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有音 第68章 江霖的大学生活
江霖背着苏黎夏来到陈记门口的时候，烧烤摊上座无虚席，座位几乎是坐满的状态，还没走近就能闻到不远处啤酒混合着小龙虾和烧烤的香味。苏黎夏正躺在江霖的背上，路上一颠一颠的，还有小风吹着，舒服得快要睡着了，这一下子突然停下来，她还有些抱怨，嘴上嘟囔着说了一句，要不是就在江霖的耳边，他差点都没听清。
“怎么停了啊？”
“我们到了，你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会？”
江霖小声地哄着，还好苏黎夏喝了酒也不怎么闹腾，听话地从他的背上滑下来，眼睛半眯着，安静地站在原地。
“来，坐这。”
江霖找了一个空位，将苏黎夏安置在座位上，又给她先拿了一瓶矿泉水，盯着她喝了两口，又嘱咐了两句，才叫了服务员点单。
喝了两口水，再加上吹了会凉风，苏黎夏原本混沌的大脑都好像恢复了一些神志，她望了望周围一边吃着烧烤一边正聊得火热的客人，心下升起了一丝茫然，一转头又看到了坐在她旁边的江霖，莫名被吓了一个激灵。
“咦，江霖，你怎么在这里？”
江霖看着苏黎夏一脸疑惑的表情，莫名有些想扶额的冲动，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晚苏黎夏好像不止一次问过这个问题了，他一时还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喝了假酒，怎么记忆还一阵一阵的。
“不对啊，你怎么可能在这里，呵。你不是结婚了吗？”
江霖震惊？！他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没人通知他？
“哦，我忘记了，倩姐跟我解释过了，你没结婚来着。”
他刚想解释，苏黎夏就自顾自地接上了自己地话茬，完全不给人插空的机会。
虽然之前误会江霖已经结婚的事情，倩姐在一次私下聚会的时候提到了自己老公的战友，苏黎夏才明白自己之前是误会了，心下还松了一口气，可是更多的，还是后怕。如果他真的结婚了怎么办，他们这么多年不联系，送结婚请柬的时候也想必不会想起自己吧。苏黎夏有时候就喜欢一个人胡思乱想，她曾经私底下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再见到江霖的场景，两个人或寒暄或熟络或尴尬，却唯独没设想过可能是收到他结婚的消息。
江霖也有些感慨，之前他没弄懂，倩姐当时故意让他戴上帽子不让他下车，是想做些什么，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怪不得那天回去后，苏黎夏一下子对他冷淡了下来，都不联系自己了。
“江霖。”
“嗯？”
虽然知道苏黎夏可能现在神志有些不清楚，但是江霖还是回应了一声，他看着苏黎夏歪着头，用手撑着自己脑袋的样子，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转学的那一天。
窗明几净的教室，讲台上老师激情澎湃的讲题声，还有午后阳光倾泻而下，洒在偷偷开小差打瞌睡的女孩身上的光影，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走进教室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女孩被教导主任的声音吓得哆嗦的身影，以及她立刻坐直身体，睡眼朦胧但硬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就连他原本平静无边的心情，都不由自主为这即将到来的新学期带上一份期待。也许会不一样的吧，他还记得他当时内心浮现出那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喜悦。
“我好想你啊。”
猝不及防听到苏黎夏近乎低语的那五个字，身处闹市的江霖内心一颤，周围喝酒划拳的声音夹杂着几辆跑车奔驰而过的轰鸣声，年少的喜悦仿佛穿越了数十年的时间从远方穿透过他的心脏，说着，好久不见。
“我也是。”
江霖双眼望着此刻似醒未醒的苏黎夏，目光沉沉，眼神中有太多想要诉说的，他盯着她许久，最终也只是化为了一句，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很想你。
此刻所有的疑问仿佛都在这句话面前彻底失去了询问的意义，他不再想去探寻她离开的原因，不想再去追问她为什么自从毕业后就再也不联系他，为什么不回复他的消息，为什么这么决绝，为什么就这样消失……
明明之前玩得这么好的两个人，怎么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甚至他还是在很久以后才触摸到真相的一角，原来当时的她，身上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甚至在单方面联系了她一段时间没有得到回音后也赌气地不再给她发信息，那段时间，她该有多难过呀。
可是，幸好啊，她说，她想他。
你看，他早就说了吧，想念是有回音的。
