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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后,家主跪在坟头痛哭 第78章 认命

    第七十八章  认命

    “母亲何故这么气她?”

    周雅也是难得见自己这位婆婆对一个人的记恨这么深。

    齐夫人冷嗤,“气?我是恨!”

    “恨?”

    周雅一听,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齐夫人几乎是咬着牙道:“我当年初入齐府,齐蓉可没少给我使绊子。她仗着那会儿是最受宠的庶女,在齐府也算是无法无天了。这倒也罢,我都忍了。我忍不了的是,她这位姑奶奶小时候差点儿把我的衡之给害死了。”

    “害衡之?”

    为什么要还衡之?

    周雅满心不解。

    齐夫人狠声道:“衡之早产本就身体底子弱,好不容易养起来了,这位齐蓉姑奶奶倒好,竟然趁着我不注意拿了一颗葡I萄喂给衡之,要不是我及时发现,衡之早就被卡死了。她心思向来歹毒,也是因为此时,衡之的爷爷才忍痛赶紧把她给嫁了。要不是她自己作,怎么会嫁给谢谨严这个各方面都平平无奇的人,不过她也算是命好,谁想到这谢谨严竟然能成为谢家家主。”

    “她为什么要害衡之?或许是无心的?”

    “怎可能是无心……”齐夫人轻嗤,“她是因为与我不合,想要借着弄死衡之把过错全都归结在我身上,衡之毕竟是齐家嫡孙,我照顾不周便会被责备。我是好不容易才有了衡之,衡之一死我这身体又不能再生育,下场能好到哪去?”

    “那她跟谢谨严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周雅眯了眯眼,眼里也是一阵发狠。

    “谢家杀了齐家主,尸体沉在了紫藤阁的井水里。”

    “这些我跟你父亲都不管,你和衡之尽管放手去做,倒是你这身子……”齐母用力的握着周雅的手,眼里竟然也有了疼惜,“一定要听张老先生的话,好生调养,哪怕是为了衡之,也大意不得。”

    “母亲……”

    周雅抬头看着齐夫人,她知道齐夫人素来不喜她的,也从来没像是今天这般关心过她。

    也许是为了齐衡之,可终究也算是在关心她的身子的。

    齐夫人轻叹,“我是不喜你,可也没想着要你残了或者是死了,我再怎么不喜,你也是我十年的儿媳妇了,我又不是个铁石心肠……大夫我给你找来了,你不好好利用,就是自己寻死,不是我这个母亲不要你这个媳妇儿。”

    “青然谨记母亲恩情。”

    周雅想要跪拜,奈何动不了身。

    齐夫人用力的捏着她的手,“你要是真记着我的恩情,就快点儿好起来,齐家的主母怎能是个病秧子!”

    “好!”

    周雅一个劲的答应。

    她知道好歹。

    也知道母亲在大是大非上从来没有为难过她,也是为她考虑的。

    眼看着齐夫人离开,柳湘要去送,齐母只要她留下来好生照顾着周雅。

    柳湘回了屋,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心了。

    “姐姐,你是不是提前跟族长通过信儿了,我还以为你要被奚落一顿呢,没想到族长是完全配合你呀,连齐夫人也站在你这边儿了,我看你也不像是早就知道齐夫人与齐蓉的恩怨的呀?”

    “哪有什么通信儿,不过是父亲信我罢了。”

    也正是因为这份信任,才让她一个在齐府孤立无援的小姑娘,一步步的咬着牙坚持到现在。

    时至今日,她不仅是舍不得齐衡之,更是不想对不起父亲给的这份难得的信任!

    这可是连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没给过她的殊荣。

    愿意把齐衡之交给她来约束,愿意把齐家的一切交给她来打理……

    当晚周雅也并没有留柳湘在她这边儿,她在齐衡之面前说什么柳湘要跟她一起睡,也不过是气气齐衡之罢了,她还没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不过,齐衡之倒是过来了。

    “柳湘回去了,你扑空了。”

    “……”

    齐衡之听着周雅这阴阳怪气的话,嘴角儿不由得抽搐,“还生气呢?”

    “我哪敢跟我们家主生气。”

    周雅凉凉的白了她一眼,这会儿她还在榻上坐着,因着没到了想要睡的时候,就靠在榻上看书,等一会儿想睡了,再喊几个丫鬟把她搀扶到床上去。

    她今天缓过来不少力气,虽说自己走还吃力一些,可是有两个人搀扶着,还是可以行动自如的。

    齐衡之的指尖在鼻翼间来回的摩挲,好一会儿才道:“你这身子都这样了,有什么事儿不能差个人去喊我,还要你自己亲自去跑一趟?青然,没什么比你的身子骨更重要的。”

    “谢家都诬陷上门儿了,我要是再不着急……”

    “我懂。”

    齐衡之拉着周雅的手,“我知道你为齐家的操劳,可对我而言,现在只想让你这身子快点儿好起来。青然,你大概是不知道,初次见你,鲜衣怒马,那时的你多风光。你不该是现在的模样儿,你应该是马背上那个勇敢驰骋的女儿,不该是这个被病痛缠身,只能窝在这院子里去计算的人。”

    “你初次见我,是何时?”

    周雅都记不清她第一次见齐衡之是什么时候了,那时齐衡之顽劣的名声在西京城是响当当的,谁都知道齐家有个不争气的嫡子,跟陈家的陈莺莺不清不楚的不说,还到处拈花惹草的。

    好事儿是一件不干,坏事儿是一件不落。

    那会儿谁都说,齐智渊这一脉算是完了,齐家要想稳住还得是从旁系里选家主才行。

    她那时最是厌恶顽劣子弟,便也从来没注意过他。

    “呵,就知道你不记得。”

    齐衡之轻笑,倒也没有责怪,只是言语之间似乎是有几分遗憾的道:“那年你芳龄十二,是参加年关围猎的唯一女子。一身红色跑马装,在一众世家公子里一箭就抢走了那只狍子。你动作干净利落,拉弓力道十足,那会儿你豪情万丈,有上九天揽月之志……”

    “别说了。”

    周雅一个劲儿的摇头。

    她都快要不记得了。

    这些年早就把她的心高气傲磨的一干二净。

    “衡之,如果在你心里,我还是你记忆里的样子,那青然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早就没了那壮志豪情,我也早就认命了我不过一介女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