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我在1980年搞开发 > 第61章 灯火万家城四畔 星河一道水中央

我在1980年搞开发 第61章 灯火万家城四畔 星河一道水中央

    乖乖!这要不是人家提醒一下,自己就得干走好几块钱!

    抓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写下六个字:

    在京安,速运葵!

    唉!要是能在学校装上电话就好了!

    从邮电局回了吕先生的院子,岑济见院子里有些脏乱,便主动打扫起来,把煤球给理了一下。

    “怎么还让你动起手来了!快放下、快放下,我带了油饼!”吕先生从门外进来。

    “没事!我闲着也是闲着!”

    岑济把上午在编辑部的事情说了一遍,罗焘坤说这边还需要岑济签几个字,要过几天,到时候会派人上门来通知。

    “没事!那你这几天可以在燕京城里转转,到了周末我带你去公园里看看,在大广场上照个相!”

    照相?照相!对啊!自己可以给人照相啊!

    岑济一拍脑袋,本来自己还担心自己把字画带到24年,会让人怀疑是不是造假,虽说百分百是真的,但是总会有人怀疑。

    这下妥了,自己直接给大伙喊到一起照张相不就得了!

    到时候直接把相片在80年洗出来,跟字画一道带回24年,两相映证,这价格不得嗖嗖的往上窜呐!

    扳着指头算了算,刚好是星期六中午到时间穿越,不知道吴院长跟刘先生能不能提前送过来。

    要是星期六之前送过来,自己就带着字画先回去让老金、老关他们掌掌眼。

    要是他们吃不准,自己再把相片拿出来,给他们吃下定心丸。

    就这么盘算着到了晚上,岑济和吕先生正在吃饭,突然有人敲门。

    “请问岑老师是住这里吗?”

    岑济心下疑惑,放下饭碗走了出去:“我就是!”

    外面站着个大个子青年,笑着说:“元白先生请您过去说话!”

    “元白先生?是启功老师吗?”吕先生也好奇问道。

    “是的,元白先生说要好好感谢岑老师,但是不知道怎么感谢,所以冒昧请岑老师上门一叙。”

    “哎呀!岑老师你怎么会认识启功老师呢!快!我陪你一起去!”吕先生立刻拿起了大衣,又从房间里摸出了一只照相机。

    岑济也回房间拿起挎包,塞了两包瓜子带上。

    三人急匆匆往燕京师范大学走去,一路上吕先生问东问西,说这么要紧的事怎么不早说。

    “我也不知道元白先生会请我上门,我还以为就这么错过了,心里惋惜了好一阵子!”

    进了小红楼里,启功和张中行坐在沙发上聊天,茶几上正搁着自己上午带来的瓜子,不过已经所剩无几了。

    岑济跟启功、张中行打过招呼后,赶忙从挎包里拿出瓜子摆上。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不过这瓜子确实好吃,一吃就停不下来!”启功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明儿一早肯定上火!”

    “哈哈哈!以后要管住嘴!”张中行也开着玩笑,然后指着吕先生问:“这位是?”

    吕先生作了自我介绍,启功恍然大悟:“原来是吕先生,铁道游击队我可是经常看呐!歌写得好!”

    吕先生笑得腼腆,忙说不敢当。

    “岑老师,吃了你的瓜子,还拿了你的小玩艺儿!这下好了,你成我债主了!想要还你什么呀?”

    “先生喜欢吃我们生产队的瓜子,那是我们生产队的荣耀,等我回了老家,以后继续给您寄!”

    “那好那好!也给我寄一份!我那一份,让元白一并写了交给你!”张中行在一旁打趣:“快说说,想让元白给你写点什么吧!”

    岑济不慌不忙开了口:“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今天冒昧登门,能见到先生已是侥幸,没想到还能得赐先生墨宝!”

    “年轻人不用客气啦!我们老家伙没那么多顾虑!想写什么就直说吧,不然我可反悔了!”