高中毕业后他没有选择出国，江边的誓言他也没有作假，除夕夜那天他是跟家里人大吵一架才跑出来的，留在江城的理由并不多，但是苏黎夏就是其中一个，年少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他想留下来，江城有他想见的人。他的大学生活并没有苏黎夏想象中那样精彩甚至有些枯燥，大一的时候，他曾经偷偷溜进设计系教授的课堂上旁听过一节课，他还记得那节课是环境艺术设计专业的，正好讲到环境设计史，从国外的影响讲到中国古代的园林设计，总之，就光这前面短短的二十分钟，他就感觉脑子里被灌输了很多文学的知识点，有些居然还有些熟悉，真不知道苏黎夏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专业，真应该让她自己来听听，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叹气，好可惜啊，今天不是她坐在这里。
许是观察到有学生在开小差，台上的老教授有些生气，当场抓了一个学生回答问题，很不幸的是，那个“幸运儿”就是他，江霖当时正感慨着，猝不及防被教授点名，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我看有些同学有点困啊，那个穿黑色t恤的男同学，坐最后一排的，对，就你，来回答一下我刚才说了些什么？”
江霖猜想应该是他撑着脑袋，望着窗外感慨的样子，像极了上课听困了睡懒觉，再加上他坐在了最后一排，不让人怀疑都难。
“老师您刚刚说到园林的变迁，从秦到宋明的诗画园的结合，从一池三山的传统造园到明清的皇家和私家园林，像明清的园林又离不开水和石，峰回路转，凭石赏月，北京的圆明园，苏州的拙政园都是很好的例子，园林讲究一步一景，因此像门窗花棂的开窗点又是设计师精心设计的，室内家具也很有讲究，像古代就是比较讲究工艺手法的，大都力求图案丰富，雕刻精美……”
江霖刚才确实有些神游了，因为教授正巧讲到园林的变迁历史，这段内容他早就在高一的时候就听苏黎夏讲过很多遍了，甚至每个阶段的设计例子他都能列举出几个，虽然是了解的内容，但是学霸的本能促使他还是对台上老教授的授课内容留了点神，喏，这不，派上用场了不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认真听了，看来你私底下还做了些功课，下次坐前面来点，听得更清楚。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加个分。”
老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正打算翻找一下手中的点名册，给江霖加分，从他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样子就知道他对江霖的回答很满意。
“老师，江霖不是我们系的，他是隔壁机械工程系的。”
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了一声年轻的男生声音，一下子把人群都给点燃了。
“哇，原来他就是江霖啊，那个物理满分的天才？”
“没人说他真人这么帅啊？”
“他怎么来我们设计系了，连我们教授的问题都能答上，这也太牛了吧。”
“对啊，果然，我等凡人和学神有壁垒。”
设计系的女生偏多，这个男生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之间教室里充满了窃窃私语声。
“好了，安静，既然不是我们系的学生，那加分自然是没有了，但是我也支持外院的学生来听课。你们看看人家，一个别的专业的学生都能把我上课的知识点记住，还能拓展，你们呢，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一大早像没睡醒似的，像什么样子。”
大家听到老教授的浑厚有力的训斥声，一下子又都噤声了，也是哈，人家江霖一个外院的，随便听了一节课就能回答老教授的问题，他们这些本专业的，上了好几节课脑袋还懵懵的，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于是，接下来的一节课里，大家不管男男女女都正襟危坐，就连昨天晚上连夜通宵的几个人都强撑着睁开眼睛，就不说有没有听进去吧，起码架势摆足了。
老教授心里想着，嗯，果然，还是需要外界刺激这群学生才知道努力啊。当然，课后被设计系女生围着要联系方式的江霖表示，婉拒了哈。
部队训练很苦，每个礼拜能拿到手机的时间不多，除了给家里人报平安之外，他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着两人的短信发呆，一开始苏黎夏还会回他，但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短信就变成了他的单机游戏，他会在短信里写自己今天又做了什么训练，谁谁谁又被班长罚了，这周末又有谁的女朋友来探班了这样的琐事。有时候他也说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坚持给她发短信，哪怕石沉大海没有回音，部队里生活单一，他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每周发短信的日子，有些不能跟家里人分享的疲惫，好像换一个人，就能轻易说出口了，说到底，还是他需要她吧，就跟他当初转学到明华的初中部的那一天一样。
