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风 第34章 情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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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上班以后，唐子舟亲自拿着调整名单去了组织部，田永泰已经从江北县回来了，他笑眯眯的接待了唐子舟。
“子舟老弟，你交办的事情老哥已经圆满完成任务，此去江北县，也算是不虚此行！”
唐子舟挤出笑脸：
“谢谢田部长这么上心，周六高静雅可能会来春江市，到时候我让她亲自表示表示！”
田永泰的笑变的意味深长：
“还说对人家不是太了解，人家的行程你都摸的这么清楚，那关系会一般？行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今天老弟大驾光临，又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
“我这次找你不是私事，是正儿八经的公事要你们组织部帮忙。我们办公厅上午开了个人事调整会议，这是已经表决过的拟调整人员名单。”
田部长接过名单一看，吓了一跳：
“一次就调整这么多人，你们办公厅这是要弄个分支吗？这动静闹的也太大了吧？”
“田部长，我认为重病就要下重药，小打小闹的起不了什么作用？还得麻烦你们组织部赶快走一下手续！”
田永泰又仔细看了一遍拟调整人员的名单：
“张广生呢？怎么没看见他的名字？”
唐子舟解释：
“人事调整之前，我已经把他弄到离退休干部工作处了，他现在温顺的像只绵羊！”
田永泰哈哈大笑：
“你老弟挺有手腕的嘛？什么时候把他开除掉？”
唐子舟皱了皱眉头：
“好汉不打倒汉，他现在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我没有理由硬要开除人家？”
田永泰有些不高兴，不过，唐子舟说的也有道理，就是换作是自己，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开除本单位的职工？
“是我太于心急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先说你们办公厅人事调整的事情。你们这么大批量的调整干部，这对于我们组织部来说工作量太大了？我看这样，这种批量的工作咱们就批量的完成，今天是周五，下周一我派几个人到你们单位作分别谈话，争取一天内完成谈话工作，一周内把手续全部履行完毕！”
唐子舟站了起来，紧紧的握着田永泰的手：
“田部长，感谢你的大力支持，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吱一声儿就行。”
田永泰微笑着：
“快坐下吧老弟，咱们这是公事公办，职责所在嘛！”
然后，他故意装出刚刚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你们办公厅保卫处政保科原来那个科长叫任家祥吧？”
唐子舟笑着说：
“说起来惭愧，我来办公厅工作也有几天时间了，可有些处室的领导我还真不熟悉？甚至他们的名字我都记不全？”
“能理解能理解，你秘书长日理万机，也不会老待在办公厅，市委有什么事情也需要你去处理嘛！这个任家祥是我表妹夫，我刚才看了你们这次调整的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这说明他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
唐子舟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这是让自己还人情？
“田部长，你是组织部的领导，调整一个普通干部还不是手拿把抓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办公厅的领导，组织部想调整办公厅哪个干部，也是要和你们当领导的商量着来嘛！”
“那你的意思是？”
“也不是我什么意思，这要看你们办公厅怎么想的了？”
唐子舟沉思了一下，这个人情早晚是要还的？任家祥既然在保卫处工作，那么保卫处不需要多高的业务水平，干脆给他上调一级，看田永泰会是什么态度？
“既然任家祥熟悉保卫处的工作，那就还让他留在保卫处，你看给他往上调一级行不行？”
