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真实更真实的故事 第48章 新的副作用
萧野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空中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他半边脸卧在泥水里，泡的有点发白、发肿，腹中还饥肠辘辘，天色灰黑，也看不出来时间过去了多久。
努努力吧，爬到一棵树旁边，萧野在背雨的那一圈空隙里休息一会。
不远处的泥地上，还留着那2枚，之前他扔出去的号码牌。光泽僵硬生冷。
号码牌的问题倒可以先放放，此刻最大的问题，是接连的阴雨让体温流失严重。
其次是没有吃的。
所以最好先找个地方避雨？
但这些萧野都不关心，他就坐着发呆，他已经没有目的了。
偶尔想起雪见轰飞自己的画面，或者她凌虐小0的画面，还是会心里一紧、浑身颤抖。他就在那里，他无能为力，他什么也做不了。
“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细雨如丝，打在身上都好冷。
想着是不是应该先找个山洞之类的，至少不能淋到雨。可这又不是小说，山洞会那么好找？
继续发呆。
过去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有地下室啊。可是这里的地势泥土松软，又会积水，地下室建不起来。
继续发呆。
肚子好饿呀，跟这边的动物都不熟，胶囊里或许还有吃的，可都是蔬菜没有味，不想吃。
要不先找地方避雨？可是不想去怎么办？
继续发呆。
一直发呆到雨都停了，星星都爬满夜空。
萧野好像终于饿不住了。从水洼里找了点积水喝，透心凉！里面还有一轮黄澄澄的月亮，他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身处这泥水里的月亮，它还是月亮吗？
他抬起头，连星星都是成群结队？
而自己只有一个人。
从小他就跟缪明明玩的好，因为他是孤儿，缪明明也是。
还有将军。（第一章出现的小猫咪）
它虽然不会说话，却很通人性。让萧野身处红沼时所经历的漫长孤独，都显得有自由相伴。
再有...
那那？可那那是谁呢？完全没有印象...
萧野突然直挺挺地坐直了身子，大口喘息起来——像逃离深海的枷锁，像停止沉溺，像重新置身在空气里。
他的情绪，从刚刚的沮丧，又滑向了另一个极端——过于镇静。
萧野用还带着疼痛的双手，颤抖着掏出兜里的胶囊，种下水果蔬菜。然后一边吃一边吐，吐完了再继续吃。
没有任何感情、任何迟疑，在小口小口的坚持下，终是让肚子里有了东西，让养分都沉淀在胃里。
后面的任务都交给时间，而消化这个过程，会制造温暖。
还有树上的叶子，萧野取下留有雨水的解渴。
感受着身体充盈起些许力量，然后萧野就勉强撑着站了起来，朝背雨面的山坡挪去。
路途算不得遥远，却走出了一种无力感，很是漫长。萧野凹陷的眼窝望向远方，他知道自己要去哪，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显得特别心累。
......
直到后半夜，萧野才辛苦挪到近前的小山坡。
他虚弱的身体连喘息都显得困难。
熟练地安置地下室，却并没有选择进去，此刻他讨厌密闭又没有风的环境。
然后就很单纯地，坐在外面的草地上，一点一点抱紧了自己。
今天月色很美，挂在天上像白玉盘一样。小小的身体被满满的月光所拥抱，也是一种温暖吧？
清冷的温暖！
萧野举起手掌，朝着自己比了个V形。然后用V起来的2个手指把自己的嘴角支起来。
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又想起雪见那为所欲为的表情，那轻而易举的破坏，还有扎倒在角落无法动弹的自己。这些记忆疯狂、肆虐，不断地在脑海里锤击着。
萧野感觉难受，所以突然就很想笑。
笑容牵扯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让他眉毛拧起。
就在这一晃神的刹那，萧野又想起之前“九命猫”的故事。
\"
那是一个平常的午后。
主角停留在十字路口，看着闪动的绿灯犹豫，要不要上前。
这时小猫从草丛里窜出，停在马路上张望。
眼见绿灯闪没，车子就要启动，主角上前拦车救猫。惊起喇叭无数！
后来？
后来主角生活圆满，得以高寿才了结此生。
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主角再一次看到自己年轻时救过的小猫，而那只小猫屁股后面光秃秃的，再没有一条尾巴。
主角已气若游丝，小猫也孱弱得只能说出最后一句。
“对不起，这次没法救你，只能希望这样的一生你也喜欢。”
\"
等萧野再恢复清明，摸着眼角的泪水，却想不起伤心的原因。
只有将军在草丛里一闪而没。
......
