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都重生了,谁还替渣夫养外室啊? > 第46章 事到如今,再纠缠就不好了!

都重生了,谁还替渣夫养外室啊? 第46章 事到如今,再纠缠就不好了!

    吴太医手里捏着针,眼巴巴地看着窦锦昭,问施针的顺序要不要改一改。

    窦锦昭沉默了片刻,她无意对定国公府的人行善,也没打算拯救太夫人的性命,哪怕此时,听太夫人咳得声嘶力竭,肺都要咳出来,她也没有感觉。

    但,吴太医眼里流露出来的崇拜,敬仰,让她没法无视,她点点头,“应该要吧,我印象中华佗针法里头有一套用针是针对太夫人这个病,结合您平日的用针,可以一起斟酌一下。”

    吴太医显然也想到了,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银针扎进了自己的腿里,疼得他“嗷”地一声叫唤,蹦了起来,人也癫狂了。

    陆长渊过来拦住了他,“吴太医,用针就算了吧,今日辛苦了!”

    吴太医没有回过神来,他几乎可以预见,太夫人用了他的药,他再施展一套针法,太夫人的咳喘就能压制住了,这个冬天会轻松不少。

    “国公爷,您这话什么意思,我是大夫还是您是大夫?太夫人的病拖了这些天,已经很严重了,如果不及时用药行针,后果不堪设想。”

    “这就不劳吴太医操心了,来人,送客!”陆长渊斩钉截铁,态度非常坚决,就是不要吴太医治病了。

    吴太医急于要在太夫人身上求证自己的治疗方案,过去的一年里,窦锦昭每次给他的建议都非常有用,这一次,他也显而易见到了这个疗法的功效。

    陆长渊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吴太医气得差点蹦起来,“定国公,是你亲自上门接我过来诊疗的,我药方也开了,现在要用针了,你要撵我走,这是何意?”

    陆长渊也气,“吴太医,我三番两次跟你说过,我夫人不会治病,不会治病,你竟然还找她定治疗方案,还要她教你施针。

    吴太医,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夫人是大夫?你就是这样当大夫的?简直是草菅人命!”

    吴太医气得胡子直抖,他指着陆长渊道,“好,好,好!定国公,你真是有眼无珠!你既然这样说,从今往后,老夫也不会踏你定国公府的门槛了。你将来不要后悔!”

    陆长渊冷笑一声:“送客!”

    吴太医甩手就走,经过窦锦昭身边时,停下脚步,朝窦锦昭行礼。

    窦锦昭点点头,“医者,讲究个医缘,吴太医不必太放在心上!”

    吴太医拱手道,“夫人多保重!”

    说完,气鼓鼓地带着药童,出了萱草堂的大门。

    里间,太夫人咳得撕心裂肺,陆长渊快步进去,焦躁不安,吩咐人再去多请些太医过来,给太夫人会诊。

    太夫人摆摆手,“你不用折腾了。以前你不在家的时候,皇后娘娘派了多少太医过来会诊,最后还是用了吴太医的药,等吴太医行了针才好起来。”

    陆长渊急了,“可也没见他把母亲治好,也不能一直这么拖下去。”

    太夫人气都喘不过来气,“也,也好过,好过现在。去,去把吴太医,请,请回来!”

    说完,太夫人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陆长渊不敢违逆,但也不愿卑躬屈膝,寻了个折中方案,喊人,“照着吴太医的药方先煎药。”

    嬷嬷拿着那张药方,递给陆长渊,“国公爷,这药方上面被改了,是照着以前的方子抓,还是照着改后的?”

    陆长渊朝后瞥了一眼,窦锦昭正站在门口,要进来不进来,看上去很抗拒侍疾。

    “照着改前的抓。”陆长渊想到,“麻黄”是照着窦锦昭的意思改的药方,火冒三丈,这两个人把他母亲当什么人了?

    窦锦昭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陆长渊坐在床边。

    太夫人又在一阵急促的咳嗽中醒过来了,药也煎好了,丫鬟端上来,陆长渊也不接,盯着窦锦昭,“你还不过来侍疾?”

