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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后,清冷权臣沦陷了 第50章 深夜告状

    赵沅嘉没有耽搁,“让他进来。”

    须臾,北羽就如一阵风似的跑来了,都不带喘气的,“公主,杏花巷那边出事了。”

    “什么事?”赵沅嘉赶忙问道。

    北羽:“二更的梆子刚过,那宅子里就莫名闯进了一群黑衣人,直奔主院而去。小的们悄悄跟了上去,发现他们竟然想要把二舅爷的外室吊在房梁上。”

    赵沅嘉听得紧张起来,“然后呢?人被救下来了吗?”

    北羽点头,“我们及时出手了。公主放心,我们的人都蒙了面,身上的穿戴也让人看不出与公主府有关。这些黑衣人的身手很是厉害,和我们过招完全不落下风,属下认为他们并不是普通宵小。只不过他们并不与我们缠斗,很快就找到机会望风而遁了。”

    “那外室对黑衣人的身份有没有猜测?”赵沅嘉问。

    这些人半夜偷偷摸摸费这么多工夫,绝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内宅妇人下手。

    北羽回:“那妇人受了惊吓,一直哭哭啼啼的,话都说不清楚。”

    赵沅嘉:“她如今在何处?”

    北羽:“还留在杏花巷。我安排了人在暗处看着,又引了兵马司的人过去。杏花巷的治安一向不错,兵马司的人知道那宅子进了歹徒都很重视,今夜也会派人留守。”

    赵沅嘉赞许地看着他,“做的很好。”

    既不用暴露自己的身份又能保证那妇人的安全。

    北羽严肃的脸上带了点笑意,补充道:“那些黑衣人行事藏头露尾,应是见不得光的,如今被人发现了阴谋,今夜应是不会再回去行凶的。”

    阴谋?

    赵沅嘉把这两个字在嘴里默念了几遍。

    虽然眼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她的心里已经确定——今晚之事绝对和工部贪墨案脱不了干系。

    二舅这个吏部郎中被牵扯进这起案子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外室?那些黑衣人又为什么要把她伪装成自杀的模样?

    难道是为了做局陷害谁?

    赵沅嘉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紧迫感。

    事不宜迟。

    “抱琴,去让人准备一辆不显眼的马车,我现在要往永平侯府走一趟。”

    半夜时分,熟睡的永平侯突然被敲门声吵醒了。他心里一咯噔,连忙起身开了门,“可是世子那边出事了?”

    他的声音微不可察地有些发颤。

    这个时候来的消息从来都不是好事……

    门外的管家连忙摇头否认,解释:“是沅嘉公主来了,说有急事要见侯爷。”

    永平侯松出一口气,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这倒霉孩子这么晚来做什么?

    永平侯满腹狐疑地去了前院的花厅。赵沅嘉一见到他,就急切地说了起来。

    “你半夜三更来找我就是因为你二舅养的外室屋子里进了贼人?”永平侯有些哭笑不得。

    当然他也还是生气的——老二那狗东西居然敢偷着养外室。如今还被外甥女发现了,真是丢人现眼!

    “外祖父,这事可不简单。”赵沅嘉努力作出最严肃的表情,郑重说道:“我听到风声,二舅这个外室和工部贪墨案有些牵扯。今晚她若真被人灭了口又伪装成自杀,那过后若是有人借此往二舅身上泼脏水,二舅岂不是百口莫辩?”

    “沈家说不定也会被牵连到这次的贪墨案里。”

    永平侯敛了神情,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从哪里听到的风声?”

    这个外孙女素来只知吃喝玩乐,又是怎么能得到这样的内情?他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担心她被人骗,落入了什么圈套。

    赵沅嘉脸不红心不跳地胡扯,“昨夜北镇抚司的人刚好来我住的宅院追捕什么犯人,我无意中偷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永平侯愈发怀疑了。

    锦衣卫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不小心就泄密?怎么看都像是故意的。

    赵沅嘉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有些撒娇地说:“外祖父,你若是不信,就把二舅叫来问一问嘛。那外室的身份底细他肯定清楚吧?”

    永平侯顿了顿,吩咐候在外面的管家,“让老二滚过来。”

    狗东西养外室的事他迟早要过问,若是能让外孙女安心,现在问清楚也无妨。

    沈仲谦在小妾院里睡得正酣被人冷不防地叫了起来,一听说是老父亲找自己,吓得瞬间没了瞌睡,披上外袍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父亲,你找我?”他的心里直打鼓。

    永平侯冷冷觑他一眼,“听说你在杏花巷养了外室?”

    沈仲谦咽了口唾沫,“父亲,我……”

    “回答是还是不是?”永平侯加重了语气。

    沈仲谦被吓得腿脚发软,老老实实回答了“是”。

    “好啊你!如今还学人养起外室了!”永平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手边的茶杯扔到了他身上,“混账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揍子。

    赵沅嘉连忙拦住他,“外祖父别急!先把那外室的身份问清楚了再打吧。”

    她可不是来告状的呀!

    “……阿沅?”

    沈仲谦这才发现公主外甥女也在,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睛。

    永平侯重重哼出一声,“你那外室今晚差点被贼人害死,幸好阿沅的人及时出手相助。”

    沈仲谦越发茫然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永平侯才懒得与他解释,直接问道:“你这外室是什么出身?”

    “她可是好人家的姑娘,不是那种地方出来的。”沈仲谦连忙强调,“她的兄长还是同进士出身,如今也是官身呐。”

    “她这个兄长在哪个衙门做事?”永平侯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仲谦看着有点心虚,声音也低了下去,“他如今是工部都水清吏司的主事。”

    赵沅嘉追问:“这人是不是与此次的贪墨案有牵扯?”

    “阿沅怎么知道的?”沈仲谦话问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尴尬地咳了咳,“如今案子还没查完,也没个定论,他也只是被锦衣卫带回去问话罢了。”

    永平侯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压着怒火道:“你做什么了?”

    “哈?”沈仲谦没听明白。

    赵沅嘉忍不住翻译,“外祖父的意思是,你知道他被锦衣卫带走后有没有去托人走关系什么的?”

    “说实话!”永平侯大吼一声。

    沈仲谦的身子抖了抖,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也没做什么,就是拿着沈家的帖子上北镇抚司稍微打点了一下。”

    婉儿哭着求他帮忙救兄长,他也不能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