“当然行了，这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嘛！老弟，麻烦你在名单上写上他的名字，再写上拟任职务就行了。”
唐子舟从包里拿出笔，刷刷几笔把任家祥的名字写上，又写上了拟任职务。
事情就是这样操作的！
田永泰身为市委组织部领导，有些事情是不能亲自去操作的，利用别人的手提拔自己的亲戚，不显山不露水的，无论是上级或者是单位同事，他们都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从组织部回到单位，还没容唐子舟喘口气，副市长杨正清就打来了电话。
唐子舟和杨正清并不熟悉，他只在市政府工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期间又忙于处理宋留根的事情，很少和其他市政府领导接触，他甚至从来没和杨正清说过话？但唐子舟的前秘书刘二春闲暇时把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的电话全都输在了唐子舟的手机上，并备注了姓名、职务，所以，来电显示一目了然，那么，他打电话会有什么事呢？
唐子舟随手接通了电话：
“你好杨市长。”
“你好方秘书长，打扰了，我想问一下，你们市委办公厅上午调整处室领导了？”
唐子舟恍然大悟，董墨霖曾经提到过，综合三处处长杨金刚是杨正清的侄子，看来他打电话是为侄子讨说法来了？
唐子舟不动声色：
“杨市长消息挺灵通的，办公厅是进行了人事调整。”
“唐秘书长，我听说我侄子杨金刚被调整到信息处任副主任了，是真的吗？”
唐子舟很惊讶的语气：
“金刚同志是你侄子呀？你怎么不早说？你看这件事弄的？”
杨正清以为有希望：
“我哪知道你们会突然调整干部？唐秘书长，现在组织部还没有走正式手续，你能不能把金刚的名字划去？我不求他升迁，保留他原来的职务就行？”
“杨市长，恐怕已经晚了？办公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上午已经通过党组会议表决了？我要是只把金刚同志的名字划去，别人会不服气的？”
“唐秘书长，不管怎么说，咱俩也同事一场，不看僧面看佛面，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我杨正清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
杨正清几乎是在求唐子舟放过杨金刚？
可唐子舟怎么可能松口？
一旦开了这个头，那些有点后台的一个个纷至沓来，你不看哪个人的面子都不行？办公厅的人事调整工作还怎么进行下去？如果不进行人事调整，那自己和刘申又有什么不同？
唐子舟只能把杨正清得罪了，他语气很坚定：
“杨市长，已经通过表决的名单我无权再作变动，对不起了！”
杨正清并没有翻脸，只是叹了口气：
“说来说去，只能说金刚太不争气，工作还是没做好？那好吧唐秘书长，以后再联系！”
杨正清的电话挂了没多久，方远征又打来了电话？
唐子舟知道，方远征一定是替黄长水说情来了。
唐子舟下定了决心，无论是谁，绝不能松这个口！
电话一接通，方远征先问了一句：
“是子舟同志吗？”
“是我，方市长你好！”
方远征表现的极为关心：
“子舟同志你好，你在市委那边工作还顺利吧？要是有什么麻烦解决不了，你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解决问题！”
唐子舟敷衍着说：
“感谢方市长的关心，我刚来市委，一切都还在适应当中，目前为止还算是顺利。”
方远征故作深沉：
“子舟同志，你还太年轻，工作上一定要戒骄戒躁，要多向上级领导请示汇报，一些重要的工作不要一个人拿主意，毕竟有些事情办不好是要担责的！”
唐子舟和他打起了太极：
“我明白方市长，我刚来办公厅工作，也没经手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办公厅大部分工作由董主任负责安排。”
方远征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家伙年纪轻轻的，心眼儿还挺多？绕了这么大的弯子，说了这么多暗示的话，他就是不提人事调整的事情？
看来这个话题还是得自己先撂到明处了？
“子舟同志，听说你们办公厅里大规模调整干部了？”
“也不算什么大的调整，有几位同志工作上不怎么适应，稍稍做了点变动。”
