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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恶女人生,不做主角踏脚石 第100章 不做洛阳归京录中的踏脚石42

    “干完活了?都干完了,还不如今夜出去喝喝酒吧?消遣消遣。”几位官员相互点头。

    林行致也跟着去了,都是人脉。

    但没想到,他们去的是洛阳有名的浮生阁!

    林行致眉头微皱,见势不妙,已经打算撤了,他身上还有一块完美的挡字牌,那就是公主的婚约。

    但是也许近日来孤军奋战久了,很是孤独,苦于任何人都不能理解自己。

    苏和璧看他娶公主,面上不显露什么,心中到底是生闷气。

    林行致在众人的拉扯下,还是踏了进去。

    “官人,喜欢听什么曲?”桑嫱姑娘声音婉婉靡靡,落在林行致耳畔。

    姜里早就料到林行致城府深沉,不可能轻易上钩。

    她令让桑嫱模仿苏和璧的言行举止,就连背影都一模一样。

    替身文学永不过时!

    林行致无法排解苦闷又不能去见苏和璧,那就只能在桑嫱身上过过眼瘾。

    这是一个普遍三妻四妾的时代,即使后来林行致给了苏和璧一生一世一双人,但也认为偶尔看看花魁并不是什么大事。

    事实证明。

    做人不能飘,否则要挨刀。

    万事要小心。

    林行致只能说悔不当初。

    可是眼下,丝竹管乐,白裙急舞,林行致半醉半醒,自负才高八斗,无人能算计得了他,怔然看着桑嫱舞蹈的身影,久久的出了神……

    陆府,宏大庄严。

    陆庭筠正在后院逗鸟。

    听到林行致上奏请求完婚的事情。

    他脸色一变,气得差点没有直接从陆家冲到翰林院,撸起袖子把林行致大打一顿,愤然骂道。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朝三暮四还想要娶阿里”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

    但是他难道要直接告诉姜里吗?

    陆庭筠又迟疑,脚步停住,面露犹豫之色。

    这件事情如果这么简单,陆庭筠就不会拖到现在还纠结了。

    阿里是他从小到大的好朋友没错。

    但陆庭筠始终在顾虑一件事情,那就是苏和璧的名声。

    苏和璧只是一个哑女,本来就口不能言,之后怕是会被欺负的更惨,如何在洛阳立足?

    他一开始抱有希望,跟谢容渡说这件事,也是看重谢容渡或和姜里关系匪浅,可眼下见谢容渡迟迟没有动静,林行致又上书请求完婚。

    陆庭筠就再也坐不住了。

    苦思冥想,陆庭筠终于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他一边告诉姜里,一边再把苏和璧纳入府,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很好,小陆同学暂且坐下,这个想法很天真。

    小陆同学坐不下,并且已经要开始实施。

    没想到阴差阳错,反闹出一场乌龙。

    无论陆庭筠在想些什么,扑身风月中,他的亲爷爷还在战战兢兢的搞官场,支撑起陆家百年封侯。

    此时,陆冲正在书房见一个人……

    “陆家求稳,老夫年事已高,不欲为此事。”

    “陆家想要安稳,皇帝不一定愿意放过你。”

    “你告老还乡那一天,就是死期之日!”

    **

    朱红屋檐,雕梁画栋。

    “殿下,监察司司主有请。”

    若云带着监察司侍从进来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监察司何曾几时踏足过公主府?

    姜里正倚着软榻看书,闻言毫不意外,先后两次,这次已经不能提出别的要求拒之门外,否则就真叫蹬鼻子上脸了。

    “走吧。”

    就这样,姜里从容上了监察司的马车。

    通常来讲,这马车都是接送关押犯人。

    隆冬时节,天气总是寒冷的,这种冷是无时无刻深入骨髓,随着冷冽的寒风侵入呼吸。

    姜里拢了拢身上的白狐狸大氅,在马车停下来之后,由若云扶着下来,仰头看向监察司的牌匾。

    这当今天子亲自设下的机构,御赐的牌匾高高悬起,威严而肃杀,探查多少密案,染指多少鲜血!

    “殿下,请。”司侍恭敬说道。

    却拦下了若云。

    监察司是官吏重地,闲杂人等不能入内,即使是六部官员也要经过书文请示才能进入。

    况且平时若是闲来无事,根本没有一个人愿意踏进来。

    走进来的人在出来之后都丢了半条命!

    大门开了。

    姜里一步步踏进去。

    青灯照壁,圆柱错落,一路绕过小道,进入大堂,阴凉的气息始终如影随形,竟比外面的天更冷。

    姜里只怕,

    今夜有一场暴雪。

    姜里来的时候,谢容渡刚审问完一个犯人,从密牢中出来,黑裳银纹,冷冽劲挺,身上沾染着血腥冷厉之气。

    他正在翻阅文书,就听司侍通报,公主到了。

    谢容渡抬眼看去。

    姜里穿过大堂走进来,声音在空旷的机密处似乎有着经久不衰的回音。

    “谢大人。”

    女子声线如环佩,碎冰敲玉山涧响。

    这样清尘的声音,出现在这样不见天日的地方,真是违和。

    谢容渡的视线从文书落在姜里的身上,看到满目的白,白裳白斗篷,人也白如玉,融入了这洛阳城夜里的大雪。

    “殿下请坐。”谢容渡合上文书,声音肃疏低沉,响在监察司的厅室在。

    透出经年久月的渗骨凉意。

    自从望月楼风波一别,姜里已经有些时日没有见到谢容渡了。

    对方有意避嫌,她也不自讨没趣。

    四壁青灯明灭昏暗,仿若无数幽灵拉扯着,微垂眼,黑檀木桌案上已备好了宣纸笔墨。

    姜里站在谢容渡面前,只这一眼,便明白监察司是什么意思。

    谢容渡是一个做事不喜欢耽搁的人,前几日的案子刚查完,就请来了姜里。

    姜里收下了监察司的令牌,当然也乐意给监察司办事。

    “殿下可还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谢容渡道。

    “司主料事如神。”姜里微微一笑,顺势坐下,柔婉手腕执起严整置于桌案上的毛笔,解释道。

    “八卦阵存在变化,解法也并不唯一。那日我们破阵之后,山中的阵法极可能变动。”

    不过要是解法真的没有用,姜里就不会来了,没有人喜欢白跑一趟。

    她一边写一边说,宽大锦白的衣袖垂落在手腕间,衬出瘦削的腕骨线条,青灯微弱映着,昏昏暗暗,勾勒出美人半边绝美温润容颜,肖似画中人,旧时梦。

    音色徐而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