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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别跪了,萧将军她另嫁他人了 第257章 对薄公堂

    第二百五十七章  对薄公堂

    冯章是怎么走出金楼的已经记不清了。

    唯一有印象的是,周围人的指指点点,以及脑袋里大写的完蛋二字。

    他一向自诩聪明,以为可以掌控局面,将所有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殊不知,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今天闹的这么难以收场,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浑浑噩噩地在街上游荡着,只觉得腿有千斤重。

    “冯章!”突然身后有人唤了他的名字。

    冯章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就看见两个官差打扮的人朝着他走了过来。

    “你就是冯章?”其中一人拿着画像做着对比。

    “小生正是。不知两位寻我何事?”冯章警惕地握紧了拳头。

    “有一桩案子与你有关,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官差收起画像,严肃地说道。

    冯章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他反应迅速地从袖袋里摸出一锭银子,塞到了官差手上。“不知是哪个案子,能否透露一二?”

    官差掂了掂手里的银锭,态度缓和了不少。“具体因为什么,大人没说。不过,此案牵扯到春闱......”

    他能说的就这么多。

    冯章听完,微微松了口气。

    揭露舞弊的确是他做的。他受人点拨,思索再三,决定将事情捅了出来。如今案子告破,证据确凿,他也算是立了大功。

    想到这里,冯章甚至生出了一丝希冀。

    难不成,是圣上要论功行赏,所以派人来寻?

    这次春闱,他因为心神不宁没有发挥好,原本以为前途无望。他都打算用最为不耻的方式去谋取一线生机了,衙门的人却找上门来。

    难不成峰回路转,有了新的机遇?

    “有劳两位官差大哥带路。”冯章满血复活,腰背都直了不少。

    京府尹衙门

    徐大人看着突然莅临的璃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王爷驾临,下官有失远迎......”

    “徐大人不必多礼。”璃王虚抬了抬手。“本王是来旁听审案的,无需劳师动众。”

    徐大人看着说上的那份状纸,面上不显,心里却惊愕不已。

    这刚出炉的状元郎与璃王究竟是何关系?

    王爷竟如此关注这个案子!

    徐大人眼珠子转了转,心里便多了几分计较。

    这案子,他本来随便审审就算了。

    本来嘛,这种纠纷案很常见。无非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若无确凿的证据,最后基本上都是不了了之。可现在璃王插手了,他就不得不认真对待起来。

    冯章被带上公堂,一眼就瞧见了丁一铭。

    他眼神下意识地躲闪,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猜测。

    丁一铭亦是参加此次春闱的举子,莫不是有人质疑他状元郎的才学,被告了?还是说,他们曾经有过交集,他也是被叫过来协助查案的?

    冯章来回琢磨了好几遍,却始终没往他自个儿身上想。

    “冯章,你可认得旁边这位丁公子?”徐大人拍了拍惊堂木,将冯章的思绪拉了回来。

    冯章朝着徐大人拱手作揖。“学生见过大人。”

    “这位丁公子曾与学生住在一处,自然是认得的。”

    “认得就好。”徐大人接着往下说道。“这位丁公子状告你于春闱之前诓骗他到河边,将其推下河渠,欲谋害他性命,你可认?”

    冯章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圈。“大人,学生冤枉啊......”

    “哦,难不成,是丁公子在撒谎?”徐大人眼角余光瞥向帘子后面,继续问话。

    “学生那晚忽然想到一个题目,便约他去了河边不假......但学生只是与他探讨学问,并不曾害人性命之事,还望大人明察!”冯章深谙一半真话一半假话容易过关。

    徐大人捋了捋胡子,问丁一铭。“你有何话说?”

    丁一铭腰背挺得笔直,声音不疾不徐。“若是探讨学问,在房间即可,为何三更半夜将我约到河边?”

    “因为那会儿起夜,刚好想到这么一个问题,就想找个人探讨一番。我瞧着兄台屋子里的灯亮着,这才过去相邀。”

    “之所以会选择在河边,是因为怕吵醒院子里的其他人。”

    冯章的回答条理清晰,瞧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若非丁一铭九死一生,亲生经历过一回,怕是真要被他给骗过去。“冯兄怕是记差了。那晚我早早便睡下,是你将我唤醒的。”

    “小生家中贫寒,纵然求知若渴,恨不得日夜勤奋,挑灯夜读。奈何囊中羞涩,不敢耗费灯油,故而每晚亥时前就歇下了。”

    冯章心里咯噔一下。

    他没想到,丁一铭会把自己的处境说的这么直白。

    冯章沉默着,有些无言以对。

    只是,他咬死了没有推他。“丁兄所站的位置容易生青苔,分明是失足落水......”

    “大人不信的话,可派人去河边查看。”

    徐大人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你们所说,本官自然会派人查明。”

    “大人,学生被推下去时,额头被水底下的树枝划伤。若是失足落水,必定是侧身或是仰躺着下去,受伤的部位会是旁边或者后脑勺,而非前额......”

    “学生记得很清楚,当时是面向河堤的。学生自小就怕水,故而每次都不敢靠水太近。如果不是有人趁人不备从身后猛地推了一把,学生也不至于面朝下,磕破额头。”

    丁一铭说着,撩起被额发遮住的地方。那里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淤青还未完全消散,大概有鸡蛋大小。可想而知,当时伤势如何严重。

    他能捡回一条命,真的是命大。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丁一铭,我与你好歹相识一场,你怎能如此栽赃陷害!”

    冯章脸色一阵白  一阵红,试图用这种方式来转移视线。

    丁一铭冷冷地看向他。“是啊......我也不曾料到,平日里称兄道弟的文雅公子,竟藏了如此歹毒的心思!”

    “那晚,若不是打更的路过,我的命早就没了!”

    “那日在贡院相见,其他人都过来与我嘘寒问暖,问我去了哪里......唯独你,如同见了鬼一般,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丁一铭越想越生气。

    他原以为他和冯章志趣相投,惺惺相惜,又都来自南方,会成为莫逆之交。

    谁料,冯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嫉妒他的才华,怕抢了他的风头,竟使了这样卑劣的手段要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