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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姐快逃,腹黑少爷他有仇必报 第24章 上了锁的柜子

    房间内无人回应。

    凌阅扭动门把手,毫不意外,门上了锁。

    转头看着空荡荡的餐桌,他俊秀的眉毛微微皱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个点,她该在上班的路上了,连早饭都不给他留,这是记昨晚的仇呢!

    真是够抠、够狠心的。

    转身要走,忽然听到屋里有什么东西“啪”摔到了地上,伴随着一声无力地低吟,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凌阅耳朵贴到门上,拍了拍门,“尹栀柔,你在里面吗?”

    屋里传来钝缓的地板摩擦声,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

    透过门缝,尹栀柔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吓了他一跳。

    她坐在地上,靠在门边,虚弱地像是一滩软泥。

    眼皮强行撑着,对着他费力地眨了几下。

    凌阅推门进去,室内淡淡的、温柔的香气,侵入他的鼻息,甜腻的不像是素日里,尹栀柔给人的冷漠。

    他顾不上看室内的陈设,径直俯下身去。

    看到她像一尾搁浅的人鱼,穿着一条白色蚕丝吊带睡裙,沉重地呼吸着。

    温柔的长发洒落肩头,她赤着脚,腿微微蜷起,纤细的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伴随着清晨的节律,竟让他产生了某些反应。

    凌阅脸一热,觉得自己不可理喻。

    但褪去了素日里那身保守中性黑衣裤的尹栀柔,的确有沉鱼落雁般的美。

    凌阅不知怎的,再看向她时,眼神里却只有嫌恶。

    他突然很想嘲讽她:

    为什么当初不拿自己做诱饵,来勾引醉酒的他,偏偏要那长了一对狐狸吊梢眼的妹妹来?

    他是醉了,又不是瞎了。

    她连这点献身精神都没有,还妄想钓大鱼?

    想起当初,她的继妹尹栀窈跪在仓库地上,扯着他的裤脚,向他求饶的猥琐样子,对比眼前这香软的一幕,他更气了。

    可是,尹栀柔是怎么了?

    他蹲了下去,伸手扶住尹栀柔的肩膀,摸了摸她的额头,眸光一紧。

    “这么烫,尹栀柔,你不怕烧坏脑子吗?”

    她的嘴唇像是枯萎了的百合,干涩,惨白,半张着眼皮,虚弱地说:

    “药箱……在衣橱里……”

    “别乱吃药,你忍一忍,我打120。”

    凌阅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她没有反抗的力气,依偎在他宽厚的怀里。

    那股清冷木质香带来些许清凉,让她滚烫的身体稍微舒服了一点。

    察觉到他对自己没有歹意,这才偷偷松开手里的刀片,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打电话叫救护车的空,他抬头看了眼卧室,有些大失所望。

    这里和客厅的装扮并无二异,生冷的黑白灰色调里,没有一丝女孩子的印记。

    不过也对,是尹栀柔的冷血风格。

    他嘲弄地笑笑,无意间低头向下瞥去,看到那片雪白,忽而脸红地挪开了视线。

    挂了电话,他才后知后觉。

    原来,刚进门嗅到的那股甜腻,却并不媚俗的香气,是从她精致的锁骨窝里散发出来的。

    大晚上喷香水?这不变态么?孤芳自赏啊?

    凌阅虽然一连串问号,却也跟着了魔似的,忍不住低头嗅了嗅。

    他承认,那股香气配上她,确实有种高级的性感。

    看到她蜷坐在地上,由于姿势不舒服,难受地皱着眉。

    凌阅无动于衷。

    他却并不想让她察觉到,自己胳膊并没有问题的事实。

    更深一步的原因,她是害林叙赫锒铛入狱的人,不配得到他真心的对待。

    想上床上躺着?想得美!

    于是,任由她坐在地上,意识模糊地瘫软在自己怀里。

    那灼热的身体,隔着薄薄的睡裙,不久,便将冰冷的地面捂热。

    他低着头,刘海遮住深沉的眸色,看到她那张渲染着红晕的脸,冷冷地说:

    “尹栀柔,救护车一会儿就来了。”

    想到了什么,他扶着她靠在墙上,急不可耐地起身,嘴上却仍温柔地骗她:

    “我先给你找药”。

    她被抛弃在那里,炽热的身体,在接触到冰冷的墙面时,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手死死地撑住地面,这才没有向一侧滑落下去。

    衣橱里、柜子里、梳妆台,他迅速找了个遍。

    除了一柜子快消品牌黑衣服,没有任何能证明她是尹家大小姐的蛛丝马迹,甚至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凌阅皱着眉头,感到大失所望。

    他叉着腰,视线停留在衣柜上了锁的那扇柜门上。

    “你……在磨蹭……什么?”

    高烧令她燥渴难忍,吃力地睁开眼,看到站在柜门前发呆的付景承,虚弱无力的尹栀柔气急攻心。

    他机警地拎着药箱过来,手里提溜着一件长袖开衫。

    蹲在地上,扶住她细弱的肩膀,给她披上衣服,冠冕堂皇地说:

    “我刚找药呢,是不是着急了?”

    她摸到他的裤脚,轻轻拽了拽,“水……好渴。”

    “等着。”

    凌阅瞥了她一眼,起身倒了杯凉白开,举着玻璃杯凑到她嘴边,冷漠地说:

    “尹栀柔,张嘴。”

    她衔住玻璃杯边缘,冰冰凉凉的,让她稍感舒适。

    他抬手,由于杯身倾斜时用力过猛,“哗”,水撒了一片。

    “咳咳……你要呛死我。”

    尹栀柔睁开眼,哀怨地看着他。

    “诶,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我又没照顾过人。”

    凌阅一时手忙脚乱,抓起她身上开衫的一只袖子,胡乱地擦了擦她的下巴和胸口的水。

    寂静的房间中,传出女人一声轻叹。

    刀片被重新握起,尹栀柔闭着眼睛,在想要不要划拉他两刀。

    凌阅自诩聪明,改用饭碗接了水,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环过她的肩膀,舀了一勺水,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嘴边。

    “尹栀柔,张嘴。”

    她嘴唇微张,贪婪地吸吮着清凉的水。

    纯净水滑过她炙热的唇,顺着口腔滑入肺腑。

    尹栀柔感觉像打破了封印她的真空瓶,连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她的体温让香味持续发酵,凌阅只觉自己怀里香香软软的一团,刚才的不耐烦,瞬间被抚平下去。

    他不得不暂时放弃那个上了锁的柜子。

    尹栀柔还有意识,如果柜子里没有他要找的东西,那么接下来,他没有办法再同她演戏。

    救护人员来了,凌阅故作深情地安慰她:

    “尹栀柔,再坚持一下,马上到医院了。”

    尹栀柔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面无表情地思索着什么,眼神里满是意味深长。

    将她抬上担架,一旁的医护人员批评他:

    “小伙子,你怎么就让病人坐在地上呢?发着高烧,她的衣服还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