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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神将 第10章 审讯

    一行人刚走出军需处,便遇到赵破奴带领大部队赶到.

    赵破奴见到军需官宋学文,鞭稍一指道:“宋大人,你可知罪?”

    宋学文一脸疑惑道:“下官何罪之有啊,属实不知!”

    赵破奴见宋学文并不认罪,便道:“阿米尔何在?速速来见本将。”

    赵充国上前禀道:“末将并未见到阿米尔身影。”

    旁边有一军士道:“这几日,赵将军下令饮宴,那阿米尔每日喝的烂醉,想必此时尚在酣睡。”

    见如此说,赵破奴道:“宋大人可带本将前去查看阿米尔营帐,顺便检查你准备的迎接粮草事宜。”

    宋学文抵赖不过,只得硬着头皮带领众人进入营房。

    那营房无车无马也未打扫,走至那阿米尔营帐内看时,里面空空如也,哪有什么酣睡的痕迹,被褥并未打开,包袱也不见了。

    赵充国见状道:“这分明是叛逃的迹象,待末将前去追赶。”

    赵破奴道:“王恢,先将宋学文拿下,投入监牢,赵充国,你可前去追赶阿米尔,看此人为何又叛。”

    王恢领命,将宋学文拘押至监牢审问,赵充国带领一队精骑出城追赶。

    赵充国和一队精骑出了朔方郡朝北追去,追出了二百多里地也并未见到阿米尔的踪迹,这才掉转马头回到大营。

    此时,赵破奴令众人整顿休息,待午后提审宋学文。

    经过一夜激战和往返奔波,众人早已是人困马乏口渴难耐,众人纷纷领命而去。

    赵破奴与赵充国就在营房食宿,倒头便睡。睡至午后,二人起床洗漱饮食罢,赵充国随赵破奴到监牢审问宋学文。赵破奴先命人在牢内设置一审讯台,到监牢后便将宋学文提审。

    宋学文此时在监牢内一脸无辜相,见赵破奴到监舍便争辩道:“我乃朝廷命官,到此负责军中后勤保障,不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吗,抓我?你请示朝廷了吗?”

    赵破奴见宋学文态度傲慢,便呵斥道:“宋大人,事已至此,还不认罪乖乖说出实情,不知道我大汉律写的明明白白,通敌卖国是死罪,你坦白配合还能饶你一死,如若不然,只怕牵连你家小。”

    宋学文略微一怔,继续强装镇静道:“你说我通敌卖国,可有真凭实据,我乃朝廷命官,兢兢业业侍奉皇上,岂容你血口喷人!”

    赵破奴道:“要真凭实据,当然有,带上来。”

    只见两名兵士押着昨夜在星罗镇抓获的匈奴俘虏当庭对质。

    赵破奴用匈奴语问那人道:“你们一行人怎知我汉军会在那时经过,你们是如何设伏的,事已至此,不从实招来后果你是知道的。”

    那匈奴本已被汉军俘虏,深知自己现在命如蝼蚁,生死都只在赵破奴言语之间,故而并不顽抗。反倒爽快地回答道:“我们只是匪徒而已也是奉命行事,接到密报,今日有一大批汉军贵重物资将运往朔方,让我们秘密潜伏到星罗镇山后等待汉军,可大捞一笔,还望将军饶我不死。”

    赵破奴对宋学文道:“现在还有什么抵赖,此次匈奴抢劫并非偶发事件,乃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并且押运物资一事我只对你说过,旁人怎会知晓,再说,此事乃是我设计的引蛇出洞之计,没想到你还真的上钩了。”

    宋学文继续辩解道:“就算只对我说过那又如何,难保不被旁人偷听了去。”

    赵破奴见如此说,笑道,“既如此,那为何你营房内不见接车踪迹,想来是料定无物资可接,故而连装样子都不想装。因为你知道那物资根本就运不到,可是你哪能算计到这些都是我设的局。”

    “自那日娘子鞋谷一战,我就怀疑军中有奸细,不然为何鸡鹿塞粮草被劫的如此巧合,连我军的追击时间何时到谷内都算的清清楚楚,还敢抵赖,带王宝!”

    王宝便是之前偷拿董超玉镯行贿宋学文那人。

    转眼间,王宝带到,赵破奴接着说道,“王宝,你可指认一下,你行贿之人是否是此人?”

    王宝伏于地上,抬头看了看宋学文,答道:“正是此人,军需官宋学文。我便是将那玉镯送予他,这样便可以得到许多好处。”

    宋学文见王宝指认他,便道:“区区小玩意,我何时放在眼里,贵重之物本官见得多了。”

    此话一出宋学文便知失语,一时语塞。

    赵破奴道,“你一个小小军需官,‘何来贵重之物见得多了’之言,这前前后后一干人证物证俱在,不是你通敌还有谁?再不从实招来,别怪本将大刑伺候。”

    宋学文见事已至此,知道自己中了赵破奴的引蛇出洞之计,自知瞒不过,便不想再受那皮肉之苦。

    一阵沉默后坦白道:“不错,是我将消息告知匈奴,我不通敌,哪来的财富,我原本只是一马贩子,在边境往来贩运,兵荒马乱的生意不好做,便时常将汉国情报搜集,秘密告予匈奴商贩换取钱财,有了钱财才能买到军需官官职,有了官爵,才能收受贿赂,继续干来钱的买卖,以后才能做更大的官!”

    宋学文说的有多理直气壮,那赵破奴就有多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把宋学文拖出去砍了。

    赵破奴怒斥道:“就因为有你这样的汉奸,我大汉士兵才会白白牺牲惨遭失败,待我上报朝廷将你治罪,来呀,将宋学文押下去。”

    “慢着!”

    只见说话的是赵充国。

    赵充国一直看着审讯过程一言不发,此时见赵破奴欲结案,便转身拱手禀道:“将军,且慢,此事另有蹊跷。”

    “有何蹊跷啊,你且说来。”

    赵破奴问道。

    “启禀将军,可还记得昨夜我军与那匈奴军交战,这头领颇有武艺,不是等闲之辈,再看那其余众人,虽被我军剿灭,但他们头领被擒获,不仅不下马受降,反而愈发勇猛。“

    ”普通贼人是根本做不到这样的训练有素的,我观对方战术武艺,应该是匈奴军士,就算是匈奴军也是军中精锐,还不是普通军士。”

    赵破奴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蹊跷,你继续说。”

    赵充国接着说道:“且容我问话。”

    于是赵充国转向宋学文道:“为何我军中饮宴,阿米尔假装酒醉不见了,他是你的属下,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去向?”

    继而又看向那匈奴头领用匈奴语道:“我与你交手便知你不是普通劫道的匪徒,你快说你是谁,别想蒙蔽我的眼睛,再者,你说接到密报,你是接受何人密报,可是此人?”

    赵充国一连串发问,直击事件要害,问的宋学文与那匈奴头领胆战心惊。

    赵破奴见不答话,便厉声道:“来呀,大刑伺候。”

    话音刚落,吓得那宋学文跪下道:“小的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