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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空国库去流放,带着病弱权臣一路浪 第38章 不缺牛马

    第三十八章  不缺牛马

    宋姝言都能察觉刘氏不安好心,她不信温今宜看不出来。

    “阿扶,你今日怎么那么好说话?”

    谢婉宁亦是一脸不解。

    温今宜道,“难道我平常看起来像母夜叉吗?”

    宋姝言和谢婉宁立即闭上嘴,面面相觑,不敢乱说。

    “娘,大嫂,我只是觉得浪费粮食可耻,再加上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乱吃,正好有人愿意帮我们处理垃圾,何乐而不为呢?”

    “垃圾?”宋姝言疑惑道,“阿扶,你现在真是让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不像你爹,也不像你大哥,像你二哥,一样的鬼机灵。”

    温小宝忽然开始哭,谢婉宁赶紧哄。

    结果哄了半天,他还是没停下来。

    探手一摸,才发现他体温有点高。

    “阿扶,你快过来看看!小宝他好像受了风寒!”

    温今宜心里一跳,赶紧过去检查。

    古代人身体没接受过任何疫苗和抗生素之类的药物,跟脆脆鲨一样。

    最普通的感冒发烧都能要命。

    尤其温小宝还那么小,不能掉以轻心。

    检查之后,温今宜拿出小儿退烧冲剂,用水囊里的补元丸水冲开,让谢婉宁给他喂下去。

    谢婉宁着急得快哭出来,眼泪都悬挂在眼眶上了,她却死死憋着。

    如今夫君不在,再怎么样她都要撑住,不能再给阿扶添乱。

    温今宜看到这一幕,无声的叹息。

    其实谢婉宁也好,宋姝言也好,她们一个风骨清傲,一个柔弱善良,都是好人。

    跟其他只会勾心斗角的不一样,如果温琮和温之樾还在,哪怕流放,她们都不会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好不容易哄着温小宝睡下,谢婉宁也累的合上眼。

    时间已经来到后半夜。

    宋家人那边,如温今宜所料,他们说得好听,实际上拿到肉包子,全进了他们自己的肚子。

    宋雅玲和宋承业连个味道都不许闻,被排挤得远远的。

    好在宋雅玲有温今宜给的肉饼,她躲起来自己偷偷吃,吃饱了喂宋承业喝水。

    心里默默道,“爹,你一定要好起来,不管怎么样,女儿都会守着你,等到了北幽,女儿可以出去上工,你就在家享清福。”

    “爹,女儿只有你一个至亲了,如果你不在了,女儿也活不下去……”

    宋雅玲靠在宋承业旁边睡过去。

    温今宜刚躺下,又听见一道脚步声。

    起来一看,是个灰头土脸,头发散乱的妇人。

    “温小姐,求求你救命!我家圆圆好像受了风寒,忽然发热,还伴随着惊厥……”妇人泣不成声,跪下就是不要命的磕头,马上头皮破了一块,溢出血丝。

    温今宜不着痕迹的挪开,“生病就去找大夫,我又不是,实在不行你去找官差,我没什么义务帮你。”

    妇人苦苦哀求,“求求你了温小姐,荒山野岭的,官差也没办法请大夫啊,我家圆圆才七岁,她不能出事,否则我也活不下去了……”

    “温小姐,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为你做牛做马,我绝无怨言,只要你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了……”

    温今宜盯着她看了会儿,又看见不远处一个身形魁梧,高高壮壮的糙汉子抱着一个孩子,孩子没有动作。

    看不见表情,光从糙汉的动作也能猜测到他此刻心急如焚,是为人父母本能的焦急。

    如同眼前的妇人一般。

    温今宜脑海中飞快权衡利弊。

    他们一家,女眷和病号,可以说手无缚鸡之力,但凡遇到点什么,她要是不在,宋姝言她们毫无反抗之力。

    就比如昨天的事。

    但凡有个帮手,或者有人帮忙说话,情况都不会那么凶险。

    连官差想要动手,都得考虑一下。

    孤立无援总归不好。

    收起思绪,温今宜面上还是冷淡,“我又不是圣母菩萨,你们家人死活与我何干?我也不缺牛不缺马,更不缺牛马,有手有脚不需要人伺候。”

    妇人刚想说话,却见温今宜起身走开。

    她捂着脸绝望啜泣。

    下一刻,听见书婳道,“姐姐,大晚上你摘这些野菜作甚?”

    “这不是野菜,你脑子里除了吃,还有点别的吗?这是草药,专治风寒和发热的,对小儿惊厥也有缓解作用,小宝今晚发热,我们得多准备一些。”

    “那我也来帮忙。”

    两个人动作很快,采了一大堆。

    温今宜回来时,路过妇人面前,不小心掉落了一把草药。

    她好似没发现,扭头对书婳道,“两碗水煎成一碗,一般一晚上就能好!”

    妇人怔愣一会儿,立马捡起草药抱在怀中,抽泣更甚,只不过这次不是绝望,而是喜悦。

    她回去的时候,家里嫡系的人不屑道,“你信那恶女的话?温今宜可是臭名昭著的草包!她给的草药,谁知道会不会毒死人!”

    “就是,全京城最好的大夫都不敢说一碗药包治好风寒和发热惊厥,她算哪根葱啊?”

    糙汉抿着唇看向媳妇,“圆圆刚刚又抽搐了。”

    妇人擦了眼泪,对旁人的话置若罔闻,借来铁锅开始煎药。

    她眼里闪过坚定的光。

    等药煎好,糙汉也没有阻止,扶着女儿让妇人喂下药。

    过了半个时辰,圆圆后背的汗变少,表情渐渐松开,连带着体温都缓慢下降了。

    不再有抽搐的情况。

    妇人欣喜落泪,“圆圆,没事了,夫君,没事了……”

    糙汉冷冷瞪了一眼刚刚那些说风凉话的人。

    那些人瞬间噤若寒蝉,不敢再看。

    没想到那恶女竟然真有一套?

    连风寒都能治好!

    妇人抱着圆圆,“某些人,既然分家了就少管我们家的事情,从此以后我们不是亲戚,而是陌生人,谁惹了我,小心我跟你们拼命!”

    那群人被激得发火,却又不敢呛声,因为妇人如母兽的眼神太渗人。

    再加上一旁还有个魁梧壮硕的男人。

    一个个纷纷像缩头乌龟一样,硬生生把气憋回肚子里。

    妇人和糙汉默默将温今宜的恩情记在心中。

    后半夜,快要到起床的时辰。

    营地里忽然爆发几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叫声,凄惨又痛苦,跟恶鬼索命似的。

    吓得所有人立马跳起来,却看到了更吓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