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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影视:万人迷她是个无敌乐子人 第171章 少年歌行前传171

    “那,那……”苏暮雨的呼吸微微急促,然后狠狠咬了一下嘴唇,鲜血流了下来,这一下极深,极狠,却也让他清醒了。

    他的浅淡的唇瓣上,留下一个深红色的印痕,几乎要将嘴唇咬成两半,看着就疼。

    朱水云微微皱眉。

    “那,多谢您的厚爱,”一袭白衣的青年微微低头,闭了闭眼,“请容暮雨拒绝。”

    他不愿意利用雨生魔的死,作为踏脚石,让他获得夹杂着同情、可怜、禁忌的感情。

    即使这意味着他会永远错过。

    错过就错过吧,反正他从没奢求过得到任何回应。

    现在,不远不近地跟在对方身后,他已经很满足了。

    苏暮雨深吸一口气,微微垂头,眼底光阴晦涩,似乎有些默然。

    他是如此卑微,却又如此高傲,不愿意利用任何外物来博取感情。

    好像一朵扎根在阴暗角落里的野花。水泥地,无土无雨,好像一个奇迹长在这里。

    让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会惊呼。天啊,他是怎么在这种地方活着长大的。

    “嗯……”朱水云想了想,没有存档点,她有些犹豫……

    她微微转头,目光落到旁边的珠帘上,琉璃青碧色,晶莹剔透,明明一点也不像,却让人无端联想到了他。

    朱水云决定数珠子,单数便算了,双数便试试走强制路线……

    然而她刚刚凝视了三秒,还没数十几颗。

    “拒绝什么!”却听身后传来了一声低喝。

    一个身影不知道偷听了多久,直接窜过来,将苏暮雨压倒在地上。

    那气息太熟悉了,让苏暮雨下意识收了几分力道,没有下杀招,然后就被点住了穴位。

    “苏昌河!”苏暮雨看清来人的样子,暴喝一声,眉头紧皱,不知道对方这是要做什么。

    一直笑嘻嘻,有几分痞气的青年,慢慢抬起头。

    他轻佻地抽出来了对方的腰带,反手捆在苏暮雨的手腕上:“大小姐,木鱼说他愿意。”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我按着他,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压低声音,悄然笑道:“之前的那个捆法,我学会了,我可以帮您捆啊……”

    苏昌河碎碎叨叨,嬉皮笑脸地说着,然后,忽然慢慢收了笑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似乎有些羞涩:“就是大小姐,你们,可不可以带我一个?”

    苏暮雨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咬了舌头。

    “你疯了!”苏暮雨骇然,但脸却涨得通红。

    朱水云似笑非笑,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奇迹,苏昌河今天竟然把他的小胡子刮掉啦?

    她也没有说可不可以,却抬了抬下巴。

    苏昌河了然,兴冲冲捆了几圈,将人捆紧了,就要往里屋里面拽。

    苏暮雨被拖倒在地上,长发凌乱,衣袍委地,纤细白皙的手腕被紧紧勒住。

    他快急哭了,嘴唇哆嗦着,挣扎着抓住桌子,却因为穴位被制止,没有力气,只是徒劳地打翻了桌案,一叠祭品瓷器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啪啦——哗啦——叮叮当当——

    衣摆拂过一地碎片,平添几分凄美。

    “苏昌河!”他眸子里带了几分水雾,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和凶狠,慌张极了。

    这种事情实在是突破他的下限了!

    “苏昌河你疯了!快放开我!你!你!当初我就应该让你死在炼狱里!”

    苏暮雨忍不住发出了恶毒的咒骂,可惜他平日实在太有礼貌了,最恶毒的骂人也不过如此,不痛不痒,苏昌河全当没听见。

    苏暮雨又转头,咬牙对朱水云央求道:“等,等等!不行!至少今天不可以!师,师娘……真的……”

    他连师娘都叫出来了。

    要知道雨生魔还活着的时候,他可是一声都没叫过。

    朱水云诧异,颇为惊喜地上前一步,在苏暮雨带着希冀的注视下,摸了摸他的下巴,叹息一声:“哎,你若是没叫这一声,这件事可能就算了。”

    现在把她叫兴奋了,她总不能扭头去找叶鼎之吧?

