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岁月 第28章 冯军被抓进临时收容站
冯军和吴丽一夜激情过后，早上七点吴丽就起了床，穿上晚上带来的工作服和运动鞋，用衣服袋提着她那一身“法宝战衣”精神饱满的向制衣厂走去。
冯军则一直睡到八点才起床，提着公文包下楼在商店买了两个面包，吃着就向公交站台走去。
大岭山去往东莞汽车站的班车正好途经立新。
他昨天跟利达电子厂的人事部主管打电话，也没问详细地址，就告诉司机师傅说:“师傅，我到立新工业区下车。”
“有没有下车的具体位置？”
“有有有，我去利达电子厂，在哪下车合适？”
“利达电子厂？我每天在这条路上跑车，没看见过这个厂名。”
“那就在立新下车吧！然后再打听一下。”
那时候镇街才设有公交站台，其它路段随时上下车，二十几里路走了半个小时。
冯军在立新市场对面的横岭村下了车，随时就问了在路边摆水果摊的大姐:“大姐你好！我想问您一下路！”
“你去哪里呀！”
“我去利达电子厂。”
“哎呦！靓仔呀！你下车下早了，往前五百多米有一个小轿车模型在路边立着。旁边有条路往里一百多米就是利达电子大门。”
“这么隐蔽呀！怪不得司机都不知道。”
“这一段时间很多人问路找这个厂。”
“我也是看了招工广告过来的，他写的地址就是立新工业区利达电子厂。”
“这个写招工广告的人应该是个新人，地址应该加上立新工业区横岭村或者二手车交易中心旁边。”
“大姐还是你心细，谢谢你！”
“不客气。”
大姐讲的很详细，所以冯军很容易就来到利达电子厂门口。
厂门口到公路之间是一条长一百多米宽八米的水泥路，既是利达电子厂大门的出路，也是通往横岭村庄一条路。
路的东边是一排商户和商户前面的空场与草坪风景树，西边是二手车交易市场办公楼和楼前广场与草坪花园。
利达电子厂的西墙与二手车交易市场露天展厅的围墙之间有一条两米宽的小路通往横岭村的村庄，这条小路日后将是夏良杰的幸福小路。
在大门口有二十多人在排队面试，冯军走到最前面与保安讲明来意，保安把他带进保安室来到正在招工面试的梅小姐旁边。
“梅小姐，这位是冯先生，说昨天跟你约好的，我把他带进来了。”
“是的！谢谢你保安大哥，你去忙吧！”
梅小梅说完便暂停了面试，一边起身去饮水机旁接水一边满脸笑容地跟冯军打着招呼:“冯先生你好！不好意思等我一会忙完再谈，您先坐着喝口水。”
“没关系，您先忙。”
一个多小时的面试填表及简短的厂纪厂规培训终于结束。
忙完的梅小姐坐在了冯军对面，并优雅地将双腿并拢后稍微偏向一边:“冯先生让您久等了。”
只见梅小姐漂亮的脸蛋火辣的身材，全身都散发青春的活力，特别是那黑色短裙下雪白雪白的大腿，还有白衬衫最上面第三颗纽扣眼看着要绷开，这都拨动着冯军的心。
咽了一下口水的冯军连忙回答:“没关系，不着急！”
“冯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首先，我现在有十几名男孩，都是河南人，贵厂能接收吗？”
“当然可以，只要不超过二十六岁，无残疾身体健康。”
“工资待遇方面怎么样？”
“工资加班费是1:1，一个小时一元钱，满一年后一小时1.1元，包吃包住。”
稍加思索后他有一个想法，大埔要进厂的人有很多，商量一下能不能多招一些人过来。
“梅小姐，我能不能再多带一些人过来？”
“可以！最好也带些女工。”
“还有一个要求，你能不能先把进厂填的履历表给我几份，并且盖上咱们人事部的印章，他们看见这东西才会更放心跟我过来。”
“可以！给你二十份吧！”
梅小姐数了二十份履历表并一一加盖了人事部印章，双手递给了冯军。
“谢谢梅小姐，你忙吧！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不客气，有事打电话。”
送走冯军后，保安问梅小姐:“咱又不认识他，又给他表格又客气的，他要是不招人来呢？”
“不来也无所谓呀！几张表格到我们这里才有用，现在车间正需要工人，万一招人来了那不是更好。”
走出厂门的冯军心里特别敞亮。
把这一批人安排好就不干这一行了，到大岭山和老婆一块上班，再租间房子，天天晚上搂着吴丽那丰满的身子睡觉。
再想想刚刚见到的梅小姐，虽然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皙，总觉得没有吴丽有韵味。
