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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尾女提刑 第四十一章 步步为营

    ?    “滚开!”许无言猛地一下子坐起身来,看了看四周的窗明几净、满是墨香,许无言才明白自己已经不在大街上受众人羞辱了,看看自己身上干净的衣服,再看看这屋子里简单而又不失雅致的摆设,一时间许无言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许无言还记得自己在大街上被好多好多的人泼水、投掷杂物,后来还遇到了许墨轩,依稀记得自己骂完了许墨轩就一直向前走着走着,许无言走出房门,顺着回廊一路看着以期找到熟知的的痕迹……

    “无言,你醒了?”熟悉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子雅湛,这里是什么地方?”看到子雅湛的时候,许无言依稀想起后来是看到子雅湛的,

    “通识堂啊!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我让人你给做了莲子粥,快来吃一些吧!”子雅湛将端在手中的托盘放到回廊转弯处设计的凉亭里的桌子上,对许无言温和的说道,

    许无言缓步走过去,子雅湛已经将莲子粥盛好放在了许无言的跟前,许无言看了看子雅湛坐下来将粥端起来小口小口的喝着,将所有的事情用最短的时间在脑子里整理了一下,

    “子雅湛,我拜托你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喝完莲子粥,许无言放下碗开口问道,

    子雅湛看了看许无言,似乎她在清醒的时候永远是如水一般宁静而清晰的,又或者说还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展示另外一面,是因为太煎熬所以拒绝所有人的靠近吗?

    “楚婕妤在三天前派人邀请了兵部尚书庞厉元到骏国公府做客;许青凝在半个多月之前曾到药铺买过大量的风茄粉;许青颜派人购置了不少的大婚之用的物品,这个是她购买的物件名录”子雅湛将一张清单递给许无言,

    清单上记载的都是一些红烛、绸缎、果珍等等一些大婚之用的物品,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许墨轩呢?这一个月以来有没有什么不太寻常的举动?”

    “没有!据通识堂的探子打探得知,许墨轩还算是忠直良善之辈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子雅湛如实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许无言,

    “这么说来,许青凝最有可疑,楚婕妤拉拢庞厉元是为了防止楚寒彻对骏国公府不利。子雅湛,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

    子雅湛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缓缓说道:“许青凝、庞厉元还有楚寒彻都有可能!”

    “庞厉元是为了让楚寒彻名誉扫地、受众人诟病,许青凝再怎么都会顾及骏国公府的名声,她即使是想要加害于我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吧!还有楚寒彻,他又有什么理由宣扬这件有损皇家颜面的事呢?”也许是当局者迷的缘故,此刻许无言倒是很想听听子雅湛的意见,

    “无言!你太小看了王妃之位的诱惑之大,许青凝生有倾城之色,若不是你与楚寒彻有赐婚在前,相较之于你她更有资本成为靖王妃。你若没有了成为靖王妃的可能,她最有可能获利!还有她如果有所顾忌那也是骏国公府的名声而不是你的!至于楚寒彻,身为皇室长于波诡云谲的宫廷之中必定深谙权谋之术,况且以他的聪慧和机智怕是早已猜到了会有人利用这件事来诋毁他国之肱骨的声誉,与其受制于人不如先行大白于天下,搏民众之同情稳固他靖王之位!”

    许无言听着子雅湛的话,心不自觉的有些下沉,一直都知道自最是无情是帝皇,像楚寒彻这般雄才大略、国事为重的王爷,必定不会对一个女子从一而终,却没有想到自己也很有可能沦为他护卫王权的工具。

    许无言自诩是一个比较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可再听到子雅湛的这一番话时,心还是莫名的被扯得生疼,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查出害你的真凶,还你清白!”

    许无言点点头,只要知道了始作俑者,其他的事情自然就会迎刃而解了,“许青颜已经就要出阁的女子,就算是有心做些什么也决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只要骏国公府出事,无论是好是坏都会对她的声誉有所损,所以她的可能性基本排除!而楚婕妤她将许墨轩视为骏国公府的前程,关于许墨轩的任何事,事无巨细她都是万分谨慎的,所以那天的事,她也没有害我的可能性!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买了大量致人重度昏迷的风茄粉的许青凝和许墨轩了!”许无言最大限度的缩小可疑之人的范围,

    “许青凝是很有可疑,不过无论想要害你的人是谁许墨轩必定是帮凶!无言你要小心才是!”

    “明处的敌人并不可怕,暗处的才叫人心寒!子雅湛那个人你查的怎么样了?”

    子雅湛摇了摇头,“没有什么线索!”

    许无言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相不相信她也很可能是帮凶?”

    子雅湛没有回答,而是带着探究的目光看着许无言,脸上的神色完全与问出了问题没有关联,“无言!没有人证物证之前无论是谁都是可疑的!”

    是的!子雅湛说的没错,往往事情的真相都不是以人的意志而有所改变的,带着文明高度发达的时代的灵魂依旧逃不脱被自己的情绪挂碍所困……

    “无言!现在这件事情已经被宣扬出去了,之于你是很不利的一件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无法想像许无言今后的日子会在怎样的境况下度过,昨天的事情难保不会再发生,

    许无言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打在脚边那盆芭蕉叶上的夕阳,殷红如血、碎裂而零落……

    “大哥!无言,你们在这里啊!让我一番好找!”子雅期那柔媚而带着些许喜悦的声音犹如出谷黄莺一般由远及近,散落在两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