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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物典当铺:只收凶物 第129章 打小人

    黄俊鲲突然变得这么热情。

    陆非不由得转过头,眯起眼睛看着他。

    “什么话?你说要倒立吃屎那些吗?”

    “害,那都是开玩笑,别当真别当真。”黄俊鲲尴尬一笑。

    “没事,你的爱好虽然小众了点,但作为同学,我会尊重你的。”

    陆非微笑着,也在他的肩膀拍了拍,和同学们打过招呼后,便打车离开了。

    目送出租车远去,黄俊鲲的笑容瞬间从热情变成阴险。

    “跟我抢女人,你死定了!”

    古玩街。

    “老板,你回来了。”

    虎子见陆非走进当铺,马上放下手机,站起来。

    “虎子,你快看看,我后背是不是有东西。”

    陆非表情有些严肃,背过身去。

    虎子看了看,摇头:“没有啊,老板。”

    “没有?”陆非皱了下眉,脱掉外套,露出自己的后背,道:“你再看看。”

    “哎呀,老板,你背上咋贴着个小人啊?”

    虎子这次大叫起来,伸手要去撕,被陆非制止了。

    “等等,先不能动!你马上去挖些泥巴回来。”

    “好!”

    虎子知道肯定有事,不敢含糊,马上找了个铲子去外面挖泥巴。

    陆非准备好水,等虎子带着泥巴一回来,就将其混上水,捏成一个巴掌大的小泥人。

    然后,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块纸巾,将其打开,露出里面的两根碎头发。

    他把碎头发混进小泥人里,接着拿刀在泥人背面刻下姓名和生辰八字。

    “黄俊鲲,老板,这人是谁啊?”

    “我同学。”

    “同学?”

    虎子惊愕不已。

    他记得抓打魂桩那对小泥人时,陆非说过,这种混了头发刻生辰八字的泥娃娃,是人的替身。

    老板为什么要他的同学弄个替身?

    “现在可以把小人从我背后撕下来了,注意,别弄坏了。”陆非把邪字号专用的手套,递给虎子。

    “好。”虎子压下疑问,麻利地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陆非背上的小人一点点撕下来。

    这小人只有手指头长短,用黄纸剪成的,有胳膊有腿,背面有一排很小的古怪符文。

    剪裁虽然简单,但却给人一种很逼真的感觉。

    “快,贴到泥人背身!”

    陆非看了一眼,马上道。

    虎子连忙将小人贴在泥人的后背。

    小人顿时像活过来似的,伸展四肢,紧紧附在泥人的背上,很快就和其融为一体。

    “老板,这是啥情况?”虎子看得目瞪口呆。

    “打小人,你应该听过吧?”陆非洗干净手,将泥人放到桌子上。

    “这当然听过。”虎子看了看泥人,又看了看陆非,“老板,这家伙得罪你了?你要打他。”

    “是他想害我在先,现在就让他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陆非微微一笑,“虎子,去买点好吃的回来,等会有好戏看咯。”

    “好咧!”

    夜深。

    阴暗的桥洞下。

    一个佝偻干瘦的老太婆蹲在地上。

    脚边围绕着几只又黑又大的老鼠,身前是一堆燃烧的黄纸。

    摇曳的火光,将老太婆又老又尖的脸,映得忽明忽暗。

    “时辰到了。”

    老太婆拿起一个稻草人,嘴里念念有词一番后,浑浊的眼睛里露出兴奋光芒。

    “打你个死人头! 打到你有火没处发!”

    她拿起一个鞋垫子,狠狠抽打在稻草人的脑袋上。

    啪!

    力道之大,稻草人的脑袋瞬间瘪了下去。

    与此同时。

    邪字号的院子里。

    “老板,你看,泥人有动静了!”虎子指着石桌上的泥人,惊奇地大叫起来。

    刚才,泥人突然颤抖了一下,紧接着额头就扁了下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打过似的。

    “好戏开始了。”陆非嘴角上翘,剥了一颗花生丢进嘴里。

    某处小区。

    “啊——”

    睡梦中的黄俊鲲突然惊醒,抱着脑袋大叫。

    惨叫声惊醒了黄父黄母,他们推门跑进儿子的房间。

    “儿子,你怎么了?”

    “头,我的头好痛!”

    黄俊鲲痛苦地抱着脑袋。

    “头疼?你是不是感冒了……”黄母坐到床边,伸手去摸儿子的额头,却吓得脸色大变。

    “儿子,你的额头……”

    灯光下,黄俊鲲的额头竟然诡异地扁了下去。

    “怎么回事……”黄父也大惊失色。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

    黄俊鲲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我的手……”

    黄父黄母惊恐地看到,自家儿子两只手,竟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突然折断。

    桥洞下。

    “打你个死人手!打到你有钱不能收!”

    尖脸老太婆拿着鞋垫子,不断地抽打着稻草人,眼神里充满了兴奋和痛快。

    “打你个小人脚! 打到你有鞋穿不了!”

    “打你个小人口!让你有气喘不过来!”

    “打你个小人眼! 让你眼红又眼发直……”

    一套操作下来,稻草人面目全非浑身扭曲,她才意犹未尽地松手。

    “陆家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尖脸老太婆嘎嘎地怪笑声,在阴暗地桥洞回荡。

    邪字号院子里。

    “老板,泥人变成这个样子,你那个同学还能活吗?”虎子看着桌上四肢扭曲惨不忍睹的泥人,感觉心惊肉跳。

    “放心,死不了。”陆非拍了拍手上的花生壳,“只不过,浑身的骨头被硬生生折断,那滋味恐怕比死还难受。”

    “嘶——”虎子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打小人的手段居然这么狠,那人对老板多大仇多大怨啊!

    不过痛死都是他活该,谁叫他对老板使阴招!

    “儿子,你要挺住啊。”

    这时,浑身骨头折断,已经痛得晕厥过去的黄俊鲲,被父母连夜送进了医院。

    “老板,你这同学是不是跟你有深仇大恨啊?”虎子又问。

    “我也不知道,上学那会我跟他就不熟,毕业后就更没有交集了,哪来的仇恨?”陆非摊了摊手,也露出一丝迷茫。

    黄俊鲲拍他后背的时候,他猛地感觉到一股阴冷,体内的法力开始本能运转。

    这是被下术的表现。

    但黄俊鲲就一普通人,哪懂什么术法?

    陆非心中疑惑,但法力不会胡乱反应,于是他不动声色,假装拍黄俊鲲的肩膀,悄悄拿走其两根碎发。

    如果对方没做什么,那么万事大吉。

    如果敢打歪主意,就别怪他以牙还牙了。

    结果,那货还真对自己使了手段。

    可是为什么呢?

    陆非不喜欢猜,他决定亲自上门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