一边低头抽着香烟一边往公路旁走，心里还想着女人的身子，却没注意周边很少有行人，路口停有两辆封闭车厢的小型货车，车门上还写有附城治安联防。
从车上下来一个穿治安制服的黑大个子，身后两个穿便装的，迎面向冯军走来，等冯军发现情况不妙想跑已来不及。
三人将其围着，黑大个子正面冯军，说话也算温和。
“把身份证厂牌暂住证拿出来。”
冯军从公文包里拿出身份证还有让楚明海给办的新华彩厂的厂牌，却怎么也找不到楚明海帮忙给办的暂住证。
他在公文包里慌乱地翻着，却始终找不到，黑大个子给了他一个带走他的理由:“三证缺一，也属社会无业游民，严重影响社会治安，将你带走进行集中管理，随后处理。”
冯军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反抗更是徒劳，就这样把他关进了黑漆漆的车厢，里面已挤满了人。
事遇上了那就坦然接受，既然无力改变现状那就顺其自然。
车厢里的人也不知道车要去哪里？就知道车东拐西转，每停一次都会挤上来一两个人。
车停了，车厢后边的两个门都打开了。
“都下来了！快点！”
由于车厢内不但人多而且又黑又缺氧，下车后的人眼都睁不开，并且头昏眼花恶心，他们张开嘴贪婪地吸着新鲜空气。
他们都不知道现在在哪，围栏外看起来像个公园，并且不停有车拉人过来。
这时有几个穿治安制服的人走过来，其中一人手拿扩音器走上花池:“最近辖区内无业游民巨增，经常出现打架斗殴抢劫调戏女孩，，严重影响社会安全，这几天就这些问题进行整顿，该罚款罚款该遣送回家的遣送回家。”
说完就安排管理人员在一号仓库和二号仓库指挥被抓人员进入，扩音器对着所有人喊着:“这里是旗峰公园旧粮仓，作为临时收容站，三无人员进一号仓库，三证有一二证的交给管理人员保管进二号仓库，”
喝了口水接着喊:“为大家的安全着想，把皮带都抽出来丢在仓库门口，因为皮带可以作为攻击人的工具。由于最近任务繁重，人员严重不足，大家耐心等待，调派人手后进行后续处理。”
冯军万万没想到，干了几年招工中介，也没让人抓进收容站，准备收手不干了，还要遭一趟罪。
这一趟罪成了冯军的噩梦，也是许许多多因查暂住证而进收容站的打工人一生不可磨灭的阴影。
冯军则一直睡到八点才起床，提着公文包下楼在商店买了两个面包，吃着就向公交站台走去。
大岭山去往东莞汽车站的班车正好途经立新。
他昨天跟利达电子厂的人事部主管打电话，也没问详细地址，就告诉司机师傅说:“师傅，我到立新工业区下车。”
“有没有下车的具体位置？”
“有有有，我去利达电子厂，在哪下车合适？”
“利达电子厂？我每天在这条路上跑车，没看见过这个厂名。”
“那就在立新下车吧！然后再打听一下。”
那时候镇街才设有公交站台，其它路段随时上下车，二十几里路走了半个小时。
冯军在立新市场对面的横岭村下了车，随时就问了在路边摆水果摊的大姐:“大姐你好！我想问您一下路！”
“你去哪里呀！”
“我去利达电子厂。”
“哎呦！靓仔呀！你下车下早了，往前五百多米有一个小轿车模型在路边立着。旁边有条路往里一百多米就是利达电子大门。”
“这么隐蔽呀！怪不得司机都不知道。”
“这一段时间很多人问路找这个厂。”
“我也是看了招工广告过来的，他写的地址就是立新工业区利达电子厂。”
“这个写招工广告的人应该是个新人，地址应该加上立新工业区横岭村或者二手车交易中心旁边。”
“大姐还是你心细，谢谢你！”
“不客气。”
大姐讲的很详细，所以冯军很容易就来到利达电子厂门口。
厂门口到公路之间是一条长一百多米宽八米的水泥路，既是利达电子厂大门的出路，也是通往横岭村庄一条路。
路的东边是一排商户和商户前面的空场与草坪风景树，西边是二手车交易市场办公楼和楼前广场与草坪花园。
利达电子厂的西墙与二手车交易市场露天展厅的围墙之间有一条两米宽的小路通往横岭村的村庄，这条小路日后将是夏良杰的幸福小路。
在大门口有二十多人在排队面试，冯军走到最前面与保安讲明来意，保安把他带进保安室来到正在招工面试的梅小姐旁边。
“梅小姐，这位是冯先生，说昨天跟你约好的，我把他带进来了。”
“是的！谢谢你保安大哥，你去忙吧！”
梅小梅说完便暂停了面试，一边起身去饮水机旁接水一边满脸笑容地跟冯军打着招呼:“冯先生你好！不好意思等我一会忙完再谈，您先坐着喝口水。”
