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莞江湖生涯 第462章 一纸缘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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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偌大的南城，再没了一点儿玉珠姐的身影，甚至都不再有玉珠姐在这边生活过的痕迹……
所以……玉珠姐就这样什么招呼都没有地离开了我？
就这样突然的人间蒸发？完全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
我在心里千万次地问，哪怕我心里明明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我确实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还能为什么？
因为玉珠姐心里的那个小辉早就死了！在我心里有了第二个人，有了苏青时，便已经死了！
可……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
一时间，我又想到了之前玉珠姐向婚庆公司提出的提前彩排……
或许，玉珠姐在那彩排上、最后互换戒指后亲吻的、并不是我，而是我体内已经杀去的小辉……
还有那晚，我载着她回这南城，她让我开慢点，放着她最喜欢的那首《天若有情》，也在我停车后，主动吻了我……
她当时……是在诀别……
但还是有些不对啊！如果在我心里有了别人时，玉珠姐就已经决定要离开我，她又为什么会等到现在？
真的只是为了能穿上婚纱，能最后在婚礼的彩排上为这一切画上句号吗？
可她为什么不早点提出结婚？早点实施这一切？而是等到了现在？
是因为她舅舅舅妈房租没有到期？还是因为她想得到小航读完书出来，当面感谢我那三十万的救命之恩？
我的脑海与内心都无比繁杂了起来……
许久，我下了车，跌跌撞撞地去到了玉珠姐最后离开时、她舅舅舅妈餐馆旁那长街。
刚拐入那长街街口，一个衣着破烂的小男孩便迎面撞了过来。
我认得，是那晚玉珠姐主动亲吻我下车后，在这街口撞见的小男孩，当时她还给了这小男孩一些零钱，我还由心赞叹、她还那是那么的善良……
“诶，你是那天车里的那个大哥哥？”这小男孩竟然也认出了我。
我愣了愣，“嗯”了一声，这小男孩则又指向了我身旁的街口拐角。
“大哥哥，你那天和那大姐姐是不是吵架了？那大姐姐进了这拐角后就一直在哭，就躲在那墙壁上哭，一边哭一边看着你开车离开……”
我听着，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里仿佛有个无底洞，所有的一切都在往里面下降，一直下降，却没有尽头……
我席地坐在了这街口的路沿上，呆呆地看着这小男孩指着的拐角墙壁，一言不发……
许久，久到我几乎忘记了时间。
直到一通电话打了过来，竟然是苏青。
我木然地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边的苏青则劈头盖脸地问我，是不是和玉珠姐吵架了？
我反问苏青什么意思，苏青说她这几天一直在后街玩，今天才回虎门，也就在我们那小酒店的前台，发现了一个别人留给我的包裹。
“包裹上有玉珠的名字，小老板，玉珠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你们没吵架，没分开，她干嘛把这包裹留在酒店前台？干嘛不直接拿给你？”
“我马上回来！”
我瞬间站起了身，飞奔着回到了车上，一脚油门调转了车头，一路向着虎门疾驰。
我也不知道我闯了多少红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都在超速。
直到我回了虎门商业街，下车冲进了我们的小酒店大门。
肖玉正在前台“对账”，看到我后，直接就告诉我，苏青已经拿了那留给我的包裹回了我们的房间。
我又一路奔上了这小酒店，冲进了我和苏青半掩着房门的房间，正好也撞上了似乎要出门的苏青。
“诶诶诶！小老板你别这么急啊，你和玉珠……”
“包裹呢！”没等苏青说完，我赶紧急问。
苏青明显也意识到了我的认真，指了指房间里靠窗的梳妆台。
我几步冲了过去，却又在看见梳妆台上包裹的瞬间、放慢了脚步。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用蛇皮口袋和透明胶布缠绕的包裹，大概挎包大小，上面也正用一张纸、落着玉珠姐的名字。
我缓缓拉开了梳妆台的凳子，找到了台上的修眉刀，一点点，几乎是颤着手的划破了这包裹的蛇皮袋。
我之所又变得这么慢，是因为我怕，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这包裹里装着的是什么……