    听到启功开口,岑济也不再扯淡,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陆机的《叹逝赋》,还有两句诗。

    启功楞了一下,张中行也哈哈大笑:“岑老师果真不客气!这叹逝赋都能找出来!”

    岑济心里暗爽,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这书法作品自己听老金讲过,一般都是按尺幅算钱的,越大当然越值钱啦!

    启功先写了两句诗,一共四张条幅,让那个大个子青年拿到一旁晾干。

    张中行从书架上拿了一刀宣纸出来,一看红印,确实是岑济老家皖省宣州地区的珍品。

    挥毫落笔,泼洒成章,不愧是书法大家,岑济在一旁看的屏气凝神,直呼酣畅。

    “元白先生,能合张影吗?”吕先生见启功搁笔,上前递过毛巾询问。

    “得来全不费工夫!”岑济心里暗喜,悄悄让吕先生多拍几张启功跟作品的合照,期间张中行也有入画。

    这下可以说是铁证如山了,岑济在心里编着故事,某个秋高气爽的下午.

    二老聚在一起聊天,不禁感慨人生无常、世事变幻。

    于是张中行击掌而歌,元白上人挥毫泼墨,一幅佳作就此诞生……

    “小岑、小岑!”吕先生推了推盯着《叹逝赋》发呆的岑济。

    “看来岑老师已经入了迷!哈哈哈!”张中行指着岑济笑道。

    岑济回过神来,玛德,刚刚想着发财入了迷,不虚此行、不虚此行啊!

    启功写完已有些倦乏,吕先生便拿上作品主动告辞。

    吕先生一路上非常兴奋,但是又有点疑惑,因为岑济让启功写的两句诗。

    其中一句自己知道,但是另一句却是从未听说,便问起此事。

    “是为了一位故人所作,以此缅怀而已!”岑济长叹一口气。

    接下来几日里,岑济一边帮着吕先生搬运白菜、去煤站买煤,一边托人在城里装裱启功的作品。

    转眼间到了周六,吴院长和刘先生也都各自送了作品前来,他们已经事先装裱好了,免去了岑济不少麻烦。

    吴院长画了两幅,他的夫人也画了两幅,吴院长画了一副大熊猫吃竹子,憨态可掬,还有一幅骆驼图。

    吴院长夫人画的是几幅花卉,都是尺许的小品。

    刘先生写了一幅学校的名字:芙蓉小学,还写了几个条幅,诸如“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之类的。

    “请问岑老师在吗?”有人敲响了院门,岑济放下手里的字画去开了门。

    发现是罗焘坤,他一见到岑济就笑着说:“岑老师啊,我们主编回来了,想请你过去商量商量!”

    岑济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背上了挎包,给吕先生留了字条,便跟着罗焘坤出去了。

    还是熟悉的地点,不过这次岑济见到了主编本人,他亲切地慰问了岑济一番,还问他在燕京住的习不习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李主任,是这么回事……”岑济又把上次的说辞重复了一遍。

    “这些文化作品,我家里倒是有几幅,回头我让罗主任给你送过去,这也算是支援农村教育事业嘛!”李主编很是豪爽,搞的岑济有点尴尬。

    大领导果然就是胸襟不凡,直接就出手了,自己再小家子气就太说不过去了。

    当即表示自己还有几首老师留下来的作品,要跟李主编好好汇报。罗焘坤在一旁脸都绿了,这小子还真是会看人脸色!

    岑济眼睛一瞧,唉哟,这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人看着也不像是个大方的。

    “这罗主任也出力很多,给我提了不少建议,我非常感谢!”说完岑济立刻站了起来,双手紧握罗焘坤的手摇了起来。

    罗焘坤没想到岑济还来这一手,心里一阵心花怒放:这小子行!

    “哪里、哪里!我只是提供了一点浅见、一点浅见!”

    岑济找李主编借过纸笔,凭着记忆在桌上默写了一篇歌词,递给了李主编。

    李主编接过歌词看了几遍,时而皱眉、时而点头,过了好久开口:“这歌词很有新意,很是大胆呐!罗主任你改的也很费心吧?”

