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A八部 第205章 劳教人员身份
下午两点钟刚上班，我就被管教员叫出来了。
同时被叫出来的还有11号和45号。
但这次，管教员没有把我们带进他的办公室，而是让我们蹲在监仓门口的地上等着。
仓头隔着铁栅栏门说：“记者自由了，11号和45号估计是要下厂了。”
我们都蹲着不敢说话。
其他几个监仓也陆续有人被叫了出来。
然后，我们排着队被带出了走道，来到了大院里。
我回头看了一眼管教员。
管教员也大老远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身进了他的办公室。
大院里，已经有好几个警察了，他们让我们列队。
其中一个警察说：“下面被点到名的人员是要被送往劳改厂的。”
然后开始点名，每点到一个，旁边的两个警察就把手铐拷上，马上就有两个穿着便服的人拿着推头刀上来推光头。
总共有八个人，三下五除二，全都剃了光头被押上了囚车。
那个点名的警察说：“下面点到名的人无罪释放，可以回家过年了。”
我虽然相信我肯定是在这一批人里，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可惜的是，无罪释放的人只有三个，压根儿就没有我的份儿！
那三个无罪释放的人被当场发放了释放证，走出大门去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管教员的办公室，却什么也没看见。
那个点名的警察说：“其余的十二个人就不用点名了，全部劳教。”说完，用点头的方式数了一下，说：“好了，剃头吧。”
我、11号、45号，还有另外的人，一共十二人，全部被剃了光头，在两个警察的命令下上了一辆中巴，警察就从外面锁上了门。
其时，我并不完全懂得劳教的意义，心里想：也许是介乎于劳改和无罪释放之间吧，也许通过短期的劳动教育就会放人吧。
但不管怎么说，想出去过年的美梦是破灭了，心里还是很不情愿的。
途中，我悄声问坐在身旁的11号：“这劳教到底是咋回事？”
11号说：“跟坐牢没啥区别。”
虽然我们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坐在前面的警察听见了。
警察大声吆喝着说：“都老实点，别说话！”
稍过片刻，那警察又说：“你们中间可能有第一次犯事的吧，不懂得劳教与坐牢的区别吧，那我告诉你们，劳教不是坐牢，你们也不是犯罪分子。劳教就是劳动教养，是行政处罚的最高级别，你们的身份是劳教人员，不计入档案的。现在要送你们去的地方是花都赤坭镇劳教所，到了那里后，你们要好好地服从管教，争取早日出去。”
车子颠颠簸簸开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但我凭着感觉应该是两个多小时。
车子在一个大院停下来的时候，太阳还挂在大院西边二层楼的楼顶上。
我们十二个人被关在车里不许动。
两个警察大约是去交接了。
十几分钟后，两个警察从大院南边的一间办公室里出来，紧跟着的是另外两个警察。
押送我们的那两个警察走近中巴，其中一个打开了车门让我们下车，另一个让我们列队绕着大院跑步一圈。
然后，另外的两个警察点头，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的说：“没问题了。”
再然后，四个警察互相握手，那两个押送我们的警察上了车，开着车出门去了。
年纪稍大的警察对身旁的那个年纪稍微显年轻的警察说：“去拿相机吧。”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在队列前转来转去，扫视着我们每一个人，不说话，但却显得很威严。
稍显年轻的警察很快就拿来了照相机，让我们十二个人分别单独靠墙拍照。
拍照完成后，我们被列队带到大院西边，两个警察进了他们的办公室。
这时，忽然冒出了十二个人，每人抱着一床被子，分别站在了我们的对面。
从衣着打扮来看，估计也是劳教学员。
其中一个说：“你们每个新兵记着，现在是教你们怎样叠被子。我们这个劳教所是讲究军事化管理的，叠被子一定要学会！”
因为我是排在第一名的，这个说话的人就开始在我面前开始了叠被子的动作表演。
其余十一个人也开始在另外的十一个人面前表演叠被子。
果然是军事化的，那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面上平平展展。
一番表演后，他们让我们每个人自己照着样子叠被子。
在看守所里，我们从来都是卷被子，随便卷起来就行，这样的操作实在是难度太大了！
我们十二个人，谁都叠不好，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被面前的人踢打一番。谁也不敢反抗，只能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再叠被子。
当然，我也是在尽力尽量地想把被子叠好。
当然，我也是在尽力尽量地想把被子叠好。
奈何的是，我还是没能完成叠被子的动作要领。负责教我的那个家伙个头最少在一米八以上，他这次不但又踢了我一脚，而且还把我推倒在地，大骂我“蠢猪！”
这家伙见此情景，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吆喝其他的人：“你们几个，上，弄死他！”
这家伙见此情景，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吆喝其他的人：“你们几个，上，弄死他！”
几个人呼啦一下围上来。
那一刻，我反而不害怕了，也没打算跑掉。我睁大眼睛瞪着他们，准备决一死战——
忽然，旁边的办公室里走出了那个年纪稍大点的警察，大喊了一声：“行了，准备开饭！”
围上来的那几个人马上停住了，那个打我的家伙也从地上爬起来，两手搓了搓，尴尬地说：“都散了，准备开饭！”
紧接着，开饭的铃声响了。