“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吧？听说你们办公厅十几个处室都进行了人事调整，这么大的事，你事先怎么不向市委汇报一下呢？”
唐子舟知道，方远征这就开始卡脖子了？
他不亢不卑：
“方市长，办公厅人事调整是我们单位自己家里的事情，好像用不着向市委汇报吧？”
方远征拿出市长的官威：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市委统筹管理着全市各级政府的人事工作，你怎么能说是家事呢？”
唐子舟轻松化解，顺带着又将上一军：
“方市长，我刚好前些天了解了一点《组织法》，如果按照《组织法》规定，我们办公厅内部人事调整是不需要向市委汇报的，如果市委非要插手人事调整工作，那这件事情我就不管了，让市委来统筹安排吧！”
方远征碰了个软钉子。
他心里当然明白，人家办公厅内部人事调整，那确实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只要通过组织部走一下程序就行了！
他只好又变换了个语气：
“子舟同志果然是博学多才，了解的挺多的嘛？咱们俩也别争执组织人事权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单位有个叫黄长水的，听说你们把他调整到离退休干部工作处任了个副主任？”
唐子舟故作气愤：
“你说那个黄长水呀？我看董主任给他定的级别还是有点高了？要是按照我的意思，就应该把他一撸到底！”
方远征一愣：
“他怎么了？”
“黄长水多次违反工作纪律，人家把单位当做自己的家，他倒好，把单位当成了自家的仓库？据我所知，他一年内拿走的办公设备有；手提电脑，数码相机，投影仪，甚至连劳保用品都往他家里搬，这样的人不开除他就算是好的了？怎么了方市长，你不会是他家亲戚吧？”
方远征喉咙里像是噎了个臭鸡蛋，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熬坏了几千个脑细胞，这才说：
“怎么说呢？我和黄长水确实有点儿亲戚关系，不过，我可不是来给他说情的？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办公厅人事调整的情况，毕竟我也是市委副书记，对于市委办公厅的改革，我还是要关心的嘛？既然你是黄长水的领导，以后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不用看我的面子。唐秘书长，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我就先挂了！”
方远征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这次短兵相接，让方远征对唐子舟又加深了了解，他深知，唐子舟是所有对手中最难对付的一个人。来软的，他滑的像泥鳅，来硬的，他又变成了厚厚的钢板？未来这段日子里，唐子舟将成为他最强劲的对手！
唐子舟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肉搏战，他现在真正体验到了官场中的复杂？上午才刚刚进行了人事调整，下午就接二连三的有人来说情？
他们言语诱导，软硬兼施，总之，动了他们的亲戚朋友，也就等于动了他们的利益。
唐子舟揉了揉太阳穴，他准备关上手机，以免那些说情者排着队来骚扰。
可刚动了这个念头，秦诗诗又打来了电话。
“子舟，你现在忙吗？”
“没什么忙不忙的？我就算是再忙，只要你召唤，我立马响应！”
“哟呵哟呵，你长本事了，这么会讨女人欢心？”
“我说的是真心话，除了我父母以外，你在我心里是第一位。”
“你这话说的就矛盾了？你爸你妈排第一位第二位，我不是排第三位吗？不和你扯了，咱俩的事情我和我妈已经说了，我妈还是那个态度，说只要是我认准的人，他们不加干涉，那意思就是同意了，你高不高兴？”
唐子舟当然高兴了！
以前虽然得到过秦夫人的默许，但那时候秦诗诗正在生他的气，他预料不到会是什么结果？而现在，秦诗诗已经征得了他妈妈的正式认同，这就不一样了。
“我当然高兴诗诗，这不是在做梦吧？你在什么地方诗诗？咱俩晚上必须得去庆祝一下！”
“你猜一猜我会在哪里？猜对了有奖。”
唐子舟脑子急速的转动起来，他忽然灵光一闪：
“诗诗，你不会就在市委大院里吧？”
话音刚落，秦诗诗那窈窕秀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她笑吟吟的：
“我说了猜对有奖，这是我送给你的奖品，你看看喜不喜欢？”
