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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谁还替渣夫养外室啊? 第66章 绝情杀

    窦家的人没有说话,心里应该是赞成窦妙锦的意思。

    窦妙锦也不是没有手段。

    谢锦昭讥讽地瞥过窦妙锦一眼,“如果不是你,今天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吗?窦妙锦,如果你好好地跟着西凉王世子私奔,不曾回京,大哥不会为了帮你杀人灭口,而被胭脂剑打伤,至今成为一个废人!”

    “废人”二字狠狠地刺激了窦孟深,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此时,窦妙锦一定命绝。

    窦妙锦怒道,“我凭什么要离开北齐,我才是窦家的女儿。”

    “你不离开北齐也好,你安分待在家里,难道父亲和母亲会少你一份嫁妆,会不帮你挑一个好夫婿。天下好男儿那么多,你非要勾搭上自己的姐夫,在你的眼里,整个窦家都比不上你重要?”

    谢锦昭嗤笑一声,“你说你才是窦家的女儿,好!这桩和定国公府的姻缘,原本是你的,我的身世揭露,我也不做那鸠占鹊巢的卑劣事。

    你和陆长渊做夫妻,可你才过门几天啊?现在结局闹成这样,你还敢说,窦家亏待了你,当初父亲和母亲选我选错了?”

    杀人于无形,杀人莫过于诛心。

    如果窦家今天没有把她叫回来,她或许懒得掺和窦家的事,窦夫人竟然还将她骂一顿,说她忘恩负义,这就不能忍。

    她对向窦夫人,“所以,事已至此,窦夫人,您还希望我为窦家做什么?”

    “你就不该擅作主张和陆长渊和离!”薛氏气得牙痒痒,“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和家里商量,就自作主张,谁给你的胆子?”

    “家里?”谢锦昭只觉得荒唐,长眉一挑,“窦夫人,从你们将窦妙锦送到陆长渊的床上,从你回头选自己的亲生女儿,你我之间就已经恩断义绝。别忘了,我姓谢,不姓窦。”

    “你说你姓谢,谢家谁养过你?给过你一粒饭,还是给过你一口水?是我窦家把你养这么大,还给你挑了满都城最好的夫婿,你想要与我窦家恩断义绝,绝无可能!”窦毅恼羞成怒。

    屋子里死一般的沉寂,除了谢锦昭,没有人的心里不是充满了愤怒。

    诚然,曾经窦家的人的确没有外待她,至少,如果不是后来她查出来了自己的身世,她都不会相信,自己不是窦家的女儿,而是窦家将她偷过来的。

    但,前世,也正是这些所谓的亲人,将她围杀,而她万箭穿心而死,那一刻,她的心里充满了悲哀和绝望,甚至对自己的愤恨。

    师父曾经那样严厉地教导她,她一身功夫,原本应当是翱翔长空的雄鹰,翻江倒海的蛟龙,最后,被人欺骗得那样惨,死得那样憋屈。

    她连自己都无法原谅,怎么可能会原谅这些虚伪的“亲人”?

    窦孟深表现出非常痛心的样子,“昭昭,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也不是在谴责你,横竖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追究再多,不管是妙锦的错,还是你的错,都没有任何意义。

    哪怕你不是窦家的血脉,可生恩比不上养恩,窦家把你养这么大,凭心而论,哥哥们对你不好吗?”

    她从小长相明艳,才华出众,有与定国公府的婚约在身,窦家的儿郎们对她不曾怠慢,但是,如果说把她当亲妹妹一样无条件宠爱,比不上凌惊阑万分之一。

    真心与假意,她还是分得清楚。

    窦孟深看她的眼神,里头的偏执占有欲,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你已经和定国公和离了,以后还是搬回来住吧,一个人住在外面,还是那种偏远的地方,还是不太好。”窦孟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垂下了眼帘,似乎这样就能遮住自己的阴暗龌龊心思。

    他一面说把谢锦昭当妹妹,一面用目光描摹亲妹妹的容貌身形,一面还在脑子里幻想把她剥光了,压在身下时的欢愉。

    小薛氏是唯一一个仔仔细细观察丈夫的人,将他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她是薛氏隔房的侄女儿,家境贫寒,从小没有受过很好的教养,之所以能够嫁给窦孟深这样的长子,是因为她和窦锦昭有四分像。

    “妹妹,想来你也是喜欢哥哥们的,也离不开哥哥们是吗?”小薛氏笑得很勉强。

    谢锦昭冷傲地扫了她一眼,明亮的眼睛里有着璀璨的光,似乎看一只跳梁小丑,“我既离开了窦家,就不会再回来了!”

    这天下,再也不会有任何地方能够困住她了。

    窦毅腾地站起身来,“既是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们用强了!”

    他话音方落,四面八方来了人,只见窦家的暗卫将这座屋子包围,并护卫着窦毅等人朝门外退去,人人警惕地看着她,两边的屋梁上趴满了弓弩手,寒光四射的箭头对准了屋子里的主仆三人。

    谢锦昭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落霞和秋水也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她眼角余光扫过四周,这是怎样一双眼睛,明亮慑人的光汇聚其中,透着坚韧、不屈和冷傲的神色,一点点好战的因子浮现出来,随着站起来的一瞬,天地间的光芒便全部都朝她集中过来。

    她朝后伸出手,落霞将一柄酷似短枪的武器递给她,谢锦昭扣动其中一个机巧,两手朝反方向用力一拉,随着咔嚓一声响,一柄银枪出现在她的手中。

    “陆长渊,胆小鬼,出来吧!”谢锦昭走出了正厅,站在廊檐下,暗卫们朝她包围过来,手中的刀戟在日头下反射出刺眼的光。

    隔了一座庭院,陆长渊一身盔甲,与她对峙。

    “果然是你!”陆长渊的脸上闪现出痛苦的神色,“你果然是胭脂剑,你骗我!”

    还有什么错认枕边人,更令自己痛苦的呢?

    谢锦昭无心看陆长渊这副怨男相,她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她用生命的代价脱离了那个桎梏,告诉师父,他为自己选的路尽头是万丈深渊,她如今要走另外一条路。

    “杀!”冷酷而绝情的字眼从她嫣红的唇瓣吐出来,谢锦昭手中的长枪朝最近的一名暗卫挑去,枪尖亮起的寒光刺痛了陆长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