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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暴躁仙君对我情有独钟 第63章 一舞倾城

    看着苏长风这般同平日里,不太一样的神情,楚清河便知道,有可能是真的看到了。

    这要怎么解释?

    两个大男人,牵着手…可就算是平常的师徒,关系较为亲近。师父对徒弟关爱有加,也基本上徒弟年龄大了之后,就不牵手了。

    而现在发生的这般情况,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却是有些奇怪。更何况沈驰在身侧人口中,性情并非是和蔼近人。

    还好苏长风只是看了一会,再没说什么。而思墨就表现得很平常,应该是除了苏长风,其余人都没注意到。

    而楚清河再看一下沈驰,沈驰也没什么表情,跟往常一样的,带着点冷冷的神情,都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沈驰清点了人数,人正好到齐。老鸨从身后叫了名侍女,领着众人到了一处空着的位置上。

    这里有几张空着的圆桌,跟其余宾客坐着的圆桌没有什么不同。桌上早就已经摆满了各类吃食,例如果盘一类。

    还有一些云片糕,枣糕等略微腻的发慌发齁的糕点,所以边上配了点解腻的清酒清茶。总之摆席摆得很丰盛。

    沈驰坐在位置上,楚清河,苏长风等随后入座,其余几名弟子都坐在另外一桌上。

    楚清河看着身边往来的侍女男仆,这些人大都是不卖身。

    百花楼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也跟大多数人不卖身有关。招来的除了招待客人,为宾客倒茶倒酒的侍仆,大部分都是卖艺的清倌。

    而侍仆也多是不卖身。

    侍女仆从为了卖酒抽分成,可能偶尔会被揩油,但是清倌一类卖艺的,客人甚至连触碰也不能碰一下。

    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所以文人墨客也爱来此地游玩,抒怀自己心中的郁气,甚至还能从曼妙的舞姿,精湛的琴艺中得到灵感。写下一篇又一篇诗文来。

    这一坐下来,楚清河便感受到那苏长风似有若无的视线,一直暗戳戳地往他这边看过来。

    楚清河只得给师父多添一些吃食,把那入口即化的松子糕端到了师父面前。

    期间有几名侍女,过来想要服侍他们,穿着一袭明亮的红衣,身段婀娜多姿,却是只有几人抬了下眼皮。那推销酒酿的手就这么尴尬放在了原地。

    于是只得扫兴而去。

    之后又来了几名侍仆,原是他们以为这一桌子的宾客,喜欢同性,自古便是有的惯例,来往的客人多,不乏有好这一口的。

    便邀约着来了几个小倌,白面书生似的,可得到的响应也只少不多。

    “客人可是需要点什么。”一位男倌道,手里还拿着酒杯。明显是来卖酒的。

    苏长风道:“不用了,我们这一桌都不用。”

    男倌讶异,转头看向在座的其余几人,都似乎不感兴趣。

    沈驰将一块糕点放到空着的瓷盘里,移到了楚清河边上:“尝一下这块糕点。”

    楚清河点了点头,继续埋头默默咬着糕点,嘴里都是清甜的奶香味。

    思墨也在一旁吃着糕点,眼神倒是看着大厅正中央的台子。此刻台子还挂着层层的厚重帘幕,只能隐约透过灯光,看到内里。

    男倌见讨趣无果,便是拿着酒水悻悻去了其他桌子。

    他们此刻在这里,便是因为那丹药一事,接头人据王久远所说,是百花楼内卖艺的一位清倌。

    不知是男是女,而这几天正是往常王久远与清倌接头碰面的日子。

    王久远在狱内说过,这接头人,一般都会在百花楼大厅台上,选个日子抛头露面,展示自己的才艺。

    而接头人为了让他知道身份,会在其背部,烙印上一道艳丽的玫瑰,用刺笔沾湿浸了红玫瑰汁的颜水。

    使其烙印刺上的玫瑰,有颜色且秀丽。

    与白皙光滑的皮肤相映相成,尤为显眼,一看便知身份。

    而现在要的只是,静静地等待便可。

    苏长风的视线在楚清河以及沈驰二人身上打转,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欲言而止。

    沈驰见状,倒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道:“思墨,苏长风,你二人也来吃下这果盘,可以解腻。”