秦诗诗把一个低调奢华的小方盒子递给了方子舟。
方子舟打开一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金光闪闪的手表。
“JAEGER-LEcoUL，瑞士名表，这要花不少钱吧？”
“这块表和我手腕上的这一块是一对情侣表，这是前些天我出国的时候带回来的，那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能把这块表送给你，那我就算是成功了？现在，我要达成我的愿望。子舟同志，请收下小女子对你的一片真情！”
“子舟老弟，你交办的事情老哥已经圆满完成任务，此去江北县，也算是不虚此行！”
唐子舟挤出笑脸：
“谢谢田部长这么上心，周六高静雅可能会来春江市，到时候我让她亲自表示表示！”
田永泰的笑变的意味深长：
“还说对人家不是太了解，人家的行程你都摸的这么清楚，那关系会一般？行了，不和你开玩笑了，今天老弟大驾光临，又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
“我这次找你不是私事，是正儿八经的公事要你们组织部帮忙。我们办公厅上午开了个人事调整会议，这是已经表决过的拟调整人员名单。”
田部长接过名单一看，吓了一跳：
“一次就调整这么多人，你们办公厅这是要弄个分支吗？这动静闹的也太大了吧？”
“田部长，我认为重病就要下重药，小打小闹的起不了什么作用？还得麻烦你们组织部赶快走一下手续！”
田永泰又仔细看了一遍拟调整人员的名单：
“张广生呢？怎么没看见他的名字？”
唐子舟解释：
“人事调整之前，我已经把他弄到离退休干部工作处了，他现在温顺的像只绵羊！”
田永泰哈哈大笑：
“你老弟挺有手腕的嘛？什么时候把他开除掉？”
唐子舟皱了皱眉头：
“好汉不打倒汉，他现在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的，我没有理由硬要开除人家？”
田永泰有些不高兴，不过，唐子舟说的也有道理，就是换作是自己，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开除本单位的职工？
“是我太于心急了，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先说你们办公厅人事调整的事情。你们这么大批量的调整干部，这对于我们组织部来说工作量太大了？我看这样，这种批量的工作咱们就批量的完成，今天是周五，下周一我派几个人到你们单位作分别谈话，争取一天内完成谈话工作，一周内把手续全部履行完毕！”
唐子舟站了起来，紧紧的握着田永泰的手：
“田部长，感谢你的大力支持，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吱一声儿就行。”
田永泰微笑着：
“快坐下吧老弟，咱们这是公事公办，职责所在嘛！”
然后，他故意装出刚刚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你们办公厅保卫处政保科原来那个科长叫任家祥吧？”
唐子舟笑着说：
“说起来惭愧，我来办公厅工作也有几天时间了，可有些处室的领导我还真不熟悉？甚至他们的名字我都记不全？”
“能理解能理解，你秘书长日理万机，也不会老待在办公厅，市委有什么事情也需要你去处理嘛！这个任家祥是我表妹夫，我刚才看了你们这次调整的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这说明他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上？”
唐子舟马上明白了他的意图，这是让自己还人情？
“田部长，你是组织部的领导，调整一个普通干部还不是手拿把抓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办公厅的领导，组织部想调整办公厅哪个干部，也是要和你们当领导的商量着来嘛！”
“那你的意思是？”
“也不是我什么意思，这要看你们办公厅怎么想的了？”
唐子舟沉思了一下，这个人情早晚是要还的？任家祥既然在保卫处工作，那么保卫处不需要多高的业务水平，干脆给他上调一级，看田永泰会是什么态度？
“既然任家祥熟悉保卫处的工作，那就还让他留在保卫处，你看给他往上调一级行不行？”
“当然行了，这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嘛！老弟，麻烦你在名单上写上他的名字，再写上拟任职务就行了。”
