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她死后,家主跪在坟头痛哭 > 第214章 问探

她死后,家主跪在坟头痛哭 第214章 问探

    第二百一十四章  问探

    只是……

    不能在一起,不代表就没有情分。

    能超越生死的感情啊。

    “可惜了……”

    拓跋钮祯叹了一声,周雅故作不懂的轻蹙了眉头,“陛下在可惜什么?”

    “你们的感情啊!”

    “嗯?”

    周雅更是不解。

    拓跋钮祯见她当真是一脸疑惑的模样儿,才又继续道:“生死都没能将你们分开,却因为一个孩子的到来,终结了这段情感,怎能不叫人唏嘘。”

    “哈哈。”

    周雅这一笑,倒是换成了拓跋钮祯不解了。

    “为何发笑?”

    拓跋钮祯眉骨微微的隆起,本就瘦的只剩下一层皮的脸上,褶皱立刻就堆积起来,让他整个人更多了几分诡异之气。

    周雅摇头,“生死算什么?人死了,就没烦恼了。我救他,念及这十年夫妻情分,也为了报杨家、韦家杀我的仇,何况那时我也不知他的孩子已经出生了。倘若真对我情根深种,又怎会我才死不久,他就有了孩子。陛下又不是不知,他向来多情,且对谁都情真意切。”

    “好一个对谁都情真意切~”

    拓跋钮祯嘴角的笑容渐渐地漾开。

    他只是想要确认一些事情而已。

    至于是不是真的拆散了一对眷侣,哪在他的考量范畴。从他坐上这个金灿灿的位置那天,他考量的就是如何把这个位子给坐稳了,不被赶下去。

    “陛下召青然来,不会是为了给青然解心宽?”

    周雅一副‘多谢陛下I体谅’的模样儿,拓跋钮祯‘咯咯’乐了起来,“朕只是想要瞧瞧,女家主是何模样儿,咱这北国还没出过女家主呢!”

    “陛下现在是瞧过了?”

    周雅尽是打趣模样儿,这副藏起了利爪的淡雅模样儿,倒是让拓跋钮祯不得不多瞧了几眼,越是看眼睛越是离不开她这张脸。

    他知道周雅长得绝美,单论容貌大概是不及陈莺莺,但这一身气态绝对是陈莺莺比不上的。

    眉宇间带着英气,却又有女儿家的柔媚。

    拓跋钮祯看的有几分失神。

    周雅装作不懂的故意扬了扬眉宇,“陛下?”

    这一声轻唤倒是把拓跋钮祯的魂儿给喊了回来,他竟然会有几分心动?

    眼前女子美则美矣,实则是一只随时会露出爪牙的母老虎,怎能甘心被他玩弄?齐衡之年纪轻轻,又容貌俊美尚不能留住这女人,便能亏得这女人心思的一二,绝不是甘心忍辱负重侍奉男人之人。

    “朕这些日子听了一些传闻,着实有趣,同时也颇为好奇,便想要你来替朕解解惑。”

    “哦?”

    周雅故作惊讶的指了指自己,“关于我的吗?”

    拓跋钮祯点点头。

    “是。”

    “陛下现在应该是已经得到答案了吧?”

    “嗯?”

    拓跋钮祯眉眼微微睁开。

    得到答案,他得到什么答案了?

    “关于臣女的传闻无非就是那些,被齐家抛弃,或者是生不出孩子来,说难听点儿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或者是我这个人无趣,是个不折不扣的母老虎,齐征嫌我,才在外面不停的拈花惹草又不敢娶回家做小。”

    “哈哈哈~”

    拓跋钮祯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些他倒还真没多打听,就是没想到周雅竟然毫不忌讳的说出来,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若放在一般女子身上,估计早就气的面目可憎了,怎会如此平静的将这种事情说出来,甚至她自己都带着一股打趣的口气,倒是让人听得不由得想要发笑。

    可惜啊……

    若她不是周雅,大概……

    拓跋钮祯连忙收敛了贪婪地眼神儿,敛了心神才缓缓的道出自己的目的。

    “听闻你这次起死回生,是被一位老神医救了?朕倒是不知道,咱们北国还有比雀宁先生医术更高的人了?”

    “有。”

    周雅很是确定的点头。

    “哪位?”

    拓跋钮祯的眼里浮现出了十足的兴味儿。

    周雅倒抽了一口冷气,“张老先生。”

    “嗯?”

    姓张的老先生多了,这岂不是回答的过于笼统,或者是在糊弄他?

    拓跋钮祯不由得蹙眉,眉宇间似乎是有了几分不耐的神色。

    他等了偌久,才把周雅等回来,虽不过几日时光,却觉得度日如年,他这身子等不了太久了,他的确是心急的很。

    周雅在拓跋钮祯疑问的神色下,眼神闪烁,似有难言之隐。

    “无妨,尽管直言。”

    拓跋钮祯也不是个蠢笨之人,自然是看出了周雅心里的担忧。雀宁是他身边的心腹,这北国上下他全心信任的,只有雀宁一人。如今出了一个比雀宁医术还要高明的,说出来怕是挑拨了他与雀宁的关系,亦或者是怕雀宁威胁到这人性命?

    “张老先生名叫张道人,在被我请下山前,一直住在青狮观,是……雀宁先生的师兄。”

    周雅眼见拓跋钮祯的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即就沾染着愤怒,不等他开口,便又急忙道:“陛下可派人去青狮观查证,青然断不敢有半句虚言。青然也想知道,张老先生去哪儿了,就在我被杨家和韦家围剿的那天早上,张老先生突然间收到什么消息,独自离开西京齐府,从此再无消息!”

    这些只要拓跋钮祯稍微用点儿心,就能查到,她倒是不怕拓跋钮祯会怀疑她的话。又或者,拓跋钮祯本身就知道。

    拓跋钮祯的手不停的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沉默着一言不发,但那一身的轻松之气已见不到分毫,眼底里潜藏着惊涛骇浪般的愤怒。

    “你这一身医术是他教的?”

    拓跋钮祯让人脊背发凉的声音响起,周雅点头,“是。”

    拓跋钮祯当即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愤怒的咆哮道:“你死的那天,张老先生就不在了,你又是何时跟他学的这一身医术?周雅,你好大的胆子,在孤面前也敢胡言乱语?”

    面对拓跋钮祯的怒火,周雅不卑不亢的道:“张老先生临走前,给了我一枚丹药,上面明确写着,只有气绝后才能吃。服药后,青然有一年多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无聊之际便把张老先生曾经赐予的医术尽读了个遍,如今不敢说医术多高,至少也比这宫里的御医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