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都重生了,谁还替渣夫养外室啊? > 第94章 我把我这条命送给他就是了

都重生了,谁还替渣夫养外室啊? 第94章 我把我这条命送给他就是了

    听到玲珑阵法,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果真有五百人的玲珑阵法,他们这一万人被交代在恶风岭,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玛德,南陈真是舍得下血本。南陈皇帝的脑壳是不是被驴踢过了,忠心耿耿的谢氏不留,把王琳这种蓄养死士的野心家留着,这是有毛病吧!”有人骂道。

    不说谢锦昭手中有庄王的信物,只说她轻轻松松赢了他们这些人,就不会有人怀疑谢锦昭了。

    崇尚强者,是军中一直以来的传统。

    凌惊阑摇摇头,“谢家和王家还是不一样。”

    惊阑公子手中永远掌握着朝野第一手资料,穆镛忙问道,“请教惊阑公子哪里不一样?”

    “谢家有谢皇后,谢皇后不死,谢家不倒,朝堂之上萧晟元有一半事做不了主。虽然现在王家有女子在宫中为贵妃,但以色侍人之物,与谢皇后不可同日而语。”

    谢皇后战功赫赫,为南陈开疆辟土,助萧晟元夺得帝位,她麾下甚至有一支专门听命于她的军队,虹霓军。

    是曾经跟着她南征北战过的嫡系军队。

    谢锦昭此时心头一动,突然察觉到,自己的今日和谢皇后的昔日何其相似,她也刚刚拉了一小支队伍起来,名叫清平军。

    萧晟元是南陈昔日的燕王,而凌卿尘是今日北齐的庄王,她也正要助庄王登大宝,将来好征战南陈,为谢家报仇,为天下百姓谋一个清平盛世。

    或许,谢皇后的结局,也会是她的结局呢?

    谢锦昭失神的样子,凌惊阑看在眼里,他的手在谢锦昭的肩上轻轻地捏了捏,“萧晟元心胸狭隘,如果他能够留着谢家,南陈将固若金汤,我北齐怕是要连觉都睡不着了。”

    窦家害得他失去了锦昭,陆长渊心里突然浮上来一个念头,他道,“谢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不是南陈王氏一家能够做到的,当年,我北齐也掺和了一把。”

    谢锦昭果然警惕问道,“北齐怎么掺和的?”

    陆长渊语气语气突然变得非常柔和,他眼里浮上深情,“谢家不是一个普通的家族,而是一座军营,当年被定为通敌叛国,如果没有铁证,便是连南陈皇帝都不敢动……”

    凌惊阑不耐烦,插言道,“通敌叛国的罪证是南陈王家和北齐窦家勾结伪造,当然,也有两国皇帝的默许。”

    谢锦昭心底无尽的悲哀,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上流着谢家的血,还因为从古至今的历史上,忠臣良将大抵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凌惊阑道,“说正事吧,不早了。”

    陆长渊气愤道,“惊阑公子,这里是中军主帐,不是你发号施令的地方。”

    凌惊阑要与他争锋相对,谢锦昭回过神来,她的手在凌惊阑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示意他稍安勿躁,“还是说正事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沙盘被摆出来,谢锦昭对着沙盘将对方在恶风岭结玲珑阵法的几个可能性都预演了一遍,“玲珑阵法顾名思义,就是灵活多变,结阵之人身法都非常灵动,这样一来,固然很难突破,但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阵法不够浑厚,如果集中突破某一个点,就很容易被打穿。”

    谢锦昭结合玲珑阵法,给出了应对方案,便是如果遇到了玲珑阵法,首先不要着急,其次,就是这几天大家演练一个长蛇阵。

    “长蛇阵的蛇头部分,选功夫不错的将领,与对方的死士对上,有一战之力,如果配合得当,可以将死伤降到零。

    其次,就是七次摆尾,应对的是玲珑阵法的七个关窍,一旦突破一个,下一个就跟纸糊的一样,蛇头和第一次摆尾的地方,需要选用合适的人选,作为关键阵眼。”

    陆长渊问道,“玲珑阵法的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穆镛不悦道,“定国公,你这是在怀疑清宵兄弟吗?”

    眨眼功夫,在穆镛眼里,云清宵已经成了兄弟了。

    这就是军中之人的耿直与坦率,令谢锦昭非常窝心。

    “他们商量这些的时候,我正好潜入了敌营,和方才定国公你与穆镛兄弟们谈事的时候一样,我在屏风后偷听,没有被人察觉。”谢锦昭抱臂,靠在椅背上,淡然道。

    穆镛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清宵兄弟,你的身法真是绝妙啊,修习的是什么功夫?”

    谢锦昭朝后看了一眼,“是惊阑教我的青云纵,怎么了?”

    她本来修习长留门的桃花渡,但怕泄露身份,便用了青云纵。

    穆镛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扭头道,“定国公,我信清宵兄弟的,我们马上开始演习长蛇阵。”

    其余人都附和。

    其实,陆长渊并没有不相信的意思,他不过是多问了一句,结果成了他不信任谢锦昭了。

    各自忙去,谢锦昭也打算离开,陆长渊留她,对凌惊阑道,“惊阑公子,本国公有话要和清宵公子说,可否行个方便?”

    凌惊阑看了谢锦昭一眼,她点点头,他道,“我在外面等你!”

    谢锦昭站起身来,走到营帐边,“定国公有什么话尽快吩咐!”

    语气很冷淡。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和她多年未婚夫妻,又成亲一年,如今无半点情意,见面多说一句话都不行了吗?

    “锦昭,我知道是你。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陆长渊心头有些酸涩,悔恨如丝一般将他的心密密匝匝地缠着,

    “我知道你想跟着庄王是因为恨我,将来庄王如果登基,必然也不会放过我。我能够理解你,当初,你是那样爱我,而我却辜负了你。”

    谢锦昭愣了一下,两世为人,她还不知道爱为何物。

    她看过很多书,书中那种“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爱恋,她从来不曾体会过。

    前世,她对陆长渊是尽夫妻之义,今生在她重生回来之前,对陆长渊亦然。

    “可是,锦昭,你刚才也听说过了谢皇后的下场。如果将来,庄王果真有大造化,他也一定会像南陈皇帝对待谢皇后那样对待你。”

    “我愿意!”谢锦昭笑了一下,迎上了陆长渊不解的目光,“我没有满门,我只有我一个。就算将来,他要这样对我,我把我这条命送给他就是了。到时候,我一定不要他动手,我自刎在他面前,成全他的心意。”

    陆长渊显然被震慑住了,他的心痛得宛如刀绞,“为什么?”

    “还他一条命,有何不可?”谢锦昭想到的是前世,她本来就欠了凌惊阑一条命,这辈子把这条命还给他,两清了,有何不可?

    陆长渊痛苦不已,“昭昭,你就这么恨我,恨到不惜自己的性命?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后悔了,昭昭,我是爱你的,是我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心意,我以为那时候对窦妙锦那个贱人的迷恋就是爱情,其实不是。你离开我之后,我痛苦得恨不得死去……”

    “那你就去死吧!”谢锦昭边说,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