而随着我划破了这包裹的蛇皮袋，一捆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东西当先映入了我的眼帘。
那是一叠像砖头一样重叠着的东西，因为被塑料袋装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没第一时间打开这黑色塑料袋去看，因为这包裹中除了这黑色塑料袋以外，还有一个信封。
我拿出信封，深吸了一口气后打开，一枚闪着光的小物件当先从信封中落了出来，“哐”的一声，砸在了梳妆台上，也砸在了我的心上……
那是我之前给玉珠姐买的金戒……
我拿着信封的手颤了颤，缓缓抽出里面的信纸，更多的小纸条也掉了出来。
这些小纸条我都认识，上面写着确切的日期，也写着一笔笔我熟悉的金额。
这些小纸条，是几年前，我们还在厂里的时候，我帮玉珠姐凑她弟弟医药费时，她亲手给我写下的一张张欠条……
我还记得我当时告诉了玉珠姐，说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这些钱也都是我自愿给她的，不用写欠条。
我也记得玉珠姐当时的回话。
“小辉，我们说到底还只是男女朋友，并不是夫妻。
你现在喜欢我，所以你会帮我凑钱。
那要是以后我们没有成为夫妻呢？
那你给我的这些钱不都白花了吗？
所以，还是算清楚一点比较好，以后要是我们没能在一起，我也好慢慢还给你……”
我想着玉珠姐当初说的这些话，看着这些欠条，也在其中，看到了一笔我从未见过的、整整三十万的欠款……
我一下就明白了，明白了这包裹里那黑色塑料袋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明白了玉珠姐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离开我……
我撕开黑色塑料一角，果然，里面是成捆的现金……
这里面，是玉珠姐还我的钱，包括我救小航的那三十万……
“那要是以后我们没有成为夫妻呢？
那你给我的这些钱不都白花了吗？
所以，还是算清楚一点比较好，以后要是我们没能在一起，我也好慢慢还给你……”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玉珠姐之所以现在才离开我，是因为她一直在攒钱……
我没能履行我还是“小辉”时，向玉珠姐许下的、以后只会喜欢她一个人的承诺，可玉珠姐却还一直记得自己的承诺……
所以，其实早在我告诉玉珠姐，我也喜欢上了苏青开始，这一切的一切，都早已经注定……
玉珠姐并没有接受，从来都没有，她只是在煎熬，熬到凑齐足够的钱还给我，熬到她完成自己的承诺，然后和我，一纸缘尽……
我还是颤着手，打开了信纸，纸上只有五个字，确实是玉珠姐的笔迹留下的五个字。
“小辉……对不起……”
所以……玉珠姐就这样什么招呼都没有地离开了我？
就这样突然的人间蒸发？完全消失在了我的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
我在心里千万次地问，哪怕我心里明明知道这问题的答案……
我确实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还能为什么？
因为玉珠姐心里的那个小辉早就死了！在我心里有了第二个人，有了苏青时，便已经死了！
可……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
一时间，我又想到了之前玉珠姐向婚庆公司提出的提前彩排……
或许，玉珠姐在那彩排上、最后互换戒指后亲吻的、并不是我，而是我体内已经杀去的小辉……
还有那晚，我载着她回这南城，她让我开慢点，放着她最喜欢的那首《天若有情》，也在我停车后，主动吻了我……
她当时……是在诀别……
但还是有些不对啊！如果在我心里有了别人时，玉珠姐就已经决定要离开我，她又为什么会等到现在？
真的只是为了能穿上婚纱，能最后在婚礼的彩排上为这一切画上句号吗？
可她为什么不早点提出结婚？早点实施这一切？而是等到了现在？
是因为她舅舅舅妈房租没有到期？还是因为她想得到小航读完书出来，当面感谢我那三十万的救命之恩？
我的脑海与内心都无比繁杂了起来……
许久，我下了车，跌跌撞撞地去到了玉珠姐最后离开时、她舅舅舅妈餐馆旁那长街。
刚拐入那长街街口，一个衣着破烂的小男孩便迎面撞了过来。
我认得，是那晚玉珠姐主动亲吻我下车后，在这街口撞见的小男孩，当时她还给了这小男孩一些零钱，我还由心赞叹、她还那是那么的善良……
“诶，你是那天车里的那个大哥哥？”这小男孩竟然也认出了我。
我愣了愣，“嗯”了一声，这小男孩则又指向了我身旁的街口拐角。
“大哥哥，你那天和那大姐姐是不是吵架了？那大姐姐进了这拐角后就一直在哭，就躲在那墙壁上哭，一边哭一边看着你开车离开……”
