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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后,清冷权臣沦陷了 第10章 不是一个妈生的

    赵沅嘉第一次感受到了“窒息的爱”。

    虽然还不太习惯这样亲密的关系,但她并不排斥,心里反而还有点小开心。

    “娘。”赵沅嘉越叫越顺口,“我有话想单独和你说。”

    书里的沈贵妃结局惨烈——得知沈家被满门抄斩、亲儿子被害死、女儿被迫和亲后,万念俱灰,最后在愤懑和绝望中撞柱身亡。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宠妃也不是她自己想当的,是建兴帝为了权术把她架上去的。

    说到底都是狗皇帝的错!

    赵沅嘉知道自己若是贸然把真相说出来,沈贵妃肯定不会相信。不过,还是可以先打个预防针的。

    沈贵妃揶揄地看了她一眼,挥了挥手把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出去。

    “阿沅,想和娘说什么?可是与陆司业有关?”她问。

    赵沅嘉:……

    原身喜欢陆阔的事还有人不知道吗?

    沈贵妃轻轻叹了口气,“陆大人是六元及第的状元郎,芝兰玉树、相貌堂堂,确实能配得上我们阿沅。只是娘担心,他出身寒门,家里没什么帮衬,你嫁给他可是会受委屈的。”

    最重要的是,她知道陆阔对女儿的示好一直多有避忌,想来人家没那个意思。

    阿沅这样剃头挑子一头热,最终受伤的只会是她自己。男女结亲,男方若是心里不甘愿,那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就算女儿是公主也不能强按着牛头饮水犁地啊!

    赵沅嘉很想否认自己喜欢陆阔。可一想到没有陆阔这个挡箭牌后,她娘肯定就要把她的婚事提上议程,她又闭上了嘴。

    算了算了,误会就误会吧。

    误会她非陆阔不嫁总比硬塞个驸马给她强。

    “娘,我没想说这个。”赵沅嘉把话题岔开,问:“娘真的觉得是于嬷嬷指使知画给我下毒的吗?”

    提到这事,沈贵妃就敛了神情,“她一个奴婢可没那么大的本事!而且她说的暗害你的理由也很牵强。”

    赵沅嘉欣喜地发现这个娘比自己想象中要厉害。

    不愧是当了这么多年宠妃的人,才不会轻易被狗皇帝糊弄呢!

    “那娘觉得是谁?”

    沈贵妃认真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左右不过是宫里这些人。宸妃、丽嫔的可能最大,她们一向和我不对付。去年中秋,你不是和小九闹得挺不愉快吗?那应该就是丽嫔为了给女儿出气,才设了这么个局来害你。”

    赵沅嘉:……

    怎么还想多了呢?

    “娘不觉得就是阮才人和赵锦欢搞的鬼吗?毕竟于嬷嬷是她们的人啊。”

    沈贵妃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傻孩子,阮才人害你做什么?她哪有那个胆子?”

    再说,谁会这样大喇喇的用自己身边人去干坏事?怎么也得绕几个弯,混淆视听一下啊。

    赵沅嘉无奈叹气,任重道远啊……

    倒不怪她娘没警惕心。而是阮才人这些年在宫里真的很没有存在感,再加上狗皇帝的演技确实精湛,蒙蔽了所有人的眼睛。

    赵沅嘉继续引导,“可娘不觉得父皇对这事的态度有些奇怪吗?好像在包庇谁似的。”

    沈贵妃捏了捏她的鼻子,声音像在哄小孩,“我们家阿沅真的长大了,都会察言观色了呢!”

    “娘!”赵沅嘉的脸一个爆红,“我说正事呢!”

    “好,好,说正事。”沈贵妃觉得女儿的小模样可爱极了,又捏了捏她气鼓鼓的小脸,才道:“你父皇不是在包庇谁,而是顾及阮家的脸面。于嬷嬷毕竟是阮才人身边的奴婢,这事闹开了,阮家又得被人议论嘲笑了。”

    阮家再怎么不得陛下看重,那也是他生母的娘家。

    “这也是为什么阮才人位份虽低,这些年也没人敢欺负她。”沈贵妃把事情掰碎了讲给女儿知晓,“因为她出自阮家,是陛下嫡亲的表妹,虽不得宠,但亲戚关系还在呢!”

    赵沅嘉:……

    她要怎么说才能让人相信阮才人是狗皇帝的真爱啊?在线等,挺急的。

    沈贵妃还不忘告诫女儿,“你父皇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心里对阮家还是在意的。你以后对着阮家人也别太打脸了,免得你父皇心里不好受。”

    这事赵沅嘉知道,书里面解释过。

    建兴帝的生母出身极低,只是先皇身边伺候的宫人,在建兴帝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然后建兴帝就被记在了无子的先皇后名下当成嫡子养大。

    建兴帝登基后,因为种种原因也没有追封她这位生母。但是二十年前还是把生母的娘家人从老家接到了京城。虽没有封爵赐官,但对他们也有不少照拂。

    说起来,阮家人在京里的地位着实有些尴尬。

    他们虽是当今嫡亲的母族,但因为出身不高,进京前只是登州乡下的农户。京城的这些名门贵族、百年世家都不怎么看得起他们,也不会刻意与之结交。

    狗皇帝其实已经非常努力在拉拔他们了,只是阮家人实在扶不上墙。这么些年,家里也没有出息的子弟,文不成武不就的,并没能真的融入到京城的高门大户里。

    “娘说的,你都听明白了吗?”沈贵妃轻轻点了点女儿的额头。

    赵沅嘉嗯了一声,“但我还是觉得给我下毒的就是赵锦欢,知画就是被她收买的。”

    “五姐又在说人坏话了。”

    这时,一个穿着靛蓝锦袍的小少年大步走了进来。他先是对着赵沅嘉翻了个白眼,才与沈贵妃行礼,“儿臣见过母妃。”

    “泽儿来了。”沈贵妃笑着招呼他到身边坐下,又吩咐宫人去准备茶点。

    赵泽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听说五姐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你阿姐这次可是遭了大罪了。”沈贵妃的眼圈又红了,哽咽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不忘嘱咐:“泽儿以后也要多加注意,特别是要入口的东西,一定要小心!”

    赵泽斜眼睨着赵沅嘉,“我又没做亏心事,才不怕别人来害我。”

    “泽儿!”沈贵妃瞪了他一眼。

    “本来就是嘛!”赵泽不服气地扬起下巴,“事情我都从父皇那里听说了。若不是五姐平时嚣张跋扈,无故打了七姐身边的嬷嬷,人家哪里会来报复她?”

    赵沅嘉盯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

    心里啧啧两声——果然不是一个妈生的,看着就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