    罗焘坤在一旁都急坏了,自己一点都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写了什么东西,一听主编发问,只好支吾过去。

    “这歌有名字吗?”李主编看向岑济。

    “本来是没有的,这几天在燕京城里头住了一阵,也算是心有所感。”岑济开始瞎编:“就叫灯火里的中国吧!”

    “好!这个名字好!很有辨识度啊!”李主编拍了一下桌子:“那这曲谱?”

    岑济照例说自己只会唱,不会写谱子,李主编立刻让罗焘坤出去叫几个人进来。

    等人到齐之后,岑济开始了表演,没想到自己以前也就是家庭KtV垫底的水平,也能让这么多专家认真听歌。

    难得、难得啊!

    不过专业人士毕竟是专业人士,岑济只唱了一遍,李主编就让岑济停下。

    然后一男一女两个高音开始演唱,期间旁边的人不断纠正。

    一连唱了十几遍,最后终于把曲谱给写了出来。

    然后又是几个人一起唱,还分成了几个声部、和声,让岑济好好感受了一把殿堂级待遇。

    “好!好!唱的真好!”岑济拍起了巴掌。

    “主编,这完全可以放在新年特刊上了!”罗焘坤很是激动。

    “嗯,这的确合适!”李主编笑着点点头,接着对岑济说:“岑老师啊,还得请你再等几天,我们已经请歌手在录制上一首歌。”

    “我想干脆把这两首歌都一起录了,到时候把磁带一并交给你带回去!”

    岑济想了想,那估计要耽误不少时间,但是看着李主编期待的目光,只好问了一句:“那大概要多久,我放心不下我的学生!”

    众人闻言肃然起敬,这种思想觉悟到哪里找?

    “主编,最快也得一个星期,不过我们加个急,争取本月二十三号前完成!”

    岑济也没辙,他不给开介绍信,自己也买不到票回去,只好勉强答应。

    事情说定之后,李主编亲自把岑济送到门口,到了门口岑济依旧挪不开步子。

    “怎么了?岑老师还有什么需求吗?”罗焘坤开口问道。

    可算是等到你开口啦!岑济从兜里掏出火车票:

    “来前的火车票谁给报销了?”

    手里捏着车票钱、稿酬和编委会援助的生活费、粮票,岑济欢天喜地的回了吕先生的院子。

    路过胡同口的时候,顺手买了两瓶“北冰洋”汽水,一瓶一毛五。

    “出版社把钱先结给你了?”吕先生喝着汽水问。

    岑济便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跟吕先生说了一遍,两人都是欣喜万分。

    “那就多住几天,反正我一个人在这待着也闷得慌!”

    “哦对了,吕先生,我在沪城的同学给我从国外捎来了一些东西。”

    “我这次来燕京就给带着了,本来还打算要是没钱住宿了就卖掉!这下好了,直接住您家里省事了!”

    岑济回房拿了台灯出来,杂粮家的智能台灯,高显色的。

    “唉?这是什么?台灯?”吕先生来了兴致,接过去仔细观察了起来。

    “这灯泡呢?这么细能亮吗?”

    给台灯插上电,按了一下按钮,台灯发出了明亮的光,转动旋钮还可以调节色温和亮度。

    “这可真神了!这可比灯泡亮多了,还不怎么烫手,这光也好!”吕先生围着台灯转来转去,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吕先生!这台灯就送你了,算是住宿费和伙食费啦!”

    吕先生好一阵拉扯,岑济连忙说自己就当是交个朋友,老乡朋友之间互赠礼物是很正常的事情。

    随后又拜托吕先生,让他把另外两只台灯转送给吴院长和刘先生。

    “多大点事!明天我把他们喊着,一起去西山玩去!晚上回来在我这吃顿饺子,把灯给他们就得了!”

