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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女神捕 第150章 红颜悲歌,赌徒

    第一百五十章  红颜悲歌,赌徒

    卫青寒也陷入了沉思。

    别说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

    人好找,满大街都是。女人也好找,满大街都是。

    但是,一个会武功的女人,可不好找,可遇不可求。

    卫青寒道:“来人,去把师爷找来,给柳姑画像。”

    秦姨没人看见脸,但是看见了身材啊。师爷根据相巧云和缪雨的描述,也画出了她的画像,就是没脸,但是大概的形象是有的。

    师爷过来的时候,将秦姨的画像也带了过来。

    丫鬟婆子看了之后,有些迟疑。

    “还真有点像。”几人看来看去,又不能肯定:“但是没脸啊,没脸我们也不能确认。就是这身型有点像。”

    绣娘这个词,给人的感觉应该是文弱纤细的,手里拿着一根针,手指也纤细,慢慢地穿过来,穿过去,然后一幅美轮美奂的作品就出现在手中。

    但柳姑不是的,柳姑很强壮。

    她虽然一手刺绣功夫好,可在家里除了刺绣,也要干活儿。

    所有的活儿都要干,洗衣做饭,挑水劈柴,从精细的家务到体力活儿,她下面还有三个弟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也是个可怜人。

    若非如此,爹娘也不会在明知道对方嗜赌成性的情况下,为了那一点彩礼钱,把她绑了嫁过去。

    师爷在几人的描述中,给柳姑画像。

    卫青寒道:“去找柳姑,她家既然住在京城郊外,总是要坐马车的。一定有人见过她。”

    柳姑,很有可能已经畏罪潜逃了。

    只是很奇怪,她就算是当年受了许多苦,心里扭曲,对男人恨之入骨,对靠着男人吃饭的女子也看不上,因此杀了魏阳波和他金屋藏得娇。

    她又有什么理由杀魏阳波的丫鬟和婆子呢?

    总不能已经变态到,见一个杀一个的地步了吧?

    “还是得去问龚醉柳。”谢春晓道:“她一定知道得比这些丫鬟婆子高……”

    谢春晓顿了顿:“大人,我对京城的刺绣不太了解,但是一般来说,所有的案子都要查经济情况。你说,龚醉柳是个通房丫头,能有多少值钱的首饰?她的刺绣就算好,又能多值钱?真的能负担得起这些这里的生活吗?”

    院子据说是租的,但京城里租个院子也不便宜。

    丫鬟婆子车夫都是买的,要给月钱,要管衣食住行,都要钱。

    还有她自己的生活,看龚醉柳的穿着,屋子里的摆设,加在一起这开支可不小。

    后期有魏俊明的补贴,前期呢?

    一个通房丫头,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出府,能把日子过得那么舒坦的可不多见。

    当下,卫青寒便让谢春晓带人去龚醉柳来往的几家绣房,成衣铺子。

    龚醉柳和柳姑的所有刺绣,都是委托她们售卖的,她们这方面的收入,只要一查便一清二楚。

    查蛛丝马迹不容易,有蛛丝马迹之后,一个个地排查也不容易。

    在这个没有便捷交通工具的年代,就更加的不容易。

    跑来跑去,跑来跑去。

    就算谢春晓不觉得累,也觉得烦,她甚至想,要不然的话,发明个自行车吧。好歹能短距离代个步。

    几家绣房都去了,成衣铺子也去了,问了一下情况。

    谢春晓心里有数了。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私人绣娘的绣品,就算是手法再好,样子再新颖,价格也是有限的。

    一个绣娘两个绣娘,根本不可能担负起京城里的一个宅子,还请两三个下人的生活。

    而且,她们还不是日夜赶工的那种。她们送绣品来的数量并不多,说是生计,更像是兴趣。

    在这种情况下,哪儿来的钱?

    秦姨的长相无人知道。但是柳姑是丫鬟婆子日日见的,她的长相一点问题都没有,很快就被师爷画了出来。

    平平无奇的一个妇人。

    “多画两张。”卫青寒道:“分发下去,拿着这个画像,去京城里找赌,场。”

    柳姑不是被嗜赌如命的丈夫打出门,才被龚醉柳收留的吗?找到这个男人,就能找到柳姑的爹娘。

    她到底是不是因为母亲重病回去探亲,就一目了然。

    谢春晓从绣房里出来,正好碰见卫青寒带着人,便随他一起去赌坊。

    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赌坊不少,不过一个嗜赌如命的人,必然是赌坊常客,只要有这个人,就好找。

    别看去赌坊的是她丈夫不是她,但是赌坊的人也是消息灵通的,每一个常客,什么身份,有什么家人,家里条件如何,都一清二楚。

    半天之后,终于,有一家赌坊的伙计认出了柳姑。

    “这不是周老三的媳妇吗?”赌坊伙计说:“我见过,掌柜的,掌柜的您看看……”

    掌柜闻声而来,一看,确定:“对,就是周老三的媳妇。”

    卫青寒道:“你仔细说说,这个周老三,是什么人。”

    “周老三以前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赌坊掌柜说:“不过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卫青寒有一点怀疑:“十几年前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

    “特别清楚。”赌坊掌柜说:“我就没见过那么彪悍的女人。”

    “具体说说。”

    赌坊掌柜回忆了一下,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个,对赌坊来说,既普通,又不普通的故事。

    既然是赌,那就有输有赢,有人输得多,有人赢的多。大部分输的多,但都在可控范围内,也有倒霉的,输得倾家荡产。

    柳姑的男人,就是其中一个。

    吃喝不好,也不找女人,就是好赌,经常是一宿一宿的赌,通宵达旦不回家。

    那他妻子肯定受不了,来找过两回,最后一回,闹得最凶。

    他差点把家里的房子给输了。

    那时候,柳姑坏了身孕,想用腹中的孩子劝丈夫不要赌了,好好地过日子。

    可是她丈夫已经输红了眼,不但要把房子抵押,看见妻子后,想把妻子也给抵押了,来一把大的,他觉得一定能赢。

    柳姑来赌坊找过丈夫几回,都是委委屈屈的形象。让大家可怜可叹的那种。

    掌柜的说起来眉飞色舞:“就在那天晚上,周老三说要把她给当赌注的时候,她一下子爆发了。没想到她力气那么大,爆发起来,周老三根本就扛不住,我的乖乖,那好一顿打。周老三开始还叫嚣着要休妻,叫了几声之后就开始求饶了。被打得鼻子脑袋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