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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还替渣夫养外室啊? 第58章 请旨和离

    窦锦昭心知肚明,“皇上,臣妇以为,定国公和窦家二妹妹乃是天作之合。臣妇本来不是窦家的女儿,当年,窦尚书将两家女儿换掉,臣妇才冒名顶替了窦二姑娘,占了这桩原本不属于臣妇的姻缘。”

    皇帝听着这话风似乎不对,问道,“你能够治疗马瘟,既然要面圣,是有什么请求?”

    不管窦锦昭是不是窦家的女儿,她和陆长渊的婚事已经成了定局,无论如何,窦妙锦都不该横插一杠子,而最不应该的是娶平妻这件事。

    上京城里的风评并不好,皇帝也有反省自己的时候,只不过,他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

    如果窦锦昭想要求补偿,只要不过分,皇帝也愿意成全。

    “臣妇求一道圣旨,请皇上赐旨,臣妇欲与定国公和离!”窦锦昭语气坚定,毋庸置疑。

    皇帝正端起一盏茶喝,听闻这话,惊得噗地一声,茶水呛出来了。

    “和离?”皇帝咳嗽了好久,抬起头来,看着窦锦昭,像看一个疯子。

    “是,臣妇要与定国公和离!”窦锦昭一字一句,无比坚定,“请皇上成全!”

    “为何要朕下旨?”永嘉帝眯着眼睛,很危险。

    窦锦昭丝毫不惧,“臣妇几次要求与定国公和离,定国公只肯休妻。臣妇并没有做错什么,自然不愿意被休。定国公权倾朝野,臣妇一介弱女子,唯有请圣上主持公道,方可得一份公正。”

    实则,这赐婚平妻的旨意既然是你下的,那这赐婚和离的旨意窦锦昭自然也要有,这也不失为善始善终。

    她不愿占下风。

    只不过,这种话,窦锦昭也不敢说。

    永嘉帝沉吟间,皇后拖着病体前来,得到通报,永嘉帝问窦锦昭,“若朕不愿下这道圣旨呢?”

    窦锦昭不卑不亢,“臣妇自然死也不会交出治疗马瘟的方子,臣妇与其在定国公府的后院被关在偏院里头蹉跎一生,不如死得轰轰烈烈,或许将来有一天也能成为文人笔下的一个故事。”

    皇后来了没多久,就听说谢妃来了。

    这是窦锦昭第一次看到谢妃,她生得极为美貌,比起皇后的端庄,谢妃更显妖娆。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缂丝八团百蝶喜相逢纹袄裙,头上高耸的云髻,插着一根镶羊脂玉镂红蓝宝石蝶恋花金累丝簪,如同一朵开在四月天里的芍药,一双令人熟悉的凤眸清冷,只在看到窦锦昭的时候,方有一丝不容察觉的动容。

    “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了?”皇后显然不欢迎谢妃,但她大气宽容的名声太过响亮,容不得她显露出丝毫妒忌不虞。

    谢妃在皇后对面的位置落座,颇有分庭抗衡的意思,“听闻皇后拖着病体前来见皇上,我以为皇上龙体欠安,着急忙慌地就赶来了。”

    皇后脸色一沉,也只有谢妃才敢如此大逆不道。

    永嘉帝却不觉得,反而很欢喜,笑着朝她这边倾身,“朕好好儿的,倒是你,前两天听说着了凉,好些没有?”

    皇后愁眉不展,轻轻地咳了一声,永嘉帝忙又问皇后,“吃了长留阁的药,还是没有太大的进展吗?”

    皇后一愣,雍容一笑,“臣妾好多了。”

    倒是谢妃,瘪了瘪唇,有些小姑娘的淘气,“太医给我开的药太苦了,不想喝。”

    永嘉帝有些无奈,摇摇头,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宠溺,“你呀,你!”

    谢妃无意说这些,朝窦锦昭看一眼,“这不是定国公夫人吗?怎么在皇上这里?”

    皇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说到窦锦昭请旨和离,皇后怒叱道,“简直是异想天开,怎么可能会和离?世家大族,你看哪个和离过?”

    不等窦锦昭说话,谢妃“哎呦”一声,“皇后娘娘发什么火啊?世家大族是没有和离,凡事都有个例外嘛,这天底下,凡是讲礼的地方,谁家还娶平妻了?”

    皇后的脸色很难看。

    圣旨是皇帝下的,如果是别的人说这样的话,永嘉帝早就命人拖下去烂棍打死了,可这话是谢妃说的,皇帝只清了清嗓子,双手扶膝,四处东张西望,好像被谴责的人不是自己。

    “要不,我求一求皇上,让皇上也封我一个平后呗?我和皇后平起平坐如何?”谢妃小女孩一样,调皮一笑,窦锦昭竟然被这笑晃花了眼。

    皇帝有些尴尬,“爱妃还是别打趣朕了,这儿还有外人在呢。”

    谢妃却不高兴了,“我说的是真心话啊,皇上都能让定国公娶平妻,为何不能封我为平后?皇上分明就是在嫌弃我!”

    皇后的脸色大变,她剧烈地咳嗽起来,永嘉帝有些慌,“皇后,你如何了?”

    “哼!”谢妃明目张胆地吃醋,不高兴地耸了耸鼻子,转而问窦锦昭,

    “听闻你与定国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么多年,应当感情很深。你是因为定国公娶平妻,才想要与他和离吗?”

    谢妃眉目和善,眼中光芒柔和,像是看自家晚辈一样,窦锦昭烦躁的心无端就被她抚平了,但也不愿说真心话。

    “倒也不全是因为娶平妻的事,虽然臣妇与定国公自小因婚约走得近些,但大约也是有缘无分。

    定国公带着窦家二姑娘从渭州回来,一路上两人情根深种,臣妇鸠占鹊巢这么多年,心有愧疚,想和离,结束这段孽缘,也是要成全他们二人。”

    窦锦昭心里想,我与陆长渊有血海深仇,前世我真心对他,他却毫不留情地用箭射我,万箭穿心之仇,不共戴天。

    谢妃是神人,听了这话,竟然落下泪来,她呜呜咽咽地哭着,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皇上,太感人了!谢姑娘是个性情中人,皇上,您就成全了他们三人吧!”谢妃抹着眼泪,“我是不是该离开宫里,成全皇上和皇后两人,我如今才发现,我在这宫里,也是多余的一个人。”

    皇后被刺激到了,再次咳嗽起来,两眼惊悚。

    皇帝没好气地呵斥一声,“你在胡说什么?”

    他被窦锦昭看了笑话,很有些不自在,“窦锦昭?你到底是窦锦昭还是谢锦昭?”

    谢妃道,“还是谢锦昭吧,和我一个姓,好听些。”

    皇后对谢妃恃宠而骄忍无可忍,奚落道,“谢妃是忘不了前夫,对前夫这个姓氏念念不忘?”

    窦锦昭惊愣得嘴巴都合不拢了,一双凤眼睁得圆溜溜的,她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皇上不会杀她灭口吧?

    谢妃歪着头一笑,“是啊,皇后娘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连这都知道呢,说起来,我昨日还梦到了先夫呢,他看到我独守空闺,还帮我骂了皇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