,我不过说了一句,他便动手打我!

    婆婆非但不说他的不是,反而怪我僭越本分,恶仆撺掇刘坤打骂我,我心里酸苦,却不敢对谁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温夫人听得心焦,拧眉大怒,“那刘坤生得人模狗样,没想到竟是这么个腌臜东西!”

    温宓道:“此事,还得娘家人为二姐撑腰。”

    随即招呼人来,轻声吩咐了几句。

    温容抬起婆娑的泪眼,摇头道:“小妹,这样,恐怕让我与夫家更生嫌隙……”

    温宓安抚道:“二姐放心,那刘家不吃个教训,怎会收敛?”

    没过多久,派去的人便回来传报:

    在小芸馆把寻|欢作乐的二姑爷抓个正着,眼下正五花大绑往刘府押去。

    “那个婆子呢,买来没有?”

    “刘家畏惧咱们,奴才不过一吭声,他们便忙不迭把人送来了,分文不敢取。眼下那婆子就在外头候着呢!”

    “叫她进来。”

    片刻后,一个穿着灰棉夹袄畏畏缩缩的婆子挪步进入,

    抬头瞧见满室珠光烨然,还有三个金雕玉砌的美人,当即俯身跪拜,颤抖道:

    “见过贵人!见过贵人!”

    温宓笑了笑,亲自上前扶她起来,拉着她的手柔声道:

    “你是刘家人,得二姐夫器重,来了温府便是贵客,我们该好好待你才是。”

    随即吩咐喜鹊:“去安排人给刘婆做身体面衣裳,再拿我红木匣子里的几件首饰赠给刘婆。”

    刘婆再度诚惶诚恐地跪下,连忙磕头道:“多谢主儿!多谢主儿!”

    方才那个去办事的下人递上一纸契约,低声道:“主儿,这是刘家给的卖身契。”

    温宓接过,柔和笑道:“辛苦你一遭,下去领赏吧。”

    下人迭声道喏,恭恭敬敬退了出去。刘婆也被喜鹊领走。

    温容一看那恶仆的卖身契,顿时又心酸地哭道:“小妹这是作甚,买家来把她供着吗?”

    温夫人脸色沉沉道:“不如发卖出去!”

    “来者是客,我们应以礼待之。”温宓笑着摇头,“听人说城南的屠户还未娶妻,我们何不当一回月老,成全一桩好姻缘?”

    温容与温夫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她到底打什么主意。

    刘婆在温府被奉为上宾,短短两日便神气了起来。

    听温府的小丫鬟说起城南的屠户,当即转溜着眼珠子盘算起来。

    她如今在温府受人敬戴,左右年纪上来了,何不找个老实本分的男人嫁了?

    一来往后有个托付,二来男人也会顾忌温家而不敢亏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