我听着，只感觉到自己的心里仿佛有个无底洞，所有的一切都在往里面下降，一直下降，却没有尽头……
我席地坐在了这街口的路沿上，呆呆地看着这小男孩指着的拐角墙壁，一言不发……
许久，久到我几乎忘记了时间。
直到一通电话打了过来，竟然是苏青。
我木然地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边的苏青则劈头盖脸地问我，是不是和玉珠姐吵架了？
我反问苏青什么意思，苏青说她这几天一直在后街玩，今天才回虎门，也就在我们那小酒店的前台，发现了一个别人留给我的包裹。
“包裹上有玉珠的名字，小老板，玉珠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你们没吵架，没分开，她干嘛把这包裹留在酒店前台？干嘛不直接拿给你？”
“我马上回来！”
我瞬间站起了身，飞奔着回到了车上，一脚油门调转了车头，一路向着虎门疾驰。
我也不知道我闯了多少红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路都在超速。
直到我回了虎门商业街，下车冲进了我们的小酒店大门。
肖玉正在前台“对账”，看到我后，直接就告诉我，苏青已经拿了那留给我的包裹回了我们的房间。
我又一路奔上了这小酒店，冲进了我和苏青半掩着房门的房间，正好也撞上了似乎要出门的苏青。
“诶诶诶！小老板你别这么急啊，你和玉珠……”
“包裹呢！”没等苏青说完，我赶紧急问。
苏青明显也意识到了我的认真，指了指房间里靠窗的梳妆台。
我几步冲了过去，却又在看见梳妆台上包裹的瞬间、放慢了脚步。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用蛇皮口袋和透明胶布缠绕的包裹，大概挎包大小，上面也正用一张纸、落着玉珠姐的名字。
我缓缓拉开了梳妆台的凳子，找到了台上的修眉刀，一点点，几乎是颤着手的划破了这包裹的蛇皮袋。
我之所又变得这么慢，是因为我怕，因为我完全不知道这包裹里装着的是什么……
而随着我划破了这包裹的蛇皮袋，一捆用黑色塑料袋装着的东西当先映入了我的眼帘。
那是一叠像砖头一样重叠着的东西，因为被塑料袋装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没第一时间打开这黑色塑料袋去看，因为这包裹中除了这黑色塑料袋以外，还有一个信封。
我拿出信封，深吸了一口气后打开，一枚闪着光的小物件当先从信封中落了出来，“哐”的一声，砸在了梳妆台上，也砸在了我的心上……
那是我之前给玉珠姐买的金戒……
我拿着信封的手颤了颤，缓缓抽出里面的信纸，更多的小纸条也掉了出来。
这些小纸条我都认识，上面写着确切的日期，也写着一笔笔我熟悉的金额。
这些小纸条，是几年前，我们还在厂里的时候，我帮玉珠姐凑她弟弟医药费时，她亲手给我写下的一张张欠条……
我还记得我当时告诉了玉珠姐，说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这些钱也都是我自愿给她的，不用写欠条。
我也记得玉珠姐当时的回话。
“小辉，我们说到底还只是男女朋友，并不是夫妻。
你现在喜欢我，所以你会帮我凑钱。
那要是以后我们没有成为夫妻呢？
那你给我的这些钱不都白花了吗？
所以，还是算清楚一点比较好，以后要是我们没能在一起，我也好慢慢还给你……”
我想着玉珠姐当初说的这些话，看着这些欠条，也在其中，看到了一笔我从未见过的、整整三十万的欠款……
我一下就明白了，明白了这包裹里那黑色塑料袋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明白了玉珠姐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离开我……
我撕开黑色塑料一角，果然，里面是成捆的现金……
这里面，是玉珠姐还我的钱，包括我救小航的那三十万……
“那要是以后我们没有成为夫妻呢？
那你给我的这些钱不都白花了吗？
所以，还是算清楚一点比较好，以后要是我们没能在一起，我也好慢慢还给你……”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玉珠姐之所以现在才离开我，是因为她一直在攒钱……
我没能履行我还是“小辉”时，向玉珠姐许下的、以后只会喜欢她一个人的承诺，可玉珠姐却还一直记得自己的承诺……
所以，其实早在我告诉玉珠姐，我也喜欢上了苏青开始，这一切的一切，都早已经注定……
玉珠姐并没有接受，从来都没有，她只是在煎熬，熬到凑齐足够的钱还给我，熬到她完成自己的承诺，然后和我，一纸缘尽……
我还是颤着手，打开了信纸，纸上只有五个字，确实是玉珠姐的笔迹留下的五个字。
“小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