    晚上回了房间,岑济掏出了手机,开机之后把启功等人的字画都拍了视频。

    自己今天上午给手表上了发条,估计明天中午就得穿越回去,这次就先在手机上问问老金和关大头。

    第二天上午,吕先生带着岑济一起去了好几个景点,给他拍了照片留念。

    广场上有一条长长的人流,像一条小河源源不断地流进一处建筑,人流里有很多衣着破旧的老人。

    他们身上补丁摞补丁,有些还背着大包,互相搀扶着。他们没有多少文化,不懂得鞠躬、敬礼,走到门口时,不少人噗通一下跪倒。

    有的人还扯着喉咙喊:跟您报告,俺们村今年粮食产量已经“跨长江”了(亩产超500斤即越黄河,超800斤即跨长江)!

    岑济也加入了人流,虽然只有短短十几秒时间,但自己很受触动。

    最后跟吴院长几人会合,吴院长、刘先生都带了吃的,几人准备在西山上赏红叶野餐。

    “院长!我刚刚看到有人卖柿子,我去买两个,过会儿跟上来!”

    “小岑呐!那你要小心点,我们就在前面的亭子里等你!”

    岑济掐准了时间,快速跑到一处小树林里。

    光阴流转,自己又回到了24年。

    2024年11月17日傍晚

    “别在这儿!这野外呢!我们回酒店去好不好?”

    “那我等不及了!就在这吧!还没人打扰!”

    岑济隐隐约约听到一男一女的声音,侧耳一听,好家伙!没想到这里还有高手!

    “快点吧!宝宝,我真的忍不住了!”

    “那你别大喊大叫的,上次在火车站我真的尴尬死了!还有商场那次……”

    岑济悄悄摸过去,这两人的话是越来越露骨,现在的人是怎么了,脸面在哪里?廉耻在哪里?

    哼!好一对不知羞耻的野鸳鸯!看我手执钢鞭将你打!

    “哈哈哈!宝宝!好爽!”

    “别叫了,让你别叫你还叫!”

    只见一对青年男女坐在石凳上,紧紧依偎着。

    岑济伸头一瞧:害!我当是什么!你们打个王者至于吗?

    找了个信号好的地方,把视频给老金和关大头发了过去,又问了问老魏村里的工程进展怎么样。

    老魏说目前一切都顺利的很,左青峰能力强的一匹,已经拉了三家企业过来。

    主要是生产米线和锅巴的,都是给国内知名品牌做贴牌的,还有一家是高端度假酒店,正在谈合作。

    崇文那边已经在平整土地,几十年前的灌溉水渠也在逐步恢复,沈大富这人能力还行,让岑济尽管在外旅游、啊招商!

    正聊着呢,老金电话就过来了:“我的岑老弟,你从哪找的宝贝啊!”

    岑济浑身汗毛直竖,这老金声音太谄媚了!

    一番交流之后,老金说虽然自己很信任岑济,但是书画作品这必须要亲眼见到才能决定。

    最后一番拉扯,岑济问了最核心的问题:“能值多少钱?”

    老金一愣:“哦对!老弟你还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金老头给岑济科普了一阵,原来这书画作品很受拍卖市场的青睐。

    为什么呢?因为它流动性好!

    一个亿摆在地上,那得用卡车拉;存银行里,你也不是想取就能取的;黄金?太重;钻石?别闹!

    一张轻飘飘的纸,就能值几千万上亿元,在几个国家绕一圈,什么都干干净净了!

    “所以,这些能值多少钱?”岑济还是直指问题核心。

    “这个嘛!得看买家,看有没有人有那个需求!”老金说完这句话之后,让岑济别担心,他马上去问一圈。

    这边电话刚挂,关大头那边又打了进来,他的说辞跟金老头说的区别不大。

    不过有一点很让人放心,他可以出保底价!

    “保底是多少呢?”岑济比较喜欢实在的东西。

    “九百万!必须要打包,那几张刘先生的字建议老弟你自己留着吧,不是很趁手!”

    九百万?自己有点不能接受,又问了关大头能不能寄售,关大头扭捏了一会儿说自己也是要赚钱的。

    想了好一会儿,岑济说自己再考虑考虑。

    不过刘先生的字看来过了几十年,也不是很抢手啊!

