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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囊儿,圣母女,七零当妈骂醒全家 第24章 周大雪

    张秋月被他气得没话说,大声跟买鱼的人说:“你们别急,现在不到七点,红袖章不会来,你们排一下队,免得有人偷了我不知道。”

    鱼是紧俏物资,大家都想要多买,无论是给亲朋好友,还是晒成鱼干,都是很好的选择,因此所有人都不听张秋月的话,使劲儿往前挤。

    张秋月都瞄到有人偷鱼了,一下损失一块多,她气得爆喝一声:“不排队不给买!”

    周遭立即安静。

    许多黑市的老卖家都齐刷刷看过来,瞳孔都在地震。

    来买鱼人倒是瞬间从蛮人变成文明人。

    看他们排的整整齐齐,张秋月瞬间懂了七十年代售货员高傲的原因。

    实在是不愁卖啊!

    压根就不需要放低姿态去讨好顾客。

    她却不知道,新顾客见许多人排队,带着从众心理跟着排队。

    而常来黑市的嘛……

    他们比新人清楚,黑市售卖东西的就两种人。

    一个经济上面有困难的,所以不得以来黑市,畏畏缩缩的。

    遇到这种人,能宰!

    第二种嘛,自然是张秋月这一类。

    在黑市售卖东西都理直气壮,脾气非常大的,你压根不敢招惹她。

    谁知道她背后有没有大佬?

    或者她自己就是混黑社会的也不一定。

    被误认为是黑社会的张秋月收钱收的非常开心。

    周老二则是被排队整齐的人群,发自灵魂的佩服他妈。

    在大队里嚣张就算了,在公社黑市也一样如此。

    半分不怵!

    真厉害!

    113斤鱼,全部售空。

    赚了33块9。

    这是一笔巨款。

    但张秋月有点生气,她感觉前期被偷了好几条鱼,最起码损失五块钱!

    下次卖东西必须得长记性!

    千万不能让周老二来。

    手里攥着钱,张秋月气恼过后,眉眼都舒展了。

    她干一天等于一个员工一个月的工资了!

    没法不开心啊?

    将秤物归原主后,张秋月招呼老二:“走,我们去看老三。”

    “不买点东西吗?”

    “买!”

    张秋月也不去供销社了,都在黑市了,干脆就地购买。

    她买了两斤红糖,一只老母鸡。

    总花费七块!!

    一只老母鸡都六块钱了。

    嘶——

    真贵!

    张秋月肉疼,但想到鱼是意外之财,也就没有那么心疼了。

    她今天是要给看老三撑腰的,必须得有排面。

    公社最大的厂是火柴厂,老三丈夫就在火柴厂干,原本是普通工人,最近不知道得了什么机遇,调到厂委变成了坐办公室的人,工资也从平平无奇的三十三,变成了四十二。

    由于住房紧张,房子就比较一般了,是一个十五平方的单间。

    住着他和周大雪,以及他爸妈。

    周老二知道火柴厂家属楼的路,于是走在前面带路。

    那是一幢幢筒子楼,都是六层高,一排排的,在墙上写着一排排红色的大字。

    “抓革命,促生产。发展经济,保证供给。”

    “新生事物春满园,妇女能顶半边天。”

    “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

    ……

    张秋月仰头心底默念标语,心底莫名有了些力量。

    不管如何,她还身处华国,仅仅这一件事,就让她能够在穿越之后安心。

    旋即,张秋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一个988.211的学生,现在是文盲!!!

    不行,这坚决不行。

    之后必须想办法把自己识字这件事给过明路,不然迟早暴雷。

    张秋月暗暗记下这件无比重要的事情,也走进筒子楼。

    入目便是一条长长的队伍,大家端着洗脸盆接水,准备刷牙洗脸。

    “同志你找谁呀?”

    门口的大娘问张秋月。

    “周大雪,我是她妈,听说她怀孕了,就拿着家里的老母鸡还有两斤红糖来给她补补身体。”张秋月将老母鸡和红糖都举到她面前给她看。

    门口大娘嘴巴都张大了,排队刷牙洗脸的人也十分诧异。

    不是说周大雪她老娘一直虐待她,看不起她的吗?

    怎么愿意拿一只鸡上门来看她?

    要知道寻常父母愿意花一块钱给闺女买鸡蛋补补,已经算得上宠爱了,她可是拎着老母鸡,起码四五块钱!

    难道这是虐待吗?

    那他们也想要这种虐待!

    门口大娘缓缓将嘴巴合上,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眼前的女人年纪虽然大了些,但长得的确不错,端正、大气,和周大雪的样貌挺相似的。

    “你是周大雪她妈呀?”

    “咋啦?”张秋月挑眉问。

    门口大娘欲言又止,看她通身气势,感觉她不是好惹的农村妇女,但周大雪婆婆也是蛮不讲理的长舌妇,她不想惹事,干脆给眼前的女同志指路:“3楼的右边第4个,你可以上去看看,如果不在家的话,就在最左边的厨房做早饭。”

    “他们两母子手是断了还是腿是瘸了?要一个孕妇做早饭,有没有一点良知?连我一个农村老太太,都会给儿媳妇坐月子,还给她煮丝瓜鸡蛋豆腐汤,亏你们还是公社的人,对孕妇就这么个态度?”张秋月鄙夷,拎着老母鸡怒气冲冲地上楼。

    作为在公社里的众人,莫名感觉被骂了。

    但又无法反驳。

    人家农村妇女都对儿媳妇那么好,他们在公社工作,比寻常人有钱,还小气抠搜的,太丢人了。

    都怪周大雪她婆婆,整天说周大雪在娘家吃了多少苦,现在嫁到公社又不需要下地,是来享清福了,他们信以为真,结果人家妈妈拎着鸡和红糖过来!!!

    现大家感觉周大雪妈妈不好惹,万一和周大雪婆婆打起来了,不知道谁更胜一筹!

    一楼洗脸刷牙的一群人对了个眼神,感觉今天有好戏看了。

    张秋月干脆来到三楼厨房。

    厨房里,周大雪正在弄蜂窝煤,她怀孕三个多月了,但每天需要糊火柴盒,还得干很多家务活,脸色非常憔悴,看不出来半点怀孕的迹象。

    张秋月看着她,连指尖都凉了。

    在原主的记忆里,周大雪长相漂亮,气质大大方方的,是个爽朗明媚的小姑娘,更是红旗大队不少年轻小伙子心中的白月光。

    如今却瘦的比刘小荷还厉害,脸色还枯黄枯黄的。

    像是凋谢的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