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定 第70章 致相恋过的我们
“昊昊，这里！”程宇冲刚进门的林昊挥挥手。
这是莫凌霄他们乐队在学校范围内的首次演出，不过他们倒是在网络上宣传了很久，甚至还申请了学校的小礼堂，不过看这座无虚席的阵势，也没辜负他们的努力。。
林昊一路小跑跑到程宇和关书良的旁边坐下，看着旁边空空的两个位置问程宇：“孟欣然和杨雨柔呢？”
“孟欣然去参加杨雨柔的文学研讨会了，他俩都来不了。”程宇还没来得及回答，关书良就先抢先一步接过话茬。
林昊小心翼翼地“哦”了一声，自从那天从孟欣然家回来以后，关书良对自己的态度又变得跟上学期期末一样，林昊这段时间不断回忆到底是因为什么，想来想去只能是公交车上孟欣然靠着自己肩膀的那一幕，因此，林昊也更加确认关书良对孟欣然不仅仅是朋友那样，但为什么两个人一见面就像仇人一样，这一点令林昊十分头秃。
“我去下洗手间，开始了记得拍照。”关书良说着就把手里的相机交给了程宇，起身离开了座位。
程宇接过相机，信心十足地对关书良说：“放心吧！”
关书良来到卫生间，他并没有往里走，打开水龙头，关上放水的阀门，等接了一池子的水后，关书良摘下眼镜，把脸埋进了水里，他知道孟欣然喜欢林昊，他一次一次告诉自己：“放弃吧！那个女孩不会喜欢你的，她就算喜欢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她也不会喜欢你。”
但是关书良做不到，他无法放弃这样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女孩，无法放弃自己想为了她重新拿起相机的女孩，想把她cos的样子都记录下来，想这么陪着她做她喜欢的事。然而孟欣然的心里只有林昊，在那天之前，关书良以为自己和她已经走得很近了，但是孟欣然那天靠在林昊肩膀上的画面狠狠地刺痛了关书良的心，就算自己做得再多，只要林昊一出现，自己就只能默默地被林昊从孟欣然的眼里挤出去。
关书良抬起头，两手撑在洗漱台上，任凭脸上的水珠滴落。
“你为什么不在乎我！”
“你到底来不来？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来，咱俩就分手吧！”关书良听见隔间里传来一个人愤怒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莫凌霄。
“喂喂喂！草，居然敢挂我电话。”听这谈话内容，似乎是莫凌霄想让杨雨柔来，但杨雨柔不想来。
正在关书良准备离开洗手间时，以免等会撞上莫凌霄尴尬时，莫凌霄从隔间走了出来。关书良清楚地看到他看到自己时，脸上那别扭的表情。
“好巧啊！”莫凌霄只能现场瞎编自己才进厕所，但看他脸上的水珠就不像是刚进来的样子。
莫凌霄冲他点点头，尴尬的气氛就这么弥漫在两个人中间。
莫凌霄指了指门口，对关书良说：“额......我马上上台了，我先走了。”
关书良点点头，呆了一会后也回到礼堂中。
另一边，孟欣然在到处找着杨雨柔，这研讨会都快开始了，杨雨柔却不见了，孟欣然十分担心杨雨柔会撇下这边跑到礼堂去看莫凌霄的表演。
孟欣然拉了一个文学社的人询问：“见到雨柔了吗？”
“社长啊！我刚看她拿着手机匆匆忙忙跑到厕所去了。”说着还给孟欣然指了杨雨柔刚刚离开的方向。
“好的，谢了！”孟欣然挥手作别那个同学，马不停蹄地往杨雨柔那边狂奔，一边跑还一边念叨：“雨柔，你一定不要反悔啊！”
“雨柔，你在吗？”孟欣然冲厕所里喊着。
“恩！”从一个隔间传出杨雨柔的声音。
孟欣然有些着急地说：“马上开始了，老师都到了！你还不过去吗？”
“欣然，你觉得我做得对吗？我是不是还是应该去看凌霄的表演？”杨雨柔靠在门板上有气无力地说。
“雨柔，你可别说这样的话啊！”莫凌霄慌了，敲打着隔间的门说：“现在老师和同学都已经到了，你要是现在离开，你想让你前期的筹划和你社员的支持全都付之东流吗？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吗？”
然而隔间里没有声音，孟欣然只能听到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良久，杨雨柔打开门说：“你说得对！这是我喜欢的东西，我不能再放弃了。”
孟欣然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杨雨柔，仿佛看到那天辩论赛踏着最后一秒走进来的杨雨柔，那一刻孟欣然看到了一个披坚执锐的女战神，而这一刻孟欣然看到了盔甲下最原本的女战神，原来让一个人成为战神的不是盔甲，而是这个人本身。