    苏长风眼神很是讶异,看着二人的眼神更是增添了一些奇怪。但是现场又不能说什么。

    不过盛情难却,还是接过来,将沈驰给的瓜果给吃了。冰冰凉凉,清甜无比,倒是消腻的好选择。

    思墨也点头,接过瓜果,继续吃瓜,准备看戏。倒是显得其乐融融了。

    待到进来的人变少许多后,大堂的门被外面守着的侍卫给合上,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

    没了外面日头,里面暗了许多,但在暗色下,显得灯光更加地昏黄旖旎。

    照在场景内,带着些别样的风情。

    老鸨从柜台处走出来,到了那大堂正中央——也就是盖满了帘幕的台子前。

    底下是一众达官贵人,非富则贵,或者是得体的文客一类。

    女人和男人间隔在其中,各自坐在宴席前,静等着开场仪式。

    往年开场仪式,本是由那老鸨之下的管理人员负责,而今年,因为对外放出消息称,有头牌要选举。

    所以今年的会比往年几届要丰盛许多,连桌上的食材都是上好的材料制成,更别提那售卖的酒水了。

    所以自然是要老鸨,这家阁楼的老板娘来负责此次仪式举办。

    老鸨在前面,看了一眼台下乌泱泱坐满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喜笑颜开道:“今日便是头牌的选举日子。这位头牌被选举出来,便是早已经经历了各类选票。”

    老鸨继续道:“按照这百花楼的规矩,若是出了一个头牌,便是要在众人面前走上一遭。”

    台下立即响起一阵微弱喧哗。人们互相交头接耳,期待着接下来如何目睹一番头牌真面目。

    每几年挑选出来的头牌,皆是琴棋书画艺样样精通,容貌还为最上乘,大气且端方。是百花楼的门面,百花楼的排场。

    而每次的出场方式,历来都不相同。

    随着老鸨话音落下,边上跟随着的侍女,站在两侧,将那厚重的纱帘缓缓掀开,露出里面的真面目。

    众人皆是不敢大声呼气,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台上的举动,生怕不留神瞧不见美人如何了。

    随着帘幕拉开,老鸨和其他侍女都退到了一旁。

    楚清河也停下了动作,来上这么一遭,自然是要看得那重头戏。

    曾经的美人作画,他虽如坐针毡,但是心神却都在那一笔一划之中,作为画家,对于自己的画,是最为珍惜。

    看着自己勾勒出的那些笔画,虽然是在纸上,却仿佛是赋予了它们第二次生命。线条栩栩如生,恍惚之中,竟分不清现实与那虚幻。

    而美人,从来无关性别。

    修长白皙的手臂,向上伸出,足尖点地,露出一截腿来。是一段优美舞姿的起始。

    一袭浅绿色纱衣,衬得肌肤细腻白嫩,光线聚集到了那头牌的后方,光线仿若赐予了神性,连发丝都是那般地飘扬,像在发光。

    头牌戴着面纱,将下半张脸遮盖得严严实实,却能从那明眸善睐的眼眸中,瞧出此女定是风华之人。

    不用看那下半张脸,也知道此刻她在巧笑倩兮。唇角定是扬起,带着浅浅笑意。

    香肩未露,却依然博得了座下叫好。

    头牌将浅绿色水袖抛出,随着水袖的舞动,足尖旋转。

    水袖仿若有生命般,随着手臂的舞动而挥洒,宛如油墨画上起舞的游龙一般。

    在众人目光下,随后,足尖一顿,步伐一停,向上一跃,将右手的水袖往上方伸展开来。

    刹那间,游龙飞舞,在空中化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复又缓缓落下。

    翩若惊鸿,也不过如此。

    而之后,头牌停下步伐,背身向观众,平复自己的呼吸。

    一朵纤细的,自脖颈蔓延而下的玫瑰花,此刻已然盛开得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