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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绿茶女配后我躺平了 第五百零七章 胡言乱语

    看着苏辛夷的眼神,司漠原莫名有种危机感。

    “辛夷是打算亲自帮兄长吗?”他放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脸已经控制不住地涨红,配着他艳丽的五官,如同盛开的海棠。

    苏辛夷将一块白玉粉蒸糕递到了他面前:“兄长,你看看,这药效多大,都开始胡言乱语了。来,快吃一块为白玉糕,保证你药到病除。”

    司漠原盯着递到眼前的白玉糕,正好与他此时的脸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这……是什么?”

    乍看之下,这就是一块普通的白玉粉蒸糕,可是看着苏辛夷笑弯的眉眼,他便觉得危险。

    见他还在极力控制着春药的药效,面露怀疑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糕点。

    苏辛夷直接收回手:“看来兄长还是对张小姐有意,那妹妹我便不在此打扰兄长的好事了。”

    说完,竟真的转身要走。

    司漠原猛地伸出手,拉住了她拿着糕点的手,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病急乱投医,还是真的相信了她所说的,竟真的就着她的手,一口将白玉糕吃进了肚子。

    看着他一口便将加了料的白玉糕吃下,苏辛夷愣了一瞬,随即眉眼笑成了一对弯月。

    司漠原连白玉糕是什么味道都没有管,直接整块吞了进去,差点让自己噎过去。

    在糕点吞入腹中的一瞬,他猛然惊觉自己的行为就像个傻子。

    一块白玉粉蒸糕而已,他竟真的相信了她的话。

    就在他为自己的愚蠢懊恼时,原本燥热的身体蓦地一凉。

    严格来说,不是身体一凉,而是肚子一凉,跟着又是一阵绞痛,一股强烈到让人想要狂左的便意袭卷而来。

    刚才他还能克制住春药带来的躁意,可此时他已全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狂奔出屋的冲动。

    他甚至来不及看苏辛夷一眼,人已经如同狂风一般卷出了秋风栈小厅。

    在路过准备丰收成果的张鱼儿时,他看也没看一眼,或者说他根本没看到自己迎面走过来一个人。

    若不是用上毕生的力气以及速度,他这一世的英明恐怕就要永葬于这秦淮人家了。

    看着司漠原视若无睹地从自己身边跑过,张鱼儿想叫人都没来得及。

    正待她想要追上去看他怎么回事时,正好看到苏辛夷从小厅的门口走了出来。

    她立马警觉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苏辛夷无辜道:“兄长叫我过来喝甜汤的。”

    张鱼儿闻言,愤怒得连眼珠子都要鼓了出来:“那甜汤你喝了?”

    苏辛夷故意道:“兄长给我的,我当然要喝。”

    张鱼儿更加着急:“那你……你……你对侯爷做了什么?他可是为了躲你……”

    苏辛夷故作不解:“我会对兄长做什么呢?倒是兄长,喝了张小姐送来的甜汤,他竟然……”

    她故意将话说一半,暧昧不清地垂下眼眸。

    张鱼儿看着她的神情,有种天要塌下来的崩溃感:“他……他对你做了什么?”

    苏辛夷还是垂着眸:“这……我不好说。”

    “苏辛夷,你若不说,我现在就赶你离开淮园……”

    “我说。”苏辛夷故意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她一手扶着小厅的门框,一脸的悲伤无奈:“兄长他……兄长他……竟然不吃我给他的白玉糕,只喝甜汤,呜……”

    听到她大喘气一般的说辞,张鱼儿差点一口气背过去。

    按苏辛夷这样说,司漠原是喝了甜汤的,这会儿应该药效已经发作,说不定刚才就是为了去——

    糟糕!她来晚了,若是他出去,她岂不是白费心机了?

    想到这里,张鱼儿不敢再耽搁,转身便朝着司漠原刚才离开的方向跑去。

    可跑了一小段路后,她疑惑地停了下来。

    这里是她家,她再了解不过。

    刚才司漠原去的方向根本不是出园的方向,而是茅厕的方向?

    正待她想不明白喝了七情散的司漠原为何往茅房跑时,司漠原竟远远地走了回来。

    只是此时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如同龙卷风的速度与气势,整个人如同被妖精吸干了的精气,萎靡到让人不敢认。

    张鱼儿呆在原地,看着司漠原一改平时潇洒的走路姿态,单手捂着肚子,如画般的眉眼紧紧地揪在一起。

    她刚要问他怎么了,就见他脸色蓦地一白,转身又跑了回去。

    张鱼儿:“……”

    苏辛夷这时故意说道:“兄长今天这是吃坏什么东西了吗?怎么总跑茅房呢?”

    张鱼儿此时一阵心虚,但她想不明白,七情散怎么可能会让人吃霈肚子呢?

    莫不是今日熬的汤的食材不干净?

    她一边想着,见司漠原又回来了,正想着上前去,结果司漠原脚跟一转,又跑了回去。

    张鱼儿这下终于反过神来,回头对身后的仆人喊:“还不快去找大夫?”

    仆人赶紧去找大夫,却正好赶上卫无渊将淮园的正大门给堵得死死的。

    淮园虽大,但却因为有一半建在水上,所以只有一个正大门,以及一个用于自家人使用的小渡口。

    可是如果从小渡口坐船的话,要红一个大圈才能进城。

    到时若是晚了,大小姐该要责罚。

    可走大门,此时也走不出去。

    张海卢迫不得已之下,将张家几个负责漕运人找了出来。

    一共六个人,年纪最大的也才只有三十多岁,年纪小的只有十七八岁。

    卫无渊看着几个人,没有马上询问:“看来张老爷十分注重年轻一代的培养的。”

    张海卢客气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咱们这一代已经老了,是应该让年轻人出来锻炼锻炼了。”

    卫无渊这时走到了最年轻的那个少年面前:“本官的第一个问题,你只管回答是与不是,听懂了吗?”

    少年朝着张海卢看了一眼,才点头:“小人明白,大人请问。”

    “刚才是张老爷临时让你过来的吧?”

    谁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地问。

    少年本能地朝着张海卢看过去,后者眼睛一瞪:“看我做甚?如实回答卫大人便是。”

    少年想了想,点头:“是。”

    卫无渊点点头,又问:“你在张家漕运,负责的是哪一种差事?”

    有了刚才张海卢的话,少年这次倒是没有再紧张看他,直接回答:“我年纪小,还在学习阶段,有时候帮管事跑腿,有时候船来了,帮着抬下货,哪里需要人,就去哪里。”

    卫无渊又问:“那你可上过船?”

    问到这,张海卢终于反应过来,刚要开口阻止少年,少年却已经做了回答:“还没有,族长说我年纪小,要再磨练两年。”

    卫无渊缓缓地转头看向张海卢,嘴角的笑变得莫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