离开部队以后，回到学校，他想要尽快结课，因此课程表上多了很多要学的课程，剩下的时间他几乎都泡在了刘导的实验室里做项目，根本没有时间去社交。很多女生辗转打听他的联系方式，有些找到了他的室友，有些跑来跟他上同一节选修课，一连上了半学期，某天下课终于忍不住了，跑到江霖面前，结果江霖根本没印象，要不是他的室友文青柏提醒他，他还真一头雾水。不过，这也没什么差别，反正他也不怎么关心，他满脑子都是刘导今天又布置了什么任务给他，他还有三天的时间就需要提交数据了，而这三天里他几乎都是满课。
总之，他每天都很忙碌，但也很充实。
“怎么停了啊？”
“我们到了，你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会？”
江霖小声地哄着，还好苏黎夏喝了酒也不怎么闹腾，听话地从他的背上滑下来，眼睛半眯着，安静地站在原地。
“来，坐这。”
江霖找了一个空位，将苏黎夏安置在座位上，又给她先拿了一瓶矿泉水，盯着她喝了两口，又嘱咐了两句，才叫了服务员点单。
喝了两口水，再加上吹了会凉风，苏黎夏原本混沌的大脑都好像恢复了一些神志，她望了望周围一边吃着烧烤一边正聊得火热的客人，心下升起了一丝茫然，一转头又看到了坐在她旁边的江霖，莫名被吓了一个激灵。
“咦，江霖，你怎么在这里？”
江霖看着苏黎夏一脸疑惑的表情，莫名有些想扶额的冲动，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晚苏黎夏好像不止一次问过这个问题了，他一时还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喝了假酒，怎么记忆还一阵一阵的。
“不对啊，你怎么可能在这里，呵。你不是结婚了吗？”
江霖震惊？！他什么时候结婚了，怎么没人通知他？
“哦，我忘记了，倩姐跟我解释过了，你没结婚来着。”
他刚想解释，苏黎夏就自顾自地接上了自己地话茬，完全不给人插空的机会。
虽然之前误会江霖已经结婚的事情，倩姐在一次私下聚会的时候提到了自己老公的战友，苏黎夏才明白自己之前是误会了，心下还松了一口气，可是更多的，还是后怕。如果他真的结婚了怎么办，他们这么多年不联系，送结婚请柬的时候也想必不会想起自己吧。苏黎夏有时候就喜欢一个人胡思乱想，她曾经私底下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再见到江霖的场景，两个人或寒暄或熟络或尴尬，却唯独没设想过可能是收到他结婚的消息。
江霖也有些感慨，之前他没弄懂，倩姐当时故意让他戴上帽子不让他下车，是想做些什么，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怪不得那天回去后，苏黎夏一下子对他冷淡了下来，都不联系自己了。
“江霖。”
“嗯？”
虽然知道苏黎夏可能现在神志有些不清楚，但是江霖还是回应了一声，他看着苏黎夏歪着头，用手撑着自己脑袋的样子，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他转学的那一天。
窗明几净的教室，讲台上老师激情澎湃的讲题声，还有午后阳光倾泻而下，洒在偷偷开小差打瞌睡的女孩身上的光影，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走进教室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看到女孩被教导主任的声音吓得哆嗦的身影，以及她立刻坐直身体，睡眼朦胧但硬是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就连他原本平静无边的心情，都不由自主为这即将到来的新学期带上一份期待。也许会不一样的吧，他还记得他当时内心浮现出那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喜悦。
“我好想你啊。”
猝不及防听到苏黎夏近乎低语的那五个字，身处闹市的江霖内心一颤，周围喝酒划拳的声音夹杂着几辆跑车奔驰而过的轰鸣声，年少的喜悦仿佛穿越了数十年的时间从远方穿透过他的心脏，说着，好久不见。
“我也是。”
江霖双眼望着此刻似醒未醒的苏黎夏，目光沉沉，眼神中有太多想要诉说的，他盯着她许久，最终也只是化为了一句，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很想你。
此刻所有的疑问仿佛都在这句话面前彻底失去了询问的意义，他不再想去探寻她离开的原因，不想再去追问她为什么自从毕业后就再也不联系他，为什么不回复他的消息，为什么这么决绝，为什么就这样消失……
明明之前玩得这么好的两个人，怎么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甚至他还是在很久以后才触摸到真相的一角，原来当时的她，身上背负着这么沉重的负担，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甚至在单方面联系了她一段时间没有得到回音后也赌气地不再给她发信息，那段时间，她该有多难过呀。
可是，幸好啊，她说，她想他。
你看，他早就说了吧，想念是有回音的。
高中毕业后他没有选择出国，江边的誓言他也没有作假，除夕夜那天他是跟家里人大吵一架才跑出来的，留在江城的理由并不多，但是苏黎夏就是其中一个，年少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他想留下来，江城有他想见的人。他的大学生活并没有苏黎夏想象中那样精彩甚至有些枯燥，大一的时候，他曾经偷偷溜进设计系教授的课堂上旁听过一节课，他还记得那节课是环境艺术设计专业的，正好讲到环境设计史，从国外的影响讲到中国古代的园林设计，总之，就光这前面短短的二十分钟，他就感觉脑子里被灌输了很多文学的知识点，有些居然还有些熟悉，真不知道苏黎夏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专业，真应该让她自己来听听，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叹气，好可惜啊，今天不是她坐在这里。
