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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家主跪在坟头痛哭 第2章 嫉妒?

    第二章  嫉妒?

    “青然,你手下的人什么时候这么没有礼数了?你就是这么教她的?”

    周雅去而复返,是被下人喊回来的。

    才来,  就见吟香跪在地上,齐衡之沉着一张脸满是苛责。

    “吟香这是犯了什么错?”

    周雅拧眉。

    吟香是跟着她陪嫁过来的侍女,最是懂得分寸。

    在齐府多年,还没出过差错。

    今日……

    “吟香,你自己说。”

    齐衡之眼睛微眯,眼里全是冷色。

    吟香抹了一把眼泪,忽然抬起头来满是不忿的朝着齐衡之吼道:“好,我说!我就是看不过眼,我就是为我们小姐鸣不平!我家小姐当主母七年,嫁过来十年,她哪里对不起你?从十六到如今快二十六岁,她扶持你,帮你操持家业,你倒好直接带了个女人回来伤她的心!”

    “吟香!”

    周雅喊住吟香,示意她不要说了。

    齐衡之冷沉的眼,落在周雅身上。

    “你伤心?”

    周雅愣住。

    齐衡之的冷,是她少见的。

    他在她面前,向来是不羁又任性的。

    怎的现在竟是这般冷冽。

    不等她回话,齐衡之就‘噗呲’一笑,玩味道:“夫人向来大度,怎会伤心?倒是这丫头,竟是胡言乱语,拉出去掌嘴吧。”

    “等等!”

    周雅拦在吟香面前,“我的人,我会管好。”

    周雅说完便朝着吟香呵斥一声,“还不赶紧起来,一大早的让你喝酒暖身,没让你说胡话在这儿撒酒疯。”

    “夫人,我……”

    吟香的话还没说完,便见柳湘依偎在齐衡之身边,笑吟吟的道:“衡之,姐姐还真是有当家主母的风范呢,比你这家主要有气势多了,难怪你此前总是跟我提起,确实很优秀呢!”

    “那你可要好好学着点。”

    齐衡之捏着柳湘的脸,尽是宠溺。

    柳湘抿嘴一笑,“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如闺蜜般的侍女,我也会像是姐姐这般疼爱着呢。”

    周雅闻言攥紧了袖口里的手,便听齐衡之又道:“明儿起,这府里的事你便教着柳湘做。”

    “你、什么意思?”

    周雅银牙紧咬,这是……要她交权吗?

    “主仆不分,青然,你向来聪慧,又怎会不懂我的意思?”齐衡之眉眼带笑,她却觉得那笑根本不到眼底。

    这一趟他出去,终究是变了个人一般。

    沉稳了,人也更冷情了。

    这不正是她期待的他要成长的样子吗?

    是她一直在他耳边耳提面命的告诉他,主子要有主子的样子……怎的真到了这一天,她竟然有些怀恋曾经那个桀骜不驯、任性妄为的齐衡之了?

    “吟香……”齐衡之淡淡的道:“就在那雪里跪上一个时辰再走吧。”

    “好!”

    周雅应了一个字,转身的刹那,眼角儿带了一抹微红。

    柳湘说的没错,他是家主,她周雅再是厉害,也是齐衡之的附属品。

    周雅的贴身侍女因为齐衡之带回来的女人被罚的事儿,很快就在府里传开了。

    下人们也纷纷议论开来。

    “家主出征之前还跟家主夫人琴瑟和鸣的,怎的突然间就带了个女人回来?”

    “带了个女人也就罢了,还为这个女人罚了夫人的人,这不是往夫人的脸上打巴掌吗?”

    “分明是给那女人抬位置的!”

    “夫人真是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嫁入齐家快十年了,也没生个一儿半女的,也就是家主念及夫妻情分,这要是搁在别人家,别说纳妾了,估计都要休妻了。”

    “夫、夫人!”

    下人们正聊着,一转头见着了周雅。

    周雅依旧是端的十足的主母架势,似是根本没听见他们的议论,也没见着他们的慌张。

    她就是匆匆走过,那脚步要比平时快上不少。

    临近年关了,她有不少事要张罗。

    各家的拜帖接踵而来。

    尤其是衡之又打了胜仗,这才回来登门想要送礼攀关系的就不少。

    大概是都听说,衡之才进了城门,陛下就下了圣旨体恤他远征劳累,让他在家休养三日再去复命。

    这可是难得的恩宠。

    这次陛下那边儿必然是少不了各种赏赐的。

    若是再加官进爵,齐衡之大概是要成了陛下身边的红人了,那些人当然要巴结着。

    齐家本就是北国第二世家,百年的名门望族,如今齐衡之又正得圣宠……

    周雅把那些拜礼一一清点,让下人们又装点了同样价钱的年礼还了回去,免得有谁看衡之不对付,拿这个做文章。

    打点好了这些,天色也渐渐地晚了。

    冬日的天,总是短暂的很。

    周雅简单的吃了几口晚膳,她是真的没胃口。

    吟香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冻伤了腿,身边伺候的人换了,周雅还有些不习惯。

    才喊了一声吟香,便发现这屋内不知何时坐了个人。

    一席白色长跑,头束发冠,一张好看的脸肤色晒的有些发暗,在烛火旁倒是不那么明显。

    “你、怎的来了。”

    “不行?”

    齐衡之微微扬眉,起身走到她床前,指尖勾起她的下巴,“还在怨我不成?”

    “我以为你会在柳湘那边睡下,她出来乍到……”

    “我习惯跟你睡了。”

    齐衡之上了床,在她身侧躺下。

    周雅怔怔的坐着。

    习惯?

    原来她只是他的习惯?

    也对,他娶她,也非他所愿。

    坚持了近十年之久,已经用尽了他的全部耐心吧?

    他对她除了习惯,难不成还会有几分喜欢?

    谁会喜欢她这种无趣的女人?

    周雅抱着膝,静静地坐着,她问:“纳妾也是要有流程的,家里要添人,就办的热热闹闹的,我明日去请位先生选个日子,把这事儿给办了。”

    “周雅,你就当真没半点嫉妒之心?”齐衡之那双探究的眸子落在她那张木然的脸上,她总是木着一张脸,像是个没情绪的木偶。偏偏她又有主见的很,尤其是那颗心,是冷的。

    “我有资格嫉妒?”

    周雅淡淡的道:“我是齐家主母,总不能真叫齐家绝了后。”

    齐衡之冷笑,“齐家选你当主母,还真是选的好!”

    齐衡之倏地一拉,将周雅覆在身下,一阵翻云覆雨,他要够了,折腾够了,似乎是惩罚般在她身上落下斑驳的痕迹,一边欣赏着他的杰作,一边噙着笑道:“柳湘能不能进门儿,还得过我母亲那关的,这事儿就由你去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