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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空国库去流放,带着病弱权臣一路浪 第77章 当庭翻供

    第七十七章  当庭翻供

    他该不会是为了逃避罪名,故意编出来的吧?

    百姓们脑海中不约而同出现这个念头。

    从前只对雀丝毒略有耳闻,却从未亲眼见过中毒的人会怎么样。

    “县令大人,不然你找个医吏过来验一下?还可以检查他到底有没有内力!”

    面对百姓的要求,孟县令汗流浃背,骑虎难下,没有办法拒绝。

    他正想着对策,却见人群中站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这是……怎么连紫云阁的岑老都被惊动了?”百姓们惊讶。

    谁不知道紫云阁岑老是从前神医谷的传人。

    后来神医谷消失,他便加入紫云阁,常年云游四方,德高望重经常出入权贵府上。

    这可是闻名全天下的神医!

    岑老身形略显佝偻,却精神矍铄,双目奕奕有神,“县令大人,老夫近日云游恰好路过清水县,没想到那么巧撞见这一出。”

    “老夫对雀丝毒非常感兴趣,奈何雀丝毒实在少见,今日不知县令大人能否给个机会,让老夫诊一诊,看那年轻人身上是否有雀丝毒?”

    “碰巧了,紫云阁大东家也对雀丝毒的解药颇感兴趣,命老夫找机会好好研究一番。”

    岑老意味深长的目光轻飘飘的扫过祈砚舟。

    祈砚舟忽明忽暗的脸上闪过一抹冰凉的笑意。

    孟县令没察觉任何异常,只觉得今天的事情怎么越闹越大了?

    不是说只要给祈砚舟定死罪就行了吗?

    可岑老把紫云阁都搬出来了,便是王侯将相来了,都不能不给这个面子。

    孟县令道,“不敢不敢,岑老能协助县衙办案,是给了本官面子。”

    岑老会心一笑,吩咐徒弟取来药箱,越过人群走上公堂。

    祈砚舟故意表示出抗拒。

    孟县令顿时一喜,认定他在说谎。

    “祈砚舟,你再不服从,便当你认罪伏诛了!”

    祈砚舟‘被迫’配合岑老。

    岑老取出一堆工具,还用银针给祈砚舟放了小半碗血。

    不少人看到鲜红的血液都有点头晕。

    紧接着又看到岑老拿出各种草药,一样一样的加入血碗中。

    有人不禁疑惑问道,“岑老这是在做什么?”

    小药童摇头晃脑的回答道,“师父是在用各种毒药做测试,含有雀丝毒的血一旦离开人\体,便会自动发作,发作时的毒性能够与许多毒药产生反应。”

    众人恍然大悟。

    暗叹传说中的雀丝毒竟然如此奇怪!

    孟县令提心吊胆的看着岑老的动作,奈何什么都看不懂。

    过了好久,岑老一停下,孟县令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了?”

    “此人\体内,确实有雀丝毒!而且从毒性的强度来分析,他中毒至少十年以上!”

    岑老的话颇具权威,几乎没有任何人怀疑,“老夫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内力和武功,凡是中雀丝毒者,想习武便是自寻死路,活不过十八岁。”

    祈砚舟冷眼盯着县令,语气柔和却极尽讥讽,“县令大人,不知你觉得以我这副样子,是如何与官差抗衡的?还反杀了对方?”

    孟县令大跌眼镜,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怎么回事……”

    林虎没告诉过他啊!

    别说孟县令了,林虎都不知道这件事。

    恐怕这是一桩辛密,只有皇宫那位和祈砚舟本人才知道!

    林虎因为失策正懊恼着。

    没接收到孟县令求救的眼神。

    孟县令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又怎样?没有内力,你依旧有杀人的嫌疑!这并不能成为洗脱罪名的证据!”

    岑老摸着胡子,突然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县令大人如此断案,老夫当真是第一回见,挺新鲜的。”

    明明是无意的一句话,孟县令却听到了讽刺之意。

    他不由得心虚几分,“岑老,判案查案是我们官府的事情,如何做你应该不会插手吧?”

    岑老但笑不语。

    “祈砚舟,你还有什么狡辩的话,一并说完!”

    “大人,人证要求当堂对峙。”一位官兵走过来禀报。

    孟县令松了口气,暗道林虎终于帮上一点忙了。

    “去,把人证带过来!”

    人证是林虎手下的一位官差。

    孟县令下意识认为,官差绝对跟林虎通好气,要当庭指认祈砚舟了。

    殊不知,人证一上来,噗通跪在公堂上,浑身哆嗦,不停的叩头。

    脑门一下就破了。

    众人一阵唏嘘。

    孟县令还没发觉异常,嚣张的看着祈砚舟,“你好好说说,今天在井边看到祈砚舟如何跟死者起的争执?祈砚舟是不是说过要杀了对方?”

    这是串供好的证词。

    官差签字画押的口供上也写着,称他见到祈砚舟差点跟死者动手,祈砚舟临走之前还撂下狠话,说一定会杀了对方。

    “不……我什么都没看到……”官差浑身剧烈的颤抖着,眼色满是惊恐,发自灵魂的害怕着。

    孟县令突然意识到什么,但根本来不及阻止了!

    “大人,我错了,我不该做假证,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

    “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祈砚舟杀人,也没看到过他跟死者起争执,更没听到他说什么话……”

    “今日我连驿站后院都没去过!”

    堂下一片哗然!

    “这算什么?当庭翻供?”

    “太离谱了,他到底收了什么好处,居然做假证?这么说来,质子确实是被冤枉的?”

    有自作聪明的人此时跳出来,“还看不出来吗?从一开始整个案件就透着不同寻常的味道,哪有人连审问都不用,直接草草定罪的?”

    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误打误撞猜到了真相。

    不只是百姓们,连祈砚舟和孟县令,以及林虎都相当诧异。

    祈砚舟并没有安排这一出,司鸦和玄夜他们没有命令,也不会轻举妄动。

    那到底是谁做的?

    先是被诊断出没有内力,紧接着人证当庭翻供。

    事情的发展远远的脱离了孟县令和林虎的掌控。

    两人都意识到情况不妙。

    现在再想给祈砚舟定死罪是不可能的了!

    他们只能选择自保。

    孟县令慌乱的抓着惊堂木,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公堂上下一片哗然,议论声越来越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