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快穿恶女人生,不做主角踏脚石 > 第17章 替代品17

快穿恶女人生,不做主角踏脚石 第17章 替代品17

    伞檐倾斜,姜里抬头向上看去。

    清章会所。

    刚进去时,一楼的大厅,酒色喧嚣,鼓点密集,吧台处的调酒师笑着与人谈话。

    一个女孩踉跄撞到姜里的怀里,仓促间,惊慌失措:“对不起。”

    身后,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追上来:“钢琴还没弹完,收了小费就想跑?你要是这样,我们可就要跟老板投诉了!”

    姜里眯起眼睛,一手抬起女生的脸:“南栀。”

    二楼。

    低影雍雅。

    “言哥!生日快乐!”

    “happy birthday to you……你倒是笑一个啊言哥,有没有一点寿星的感觉?”魏子扬累了,叹口气。

    大家唱歌的唱歌,打游戏的打游戏,分蛋糕的分蛋糕,送的礼物几十万,堆满沙发,唯独姜少言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他单手拎着啤酒瓶,往嘴里灌,声音沙哑:“魏子扬,我……”

    “我想一个人。”

    魏子扬默然片刻:“确定是她吗?你为什么不睁眼看看现在的姜里。”

    你仔细去看,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不一样。”姜少言用手捂住脸,将脸完全埋在手掌中,“她们根本不一样!”

    “我姐要是在这,她会第一个跟我说生日快乐的。”

    大厅,女孩流着眼泪问:“你认识我?”

    后来会跟姜少言在感情上牵扯不清的女生。

    可惜姜少言在感情上太过自私妄为,又因为这个世界的主角光环为姜少言强行扣上了一个姐控的标签。

    以至于在姜少言眼中,哪怕是自己的女朋友也没有姐姐重要,最终因为孟离认为南栀的性格哭哭啼啼人微言轻,俩人不合适而分手。

    姜里用手抵住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只低声问,声音仿佛蕴含魔力:“他们是坏人吗?”

    南栀点头,紧张抓住姜里的手腕,声音无助哽咽。

    “我没有、没有收小费。我只是一个钢琴师,但是他们逼我跳脱衣舞,还说如果我不跳,他们就要找老板辞退我,可是我不能被辞退,我需要钱。”

    “那我帮你。”姜里说。

    “人带回来没——”一楼吧台旁的沙发上,龙哥靠着椅背,大腹便便,满脸臃肿,声音忽然停住。

    在姜里和南栀身上打转,“怎么还带回来两个?”

    “打个赌吧。”姜里站在他面前,看到那架摆在中央的钢琴,眉眼在蓝光闪烁中冷的空荡,也似乎挑染上邪气,打了个响指。

    “就拿这架钢琴赌。”

    “不是不想听弹琴非要逼人一小姑娘跳舞吗?我来弹。”

    “我弹好了,脱衣舞你来跳;弹不好,随你处置。”

    当时不只是龙哥,还有南栀也觉得。

    ——她在找死!

    所有人是什么概念?一楼大厅群魔乱舞的所有人?

    “你别!他们都不讲道理的,这样会出事!”

    南栀快要哭了,自己今天明显惹上不好惹的人,她们两个势单力薄的女生,怎么能从这群恶人的手底下脱身?

    她不想连累陌生人,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颤抖抓着姜里的手。

    “大不了就找老板来,就算被辞退也比现在强!”

    “好!我跟你赌!”龙哥坐直身体,舔了下厚重的嘴唇,金链子在脖子上晃来晃去,全当来了两个投怀送抱的美人,今晚,有的享福。

    有人看姜里的眼神已经带了不忍。

    那龙哥分明是不讲理的,凭借弹琴,姜里能落得什么好下场?

    魏子扬听完姜少言的话,默然片刻,搓搓胳膊,忽然听到包厢外有隐约的琴声。

    不同于小提琴的典雅悦耳,那样的琴音,更加空灵,更加透彻,像是林间松泉的雪,飞鸟经过,扑簌簌落了枝头,天地间发出自然的回响。

    “这的钢琴师挺会弹啊!”魏子扬乐了,“我催催钰哥,问他怎么还没到,是小提琴好听还是钢琴好听。”

    姜少言弓着腰:“把窗户打开。”

    大厅不知何时静寂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慢慢聚焦在一个方向。

    幽蓝的光线,明灭闪烁。

    黑白键盘上,轻盈而纤瘦的双手,一袭白裙的背影,在半明半昧中,干净无暇似谁一生的白月光。

    “姜少言,那不是……”魏子扬从推开窗后的那一秒,视线失神。

    姜少言撑着窗,手指一点点用力,盯着楼下的身影。

    陌生。

    惊艳划破夜色。

    “少言。”姜映雪捂着嘴,惊讶道。

    “姜里一定是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为你过来的!她肯定给你带礼物啦,我就知道她心里是有你这个弟弟的。”

    二楼对面的包厢。

    “可惜你的身体不能喝酒,真是暴殄天物。”

    “它自然有它供人观赏的价值,你这儿的钢琴师,倒是不错。”

    两道声音,一松弛一低沉的交谈着。

    前者笑道:“不瞒你说,我也是第一次听,这钢琴师好像上个月才换人,来瞧瞧,是不是个美人,能不能让高不可攀崔先生入眼。”

    说着,他推开窗。

    姜里的手停在黑白琴键上,她睫毛垂着,徐徐抬起眼,向众人行了一个谢幕礼。

    弹钢琴,就像是在变魔术。

    手落在琴键上的每一个动作,让别人捕捉不到。

    观众的沉溺和失神,就是奇迹发生的时刻。

    “算我赢了吗?所有人为证。”姜里开口,嗓音冰凉散漫,透出一丝戏谑的弧度,像冰块砸入烈酒,迸发出气泡。

    哗然,掌声响起,遂而震耳欲聋。

    “这是新来的钢琴师?!”

    “我以前怎么从来没见过她!”

    “你赢了!你还赌的吗?赌的话我给你加注!”

    有人起哄,姜里毫不吝啬的收下:“下次有机会的话。”

    却倏然觉得有道眼神,遥遥落在她身上。

    沉默而疏离,越过众人。

    姜里抬起头。

    视线迎上二楼。

    崔止晏穿着黑衬衫,坐在包厢的窗前。

    窗开了一半,半明半昧的光影勾勒出他深刻薄凉轮廓。

    暗影在黑衬衫上流淌,唯嘴角的笑浅淡也似无情。

    隔空。

    崔止晏意识到姜里在看她,停下和面前人谈话的举止,遥遥向姜里举了个杯,动作带有几分惫懒,一分病气,九分欲色,高堂之上,尽是冷漠的遥不可及。

    姜里抬着头。

    喉间微痒。

    而龙哥坐直身体,盯着姜里的脸,脸色阴沉的厉害,横肉垂下,翻脸不认人。

    “琴弹得确实不错,但是谁说……算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