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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毒妃太狂野,战王被拿捏了 第44章 轮不到你操心

    第四十四章  轮不到你操心

    “世子妃早些歇息吧,奴婢就在耳房值夜,若是世子妃需要可随时唤奴婢过来。”

    莲心见点心用的差不多了,便适时开口将空碟子收走。

    南卿芙点了点头。

    她何尝看不出来莲心是担心她的状态,但说来也奇了。

    她一个法医,虽说解剖的尸体不计其数,但要说真正取一个活生生的人的性命这还是头一遭。

    可偏生杀完人后她并无半分负罪感,仿佛捏死一只蚂蚁般风轻云淡。

    这个认知让南卿芙的心中微沉,看样子她这副身体的原主早已手上沾染过人命,否则不会如此。

    最后,南卿芙还是熬不住困意,就这么和衣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殊不知。

    青云将那黑衣人的尸体处理干净以后,立刻就去了风观澜所在的院子。

    巧的是,入夜时分风观澜刚刚睁开双眼渡过了危险期。

    听到青云的描述,风观澜靠在软枕上半阖着凤眸没有出声。

    反倒是谢危,果断替他作答,“知道了,你继续去那南卿芙的院子里守着,有什么消息再来回禀。”

    “是。”青云退下。

    屋内仅剩他们二人。

    风观澜仍闭目养神,若不是极为了解他,谢危也只觉他并未清醒。

    “怎么?”他扬眉,“对我发号施令有意见?”

    风观澜倏尔睁眼,漆黑的凤眸幽深冷淡,语气寒凉。

    “直呼世子妃名讳,你倒是毫不见外。”

    “风观澜,你说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同意娶那个女人?”谢危像是不察他的情绪,自顾自分析道,“她的出身又不高,虽是从静安侯府出来的,但也只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女,帮不到你什么。”

    在世人眼中,风观澜不近女色。

    而谢危于他相识多年,早已习惯他待人冰冷,根本不放在心中。

    就连前两个世子妃,也都是因为她们的身份对当时的端王府处境有利,风观澜才不冷不淡命人将她们接回府里养着。

    并且,就连大婚之夜风观澜都是连面都没有露过。

    可这次这个静安侯府的三小姐,他听说大婚那天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被发现与外男同床共枕不说,那男人还死了。

    这种头顶草原的事情,风观澜竟然闷不吭声忍下了,这简直是刷新了谢危对他的认知下限。

    “我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操心。”他满脸漠然。

    谢危气不打一处来,“那你的安危,最好也不要我.操心算了。”

    虽然习惯了,但也不代表要惯着他。

    见风观澜不语,谢危也干脆过了这茬不提。

    反正如今南卿芙也已经嫁入了端王府,板上钉钉的事多说也是无益。

    “今夜之事你怎么看?”谢危的话锋陡转。

    闻言,风观澜的眉尖微挑,细长的指尖落在丝缎被面上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

    “什么怎么看?自然是用眼睛看。”

    谢危目光怪异地瞅着风观澜,“你这些日子是吃错药了?从到府上起,你就与我不对付。”

    从前这个犹如木头梆子一样的风观澜,可不会用这种毒舌嘲讽他。

    更别说,他现在与之谈的还是这么重要的事。

    “你的世子妃,她可是眼都不眨就杀了人。”他别有深意道,“你觉得这会是久待在深闺里的千金能做出来的事?”

    庶三小姐,这个身份平日在静安侯府里面恐怕连走路都得低着头,哪来的胆子杀人?

    风观澜咳了两声,摆手示意谢危替他倒杯茶来。

    见状,谢危的眉头愈发紧蹙,但还是耐着性子将茶递了过去。

    “你觉得本世子会蠢到连她是谁都没有弄清楚,就同意她人进端王府的大门?”风观澜修长手指挪开茶盏,语气冷沉。

    闻言,谢危便知那南卿芙的身份怕是做不了。

    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奇怪。

    若南卿芙当真是那静安侯府的三小姐,那她今日这出,莫不是她是那天生神力心狠手辣之辈?

    “寻常女子哪怕杀只鸡都会噩梦连连,但她倒好,还能使唤青云替她清理尸体。”

    听到这里,风观澜似有些不耐烦了起来,揉着额角冷声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谢危也干脆直戳了当道:“既然此人不可控,为何你不干脆直接杀了她,偏偏还要将这样一个未知的人留在身边。”

    话音刚完,屋子里的气氛骤降。

    ‘砰——"

    谢危坐姿不偏不倚,正视着他。

    风观澜手里的茶盏,已经落空,擦过面前人的发梢直击墙壁,碎成一摊碎片。

    “她并不是什么身份未知之人。”他的神情依旧淡漠,指尖擦过唇角溢出的血。

    谢危终是目光暗下,“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风观澜不惜动用内力,态度已摆在这里,他再多说也说徒劳。

    留着这么一个后患,等他有的后悔。

    “师父,是你回来了吗?”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宋淑清有些激动的声音。

    谢危脸色沉了沉,转头正好看到风观澜投过来的视线,不由得叹了口气起身。

    “你如今虽然醒了,但是伤势太重,再加上你体内的药性还未完全清除不可大意。”

    说着,谢危踱步到门口处回头嘱咐道:“这几日忌剧烈运动,最好多卧床休息。”

    在说剧烈运动这四个字时,他分明意有所指。

    风观澜的眉眼一暗。

    在屋内气氛下降至冰点的时候,谢危快速打开门脚下抹油溜了。

    而此刻。

    等在屋外的宋淑清见到谢危出来,脸上那抹激动与娇羞之色还未来得及完全褪下,一时惊讶道:“师父怎么出来了?我听说世子受了重伤,还想要探望世子......”

    “探望什么,管好你自己。”谢危冷着脸,堵住了宋淑清还想要继续喋喋不休的话头。

    本来就在风观澜那里受气,看着这个徒弟,他只觉头疼更甚。

    这下子,宋淑清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低下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没有再出声。

    她拜于谢危门下这么多年,谢危还从未对她的语气这么冷漠过。

    “师父……”宋淑清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

    当宋淑清抬头看清谢危眼底浮起的冷意之后,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瑟缩了瞬,那张嘴是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半个字。

    谢危凝视着面前的宋淑清,眼底的情绪复杂万分。

    宋淑清性子温娴,平时安安静静的。

    这也是他头一遭见她如此迫切模样,像是换了个人,也不知道是她太会伪装瞒过了自己的眼睛,还是说他识人不清没有看出她竟有这样大的野心。

    “既然你有话要说,不如说说永康帝到底为何会突然造访风世子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