唐子舟从包里拿出笔，刷刷几笔把任家祥的名字写上，又写上了拟任职务。
事情就是这样操作的！
田永泰身为市委组织部领导，有些事情是不能亲自去操作的，利用别人的手提拔自己的亲戚，不显山不露水的，无论是上级或者是单位同事，他们都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从组织部回到单位，还没容唐子舟喘口气，副市长杨正清就打来了电话。
唐子舟和杨正清并不熟悉，他只在市政府工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期间又忙于处理宋留根的事情，很少和其他市政府领导接触，他甚至从来没和杨正清说过话？但唐子舟的前秘书刘二春闲暇时把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的电话全都输在了唐子舟的手机上，并备注了姓名、职务，所以，来电显示一目了然，那么，他打电话会有什么事呢？
唐子舟随手接通了电话：
“你好杨市长。”
“你好方秘书长，打扰了，我想问一下，你们市委办公厅上午调整处室领导了？”
唐子舟恍然大悟，董墨霖曾经提到过，综合三处处长杨金刚是杨正清的侄子，看来他打电话是为侄子讨说法来了？
唐子舟不动声色：
“杨市长消息挺灵通的，办公厅是进行了人事调整。”
“唐秘书长，我听说我侄子杨金刚被调整到信息处任副主任了，是真的吗？”
唐子舟很惊讶的语气：
“金刚同志是你侄子呀？你怎么不早说？你看这件事弄的？”
杨正清以为有希望：
“我哪知道你们会突然调整干部？唐秘书长，现在组织部还没有走正式手续，你能不能把金刚的名字划去？我不求他升迁，保留他原来的职务就行？”
“杨市长，恐怕已经晚了？办公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上午已经通过党组会议表决了？我要是只把金刚同志的名字划去，别人会不服气的？”
“唐秘书长，不管怎么说，咱俩也同事一场，不看僧面看佛面，希望你能高抬贵手，我杨正清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
杨正清几乎是在求唐子舟放过杨金刚？
可唐子舟怎么可能松口？
一旦开了这个头，那些有点后台的一个个纷至沓来，你不看哪个人的面子都不行？办公厅的人事调整工作还怎么进行下去？如果不进行人事调整，那自己和刘申又有什么不同？
唐子舟只能把杨正清得罪了，他语气很坚定：
“杨市长，已经通过表决的名单我无权再作变动，对不起了！”
杨正清并没有翻脸，只是叹了口气：
“说来说去，只能说金刚太不争气，工作还是没做好？那好吧唐秘书长，以后再联系！”
杨正清的电话挂了没多久，方远征又打来了电话？
唐子舟知道，方远征一定是替黄长水说情来了。
唐子舟下定了决心，无论是谁，绝不能松这个口！
电话一接通，方远征先问了一句：
“是子舟同志吗？”
“是我，方市长你好！”
方远征表现的极为关心：
“子舟同志你好，你在市委那边工作还顺利吧？要是有什么麻烦解决不了，你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解决问题！”
唐子舟敷衍着说：
“感谢方市长的关心，我刚来市委，一切都还在适应当中，目前为止还算是顺利。”
方远征故作深沉：
“子舟同志，你还太年轻，工作上一定要戒骄戒躁，要多向上级领导请示汇报，一些重要的工作不要一个人拿主意，毕竟有些事情办不好是要担责的！”
唐子舟和他打起了太极：
“我明白方市长，我刚来办公厅工作，也没经手过什么重要的事情，办公厅大部分工作由董主任负责安排。”
方远征有些沉不住气了？
这家伙年纪轻轻的，心眼儿还挺多？绕了这么大的弯子，说了这么多暗示的话，他就是不提人事调整的事情？
看来这个话题还是得自己先撂到明处了？
“子舟同志，听说你们办公厅里大规模调整干部了？”
“也不算什么大的调整，有几位同志工作上不怎么适应，稍稍做了点变动。”
“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吧？听说你们办公厅十几个处室都进行了人事调整，这么大的事，你事先怎么不向市委汇报一下呢？”
唐子舟知道，方远征这就开始卡脖子了？
他不亢不卑：
“方市长，办公厅人事调整是我们单位自己家里的事情，好像用不着向市委汇报吧？”
方远征拿出市长的官威：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市委统筹管理着全市各级政府的人事工作，你怎么能说是家事呢？”
