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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不住了!这好孕任务爱谁谁就谁 第188章 娇软好推到的小太后和冷酷暴虐的疯批暴君3

    他其实已经忘了清音的模样,那次自己称帝大典,他只记得这人画了非常厚重端庄的妆容,把原本的模样遮掩的严严实实。

    那时候,他想,这人或许是认命了。

    没曾想,再次见到。

    倒是让他生出一丝趣味。

    清音自是知道旁边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盯着她,不过她只当不知,默默地吃着碗里的东西。

    席间又恢复了安静。

    清音自是察觉,不过刚刚的客套话已经说过了,她自不会再开口。

    一顿好好的中秋宴会,就在这无声无息中落了幕。

    离开前,清音轻轻掀了眼皮看向某人,这人倒是有自知之明,提前知会她不用铺张。

    南宫渊一顿,抬眸看去,正巧看到清音转身,气流带动的那股幽香更浓郁了些。

    他眸中慢慢染上一丝郁色。

    这种不可控的感觉,他很是不喜,看来今夜……

    中秋月夜,酷暑还有些难耐。

    清音离开席间,便走至一处湖边吹风,散散酒味。

    “太后,肃王来了。”秋竹突然开口提醒。

    清音转身看去,目光也清明了起来。

    方才在殿上她并未瞧见南宫逸,还以为这人今日并未来宫里参加中秋宴会。

    以至于她放松了警惕。

    若是知道他来了,她定不会停留在这休憩。

    南宫逸看着清音毫不掩饰,甚至避如蛇蝎的眼神终于失控,本就喝了些酒,酒意上头,他不管不顾地就想去拉清音。

    好在秋竹更快了一步挡在前面,“肃,肃王陛下,您喝醉了。”

    清音一把拉过秋竹,边退边呵道:“肃王,这是皇宫,本宫是太后,你就算醉了也不该趁酒闹事。”

    说完,也不给南宫开口的机会,拉着秋竹转身就走。

    南宫逸刚想追,却余光瞥到一片墨色的衣袍,他浑身一僵,而后慢慢收回已经抬起的脚。

    他确实不该再给她添麻烦了。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笑,从相反的方向慢慢离开。

    而疾步回到宫殿的清音,立马就吩咐了宫人准备热水沐浴。

    宴会上虽放了许多冰块降温,但是她衣服实在穿的太厚,加诸刚刚为了躲南宫逸,她们都是一路疾走的,身上自然也染了一些汗水。

    洗完之后,清音就屏退宫人,着一件轻薄的衣衫坐在桌前。

    前几日她练了字。

    今日她不想练了,想画幅画。

    没一会儿,纸上慢慢勾露出一片海棠,最后一笔完成的时候,她听到了窗边的轻叩声,笑望着来人,“你来了。”

    “嗯,来了。”南宫焱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地赶过来。

    但看到那抹自心底期盼他来的笑意,他好像忽然有了答案。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生出意识的时候,娘亲抱着他说,这是不可以的。

    若是别人知道,他和阿渊都活不下去。

    所以,他乖乖的,藏起来。

    只有偶尔有那么一点时间,他趁着阿渊,趁着母亲不知道,独自一人在夜色里晃悠。

    然后在破晓前又乖乖地回去。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偷,偷着不属于自己的一切。

    可他又在每次醒过来的时候忍不住窃喜。

    可因为阿娘求来了平安符,他苏醒的机会越来越少。

    直到阿娘去世,阿渊的戾气越来越重,那个平安符慢慢地对他压制不住了。

    他出现的时间越来越多,可他还是不开心。

    因为他知道,没有人欢迎他,更没有人期待他。

    但是现在好像不是了。

    有人也期待他的。

    清音许是察觉到他的开心,拿起桌上的画,缓缓走至他的面前,“你看,这海棠画的好看吗?”

    女子身上应该是刚沐浴过,水气还未全然散去,靠近时,身上散发着阵阵清幽的海棠香气。

    不知怎地,南宫焱觉得画中的海棠好像突然有了生命般,正迎风飘荡。

    可等他自以为再瞧,画的花又怎么会动。

    许久没等到回答,清音哼了下,就想拿回画,“我知道我画的不好,但是你好歹敷衍夸我一句,不行吗?”

    软软糯糯的嗔怪声,像一把钩子般,钩的他心口一缩。

    他垂眸,认真道:“画的很漂亮,我刚刚只是在想该怎么夸……”你。

    最后一个字,南宫焱只敢在心里慢慢接上。

    清音唇边的笑意加深,“漂亮的话那送给你要不要?”

    “要。”

    清音话音刚落,南宫焱就已经迫不及待应道。

    好似生怕晚了,这幅画就被她收回去了。

    清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本来就是送你的中秋礼物,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对吗?”

    南宫焱珍重地把画叠好,放入袖中,“我以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

    说完,两人便相视一笑。

    这夜,南宫焱也送了清音一幅画做回礼,上面只有一轮圆圆的月亮。

    可下方一道不规则的墨水划过的地方,看似像是不小心沾染上的,可待仔细瞧,却能隐隐能看出是两个人并排而坐好似在赏月般。

    清音知道这幅画画的是他们二人,所以很珍重地收藏了起来。

    南宫焱看她这般,心里就如泡在温水里,暖的发胀。

    她小时候也曾熬了好几夜替阿娘做了一顶编织的草帽,可阿娘看到非但不开心,还斥责他为什么又出来了。

    看着那顶草帽被阿娘随意丢在地上,一角还被踩塌了,他只觉很难过,很难过。

    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知道阿娘也不喜欢在他脸上看到这副表情。

    现在,他不过随手画的画,却被人这般用心对待,他没忍住,告诉了清音自己的名字,“我叫薛焱,你可以叫我阿焱。”

    薛是阿娘的姓。

    他不能说自己姓南宫。

    南宫是国姓,若是他用了,她自会疑惑的。

    “阿焱。”清音轻轻念着,而后突然扬起笑,“很好听。”

    这是他学着认字之后给自己取得名,他也曾告诉过阿娘,她却像发了疯般拍打他,“你怎么敢给自己取名,你滚进去,滚进去啊!这具身体只能是阿渊的,你不许,你永远都不许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