    窦锦昭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就当陆长渊以为她要过来服侍太夫人用药,她朝外走去,“我也曾经侍疾过一年,国公爷回来了,还是国公爷尽孝吧,或者,让妙锦妹妹过来!”

    “站住!”

    陆长渊有些慌,他觉得,要是让窦锦昭踏出这间房门,从今往后,他们或许再也不会在一个屋檐下了。

    他冲过去,一把扣住窦锦昭的手腕,将她一拉,用胳膊压住她的脖子,窦锦昭的后背抵在墙上,一双清淩淩的凤眼冷漠地看着陆长渊,如同一面照妖镜,将陆长渊的心底的阴暗照得一清二楚。

    陆长渊胸口涌上一阵烦躁,有什么事,不在他的掌控中了。

    窦锦昭的另外一只手,挡在陆长渊的手肘和自己的脖子中间,她略一用力,将陆长渊推开,无视陆长渊的震惊,手腕一翻,从陆长渊的掌心里再次脱离。

    她淡定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衫,抖了抖袖子,像是要将什么脏东西抖掉。

    陆长渊像是被人施了魔法,站在原地不得动弹。

    那一股推他的力道,非常诡异,柔韧而又强大。

    他从来没有听说窦锦昭还会武功。

    但是,寻常人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将他推开。

    “你……”

    陆长渊没来得及开口,窦锦昭诡异地一笑,“国公爷,事到如今,再纠缠就不好了!”

    陆长渊咬牙切齿,动手扣她的肩膀,眼前一花,窦锦昭已经出了房门,声音传来,“夜深了,我先回去了,国公爷留步,不送!”

    从窗口往外看,窦锦昭潇潇洒洒地离开,她的背影,令陆长渊又想起了出城那日,对胭脂剑的惊鸿一瞥。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

    他来不及多想,太夫人又剧烈咳嗽起来,声音颤抖,“这家里……还是离不开锦昭。特别是……这几天家里有大事,妙锦……还是不行,中馈……不能交给她,要……出大事!”

    陆长渊耐着性子听完,这是要他去求窦锦昭出面,他的脸很臭,明显不耐烦。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可恨我身子……不争气,这时候……拖累我儿。可妙锦……一是名分,二是……能力,你看,你妹妹的嫁妆,到手……的差事,都能……出,出这么大纰漏。”

    陆长渊实在不想这样扭头去求窦锦昭,他直觉,只会自取其辱,而且,还会把他们的关系越弄越糟糕。

    但母亲不安,他只能先答应下来,等出了萱草堂的院子,打算去樨香院,远远看到里头的灯火,陆长渊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从选择窦妙锦的那一刻起,他和窦锦昭就已经越走越远了。

    窦妙锦得到消息前来,她上前去,抱着陆长渊的胳膊,高耸的胸膛压在上面,“长渊哥哥,你想去找姐姐吗?”

    陆长渊抽出胳膊,往前院去,“你先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早起。”

    一大早,窦妙锦坐在镜子前梳妆,已经近辰时了,这几日太累了,一大早起得就晚了些。

    庭院里,等着回事的媳妇婆子们站满了,有几个急得冒火了,今天是大姑娘出阁的正日子,一是迎来送往不能得罪人,二是大厨房要备席面。

    前头,国公爷娶平妻的时候,找长风楼订了席面,结果把来的人预估的过了,多了几十桌席面。

    浪费这么大。

    这一次大姑娘出阁,就没有从长风楼订席面,全是府里大厨房准备,眼下海参还没有买回来,发泡需要时间;

    一道鸳鸯鸡也耗费时间,现在还没有下锅;带子上朝最好要用野鸭,可食材还没有准备齐全,最好用绍兴酒腌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酒才能到。

    席面上的菜都是早就订好了的,临时换也来不及。

    “一大早的,不去忙各自的活计,都堆在这里做什么?”窦妙锦梳妆打扮好,站在廊檐下,看着满院子的人,不悦道,“怎么,难不成还要我做个当主母的去给你们烧柴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