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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是戏精 第77章 大家都在查顾纪棠?

    “药怎么了?她喝完了啊!”

    魏巍深深看一眼自己的堂弟。这个脑子,真的是魏家人吗?

    “她的药里有血竭的残渣,这可不是治风寒的药。”

    “而且……”

    魏巍回想着顾纪棠的脸色,继续说道。

    “风寒之症身体发热、酸软无力、面色暗沉、双眼无神,鼻塞不通。这和顾纪棠表现出来的可不一样……”

    “可是……她看起来确实很憔悴的样子啊。”

    魏巍眼睛眯了眯,正是顾纪棠确确实实的虚弱让人忽略了。

    “所以说她不是生病,而是受伤。”

    “可小侯爷看着好好的。”

    魏笙努力回想顾纪棠的异样。但始终没什么发现。顾纪棠除了脸色苍白些,又咳嗽了两声,再没什么特别之处了。

    “她面色苍白,是气血不足之症。加上汤药里的血竭,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受了外伤。而且很严重!”

    说到最后,魏巍眼中阴郁和担心之色同时涌现。

    “顾纪棠是哪一日告假?”

    “三天前。”

    “她告假前最后一日你可见过她?”

    “见过,我们一起从卫所骑马离开,我还送她到侯府门口。”

    “那她就不可能在侯府中受伤。”

    “为什么?”

    生在国公府,魏笙再耿直也知道这高门之内,并不总是其乐融融的。

    “若是顾纪棠在侯府出事,陆渊怎么会陪在跟前?”

    “去查三天前的早晨,京城里都发生过什么事!最好沿着侯府通往卫所的路去查。”

    “大哥的意思……顾纪棠是在三日前去往卫所的路上出事的?”

    “很有可能。你先去查查看。”

    魏笙的身子却没有动。

    “大哥,你是否……对顾纪棠关照太多了些?”

    魏巍看向这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堂弟。

    “你要说什么?”

    魏笙摇摇头。

    “我不知我要说什么,只是觉得……大哥和我想的……太不一样。”

    “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子?”

    魏巍声音轻轻的,整个人陷入一种不实不虚的状态。

    “未认识顾纪棠之前,我一直很怕大哥,觉得大哥和大伯父一眼,一切以魏家利益为行事准则。”

    “当然,大哥是魏家日后的掌舵人,这样做才是最正确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看到大哥和顾纪棠他们相处,我才知道,大哥也会关心朋友,也会为朋友谋划。你……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凉薄。”

    魏笙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之后有些忐忑看着魏巍,后者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大哥,你这样……我觉得很好。”

    “将军,您日前让我查的东西。”

    陆通将手中的几沓卷宗递给陆渊。

    陆渊放下手中的公务,拆开其中一封卷宗上的封签。

    封签上一个“顾”字。里面是厚厚一沓纸。最上面一张,赫然写着顾纪棠的名字。

    陆渊一张一张细细阅读,遇到可疑之处便圈出来。

    一旁陆通不解。明明之前将军已经放弃了查顾纪棠,怎么突然又要查了。

    关于顾纪棠的生平很是“简单”。

    里面大多是她这些年“为害”京城的证据。

    陆渊一直从别人嘴里听这位京城第一纨绔的威名,今日翻阅这厚厚一沓卷宗,才知自己还是小看了顾纪棠。

    “春风度竟是她带着魏巍等人去的?!那时她才……才十岁!”

    “去茶馆听书,砸了人说书先生的摊子……还是十岁!”

    “当街打死了福王家的马。这是……十一岁!”

    “与新阳侯三子争夺良家女,打断了新阳侯家仆一条腿。十三!”

    ……

    顾纪棠这些年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完全可以用“罄竹难书”来形容。

    陆通在一旁翻看顾纪棠的“丰功伟绩”,不住咂舌。

    “看不出来……小侯爷这简直坏透了啊!”

    这可比话本子有趣多了!

    还未看完,陆渊便有些心烦地将顾纪棠的卷宗从陆通手中一把收回。

    别说陆通想不通,他更想不通。顾纪棠她一个女……她是怎么想得,竟能作得如此惊天动地。

    “将军,看这个!”

    陆通突然叫起来。手中是陆渊未来得及收走的一张纸。

    看清陆通指出的那行字,陆渊脸上露出讶异之色。

    “疑七岁时与魏国公府世子一同拜在明川先生门下。”

    师承王明川?这怎么可能?!

    陆通因为发现了华点而兴奋不已。

    “看不出来啊。小侯爷还有这等本事!明川先生可不是普通人。”

    随即,陆通又疑惑起来。

    “可为什么从来没听人说过呢?”

    陆渊将那句话圈出来,脸上充满思索之色。

    “也许……她不想让人知道吧。”

    “这说出去对小侯爷可是天大的好处啊,光是名声就是扭转性的。什么京城第一纨绔,绝对没人再这么想啊!”

    陆渊将那张纸与顾纪棠的其他信息整理在一起,妥善放好才道。

    “或许她不想要什么名声。”

    陆通还想说什么,陆渊已经打开了第二份卷宗。这份卷宗是关于齐衡弈的。

    齐衡弈的生平也没甚隐秘之处。

    本是南晋周皇后所出嫡子,却自幼被送来北燕为质。

    这些年在北燕不说过得有多凄惨,但一个明显被自己父皇抛弃的敌国皇子,被忽视轻慢也属正常。

    幸亏有虞昌侯府和魏国公府这些年帮衬,齐衡弈也算过得舒心。

    不过卷宗最后写道。自南晋周后被废之后,齐衡弈似乎不像之前那般安稳了。

    略想一想,陆渊便将齐衡弈的卷宗放过了。

    自己母后成为废后,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弃子,不论换做谁,都会不安稳起来的。

    齐衡弈的生平并不属于自己关心的范畴。将齐衡弈的卷宗卷起,一样收好。陆渊打开最后一封。

    这是关于曹家的卷宗。陆渊看得很仔细。

    曹钦的事情并不难查。他自出仕后便一直在江南道为官。

    卷宗自曹钦科考中了进士开始写起,一直到他入京结束。

    江南那地方虽贪腐盛行,官官相护蔚然成风,但陆渊也有他的门道。卷宗之中道出了许多曹家的秘辛。

    “十五年前,曹钦曾动过休妻的念头?”

    看着卷宗上的记述,陆渊眉头微微皱起。

    竟又是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