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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暴躁仙君对我情有独钟 第48章 被污蔑的玉镯

    那邪祟进入到阵法后,浑身像是被那金色的细线给烫着了一般,嘴里发出嘲哳难听的嘶喊声。

    “他”舞动着臂膀,那瘦弱的可以盈盈一握的手臂,被那阵法内隐形存在的灵气触碰到,又是疼得直缩起身子来。

    “楚清河!”沈驰道。

    楚清河又输送了一股灵力进去,对苏长风道:“你们没问题吧?”

    苏长风和思墨皆是点头。

    那灵阵离了他还能勉强运行,只不过维持的时间只有数十秒。

    等不及了,楚清河将边上正看得入神的一名家丁,直接拽了过来。

    “你在我这个位置守着,千万不要出去!”楚清河喊道。

    他们,只有数十秒的时间。

    家丁点了点头,站到那楚清河刚才站着的位置上。灵阵依然在运转着。

    正是此刻!

    楚清河站到沈驰身边,沈驰正在施展术法,将那灵力不断地,细缓地压入那邪祟的身体内。

    为的是用灵力慢慢逼迫出在男子体内内搭邪祟,凡人之躯,断不可承受太过剧烈的灵力灌输,否则极其容易爆体而亡。

    而在此刻,那灵力竟然从直线被弯折成月牙状,异变陡生。

    邪祟也不再叫唤,而是倏地倒在了阵法内。

    两只从体内探出的爪牙,伸向了前方。

    楚清河被一阵极其强烈的光线照射,反射性地闭上了眼,再一睁眼。

    世界天旋地转,脚下的地面仿佛不再平整一般,整个人摇摇欲坠。似倒非倒。

    楚清河捂着脑袋,看着周围快速翻转的树木、土地,从自己眼前炫光过去,差点“呕”一声吐出来。

    待到数秒后才勉强站稳。

    而此刻,他站着的地方,上空是刺眼的血红色,周围的树木全是枯枝,连一片轻飘飘的叶子都没有。

    血红色仿若浸染了整个幻境。一直漫延到楚清河的脚下。

    不知为何心中有些许慌乱,而他的边上,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沈驰呢?

    两个人进来,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少了一个人?

    “师父,你在哪?”

    楚清河喊了几声,却只空荡荡的回音。这地方,看来竟然是有穹顶的。

    “系统,这是怎么回事?”楚清河朝脑海里沉睡的系统叫道。

    没有回应。

    什么回应也没有。

    楚清河心下一凉,但是绝对不可能出错,至少他认为沈驰不会害他。

    他们明明进入的,就是这邪祟所编织的幻境里面。

    楚清河稳了稳心神,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这世界一片空荡,除了那满目树木和断了的树枝,挂着那红的如血的天空,就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

    这类幻境,一般都是邪祟的内心世界所构造成的,除了表面上的一层,甚至依照不同邪祟的怨念程度,可以划分为好几层。

    而楚清河所在的,可能,只是第一层。

    这些,是沈驰授课时候所讲,幸好楚清河那日没有与苏长风上课偷传纸条,否则……

    楚清河再往前走了走,还是一无所获。四周寂静的,没有一点东西存在的迹象。

    但越是如此,便越有破局的可能。毕竟是物极必反。

    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鸟鸣声,划破了这寂静的幻境。

    是活物?楚清河看到一只带着血光的红鸟从天空直直坠落,摔在楚清河脚边。

    而那鸟身上,环着一只羊脂膏般温润的玉镯。楚清河想起那在邪祟手臂上看到的镯子,当时在与沈驰相互缠斗之间,那露出的半截手臂。

    挂着的正是那玉镯。

    再加上邪祟异常的举动,这极有可能与这手镯有关。

    那只鸟安顺地卧着,楚清河抚了抚似血染般的鸟毛,从那身上取下来那只手镯。

    在刚碰到那手镯的时刻,眼前一片漆黑,景色再次变换。

    第一层过了,这里环境与第方才一模一样。他转头一看,便看到在空旷森然的地方,一袭白衣尤为亮眼。

    再仔细瞅瞅,不正是沈驰,他的师父吗?

    楚清河大喜过望,连忙朝沈驰喊道:“师父,你在做什么?”

    便是边走了过去,沈驰正半弯着腰,用手拂过一层又一层的树叶。

    “这里不能使用灵力,你过来帮我把这些树叶给清理掉。”沈驰道。

    “幻境的破障点在这里?”楚清河道。

    “大抵是没错的。你摸摸看树叶底下。”沈驰道。

    说罢,楚清河便勤勤恳恳地双手划拉着树叶,俩人分工合作,速度很快。

    果不其然,树叶减少后,摸到了那凸起来的地方。楚清河一扒拉,一个硬物咯到了手。是一个打了结的花绳,系在了一件粗糙的布衣上。

    刹那间,景色再次变换。这次,楚清河发现自己的手变成了半透明状态。

    在他身边的沈驰,也成了半透明状态。

    “这是正常的,邪祟魔气越强大,所能影响的东西就越多。”沈驰说着,往前走了几步。

    脚踩在地上,有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看沈驰过去了,楚清河也连忙跟上。

    这是一处乡下田野,此刻正值秋季,稻田里的麦穗金灿灿的,风吹一片。不远处有一家泥土堆砌的农舍。

    一名大了肚子的妇女,正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一名穿着布衣的男人正在给妇女摇着扇子,说说笑笑,好不自在。

    场景一转,不久发了大灾,随着战乱,民不聊生。而后女子也在兵荒马乱之中流产。

    这家人得了难财。时局动荡,附近的仓库无人管辖,金银珠宝被洗劫一空,唯独留下粮仓。

    而颇有经商头脑的陈员外,便只拿了粮仓内的货物,将粮食存放于挖出来的地窖中。

    数年的战乱下,土地荒芜。粮食价格日益水涨船高,更是到了那寸金难买米的地步。

    陈员外通过粮食出售,换取了金银珠宝。渐渐地富有起来。也成为了当地富甲一方的商户。不过一年半载,动荡停止。

    便是有了如今的陈府。

    从布衣摇身一变为富得流油的大户人家,盖了最高最大的府邸,心气也高了起来。

    女子的父母在那次战争与大灾下失了性命,虽然晋安国男女相互平等,官职也都有一半的分量,但是少了本家的帮助。

    女子便作了那上门的媳妇。

    饶是糟糠之妻,也抵不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又丧失了生育能力,被嫌弃不过是数年之间。

    楚清河看着眼前一幕幕发生的事情,心下哑然,道:“那邪祟,竟是这女子?”

    若邪祟是女子,那该有多大的怨恨才会如此。一般在魔界的魔物才能够进化为邪祟,这是最正常的道路。

    “除非还有一种特殊情况。”沈驰沉声道。

    “死后怨恨无法消散,地府不能收留,也无法转世轮回。”

    “便会成为厉鬼,再逐年化作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