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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当了三年圣孙,称帝六十载 第70章 母妃,孩儿当上皇太子了

    当宫内的这一隆重典礼圆满结束之后,朱载坖率领着文武百官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天坛,以进行祭告天地的神圣仪式。

    而朱翊钧被朱厚熜留在了宫中。

    朱翊钧也提前数十年坐上了皇极殿中的龙椅宝座,就坐在朱厚熜身边。

    朱翊钧小小的身子端坐在那宽大的龙椅之上,他瞪大眼睛,好奇地俯瞰着下方,俯视着太和殿,不,现在叫皇极殿。

    只见空旷的大殿内,一根根粗壮而华丽的立柱威严矗立,仿佛古老而忠诚的卫士,支撑着这神圣的殿堂。

    朱红色的地毯如一片燃烧的火海,从龙椅脚下铺展向远方,那鲜艳的色泽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庄严。

    穹顶之上,精美的图案如梦幻般绚丽,交织出神秘而令人敬畏的气息。阳光从高处的窗棂洒落,在立柱和地毯上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如同细碎的金子般闪耀。

    远处的墙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它们张牙舞爪,似要腾空而起,展现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朱翊钧被这一切辉煌所震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豪情与使命感。

    “看到了什么?”这个时候朱翊钧身旁的朱厚熜忽然开口说道。

    “皇爷爷,孙儿只看到了这辉煌的大殿。”

    朱厚熜笑了笑:“终有一日这里属于你。”

    “我要住在这里吗?”

    朱厚熜闻言又是笑了笑:“住不住在这里,都是你的自由。”

    说着,他从龙椅上起身,而后一把抱着朱翊钧,缓缓的下了台阶,离开了皇极殿,黄锦等人一直在后面跟随……

    这边朱厚熜抱着朱翊钧在皇宫之中闲逛,那边朱载坖带着文武百官已经到了天坛。

    在一片庄严中,朱载坖手持祭器,高声道:“维大明嘉靖四十五年,岁次丙寅,朱载坖蒙恩获立为皇太子。今携众臣,敬告天地……”

    “赫赫天地,悠悠乾坤,洪恩浩荡,泽被苍生。今吾幸得册立为皇太子之尊位,此乃上天眷顾,祖宗庇佑。吾必当兢兢业业,恪尽职责,以报天恩祖德……”

    “吾当以仁德为本,心怀天下,关爱万民,致力于江山社稷之稳固,天下之安宁,愿天地护佑吾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在此,吾等诚心敬意,拜祭天地,伏惟尚飨!”

    在天坛之上,朱载坖怀着敬畏之心,虔诚地向天地诉说着这一重大的转变与期许,祈求天地护佑,让新的身份与使命能够顺利践行。

    而朱载坖在天坛告祭天地之后,便返回了宫禁,到了紫禁城之后,仪式也算是结束了。

    从头到尾,陈洪都是伴随在朱载坖的身旁。

    陈洪要比冯保,孟冲等人高大许多,长得也比较正气。

    人群散去后,朱载坖的身旁只剩下了陈洪,冯保想在这个时候,留在皇太子的身边,却被孟冲带走。

    皇极殿中。

    朱载坖站在大殿上,遥望着玉阶之上的龙椅。

    陈洪站在其身后,因为他长得比朱载坖要高上许多,所以陈洪一直都是弯着腰。

    片刻之后,朱载坖问道:“陛下,以及太孙何在?”

    “禀告太子,在咱们回宫之前,陛下以及太孙就已经启程回西苑了。”

    “陛下没有带着太孙在紫禁城中游玩一番吗?”

    “奴婢不知。”

    朱载坖轻声道:“看来,陛下还真是不愿在皇宫中待着。”

    陈洪闻言低头,并未回话。

    朱厚熜对这个皇宫,真是不喜欢,即便是朱翊钧一直要求,想要在逛逛,可朱厚熜还是拒绝了,可见当年宫变锁喉的事情,已然成为了他心中的梦魇。

    “陪孤走走,去看看孤当年住的宫殿,还有……母亲的居所。”

    “是,殿下。”

    陈洪跟着朱载坖一起到了他曾经居住的宫廷住所,到了院外的时候,朱载坖轻声叹息,而后转头看向陈洪:“孤自己进去。”

    “是,殿下。”陈洪点头应是。

    而后,朱载坖缓缓踏入那曾经无比熟悉环境,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承载着他的过往。

    他静静地站在庭院中,思绪飘回到了许多年前。

    那是一段漫长而又痛苦的时光。

    那时的他,不被父皇喜爱,在这偌大的宫廷中,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存在……

    他性子软弱木讷,面对众人的轻视与冷落,只能将所有的委屈与无助深埋心底……

    那些年,他看着其他皇子受尽恩宠,而自己却只能在角落里默默观望。

    他无数次在夜里独自哭泣,不明白为何自己得不到父皇的一丝垂怜,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孤独的小兽,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温暖。

    然而,时光流转,不可他一步步地改变着自己。他学会了伪装……

    朱载坖走到了门口,推门进入,里面的陈设摆放与十几年前,并无不同,不过,他却已经变了。

    他成为了皇太子,站在了曾经渴望的高度,仿佛是对儿时是一个很好的宽慰,但朱载坖清楚,过去的永远不会改变。

    进入自己原来的住所后,朱载坖心中的喜悦已经消散许多了,只剩下感慨万千,那些过去的无助与痛苦仿佛还在眼前发生……

    他长叹一口气,而后又环视了一番自己曾经的房间,随后毅然而然的转身走出。

    当朱载坖走出房间后,被阳光遮射闪了一下眼睛,他看向那个阳光折射点望去。

    只见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出一抹金黄的光芒,好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视线中远处的天空中,晚霞如绚丽的锦缎,却又带着几分落寞与惆怅。

    也就是在这个地方,他对自己的母亲问了很多话,也经历了很多事情。

    远远瞧见父皇,他对自己避而远之,回到居所,便询问母亲:“母妃,父皇为何不愿见我,即便见到也是带着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傻孩子,哪有做父亲的不愿见儿子,你父皇有苦衷,至于厌恶的眼神,是你想多了。”

    皇太子朱载壑病逝,朱厚熜大为伤心,痛哭流涕。

    也是在这里,朱载坖对母亲说:“母妃,死的人若不是二哥,是孩儿的话,父王是不是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傻孩子,别说傻话,不管怎样,你都要好好活着……”

    “母妃,你的生辰孩儿想入宫见您……”

    “不要来了,你父皇不会允许的。”

    ……………………

    风轻轻吹过,庭中的花草微微摇曳,似是在为他的过往而叹息,而朱载坖眼中的泪水,在此时流了下来,他拨开自己的冠疏,轻轻抿了一下两眼的泪水,笑了笑说道:“还真有飞虫……”

    虽然他是笑着说出口,但亦有哭腔。

    嘉靖三十三年正月,朱载坖的母亲杜氏去世。

    他也失去了最后的一个依靠……

    母妃生前就不受宠,死后亦被父皇压住葬礼规格,要求以“常礼从事”,不准按照成化朝时纪淑妃的规格,也不准按照洪武时孙贵妃的仪制,不准朱载坖以亲子之谊服斩衰三年,百官不服丧服,只服浅淡色衣服致祭,宣读册文时平立不拜,亦不追封杜康妃为贵妃等等。

    一系列不平等的事情,降临在了朱载坖的母亲身上。

    木讷,软弱的他第一次萌发了反抗的想法,可四下望去,他只有高拱,一个不到五品的老师…………

    “母妃,孩儿当上皇太子了……儿子亏欠与您的,一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