孟欣然拉过杨雨柔，给她整理了下头发：“去吧！我今晚会陪着你，还要全程录像哦！”
“好，记得拍好看一点哦！”杨雨柔比了一个“oK”的手势，俏皮地孟欣然说。
孟欣然点点头，目送着杨雨柔离开。
“老关，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在和昊昊说你是不是忘记带纸了。”程宇嬉笑着把相机交给关书良，但关书良却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这时，礼堂的灯暗了下去，莫凌霄站上台进行报幕：
“感谢各位同学能来看我们乐队的演出，也感谢学校能对我们的乐队进行支持，现在就让我们正式开始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教室里，杨雨柔站在台上说：
“感谢各位老师同学能来参加我们的文学研讨会，今天我们的主题是有关《红楼梦》情节研究，现在就让我们正式开始吧。”
刚说完，底下的欢呼声和台上的乐器声混合在一起，在这样的气氛中，林昊不知不觉也被带进去了，激扬的音乐演奏配合上主唱的激情澎湃的演唱，林昊感觉似乎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十八九岁的大学生，而是一群刚刚出道的乐队，卖力地展现着他们对音乐的热爱。
林昊把目光转向台上的莫凌霄，戴着墨镜，黑色的坎袖背心，蓝色的牛仔裤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由于乐器太多，林昊很难分辨出吉他的响声，只看到莫凌霄的手指不停地拨动着琴弦。不过乐曲整体虽然声音很大，却也十分和谐，但不知道是不是林昊的错觉，他总感觉莫凌霄有意无意地在看自己旁边空荡荡的位置。
而另一边，孟欣然看着杨雨柔首先对已有的情节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概述，再根据一些线索说出自己的推测，接下来的就是孟欣然这个纯理科生的知识盲区了，但她看着现场的氛围十分良好，每个人各抒己见，底下人时而一片叫好，时而争论不休，特别是杨雨柔，甚至敢于向老师的观点提出质疑。通过眼前人的探讨，孟欣然似乎看到书里的人物向自己走过来了，当听到《葬花吟》的那一刻，孟欣然不知怎的，她似乎看到了林黛玉就这么躺在残花组成的河里，在花瓣的簇拥下漂流到天地交汇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欣然看着时间快到了，用眼神示意杨雨柔，杨雨柔看了看表，站上讲台说：“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今天的研讨会就到这，感谢各位老师同学的参与。”
看着在座的每个人，包括老师都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时，杨雨柔内心的成就感是无法言说的。孟欣然看着镜头里杨雨柔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来那种充满自豪感的笑，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孟欣然就像听到凤凰涅盘时那一声啼叫。
“线下活动就到这了，现在请我们的文学社副社长给大家介绍我们文学社以后的工作方向。”说着杨雨柔把讲台让给了副社长，自己站到孟欣然的旁边。
“帅呆了！不愧是我的女神！”孟欣然小声地对杨雨柔说。
杨雨柔一边从旁边的座位上拿出一个小盒子，一边对孟欣然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女武神要提前退场了，后面的交给你了。”
孟欣然疑惑地看着杨雨柔迅速地换下高跟鞋，换上与她今天装扮完全不搭调的运动鞋，戴上棒球帽时，她就明白杨雨柔要干嘛了。
“行，帮我的女神做好收尾工作，那女神到时候得请我吃甜品哦！”孟欣然帮她把高跟鞋收起来后对她说。
“没问题！”说完，杨雨柔就慢慢走出教室，当所有人看不到她的时候，她就朝礼堂全力跑过去。不过她不仅仅是想去看莫凌霄的表演，她还有憋在心里很久的话想对莫凌霄说。
“现在，就由我们的吉他手为大家带来今天的最后一首歌《春泥》，大家掌声欢迎！”主唱说完后把话筒给了莫凌霄，莫凌霄拿着话筒，看着林昊旁边的空荡荡的位置，心情有些低落。
莫凌霄在台上有些半开玩笑地说：“老大，累了，有点唱不动了......”