“没关系，您先忙。”
一个多小时的面试填表及简短的厂纪厂规培训终于结束。
忙完的梅小姐坐在了冯军对面，并优雅地将双腿并拢后稍微偏向一边:“冯先生让您久等了。”
只见梅小姐漂亮的脸蛋火辣的身材，全身都散发青春的活力，特别是那黑色短裙下雪白雪白的大腿，还有白衬衫最上面第三颗纽扣眼看着要绷开，这都拨动着冯军的心。
咽了一下口水的冯军连忙回答:“没关系，不着急！”
“冯先生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首先，我现在有十几名男孩，都是河南人，贵厂能接收吗？”
“当然可以，只要不超过二十六岁，无残疾身体健康。”
“工资待遇方面怎么样？”
“工资加班费是1:1，一个小时一元钱，满一年后一小时1.1元，包吃包住。”
稍加思索后他有一个想法，大埔要进厂的人有很多，商量一下能不能多招一些人过来。
“梅小姐，我能不能再多带一些人过来？”
“可以！最好也带些女工。”
“还有一个要求，你能不能先把进厂填的履历表给我几份，并且盖上咱们人事部的印章，他们看见这东西才会更放心跟我过来。”
“可以！给你二十份吧！”
梅小姐数了二十份履历表并一一加盖了人事部印章，双手递给了冯军。
“谢谢梅小姐，你忙吧！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不客气，有事打电话。”
送走冯军后，保安问梅小姐:“咱又不认识他，又给他表格又客气的，他要是不招人来呢？”
“不来也无所谓呀！几张表格到我们这里才有用，现在车间正需要工人，万一招人来了那不是更好。”
走出厂门的冯军心里特别敞亮。
把这一批人安排好就不干这一行了，到大岭山和老婆一块上班，再租间房子，天天晚上搂着吴丽那丰满的身子睡觉。
再想想刚刚见到的梅小姐，虽然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白皙，总觉得没有吴丽有韵味。
一边低头抽着香烟一边往公路旁走，心里还想着女人的身子，却没注意周边很少有行人，路口停有两辆封闭车厢的小型货车，车门上还写有附城治安联防。
从车上下来一个穿治安制服的黑大个子，身后两个穿便装的，迎面向冯军走来，等冯军发现情况不妙想跑已来不及。
三人将其围着，黑大个子正面冯军，说话也算温和。
“把身份证厂牌暂住证拿出来。”
冯军从公文包里拿出身份证还有让楚明海给办的新华彩厂的厂牌，却怎么也找不到楚明海帮忙给办的暂住证。
他在公文包里慌乱地翻着，却始终找不到，黑大个子给了他一个带走他的理由:“三证缺一，也属社会无业游民，严重影响社会治安，将你带走进行集中管理，随后处理。”
冯军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反抗更是徒劳，就这样把他关进了黑漆漆的车厢，里面已挤满了人。
事遇上了那就坦然接受，既然无力改变现状那就顺其自然。
车厢里的人也不知道车要去哪里？就知道车东拐西转，每停一次都会挤上来一两个人。
车停了，车厢后边的两个门都打开了。
“都下来了！快点！”
由于车厢内不但人多而且又黑又缺氧，下车后的人眼都睁不开，并且头昏眼花恶心，他们张开嘴贪婪地吸着新鲜空气。
他们都不知道现在在哪，围栏外看起来像个公园，并且不停有车拉人过来。
这时有几个穿治安制服的人走过来，其中一人手拿扩音器走上花池:“最近辖区内无业游民巨增，经常出现打架斗殴抢劫调戏女孩，，严重影响社会安全，这几天就这些问题进行整顿，该罚款罚款该遣送回家的遣送回家。”
说完就安排管理人员在一号仓库和二号仓库指挥被抓人员进入，扩音器对着所有人喊着:“这里是旗峰公园旧粮仓，作为临时收容站，三无人员进一号仓库，三证有一二证的交给管理人员保管进二号仓库，”
喝了口水接着喊:“为大家的安全着想，把皮带都抽出来丢在仓库门口，因为皮带可以作为攻击人的工具。由于最近任务繁重，人员严重不足，大家耐心等待，调派人手后进行后续处理。”
冯军万万没想到，干了几年招工中介，也没让人抓进收容站，准备收手不干了，还要遭一趟罪。
这一趟罪成了冯军的噩梦，也是许许多多因查暂住证而进收容站的打工人一生不可磨灭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