    ……

    却听苏昌河笑了一声:“什么灵堂未亡人,徒弟和师娘的画本子。哪里有大小姐和她的狗腿子,当街强抢,卖身葬师——父的小白花,来得刺激。”

    “去你的小白花!”苏暮雨怒骂道,他还没有放弃挣扎。

    然后苏昌河笑嘻嘻地蹲下来,在苏暮雨的耳边压低声音,耳语道:“我的好兄弟,不用谢我。你吃肉,记得给我留口汤啊。”

    那一刻,在朱水云看不见的角度,苏昌河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苏暮雨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了隐约的威胁。

    他是认真的!

    苏暮雨的呼吸一滞,下意识扭头,避开那个的目光。

    苏昌河说完,不再多解释,拖着他出了大厅,一路蹭在地砖上,很难说这里面有没有几分故意,是不是在伺机报复。

    一直到门槛的硬木磕到下巴,苏暮雨才回神。

    “快,停下来,昌河……你会后悔的。”他的呼吸急促几分,面色发白,低声喃喃道。

    “后悔?”苏昌河嗤笑一声,他停下来,眼皮微微上扬,露出几分讥笑。

    他伸手揪住了苏暮雨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半蹲下身子和他对视。

    那声音很轻,也带着狠意:“因为你救过我,我把你当兄弟。”

    “真的兄弟,比苏昌离还要亲。”

    “我说过,你不愿意杀的人,我替你杀。你不愿意做的事,我替你做。”

    他闭了闭眼睛,这次的语气轻缓多了:“你喜欢家主,好巧,我也喜欢。”

    “但凡换一个人,如此窥伺我心中的珍宝。哪怕是天下无双的李先生,我的授业恩师,我这个白眼狼,脸上笑着,心里却在寻思着,怎么把他搞死。”

    “但只有你——”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他的目光飘远了,似乎陷入了回忆,轻笑着。

    “虽然有点碍眼,但不是不能忍。”

    “我们可以一起,一直,永远地,跟在她身边。”

    苏暮雨的面色发白,他仰面看着苏昌河那张阴暗的脸,心里慌乱。

    “现在,苏暮雨,我的好兄弟。你是好人,善良,守规矩,重感情,顾虑道德,强行遏制心中的欲望——”苏昌河缓缓咧嘴笑了,“没关系,我替你唤醒。”

    “我给你一个,合理的借口。”

    他说完,站起身,将绳子绑得更紧一些:“放心吧,现在,你只是被我绑架,被迫接受。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不用有任何愧疚。”

    “你会后悔的苏昌河!”苏暮雨咬牙,发现朱水云似乎落在了后面,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翻身掐住了他,这一下他不再留手,直接冲破了自己的穴道。

    他揪住了苏昌河的绳子,低声喝道:“我从没有想过,让你出面做恶人,然后我独善其身。”

    他的眼圈微微泛红,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腕,两个人之间那条绳子被扯得笔直,几乎要勒进皮肉里。

    半晌,他轻轻说道:“不要太贪心了,昌河,贪婪,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人之所以被称之为人,便是因为还有道德的节制。”苏暮雨是发自内心如此认为,“现在已经很好了,我很满足。”

    浅淡的唇瓣微微抿起来,他看向苏昌河的目光带着切实的担忧。

    “胡说!”苏昌河打断他的话,他的面色很冷,语气非常冲。

    “你满足了!但我呢?!我为什么不能期盼得到更多?”

    他指着苏暮雨,冷笑着,愤怒着,语速极快。

    “你总是如此天真,所以,你在暗河炼狱里的时候,还想做一个老好人,还想做一个善良的人,还愿意……救人。”

    他闭了闭眼,烛火映着他的脸庞,浓密的鸦羽在脸颊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缓缓放柔了声音,又多了几分无奈,谁让他是那个被救的呢?

    每次和苏暮雨有了分歧,他总是被迫让步的一方。

    毕竟他是个坏人啊,坏人又如何比得上好人理直气壮,出自本心。

    “……行吧,算了,这都没关系,你可以有坚持担当,但当那份坚持,我觉得你肯定会后悔、会让你错过宝贵的东西的时候,我会一直做那个,拉你一把的人。”

    苏昌河轻声笑了笑,猛然板起了脸:“快走快走!别让大小姐久等……哎?!”