各路人列队集合，瞬间就排满了大半个院子。
我一看，少说也有三四百人。
这时，一个小平头跑过来对我们说：“你们几个新来的，跟我来！”
然后就把我们带到最后面的地方站定。
小平头说：“吃完饭后，你们各自拿着自己的被子跟我走，给你们分配房间。”
同时被叫出来的还有11号和45号。
但这次，管教员没有把我们带进他的办公室，而是让我们蹲在监仓门口的地上等着。
仓头隔着铁栅栏门说：“记者自由了，11号和45号估计是要下厂了。”
我们都蹲着不敢说话。
其他几个监仓也陆续有人被叫了出来。
然后，我们排着队被带出了走道，来到了大院里。
我回头看了一眼管教员。
管教员也大老远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转身进了他的办公室。
大院里，已经有好几个警察了，他们让我们列队。
其中一个警察说：“下面被点到名的人员是要被送往劳改厂的。”
然后开始点名，每点到一个，旁边的两个警察就把手铐拷上，马上就有两个穿着便服的人拿着推头刀上来推光头。
总共有八个人，三下五除二，全都剃了光头被押上了囚车。
那个点名的警察说：“下面点到名的人无罪释放，可以回家过年了。”
我虽然相信我肯定是在这一批人里，但心里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可惜的是，无罪释放的人只有三个，压根儿就没有我的份儿！
那三个无罪释放的人被当场发放了释放证，走出大门去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管教员的办公室，却什么也没看见。
那个点名的警察说：“其余的十二个人就不用点名了，全部劳教。”说完，用点头的方式数了一下，说：“好了，剃头吧。”
我、11号、45号，还有另外的人，一共十二人，全部被剃了光头，在两个警察的命令下上了一辆中巴，警察就从外面锁上了门。
其时，我并不完全懂得劳教的意义，心里想：也许是介乎于劳改和无罪释放之间吧，也许通过短期的劳动教育就会放人吧。
但不管怎么说，想出去过年的美梦是破灭了，心里还是很不情愿的。
途中，我悄声问坐在身旁的11号：“这劳教到底是咋回事？”
11号说：“跟坐牢没啥区别。”
虽然我们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坐在前面的警察听见了。
警察大声吆喝着说：“都老实点，别说话！”
稍过片刻，那警察又说：“你们中间可能有第一次犯事的吧，不懂得劳教与坐牢的区别吧，那我告诉你们，劳教不是坐牢，你们也不是犯罪分子。劳教就是劳动教养，是行政处罚的最高级别，你们的身份是劳教人员，不计入档案的。现在要送你们去的地方是花都赤坭镇劳教所，到了那里后，你们要好好地服从管教，争取早日出去。”
车子颠颠簸簸开了多长时间，我不知道。但我凭着感觉应该是两个多小时。
车子在一个大院停下来的时候，太阳还挂在大院西边二层楼的楼顶上。
我们十二个人被关在车里不许动。
两个警察大约是去交接了。
十几分钟后，两个警察从大院南边的一间办公室里出来，紧跟着的是另外两个警察。
押送我们的那两个警察走近中巴，其中一个打开了车门让我们下车，另一个让我们列队绕着大院跑步一圈。
然后，另外的两个警察点头，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点的说：“没问题了。”
再然后，四个警察互相握手，那两个押送我们的警察上了车，开着车出门去了。
年纪稍大的警察对身旁的那个年纪稍微显年轻的警察说：“去拿相机吧。”然后双手插在裤兜里，在队列前转来转去，扫视着我们每一个人，不说话，但却显得很威严。
稍显年轻的警察很快就拿来了照相机，让我们十二个人分别单独靠墙拍照。
拍照完成后，我们被列队带到大院西边，两个警察进了他们的办公室。
这时，忽然冒出了十二个人，每人抱着一床被子，分别站在了我们的对面。
从衣着打扮来看，估计也是劳教学员。
其中一个说：“你们每个新兵记着，现在是教你们怎样叠被子。我们这个劳教所是讲究军事化管理的，叠被子一定要学会！”
因为我是排在第一名的，这个说话的人就开始在我面前开始了叠被子的动作表演。
其余十一个人也开始在另外的十一个人面前表演叠被子。
果然是军事化的，那被子叠得方方正正，有棱有角，面上平平展展。
一番表演后，他们让我们每个人自己照着样子叠被子。
在看守所里，我们从来都是卷被子，随便卷起来就行，这样的操作实在是难度太大了！
我们十二个人，谁都叠不好，每个人都不同程度地被面前的人踢打一番。谁也不敢反抗，只能从地上爬起来，接着再叠被子。
当然，我也是在尽力尽量地想把被子叠好。
当然，我也是在尽力尽量地想把被子叠好。
奈何的是，我还是没能完成叠被子的动作要领。负责教我的那个家伙个头最少在一米八以上，他这次不但又踢了我一脚，而且还把我推倒在地，大骂我“蠢猪！”
这家伙见此情景，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吆喝其他的人：“你们几个，上，弄死他！”
这家伙见此情景，人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吆喝其他的人：“你们几个，上，弄死他！”
几个人呼啦一下围上来。
那一刻，我反而不害怕了，也没打算跑掉。我睁大眼睛瞪着他们，准备决一死战——
忽然，旁边的办公室里走出了那个年纪稍大点的警察，大喊了一声：“行了，准备开饭！”
围上来的那几个人马上停住了，那个打我的家伙也从地上爬起来，两手搓了搓，尴尬地说：“都散了，准备开饭！”
紧接着，开饭的铃声响了。
各路人列队集合，瞬间就排满了大半个院子。
我一看，少说也有三四百人。
这时，一个小平头跑过来对我们说：“你们几个新来的，跟我来！”
然后就把我们带到最后面的地方站定。
小平头说：“吃完饭后，你们各自拿着自己的被子跟我走，给你们分配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