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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还替渣夫养外室啊? 第40章 凌惊阑:终究不忍心逗她

    窦锦昭自然不会把这些人的话听进心里去,而且,不管是红缨还是吉祥,也都算不得是可怜人,相反,她还要防备着这两人反水,将她给卖了。

    “你们俩担心这些做什么,妙夫人再裁减人,也不会把你们俩给裁减了去。若说服侍的人手,是多了,还是少了,明面儿上虽说是妙夫人说了算,可归根结底,这国公府到底还是国公爷说话。”

    窦锦昭点到为止,见两人眼睛一亮,她也就不多说了。

    红缨和吉祥起身,开开心心地向窦锦昭行礼,“多谢夫人提点,瞧瞧奴婢们这脑子,要是自己想,怕是想十年八年也想不通这个道理。”

    二人又一块儿离开了,落霞进来,嗤了一声,“也不知这两人怎么回事,巴上夫人了,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奴婢还以为能够在这后院里头活下来的,都是人精儿呢。”

    窦锦昭舒适地往后一靠,斜了她一眼,“别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落霞若是入了谁家的后院,铁定是活不过三天的。”

    落霞“啊”了一声,不明所以,不服气,“难不成在夫人眼里,奴婢就蠢成这样?”

    窦锦昭笑起来,落霞被笑得羞恼,跺脚道,“哎呀,夫人真是促狭,拿奴婢取笑。”

    秋水过来戳了她一指头,“平日里你倒是挺伶俐的,今日就糊涂了?你以为这两人不明白夫人说的这个道理?也不看看她们是怎么爬上姨娘的位置的。

    她们知道夫人和妙夫人打擂台,这是来套夫人的口气来了,你还真以为她们是来投靠的呢。”

    落霞低声骂了一句。

    入夜后,四处的灯火都暗下来了,只有主干道的两旁,隔上数丈远留了一盏灯,发出昏黄的光,在秋风中摇曳着,影影绰绰。

    樨香院里,五间正房的廊檐下悬着明亮的灯笼,东稍间的卧房里头,窦锦昭正在灯下换衣服。

    黑色的劲装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腰间一条胭脂软剑束得盈盈一握,一头乌黑的长发留了一条辫子垂在身后,她将桃花面具往脸上一扣,从窗户跃了出去。

    秋水留下来看院子,落霞跟在她身后,脸上蒙着一块黑纱,只露出一双水盈盈的眸子。

    两人顺利地出了定国公府,贴着墙,跑了一段路,来到了不远处一座宅子的后面,从后院墙翻了进去。

    湖水在月光下,波光柔和,几盏大红灯笼将湖角亭照得亮若白昼。

    亭子里坐了一位白衣男子,脸上同样戴了半张面具,青面獠牙,反而将他明晰流畅的下颌衬得如朗月明星,不染而朱的薄唇,轮廓漂亮,非常勾人。

    窦锦昭在亭子外面站着看了一会儿,“啧”了一声,心里暗骂一声男妖精,这才迈步走了过去。

    落霞抱剑站在路边,靠着一棵香樟树打瞌睡。

    不一会儿,一个生了一张萌哒哒的圆脸的少年过来,用肩膀撞了撞落霞,“哎,打听个事儿!”

    落霞睁开朦胧的双眼,“溪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小心惊阑公子下次带见鹿下山,不带你下山。”

    溪午羞涩一笑,“落霞姐姐,你别这样,我就是听说你们定国公府现在裁减人,好多笑话都传得满天飞,我好奇罢了。”

    落霞惊愣了一下,“都说什么了?”

    她最近忙着小马滩马场的事,没怎么关注街头八卦,顿感失职。

    “说是定国公很勇猛了,在床上的功夫不输于战场上的功夫,说和平妻的新婚之夜睡错了人啊,说那位平妻多么善妒。我不好意思和落霞姐姐讲,外头传得可难听了。”

    外头说,定国公是七夜郎。

    一夜要七次水。

    说那平妻一个人满足不了定国公,才会让自己的陪嫁丫头也上,主仆二人伺候定国公,新打的架子床差点摇塌了。那平妻见定国公和陪嫁丫头的时间长些,又不满,和定国公扑打上,连太夫人都惊动了。

    溪午是个小孩子心性,嘴上没个把门的,但他到底害羞,说的隐晦,也把落霞听得满脸通红,半天无语。

    亭子里,石桌上摆了几样小菜,一大碗香烂绵软的粥,一副杯筷,一壶果酒,都很精致,让人一看就很有胃口。

    凌惊阑亲自服侍窦锦昭洗过手,递了雪白的棉帕给她擦手,这才给她舀了一碗温度正好的粥,放在她面前。

    窦锦昭嫌他婆婆妈妈,自己斟满一杯酒,喝了一口,十分畅快,“你让人带话,有事找我,就是让我陪你喝粥?我不喝粥,我要喝酒。你不让我喝,我现在就回去!”

    她作势要走。

    凌惊阑拿走了她的半杯酒,把粥碗往她面前一搁,“先把这粥喝了,再喝酒,我不拦你。”

    窦锦昭有些赌气,用筷子戳碗里的粥,不满地嘟囔,“你这是什么毛病?成天管东管西的?我跟你说,惊阑,你这脾气你要是不改,这辈子都别想有女人嫁给你。”

    惊阑幽深的目光在窦锦昭脸上停留稍瞬,白皙如玉的手递上筷子,“慌了?”

    “嗯?”窦锦昭没明白,抬眼看他,一双好看的桃花眸露出内勾外翘的轮廓,眼皮很薄,耷拉下来,不动声色,一点矜贵的气息在眼尾凝结,气定神闲如神只。

    “不打算跟陆长渊过了,往后成了自由身,怕我对你用强?”凌惊阑终于肯纡尊降贵抬眼看她了。

    窦锦昭心底有几分慌乱,别过头去,看着粼粼波光,“开什么玩笑,我怕你作甚?我虽然不定打得过你,你也未必能够打得过我,我为什么要怕你?”

    凌惊阑将一筷子小菜夹到她的碗里,也不打算逗她,“既然不怕,那就好好吃粥,吃完了,我再陪你喝两杯。”

    窦锦昭埋头将一碗粥吃完,她几乎没有自己夹菜,想吃什么,凌惊阑精准地夹到她的碗里,每次就只有一小撮,正好够她就一口粥。

    她放下碗筷,揉了揉有些动静的肚子,“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晚饭没吃?你那风夜听海现在拓展业务了,要不要我花钱向你买点我自己的消息?”

    凌惊阑没有理会她的胡言乱语,一双幽深的眸子里有了凌厉的光,“小马滩马场那边的消息,你打算什么时候在朝中揭穿?还是说,你心里对陆长渊还留了情,不忍心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