    苏昌河被苏暮雨猛然拽倒了,那根绳子好像忽然活了过来,手腕一翻一转,便脱落下来,再一缠绕,便反身系到了苏昌河的身上。

    “你要知道,昌河,”苏暮雨幽幽说道,“慕婴的那天,我也在门外。”

    所以他也看到了,而且,他比苏昌河的天赋还要好,一眼就学会了。

    苏昌河面色泛白,瞪着他,咬牙切齿,恨自己掉以轻心,最后只能无奈叹息:“……行吧行吧,你赢了。那你跑吧,大小姐可从不强迫别人,你又是个木鱼脑袋……”

    他满心懊悔,这大好的机会啊!就这样飞了!

    却见苏暮雨轻笑了:“不跑。”

    他拽了一下绳子,走进推开卧室的门:“你说得对,我不能总是要让你来辛苦,拉我一把。”

    “偶尔无耻一把,似乎也没什么。”他低头,这句话说得略微艰难。

    他的目光落到了屋子里的纱帐上,喃喃道:“家主一会儿才会过来……我要先准备一下……嗯,昌河,就委屈你,先当一个饭前茶汤吧。”

    苏昌河头皮发麻,不可置信地扭头,看着苏暮雨对自己露出一个平静微笑,随手扯下来的纱帐被拧成了几股。

    红纱帐,龙凤烛,眼前人丹唇微启,露出一丝银白贝齿,带着杀气。

    “毕竟是你说的,你喝汤就好。”

    ……

    因为玩得太开心,朱水云早上忘了时间,没能按时起床。

    这两个人打了一整晚,直接便宜了她坐山观虎斗,捡漏一串串。

    她发现苏昌河,的确是一个小恶魔,装傻卖乖扮可怜,翻身得自由后,便开始疯狂报复自己的好兄弟,将自己从在慕婴身上学到的绳艺,全都贡献给了苏暮雨。

    举一反三学习速度飞快,没经过现代乌七八糟东西的洗礼便很懂,而且非常合拍。

    遇见两个恶魔的苏暮雨,根本算计不过,被折腾得很惨,第二天的守灵都没去,直接昏睡过去了。

    苏昌河打着哈欠,为了争一个脸面,强撑着爬下来,站起来的时候腿还在颤,脚软得和面条一样。

    朱水云发出了肆意嘲笑声,还故意戳他。

    “那小瘪犊子还真没说错。”苏昌河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强撑着眼皮,“我现在……是真的后悔了,真的!”

    这一晚上一点也不愉快,反而满是繁忙,劳碌,懵逼和心累,现在掀开他的衣服,还能看见下面的一片又一片红印。

    记不清楚是谁先开了揭短这个坏头。反正最后,成了二人的社死爆料发布会,绳艺展示大会,外加全武行斗殴。

    他们认识得太早,又太熟,知道一把又一把对方的黑历史,此刻为了背刺,全都甩出来。最后还是苏昌河棋高一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将对方按死了。

    也让朱水云看热闹看了一晚上,笑得开心极了。

    毕竟,对于朱水云来说,和看热闹相比,美色不值一提。

    “我就该让他烂在地里!绑回来干什么!”苏昌河骂骂咧咧。

    他忍不住哀嚎一声:“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大小姐!这段记忆太糟糕了!”

    他委委屈屈地凑过来,靠在朱水云身边,故意装可怜,意有所指:“盛夏刚好是游湖的好时节,我有一座小船……”

    朱水云笑着瞥了一眼:“嗯?糟糕?我倒是觉得挺别致的,足够记一辈子的别致。”

    苏昌河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脸颊上的鼓包,那里随着说话一动一动,是昨天晚上被人打得:“好啊,你笑话我!你忍心吗!看,我这里还肿着呢!”

    “那臭小子心眼太多!你别要他了吧。”

    朱水云淡淡看了他一眼,煞有介事地皱眉思索:“嗯……也不是不行。”

    然后,在苏昌河略带惊喜的目光中,她指了指雨生魔的棺材:“你若是看不惯,可以学一学你的师父,一掌一剑,直接送他进棺材,简单干脆利落。”

    “这不就是,彻底烂在地里了吗?”朱水云露出微笑。

    然后她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说起来刚好啊,你是李长生的徒弟,暮雨是小雨点的徒弟……这叫什么?这叫宿命啊!”

    苏昌河安静闭上了嘴。

    这个还是算了吧,没看李长生那厮,现在连快活城门槛都没摸进来吗……

    那明显就是个反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