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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带球和离 第183章 鸡飞狗跳

    屋里伺候的彩霞忙将匣子从地上拿起,递给侯夫人!

    刘蝶静心疼地眼泪打转,这下子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侯爷如今连官职都没有了,岚哥儿那微薄的薪资只怕连饱腹都不够,呜呜呜……

    无奈归无奈,东西还得给!

    里面的铺子和田庄是老祖宗当年置办下来的,到老侯爷这一辈,只知打仗,却并不善管理,后辈又只会一味挥霍,到了侯爷接管时,家当便没有多少了,只有长宁侯这个名号和侯府撑着门面!

    这地契有两个收成颇丰的庄子,还有四个在闹市区的铺面,勉强能维持府里的一应花销!

    只是,苏礼杰带了位对这一块极精通的主事,将庄子与铺面估算了下。

    因那两个庄子不小,加起来千亩还多,且打理的不错,折算下来近万两。

    铺子都是谢家家奴打理,一个布庄,一个古玩字画,一个酒庄,还有一个酒楼,初步估算下来也值一万多两!

    货是不要他们的,再将嫁妆单子里面点算了一下,这几年侯府暗中变卖了不少东西,折算下来也有几万两!

    刘蝶静脸色一苦,看向苏卿凌,说话都有了几分哭意:

    “凌儿啊,你看,侯府如今把能抵的都给你了,实在……”

    苏卿凌面色沉静,看向她:“谢夫人,当初我的嫁妆应该不止是你与侯爷用了吧?我想……他们不会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吧?”

    说罢,有意无意看了眼谢宣平!

    谢宣平脸皮轻颤,心里恨毒了苏卿凌,却只能看向珂姨娘:

    “珂儿,去把你的那些首饰和田契拿出来,大家都凑一凑!”

    珂姨娘本想说已经没有可拿的,却见大爷那幽深似洞察一切的眸子,顿时心肝儿颤了颤,知道再不拿出东西来,只怕自己在侯府再不得爷的垂怜!

    这边珂姨娘回自己房里拿东西,谢侯爷又让人去伟哥儿的屋里,将一些从库房拿走的苏卿凌嫁妆里的东西搬出来!

    有紫檀木美人榻,一对儿织金彩瓷瓶,还有紫檀暗八仙立柜,这是谢孝廉成婚时刘蝶静从苏卿凌放置嫁妆的库房里让人拿出来的!

    特别是那紫檀水滴雕花拔步床,原是苏卿凌自己房里用,结果刘蝶静说岚哥儿不在,她一个人用着实在太大,正好伟哥儿成婚没有合适的,放那边最合适不过!

    至于苏卿凌这边,又从那嫁妆里找了窄了许多的弦丝雕花架子床挪给她!

    其余院子也或多或少都有苏卿凌嫁妆,被刘蝶静带人逐件都归置到主院!

    用了两个时辰,所有院子如蝗虫过境般,几乎成了大扫荡,所过之处,都变得空落了许多!

    在谢茵茵处,竟还发现‘苏卿凌嫁妆单子的犀角碧玉梳,和赤金累丝长簪和象牙包金手镯,还有一套相思小屏风!

    谢茵茵自个当然不敢偷拿,这些都是以前她在苏卿凌跟前耍尽手段,让苏卿凌拿给她的!

    如今要拿走,自然不乐意,只嚷嚷哪有送了人又要回去的道理!

    刘蝶静可不管这些,这些东西能凑尽量凑起来,瞧苏家二郎一副一言不合就打人的门神样,谁还敢造次!

    就算要耍泼打赖也得看人下菜碟不是!

    而薛姨娘这边东西更多,一个紫檀木雕花鸟鱼虫八宝阁,还有玉兰鹦鹉鎏金立屏,双鸾菱花铜镜,镶珠双喜钿,一套点翠红宝石头面,这些都是谢侯爷当初高兴时赏她的,如今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被抬走!

    刘蝶静的屋子更是有大半被抬了出来,紫檀木龙凤纹立柜,珐琅镶金匣盒,樟木箱子,金丝檀木圆桌,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

    瑞雪院也几乎被搬空!

    细算下来,竟还差近万两银子,将珂姨娘拿出的头面细软和一套城东的二进小院,也还要差上近三千两!

    谢宣平无奈,只得上前赔了笑脸:“二哥,凌儿,一家上下倾尽所有也只能凑上这些了,与大数上讲,也差不了许多,你们看能不能高抬贵手……嫁妆的事就翻篇如何?”

    苏礼杰不带妹妹说话,率先冷哼:

    “你搞搞清楚,我们如今和你是什么关系?三千两纹银,不是个小数目,这要是普通百姓,只怕要几十家子人半辈子,你上嘴皮下嘴皮一动,就让我妹妹松口,想啥美事呢?”

    说罢,冲门外的叶健喊了一声:“快去拿纸笔来,这银子现在还不出来,就打上欠条,一年之内还清!若实在无力偿还,便将侯府变卖还债!”

    叶健应了一声,立马跑去谢侯爷的书房拿纸和笔还有印泥,反正这会每个家门都大开着,屋里被搬的空荡荡好似被土匪抄家了似的!

    谢侯爷父子的书房里梨花木的一套书桌椅子都是苏卿凌的嫁妆,这一搬走,所有的书籍都放在地上,自然,笔墨纸砚也逃不过被搁地上的命运!

    刘蝶静看苏氏兄妹寸步不让,顿时悲从中来,由小声的哽咽到大哭起来,不再顾忌当家主母的仪态!

    “呜呜呜……太欺负人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能饶人处且饶人,就没见过这么不顾情面的人,好歹做了几年的亲人,看着我们落魄的样子,你心里怎么过很去哦……”

    “天杀的……我这是作了什么孽呀?让我遇上这么个讨债鬼啊?……老天你快睁眼看看,这可叫我们怎么活呀?”

    周嬷嬷实在看不下去,嗤笑着:“谢夫人,你可快打住吧!搞得像嚎丧似的,实在是太晦气了!”

    秋香平时不太爱说话,此刻却一本正经对刘蝶静道:

    “谢夫人说的实在是不讲道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况且,你们还有这样好的宅子住,在乡下,乡民们都是住的茅草房,时间久了,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也没有哪个哭着喊着说活不下去,您比他们过的好多了!”

    刘蝶静被这话噎得差点又背过气去,伸手指着秋香大骂:

    “一个贱奴,被你主子纵得没有一点规矩,竟敢跳出来挑衅于我,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