分别之后，小0又回到大力的尸身处，疯女人果然任由尸身留在这里。
她找了个野兽少的地方，刨个小坑给他埋了。上面立了几块木头做标记，希望下次来还能找得到。
又给鲨鱼找了些清热解毒的草药，毕竟鲨鱼还要陪小0很长时间，而且也只有它能再继续陪伴。
小0摸了这个狗头一会，又把手放到另一个上。每一次她都尽量做到公平，除非忘记了。
至于其他方面，小0觉得自己不应该难过。因为在吃不饱饭面前，眼泪过于昂贵。
所以这些天她白天倒是正常，该打劫打劫，该坑人坑人。
坑不过就往死里跑，让鲨鱼断后...
万一跑不脱，也顶多被揍一顿，反正号码牌早就没了。
输了也很可爱，而赢了就是超帅！
可是晚上就不行了，她控制不住——会想起大力那被叶子扎穿的头颅，眼泪还是会像流水一样掉下来；还有雪见提着刀俯视自己的样子，像打算随手杀死一只小鸡仔。
这些都让她睡不着，然后她就模仿鲨鱼打呼噜，或者操纵着睡死过去的鲨鱼摆造型，摆一宿。
第二天又继续坑蒙拐骗，吃好喝好。
小0一直记得，她进这水木清华，才不在乎别人过的好坏，她就是只管自己，她就是要搞物资！要大赚一笔。什么教条、规则；城防军、考生，都去见鬼吧——她就是要过的很好，不管身处哪里！
只是现在，小0开始犹豫了，要不要凑一凑号码牌，去见识一下那个别人日思夜想的草之城？
去吃那边好吃的东西，见识那边不一样的人？比如她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个疯女人？
小0也没有很想去，可是大力想去。
......
忽然，夜色里的萧野，感觉兜里有什么东西扯动了一下。那是之前花邪给他的定位胶囊。
震动持续有一分钟，震动中胶囊有明显的指向——大概是东边？——也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萧野记得，东边也是缪明明登岛的位置。
然后他站起身，幅度轻微地柔韧了下身子，便选择在地下室安稳睡下。
第二天起来，身上的浮肿基本消干净了，只是身体状态仍有些勉强。只能感叹：果然吃饭、睡觉包治百病！而心理问题得交给时间。
萧野到森林里，取了之前的号码牌，朝东边赶去...
他半边脸卧在泥水里，泡的有点发白、发肿，腹中还饥肠辘辘，天色灰黑，也看不出来时间过去了多久。
努努力吧，爬到一棵树旁边，萧野在背雨的那一圈空隙里休息一会。
不远处的泥地上，还留着那2枚，之前他扔出去的号码牌。光泽僵硬生冷。
号码牌的问题倒可以先放放，此刻最大的问题，是接连的阴雨让体温流失严重。
其次是没有吃的。
所以最好先找个地方避雨？
但这些萧野都不关心，他就坐着发呆，他已经没有目的了。
偶尔想起雪见轰飞自己的画面，或者她凌虐小0的画面，还是会心里一紧、浑身颤抖。他就在那里，他无能为力，他什么也做不了。
“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
细雨如丝，打在身上都好冷。
想着是不是应该先找个山洞之类的，至少不能淋到雨。可这又不是小说，山洞会那么好找？
继续发呆。
过去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原来自己有地下室啊。可是这里的地势泥土松软，又会积水，地下室建不起来。
继续发呆。
肚子好饿呀，跟这边的动物都不熟，胶囊里或许还有吃的，可都是蔬菜没有味，不想吃。
要不先找地方避雨？可是不想去怎么办？
继续发呆。
一直发呆到雨都停了，星星都爬满夜空。
萧野好像终于饿不住了。从水洼里找了点积水喝，透心凉！里面还有一轮黄澄澄的月亮，他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身处这泥水里的月亮，它还是月亮吗？
他抬起头，连星星都是成群结队？
而自己只有一个人。
从小他就跟缪明明玩的好，因为他是孤儿，缪明明也是。
还有将军。（第一章出现的小猫咪）
它虽然不会说话，却很通人性。让萧野身处红沼时所经历的漫长孤独，都显得有自由相伴。
再有...
那那？可那那是谁呢？完全没有印象...