    等了好一会儿,金老头也没打电话过来,岑济趁着天还亮,到路边买了几个火晶柿子。

    又看到摊子上摆着一些熊猫玩偶挎包,也买了两个,之后就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去。

    走到半山腰处,手机开始响铃,岑济摸了出来,发现是老金,接通之后信号时好时坏。

    “喂?金老师?怎么说?多少?一千?”

    岑济愤愤的挂掉了电话,苹果加联通,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手机也快没电了,再下山也不现实,算了,还是等自己从燕京回陵谷再说吧!

    “院长!我来啦!”岑济举着火晶柿子朝亭子里大喊。

    大家从塑料袋里各拿了一个嗦起来,柿子已经熟透,甜蜜的味道充斥着口腔。

    这种甜味既不同于蔗糖、也不像甜菜,就是一种单纯的甘甜。

    据说柿子已经在中国种植了两千多年,它耐热耐旱,南北方均可栽培,寿命极长。

    在甜味缺乏的年代里,这就是普通老百姓获取到甜蜜的最简单的方式。

    手中柿子红亮,山上红叶纷飞,天空碧蓝,白云悠然。

    等到下山的时候,游人已经稀少,这时候的西山还算是比较偏僻的去处。

    乘车到了市区,天色已经暗沉,灯光已经亮起,各个胡同院子里都冒起了烟柱。

    大家就在吕先生的院子里包起了饺子,饺子当然不是肉馅,馅是白菜、胡萝卜、香菇调的。

    饺子下锅照旧是三开三滚,一人分了十几个,吃的倒是津津有味。

    “大家都知道岑老师这次来,是被邀请来的,他在期刊上发表了歌曲,我听了之后很受触动!”吕先生敲着碗跟院长他们聊了起来。

    随后他一边打着拍子,一边唱了起来。

    “这几年,我很惭愧,一直坐在办公室里,拿笔的时间多了,拿锄头的时间少了,所以岑老师能创作优秀的作品,而我不行!”

    桌子上的气氛冷淡了下来,岑济赶紧打起了圆场:“这都是我老师创作的,跟我没有关系!”

    刘先生也说现在生活越来越好,说不定以后天天都能吃上饺子,还是肉馅的!

    等到气氛差不多了,岑济把台灯拿了出来,送给了他们。

    他们都围着台灯啧啧称奇,摸来摸去,生怕弄坏了。

    吴院长把口袋里的钥匙串拿了出来,在灯光下看了一会儿,又拿到白炽灯下看。

    “是我眼花了吗,怎么觉得这灯光看的颜色更多些呢?”

    岑济给众人科普了一下显色度,大家听了都齐声称赞:美国佬的东西就是厉害!

    一连几天,岑济都在编辑部和吕先生家来回穿梭,终于在10月25日拿到了稿酬和火车票。

    因为李主编正在外地开会,所以还是让罗焘坤接待。

    这次罗焘坤直接就把火车票给岑济买好了,还特意录了两张磁带,分别是两首歌的录音。

    “这是李主编特意交代我给你送来的画,虽说不知多少钱,但我跟他报告了,这是岑老师用来给学生们宣传教育的,李主编很是赞赏,让我务必亲自交到你手上!”

    岑济也知道这老小子在给自己脸上贴金呢,不过岑济也愿意卖他这个面子,二人嘻嘻哈哈搞的不亦乐乎。

    火车票是26号的,自己还有大半天时间跟几位老乡道别。

    从罗焘坤那里接过几卷画轴,小心地放回房间里的桌子上,岑济就开始收拾了些东西,准备去向这些天认识的朋友们告别。

    关上门之后,画轴上的系带松动,沿着桌面滚动,好在画幅不长,阳光从窗户里射进来,打在画面上。

    画纸上墨色氤氲,阳光透过树枝投射下的影子也随之摇晃,与画面里的水草交相呼应,几只草虾摇着虾须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