唐子舟轻松化解，顺带着又将上一军：
“方市长，我刚好前些天了解了一点《组织法》，如果按照《组织法》规定，我们办公厅内部人事调整是不需要向市委汇报的，如果市委非要插手人事调整工作，那这件事情我就不管了，让市委来统筹安排吧！”
方远征碰了个软钉子。
他心里当然明白，人家办公厅内部人事调整，那确实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只要通过组织部走一下程序就行了！
他只好又变换了个语气：
“子舟同志果然是博学多才，了解的挺多的嘛？咱们俩也别争执组织人事权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单位有个叫黄长水的，听说你们把他调整到离退休干部工作处任了个副主任？”
唐子舟故作气愤：
“你说那个黄长水呀？我看董主任给他定的级别还是有点高了？要是按照我的意思，就应该把他一撸到底！”
方远征一愣：
“他怎么了？”
“黄长水多次违反工作纪律，人家把单位当做自己的家，他倒好，把单位当成了自家的仓库？据我所知，他一年内拿走的办公设备有；手提电脑，数码相机，投影仪，甚至连劳保用品都往他家里搬，这样的人不开除他就算是好的了？怎么了方市长，你不会是他家亲戚吧？”
方远征喉咙里像是噎了个臭鸡蛋，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熬坏了几千个脑细胞，这才说：
“怎么说呢？我和黄长水确实有点儿亲戚关系，不过，我可不是来给他说情的？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办公厅人事调整的情况，毕竟我也是市委副书记，对于市委办公厅的改革，我还是要关心的嘛？既然你是黄长水的领导，以后我就把他交给你了，你该打就打，该罚就罚，不用看我的面子。唐秘书长，我这边还有点事情，我就先挂了！”
方远征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这次短兵相接，让方远征对唐子舟又加深了了解，他深知，唐子舟是所有对手中最难对付的一个人。来软的，他滑的像泥鳅，来硬的，他又变成了厚厚的钢板？未来这段日子里，唐子舟将成为他最强劲的对手！
唐子舟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肉搏战，他现在真正体验到了官场中的复杂？上午才刚刚进行了人事调整，下午就接二连三的有人来说情？
他们言语诱导，软硬兼施，总之，动了他们的亲戚朋友，也就等于动了他们的利益。
唐子舟揉了揉太阳穴，他准备关上手机，以免那些说情者排着队来骚扰。
可刚动了这个念头，秦诗诗又打来了电话。
“子舟，你现在忙吗？”
“没什么忙不忙的？我就算是再忙，只要你召唤，我立马响应！”
“哟呵哟呵，你长本事了，这么会讨女人欢心？”
“我说的是真心话，除了我父母以外，你在我心里是第一位。”
“你这话说的就矛盾了？你爸你妈排第一位第二位，我不是排第三位吗？不和你扯了，咱俩的事情我和我妈已经说了，我妈还是那个态度，说只要是我认准的人，他们不加干涉，那意思就是同意了，你高不高兴？”
唐子舟当然高兴了！
以前虽然得到过秦夫人的默许，但那时候秦诗诗正在生他的气，他预料不到会是什么结果？而现在，秦诗诗已经征得了他妈妈的正式认同，这就不一样了。
“我当然高兴诗诗，这不是在做梦吧？你在什么地方诗诗？咱俩晚上必须得去庆祝一下！”
“你猜一猜我会在哪里？猜对了有奖。”
唐子舟脑子急速的转动起来，他忽然灵光一闪：
“诗诗，你不会就在市委大院里吧？”
话音刚落，秦诗诗那窈窕秀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她笑吟吟的：
“我说了猜对有奖，这是我送给你的奖品，你看看喜不喜欢？”
秦诗诗把一个低调奢华的小方盒子递给了方子舟。
方子舟打开一看，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块金光闪闪的手表。
“JAEGER-LEcoUL，瑞士名表，这要花不少钱吧？”
“这块表和我手腕上的这一块是一对情侣表，这是前些天我出国的时候带回来的，那时候我就在想，什么时候能把这块表送给你，那我就算是成功了？现在，我要达成我的愿望。子舟同志，请收下小女子对你的一片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