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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公主后,清冷权臣沦陷了 第189章 翻墙被抓了个正着

    建兴帝又冷哼一声,“你们御史确实只要风闻奏事,但大理寺、刑部查案可是要讲证据的!”

    万雱心想只要去查不就有证据了吗?

    他正打算这么说,却被傅远抓住了手臂,“万大人,你们吕大人现在还在太医院躺着,你这个做属下的还是去看看他吧。”

    皇上已经放他们一马了,何必在这时候顶上去?万雱一个人被骂倒没什么,万一连累到他们就不好了。

    “诶,可是……”

    万雱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高马大的傅远半拖半拽地拉走了。他虽然胖,却远没有傅远健壮有力,根本反抗不了。

    陆阔也跟在傅远身后走了出去,殿门将要关闭时,他听到了建兴帝低沉的声音:“去把佟修年叫来。”

    入夜后,围在许府门口的人群渐渐散了,再加上东城兵马司的人也赶来维持秩序,许府门外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却还是留下了满地狼藉和刺鼻的恶臭。

    沈季言嫌弃地皱起眉头,吩咐手下,“去叫许家的人出来把这儿收拾干净了。”

    说完,他掀起眼皮朝许府看了过去,目光森冷。

    宅院里,许昌刚刚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当佟修年翻窗进屋时,独自坐在黑暗中发呆的许昌吓得惊声尖叫了起来。

    “你怎么都不点灯?”佟修年抱怨的啧了一声。

    许昌听出他的声音,立刻拿出火折子把桌上的蜡烛点燃了,微黄的火光映照出了他脸上的急切,“是不是陛下对我有什么指示?”

    佟修年倨傲地点点头,“陛下气得不轻,你可知要怎么弥补?”

    “愿闻其详!”许昌忙不迭地说。

    佟修年一哂,命令道:“明日上朝之时,你当众站出来为段争鸣澄清辟谣,就说你儿子是因为私人恩怨才会往他身上泼脏水,什么诬陷唐知贺的事都是子虚乌有。”

    许昌的心一点点沉到了谷底,半晌都没有说话。

    陛下要保段争鸣的原因他能猜到,但要他以几乎自污的方式去维护姓段的……

    休想!

    “你难道还不愿意?”佟修年嗤笑,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点,“你儿子闯了这么大的祸,陛下能留你一命已经是皇恩浩荡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许昌再无一丝侥幸,“我知道了。”

    见他应了,佟修年也没再多留,转身就往外走,快到门边之时,他突然转过身,“你这件事若是做好了,想要领回儿子的尸首也不是不可能。”

    许昌自嘲地笑了。

    他们许家已经断子绝孙,还要那腐烂玩意儿做什么?他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任何人任何事都拿捏不到他。

    就连高高在上的皇上都不行!

    佟修年走后,许昌去了自己的书房。

    他手头上那些能证明段争鸣有罪的书信不知为何就找不到了,难道姓段的就是这么好运?

    不!不!

    这狗贼把自家祸害得这么惨,他绝不会就此罢休!

    许昌眼神阴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走到桌案前书写了起来……

    公主府。

    赵沅嘉靠坐在榻上,望着烛火,正有些出神。

    “殿下,殿下!”小荷在她衣袖上轻轻扯了两下,“陆大人来了。”

    赵沅嘉一愣,转过头就看到了一个长身玉立的身影。

    他已经换下了白日那身正式的绯色官服,穿着一件方便行动的夜行衣,袖口、腰间、裤腿都用系带绑的紧紧的,更衬得他宽肩窄腰、身姿飒爽。

    “你怎么来了?”她下意识问了一句,顿了顿,又陡然想起来了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陆阔很自然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当然是用脚走进来的。”

    赵沅嘉瞪了他一眼。

    “放心。没人看到我。”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公主府了,对府里各处的情况也很熟悉,知道要如何避过巡逻的侍卫,想要神不知鬼不觉摸进来并不难。

    赵沅嘉琢磨着是不是要加强一下自家的安保防卫了。

    “何大那边如何了?”陆阔问。

    许文翰已死,他们得尽快找出能帮唐家翻案的证据才行。

    赵沅嘉把何大的病情简单说了一遍,然后又详细解释了自己对他身份的怀疑。

    陆阔沉吟了片刻,道:“何大母子进京的日子和唐家案子发生的时间很相近,应该有什么关联。”

    只要能弄清楚“何大”的真实身份,应该就能知道他和唐家一案的关系。

    “你们进宫后,父皇那边怎么说?”赵沅嘉随手倒了杯茶放在了他的手边。

    陆阔抬眼看着她,左手在茶盏上抚了抚,“陛下很生气,罚了我们每人一年俸禄。至于许文翰说的那些,他并没有当回事。”

    赵沅嘉也知道会是这样。狗皇帝倒不一定有多想保段争鸣,只是这件事牵扯到唐家,他就绝对不会松口。

    “秋娘那儿可有进展?”

    陆阔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喉结微微滚动,“今日过后,她应该会更加惶惶不可终日,很快就能有结果。”

    不管怎样,许文翰当众说的那些事都会把段争鸣推到风口浪尖。段争鸣的日子不好过,秋娘这个依附于他的人肯定也不好过。

    赵沅嘉莫名觉得有些热,下意识拉了拉领口。然而暖阁里温度很高,她穿得并不多,这样一扯,就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有些晃眼。

    陆阔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盯着手中的白玉茶盏,“袁朗与你说了什么?”

    赵沅嘉想了想,才明白他在问什么,坦然道:“就解释了一下锦衣卫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以及隐晦地说明了射杀许文翰的命令是指挥使佟修年下的。”

    陆阔握着茶盏的手紧了一下,“袁朗可是为公主办事的?”

    “那倒不是。”赵沅嘉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就回答了,“我和他更像是一种松散的友好合作关系。”

    陆阔扬起眉。

    松散是有多松散?是一拍就散的那种,还是常来常往的那种?

    赵沅嘉以为他担心自己会泄露他的秘密,连忙严正声明,“我这个人很有合作道德的,绝对不会把一个合作伙伴的事情分享给另一个合作伙伴。”

    陆阔:……

    “殿下!”小荷倏地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殿下,四舅爷翻墙进来,被巡逻的侍卫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