“来一个！”从礼堂的门口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简洁明了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大家都纷纷喊着：“来一个！来一个！”
莫凌霄一眼就认出了门口的女孩是杨雨柔，他本以为自己见到她时会是愤怒，会指责她为什么不来，但当她真的出现时，莫凌霄只有一个感觉：“想让杨雨柔听到这首歌。”
于是他拿起话筒有些假装勉强地说：“那行吧，来一个！”
这首歌由莫凌霄自弹自唱，其他人只是负责和声。杨雨柔倚在礼堂的大门上，看着台前动情唱歌的莫凌霄，她能感受到这首歌就是给自己唱的，时间仿佛回到了一年前他在台上唱着那首《情非得已》跟自己表白，杨雨柔一下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啊，都已经一年了，那样俏皮表白的歌变成了《春泥》这首深沉厚实的歌，这就是爱情沉淀吗？从一开始的轻松愉快变成为爱背负起沉重的责任。
“或许这样开始，又这样结束也是个不错的结局。”杨雨柔的声音就这么淹没在台上的余音袅袅和台下摇的旗呐喊中。
散场时，杨雨柔走到台前，莫凌霄把吉他放下从台上跳下来，两人四目相对。
杨雨柔笑着冲莫凌霄说：“很帅嘛！”
有多久了？杨雨柔上次笑得这么开心似乎还是去年自己对她表白时，之后她就很少对自己这么笑。
“那是，你笑得真好看，就像那天我跟你表白时一样。怎么样？今天开心吗？”莫凌霄的语气远比电话里来得温柔很多。
杨雨柔点点头说：“凌霄，我想对你说一件事。”
“巧了，我也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分手吧！”紧接着就是两个人爽朗的笑声。
回宿舍的路上，莫凌霄问杨雨柔：“觉得和我谈恋爱怎么样？”
“一点都不好！处处管着我，你就该把你这臭脾气改改，不然以后没有女孩子受得了的。”杨雨柔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莫凌霄突然笑着说：“哈哈哈，果然是这样，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有时候好像是有点过了。”
“不过还是谢谢带给我的温柔，那是我不曾体会过的，我回宿舍了！明天起，我们就不再是男女朋友喽！”杨雨柔朝莫凌霄挥手作别。
“再见喽！你的建议我会好好采纳的。”莫凌霄看着杨雨柔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莫凌霄轻轻地哼着：“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
一年的时光恍如南柯一梦，自己因为杨雨柔接受自己的告白时的微笑入了梦，现在也应该因为她那放下一切的笑容而梦醒了。
这是莫凌霄他们乐队在学校范围内的首次演出，不过他们倒是在网络上宣传了很久，甚至还申请了学校的小礼堂，不过看这座无虚席的阵势，也没辜负他们的努力。。
林昊一路小跑跑到程宇和关书良的旁边坐下，看着旁边空空的两个位置问程宇：“孟欣然和杨雨柔呢？”
“孟欣然去参加杨雨柔的文学研讨会了，他俩都来不了。”程宇还没来得及回答，关书良就先抢先一步接过话茬。
林昊小心翼翼地“哦”了一声，自从那天从孟欣然家回来以后，关书良对自己的态度又变得跟上学期期末一样，林昊这段时间不断回忆到底是因为什么，想来想去只能是公交车上孟欣然靠着自己肩膀的那一幕，因此，林昊也更加确认关书良对孟欣然不仅仅是朋友那样，但为什么两个人一见面就像仇人一样，这一点令林昊十分头秃。
“我去下洗手间，开始了记得拍照。”关书良说着就把手里的相机交给了程宇，起身离开了座位。
程宇接过相机，信心十足地对关书良说：“放心吧！”
关书良来到卫生间，他并没有往里走，打开水龙头，关上放水的阀门，等接了一池子的水后，关书良摘下眼镜，把脸埋进了水里，他知道孟欣然喜欢林昊，他一次一次告诉自己：“放弃吧！那个女孩不会喜欢你的，她就算喜欢一个不喜欢她的人，她也不会喜欢你。”
但是关书良做不到，他无法放弃这样一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女孩，无法放弃自己想为了她重新拿起相机的女孩，想把她cos的样子都记录下来，想这么陪着她做她喜欢的事。然而孟欣然的心里只有林昊，在那天之前，关书良以为自己和她已经走得很近了，但是孟欣然那天靠在林昊肩膀上的画面狠狠地刺痛了关书良的心，就算自己做得再多，只要林昊一出现，自己就只能默默地被林昊从孟欣然的眼里挤出去。
关书良抬起头，两手撑在洗漱台上，任凭脸上的水珠滴落。
“你为什么不在乎我！”