许是观察到有学生在开小差，台上的老教授有些生气，当场抓了一个学生回答问题，很不幸的是，那个“幸运儿”就是他，江霖当时正感慨着，猝不及防被教授点名，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我看有些同学有点困啊，那个穿黑色t恤的男同学，坐最后一排的，对，就你，来回答一下我刚才说了些什么？”
江霖猜想应该是他撑着脑袋，望着窗外感慨的样子，像极了上课听困了睡懒觉，再加上他坐在了最后一排，不让人怀疑都难。
“老师您刚刚说到园林的变迁，从秦到宋明的诗画园的结合，从一池三山的传统造园到明清的皇家和私家园林，像明清的园林又离不开水和石，峰回路转，凭石赏月，北京的圆明园，苏州的拙政园都是很好的例子，园林讲究一步一景，因此像门窗花棂的开窗点又是设计师精心设计的，室内家具也很有讲究，像古代就是比较讲究工艺手法的，大都力求图案丰富，雕刻精美……”
江霖刚才确实有些神游了，因为教授正巧讲到园林的变迁历史，这段内容他早就在高一的时候就听苏黎夏讲过很多遍了，甚至每个阶段的设计例子他都能列举出几个，虽然是了解的内容，但是学霸的本能促使他还是对台上老教授的授课内容留了点神，喏，这不，派上用场了不是？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认真听了，看来你私底下还做了些功课，下次坐前面来点，听得更清楚。你叫什么名字，我给你加个分。”
老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正打算翻找一下手中的点名册，给江霖加分，从他脸上洋溢着笑容的样子就知道他对江霖的回答很满意。
“老师，江霖不是我们系的，他是隔壁机械工程系的。”
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了一声年轻的男生声音，一下子把人群都给点燃了。
“哇，原来他就是江霖啊，那个物理满分的天才？”
“没人说他真人这么帅啊？”
“他怎么来我们设计系了，连我们教授的问题都能答上，这也太牛了吧。”
“对啊，果然，我等凡人和学神有壁垒。”
设计系的女生偏多，这个男生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之间教室里充满了窃窃私语声。
“好了，安静，既然不是我们系的学生，那加分自然是没有了，但是我也支持外院的学生来听课。你们看看人家，一个别的专业的学生都能把我上课的知识点记住，还能拓展，你们呢，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一大早像没睡醒似的，像什么样子。”
大家听到老教授的浑厚有力的训斥声，一下子又都噤声了，也是哈，人家江霖一个外院的，随便听了一节课就能回答老教授的问题，他们这些本专业的，上了好几节课脑袋还懵懵的，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于是，接下来的一节课里，大家不管男男女女都正襟危坐，就连昨天晚上连夜通宵的几个人都强撑着睁开眼睛，就不说有没有听进去吧，起码架势摆足了。
老教授心里想着，嗯，果然，还是需要外界刺激这群学生才知道努力啊。当然，课后被设计系女生围着要联系方式的江霖表示，婉拒了哈。
部队训练很苦，每个礼拜能拿到手机的时间不多，除了给家里人报平安之外，他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看着两人的短信发呆，一开始苏黎夏还会回他，但是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短信就变成了他的单机游戏，他会在短信里写自己今天又做了什么训练，谁谁谁又被班长罚了，这周末又有谁的女朋友来探班了这样的琐事。有时候他也说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坚持给她发短信，哪怕石沉大海没有回音，部队里生活单一，他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每周发短信的日子，有些不能跟家里人分享的疲惫，好像换一个人，就能轻易说出口了，说到底，还是他需要她吧，就跟他当初转学到明华的初中部的那一天一样。
离开部队以后，回到学校，他想要尽快结课，因此课程表上多了很多要学的课程，剩下的时间他几乎都泡在了刘导的实验室里做项目，根本没有时间去社交。很多女生辗转打听他的联系方式，有些找到了他的室友，有些跑来跟他上同一节选修课，一连上了半学期，某天下课终于忍不住了，跑到江霖面前，结果江霖根本没印象，要不是他的室友文青柏提醒他，他还真一头雾水。不过，这也没什么差别，反正他也不怎么关心，他满脑子都是刘导今天又布置了什么任务给他，他还有三天的时间就需要提交数据了，而这三天里他几乎都是满课。
总之，他每天都很忙碌，但也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