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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都抄家流放了,谁还当冤种 第12章 许家成全城笑柄

    听到还有骂自己的。

    尽管肺都快气炸,许文生还是努力维持好表情,诚恳朝众人拱手一礼。

    表示一直忙于政务,却疏于对家中管理,不知母亲与妻子间冲突矛盾至此,是为过错,今日特与母亲当众明示。

    并表示身为儿子无管教父母之说,但以后定然会做好正确引导。

    之后便轮到许老夫人。

    面对众人指责,许老夫人又羞又怒,气得几次都想晕过去。

    但每每想到儿子昨夜同他说的种种后果,以及许诺日后会帮她狠狠报复回来。

    终还是咬碎银牙,一字一顿阐述错处,表示以后会改,并当众宣布儿子与儿媳妇和离。

    说完,她再也受不住,扭头冲回府内,回到院里就开始打骂奴才发泄。

    没办法,砸东西她舍不得。

    为了补回那贱人的嫁妆,儿子可是冒险去赌坊借了黑钱。

    接下来他们还要尽快想法子把钱还上。

    现在家里一穷二白,什么损失都担不起。

    想到这种局面是谁造成的。

    许老太婆骂声就更难听了。

    她自己倒是骂了个爽,宅子隔音也就那样,隔壁把叫骂听得一清二楚。

    顿时又鄙视不已。

    刚刚在门口还说以后会改呢,转头就开始咒骂儿媳妇。

    这态度算哪门子改。

    这事很快就通过口口相传传开。

    虽然许家只是不起眼的小门小户。

    但耐不住沈婼是相府嫡千金。

    而且嫁来许家还是因为错上花轿,失了与皇子结亲的良缘。

    之前本就传过一阵风雨,还是被有心人刻意压下才停歇。

    这会还要再加个沈相入狱。

    人家爹昨日才入狱,结果还没出来呢。

    就这么等不及的让堂堂相府千金自降为妾。

    人家不答应竟还恶毒的找男人给儿子戴绿帽,就只为泼儿媳脏水。

    这样满满一口香甜的大瓜,谁不爱吃。

    众人正吃得津津有味呢。

    没一会许家又来动静。

    一群掌柜浩浩荡荡的登门。

    青竹在门口迎接,有好奇的人问一嘴。

    青竹就说夫人请来清算嫁妆的。

    然后不知怎么了,传出去后就变成许家竟然挪用沈婼的嫁妆。

    而且还说得有鼻有眼。

    毕竟许老太婆贫穷乍富,做了半辈子泥腿子,儿子突然当官了。

    这不得好生高调炫耀么。

    她们在外的花用可没遮掩。

    大家伙谁不知谁的情况,许家一个乡下来的小门小户,哪来那么多钱日日奢侈花用。

    那肯定是用了儿媳妇的银钱啊。

    许文生处理完道歉的事后,就匆忙上衙等上峰下朝好解释一番,所以完全不知道他娘在他前脚刚走就又扯后腿。

    也没想到他费那么大力气想要遮掩的事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毕竟不管他有没有拿沈婼的嫁妆。

    反正钱都用在许家,那就算他也有花用。

    花用妻子嫁妆,这事无论放到谁头上都要被看不起。

    等他好不容易跟上峰解释完,得到理解,转头就知道这些事,顿时被气得吐血。

    而这会,沈婼早已搬离沈家,回到之前的田庄暂时住下。

    且还迎来一位客人,正是广元郡主。

    广元郡主也没想到昨日才去信叮嘱她稍安勿躁。

    结果今日就弄出这么一场。

    不过这事也不能怪沈婼,全是许母过于卑鄙恶毒。

    如今想来,按照许母这般秉性,若好友以后真的没了相府做靠山,还不知会被磋磨成什么样子。

    现在离开也好。

    “只是,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相府现在这般,肯定是回不去了。

    沈婼这时候和离出来自立门户的话,以后同样也是孤门无依。

    虽然她能护着,但总有看不住的时候。

    尤其还有一个沈夕颜虎视眈眈。

    之前沈婼有沈相护着,沈夕颜一个偷来的二皇子妃都敢指使人找她麻烦。

    以后没了沈相。

    加上太子如今失了圣眷,可能面临被废,太子一党暂时会收敛低调,肯定不会随意插手闲事。

    二皇子在朝中又声量极高。

    自然会有更多人为了巴结二皇子妃,来找沈婼麻烦。

    广元郡主很愁。

    沈婼朝她安抚一笑,轻拍她的手。

    “放心吧,阿媛,我自有安排,不过一切还需等我父亲结果下来才能确定。”

    阿媛是广元郡主的小名,只有亲近人可叫。

    她的全名是姜舒媛。

    姜舒媛听到这,不由欲言又止。

    按照目前的局势来看,沈相至少流放是肯定。

    似知道她在想什么,沈婼笑道。

    “若真流放,那我也一并跟去便是。”

    “什么!你要一起去流放?”姜舒媛闻言,惊得倏然站起。

    沈婼重新给她续了杯茶,拉着她坐下。

    “我如今情况你也知道,与其留在京中,还真不如随家人一起流放,路上还能帮忙照料打点。”

    姜舒媛忙道:“即便不在京中,也可去往他处,你一介女流,随同流放危险重重,打点之事交予我便可,你何必亲身前往,再说如今还不知道流放何处,流放多远,万一是流放三千里的北疆你也去吗,别说北疆苦寒你身子受不住,就说那边羌寇常犯,你你……”

    沈婼见她激动得脸颊都红了,不由抿唇轻笑。

    姜舒媛更气了,“你还笑得出来。”

    沈婼无奈又拉她坐下来,然后坐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胳膊。

    “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想过去往他处,但总归无法放心家人,再说我父亲此番情况你也清楚,我担心家人半路或者到流放地后会被暗害,即便无法帮上忙,没有亲自盯着,我始终无法放心,更别说心安理得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姜舒媛抿唇,凭心而论,知道她说的在理。

    换她面临这种情况,恐怕也会是一样选择。

    只是让她眼睁睁放着好友陷入险地去受苦,她又着实……

    沈婼失笑,“好啦,别想太多,既然结果已经避免不了,就只能尽可能的先做准备,所以接下来我可能有些忙还需要你搭把手。”

    姜舒媛知道她已经做好决定,再怎么说都无用。

    听罢,只能抿唇道:“好,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