“你到底来不来？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不来，咱俩就分手吧！”关书良听见隔间里传来一个人愤怒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莫凌霄。
“喂喂喂！草，居然敢挂我电话。”听这谈话内容，似乎是莫凌霄想让杨雨柔来，但杨雨柔不想来。
正在关书良准备离开洗手间时，以免等会撞上莫凌霄尴尬时，莫凌霄从隔间走了出来。关书良清楚地看到他看到自己时，脸上那别扭的表情。
“好巧啊！”莫凌霄只能现场瞎编自己才进厕所，但看他脸上的水珠就不像是刚进来的样子。
莫凌霄冲他点点头，尴尬的气氛就这么弥漫在两个人中间。
莫凌霄指了指门口，对关书良说：“额......我马上上台了，我先走了。”
关书良点点头，呆了一会后也回到礼堂中。
另一边，孟欣然在到处找着杨雨柔，这研讨会都快开始了，杨雨柔却不见了，孟欣然十分担心杨雨柔会撇下这边跑到礼堂去看莫凌霄的表演。
孟欣然拉了一个文学社的人询问：“见到雨柔了吗？”
“社长啊！我刚看她拿着手机匆匆忙忙跑到厕所去了。”说着还给孟欣然指了杨雨柔刚刚离开的方向。
“好的，谢了！”孟欣然挥手作别那个同学，马不停蹄地往杨雨柔那边狂奔，一边跑还一边念叨：“雨柔，你一定不要反悔啊！”
“雨柔，你在吗？”孟欣然冲厕所里喊着。
“恩！”从一个隔间传出杨雨柔的声音。
孟欣然有些着急地说：“马上开始了，老师都到了！你还不过去吗？”
“欣然，你觉得我做得对吗？我是不是还是应该去看凌霄的表演？”杨雨柔靠在门板上有气无力地说。
“雨柔，你可别说这样的话啊！”莫凌霄慌了，敲打着隔间的门说：“现在老师和同学都已经到了，你要是现在离开，你想让你前期的筹划和你社员的支持全都付之东流吗？这不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吗？”
然而隔间里没有声音，孟欣然只能听到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良久，杨雨柔打开门说：“你说得对！这是我喜欢的东西，我不能再放弃了。”
孟欣然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杨雨柔，仿佛看到那天辩论赛踏着最后一秒走进来的杨雨柔，那一刻孟欣然看到了一个披坚执锐的女战神，而这一刻孟欣然看到了盔甲下最原本的女战神，原来让一个人成为战神的不是盔甲，而是这个人本身。
孟欣然拉过杨雨柔，给她整理了下头发：“去吧！我今晚会陪着你，还要全程录像哦！”
“好，记得拍好看一点哦！”杨雨柔比了一个“oK”的手势，俏皮地孟欣然说。
孟欣然点点头，目送着杨雨柔离开。
“老关，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在和昊昊说你是不是忘记带纸了。”程宇嬉笑着把相机交给关书良，但关书良却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这时，礼堂的灯暗了下去，莫凌霄站上台进行报幕：
“感谢各位同学能来看我们乐队的演出，也感谢学校能对我们的乐队进行支持，现在就让我们正式开始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教室里，杨雨柔站在台上说：
“感谢各位老师同学能来参加我们的文学研讨会，今天我们的主题是有关《红楼梦》情节研究，现在就让我们正式开始吧。”
刚说完，底下的欢呼声和台上的乐器声混合在一起，在这样的气氛中，林昊不知不觉也被带进去了，激扬的音乐演奏配合上主唱的激情澎湃的演唱，林昊感觉似乎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十八九岁的大学生，而是一群刚刚出道的乐队，卖力地展现着他们对音乐的热爱。
林昊把目光转向台上的莫凌霄，戴着墨镜，黑色的坎袖背心，蓝色的牛仔裤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由于乐器太多，林昊很难分辨出吉他的响声，只看到莫凌霄的手指不停地拨动着琴弦。不过乐曲整体虽然声音很大，却也十分和谐，但不知道是不是林昊的错觉，他总感觉莫凌霄有意无意地在看自己旁边空荡荡的位置。
而另一边，孟欣然看着杨雨柔首先对已有的情节进行了一个简单的概述，再根据一些线索说出自己的推测，接下来的就是孟欣然这个纯理科生的知识盲区了，但她看着现场的氛围十分良好，每个人各抒己见，底下人时而一片叫好，时而争论不休，特别是杨雨柔，甚至敢于向老师的观点提出质疑。通过眼前人的探讨，孟欣然似乎看到书里的人物向自己走过来了，当听到《葬花吟》的那一刻，孟欣然不知怎的，她似乎看到了林黛玉就这么躺在残花组成的河里，在花瓣的簇拥下漂流到天地交汇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孟欣然看着时间快到了，用眼神示意杨雨柔，杨雨柔看了看表，站上讲台说：“由于时间关系，我们今天的研讨会就到这，感谢各位老师同学的参与。”