萧野突然直挺挺地坐直了身子，大口喘息起来——像逃离深海的枷锁，像停止沉溺，像重新置身在空气里。
他的情绪，从刚刚的沮丧，又滑向了另一个极端——过于镇静。
萧野用还带着疼痛的双手，颤抖着掏出兜里的胶囊，种下水果蔬菜。然后一边吃一边吐，吐完了再继续吃。
没有任何感情、任何迟疑，在小口小口的坚持下，终是让肚子里有了东西，让养分都沉淀在胃里。
后面的任务都交给时间，而消化这个过程，会制造温暖。
还有树上的叶子，萧野取下留有雨水的解渴。
感受着身体充盈起些许力量，然后萧野就勉强撑着站了起来，朝背雨面的山坡挪去。
路途算不得遥远，却走出了一种无力感，很是漫长。萧野凹陷的眼窝望向远方，他知道自己要去哪，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显得特别心累。
......
直到后半夜，萧野才辛苦挪到近前的小山坡。
他虚弱的身体连喘息都显得困难。
熟练地安置地下室，却并没有选择进去，此刻他讨厌密闭又没有风的环境。
然后就很单纯地，坐在外面的草地上，一点一点抱紧了自己。
今天月色很美，挂在天上像白玉盘一样。小小的身体被满满的月光所拥抱，也是一种温暖吧？
清冷的温暖！
萧野举起手掌，朝着自己比了个V形。然后用V起来的2个手指把自己的嘴角支起来。
眼泪就流了下来。
他又想起雪见那为所欲为的表情，那轻而易举的破坏，还有扎倒在角落无法动弹的自己。这些记忆疯狂、肆虐，不断地在脑海里锤击着。
萧野感觉难受，所以突然就很想笑。
笑容牵扯伤口又是一阵钻心的疼！让他眉毛拧起。
就在这一晃神的刹那，萧野又想起之前“九命猫”的故事。
\"
那是一个平常的午后。
主角停留在十字路口，看着闪动的绿灯犹豫，要不要上前。
这时小猫从草丛里窜出，停在马路上张望。
眼见绿灯闪没，车子就要启动，主角上前拦车救猫。惊起喇叭无数！
后来？
后来主角生活圆满，得以高寿才了结此生。
就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主角再一次看到自己年轻时救过的小猫，而那只小猫屁股后面光秃秃的，再没有一条尾巴。
主角已气若游丝，小猫也孱弱得只能说出最后一句。
“对不起，这次没法救你，只能希望这样的一生你也喜欢。”
\"
等萧野再恢复清明，摸着眼角的泪水，却想不起伤心的原因。
只有将军在草丛里一闪而没。
......
分别之后，小0又回到大力的尸身处，疯女人果然任由尸身留在这里。
她找了个野兽少的地方，刨个小坑给他埋了。上面立了几块木头做标记，希望下次来还能找得到。
又给鲨鱼找了些清热解毒的草药，毕竟鲨鱼还要陪小0很长时间，而且也只有它能再继续陪伴。
小0摸了这个狗头一会，又把手放到另一个上。每一次她都尽量做到公平，除非忘记了。
至于其他方面，小0觉得自己不应该难过。因为在吃不饱饭面前，眼泪过于昂贵。
所以这些天她白天倒是正常，该打劫打劫，该坑人坑人。
坑不过就往死里跑，让鲨鱼断后...
万一跑不脱，也顶多被揍一顿，反正号码牌早就没了。
输了也很可爱，而赢了就是超帅！
可是晚上就不行了，她控制不住——会想起大力那被叶子扎穿的头颅，眼泪还是会像流水一样掉下来；还有雪见提着刀俯视自己的样子，像打算随手杀死一只小鸡仔。
这些都让她睡不着，然后她就模仿鲨鱼打呼噜，或者操纵着睡死过去的鲨鱼摆造型，摆一宿。
第二天又继续坑蒙拐骗，吃好喝好。
小0一直记得，她进这水木清华，才不在乎别人过的好坏，她就是只管自己，她就是要搞物资！要大赚一笔。什么教条、规则；城防军、考生，都去见鬼吧——她就是要过的很好，不管身处哪里！
只是现在，小0开始犹豫了，要不要凑一凑号码牌，去见识一下那个别人日思夜想的草之城？
去吃那边好吃的东西，见识那边不一样的人？比如她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个疯女人？
小0也没有很想去，可是大力想去。
......
忽然，夜色里的萧野，感觉兜里有什么东西扯动了一下。那是之前花邪给他的定位胶囊。
震动持续有一分钟，震动中胶囊有明显的指向——大概是东边？——也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萧野记得，东边也是缪明明登岛的位置。
然后他站起身，幅度轻微地柔韧了下身子，便选择在地下室安稳睡下。
第二天起来，身上的浮肿基本消干净了，只是身体状态仍有些勉强。只能感叹：果然吃饭、睡觉包治百病！而心理问题得交给时间。
萧野到森林里，取了之前的号码牌，朝东边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