看着在座的每个人，包括老师都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时，杨雨柔内心的成就感是无法言说的。孟欣然看着镜头里杨雨柔的脸上又一次浮现出来那种充满自豪感的笑，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孟欣然就像听到凤凰涅盘时那一声啼叫。
“线下活动就到这了，现在请我们的文学社副社长给大家介绍我们文学社以后的工作方向。”说着杨雨柔把讲台让给了副社长，自己站到孟欣然的旁边。
“帅呆了！不愧是我的女神！”孟欣然小声地对杨雨柔说。
杨雨柔一边从旁边的座位上拿出一个小盒子，一边对孟欣然说：“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女武神要提前退场了，后面的交给你了。”
孟欣然疑惑地看着杨雨柔迅速地换下高跟鞋，换上与她今天装扮完全不搭调的运动鞋，戴上棒球帽时，她就明白杨雨柔要干嘛了。
“行，帮我的女神做好收尾工作，那女神到时候得请我吃甜品哦！”孟欣然帮她把高跟鞋收起来后对她说。
“没问题！”说完，杨雨柔就慢慢走出教室，当所有人看不到她的时候，她就朝礼堂全力跑过去。不过她不仅仅是想去看莫凌霄的表演，她还有憋在心里很久的话想对莫凌霄说。
“现在，就由我们的吉他手为大家带来今天的最后一首歌《春泥》，大家掌声欢迎！”主唱说完后把话筒给了莫凌霄，莫凌霄拿着话筒，看着林昊旁边的空荡荡的位置，心情有些低落。
莫凌霄在台上有些半开玩笑地说：“老大，累了，有点唱不动了......”
“来一个！”从礼堂的门口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简洁明了的声音响彻整个礼堂。
底下顿时炸开了锅，大家都纷纷喊着：“来一个！来一个！”
莫凌霄一眼就认出了门口的女孩是杨雨柔，他本以为自己见到她时会是愤怒，会指责她为什么不来，但当她真的出现时，莫凌霄只有一个感觉：“想让杨雨柔听到这首歌。”
于是他拿起话筒有些假装勉强地说：“那行吧，来一个！”
这首歌由莫凌霄自弹自唱，其他人只是负责和声。杨雨柔倚在礼堂的大门上，看着台前动情唱歌的莫凌霄，她能感受到这首歌就是给自己唱的，时间仿佛回到了一年前他在台上唱着那首《情非得已》跟自己表白，杨雨柔一下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啊，都已经一年了，那样俏皮表白的歌变成了《春泥》这首深沉厚实的歌，这就是爱情沉淀吗？从一开始的轻松愉快变成为爱背负起沉重的责任。
“或许这样开始，又这样结束也是个不错的结局。”杨雨柔的声音就这么淹没在台上的余音袅袅和台下摇的旗呐喊中。
散场时，杨雨柔走到台前，莫凌霄把吉他放下从台上跳下来，两人四目相对。
杨雨柔笑着冲莫凌霄说：“很帅嘛！”
有多久了？杨雨柔上次笑得这么开心似乎还是去年自己对她表白时，之后她就很少对自己这么笑。
“那是，你笑得真好看，就像那天我跟你表白时一样。怎么样？今天开心吗？”莫凌霄的语气远比电话里来得温柔很多。
杨雨柔点点头说：“凌霄，我想对你说一件事。”
“巧了，我也是！”
两个人相视一笑，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分手吧！”紧接着就是两个人爽朗的笑声。
回宿舍的路上，莫凌霄问杨雨柔：“觉得和我谈恋爱怎么样？”
“一点都不好！处处管着我，你就该把你这臭脾气改改，不然以后没有女孩子受得了的。”杨雨柔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莫凌霄突然笑着说：“哈哈哈，果然是这样，当时不觉得，现在想想有时候好像是有点过了。”
“不过还是谢谢带给我的温柔，那是我不曾体会过的，我回宿舍了！明天起，我们就不再是男女朋友喽！”杨雨柔朝莫凌霄挥手作别。
“再见喽！你的建议我会好好采纳的。”莫凌霄看着杨雨柔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离开。
回去的路上，莫凌霄轻轻地哼着：“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
一年的时光恍如南柯一梦，自己因为杨雨柔接受自己的告白时的微笑入了梦，现在也应该因为她那放下一切的笑容而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