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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小姐快逃,腹黑少爷他有仇必报 第40章 没多久,一声嚎叫从厨房传来

    她支撑着,从床上重新坐起来。

    “凌阅,如果有人故意毁了你珍贵的东西,怎么办?”

    怎么办?

    真是问到点儿上了,不然他又是为何而来呢?

    凌阅低头,堪堪掩饰了自己的笑容,拖个椅子过来,在她床边坐下了。

    “我会让她好好活着。”

    他两手交握在膝间,勾唇一笑:

    “人最大的痛苦不过拥有后再失去,站在山顶,突然坠落谷底。别人欺负了你,你就想哭想寻死,那你活该被欺负。

    内耗就是帮着敌人欺负自己,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不欺负你欺负谁?所以我从不内耗,我有无数种折磨人的法子,现在搞不了你,那就明天、明年、未来的很多年,反正来日方长。”

    “我没有寻死,我想杀人。”她那澄澈的眸子,染上一片凌厉。

    “那你真够蠢的”,他狭长的眼睛在刘海下,泛着狐狸一般狡黠的光,讥诮道:

    “都说人死了就解脱了,所以不能让她解脱,要让她头脑清晰地审视自己的痛苦。”

    尹栀柔虽浑身无力,可听了他的话,却又感觉身上每个毛孔都在燃烧。

    自从被断了手腕,逼上绝路,从人人艳羡的大小姐,变成了过街老鼠。

    她承认,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已不复往日的乐观。

    没有人跟她讲这些话。

    叶萧北照顾她,可他总是说:

    “柔柔,忘记痛苦吧,忘记那些伤害过你的人,你没有办法跟她们斗的。”

    她紧紧咬着牙,狠狠攥着拳,可不争气的右手,却怎么也无法紧握起来。

    这种强烈的无力感,将她坠入无边深渊,又怎么能让她释怀?凭什么让她释怀呢?

    尹栀柔轻叹一口气,“可我现在没有能力和她抗衡。”

    “那就找个靠山”,凌阅挑眉,一脸邪恶地看着她,“比如说:我。”

    尹栀柔瞟了他一眼,不说话。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不会白帮忙,不过他的法子,也许可以听听呢。

    凌阅一眼看透她的小心思,郑重其事地断了她的念头:

    “可我不是慈善家,主意不会白给,力也不会白出,你尹栀柔有什么价值,可以让我帮你呢?”

    事实上,凌阅虽同情她的遭遇,却不想参与她的纠葛,没有深究她发疯的原因,却也导致自己与一个真相渐行渐远了。

    他差一点点,就发现了那个他苦苦求索的秘密。

    尹栀柔若有所思,岔开了话题,“我饿了,吃外卖吧!”

    “外面交通都瘫痪了,吃什么外卖,我熬了粥。”

    他嘴上嫌弃着,眼神里却掩饰不住的得意。

    不一会儿,尹栀柔坐到餐椅上,垂眸看着那碗棕色调的粥,心想:

    今晚急诊室医生看到我,会不会觉得我这报到的次数,有点频繁啊?

    凌阅:夸我,夸我,快夸我,人生第一次下厨的高光作品,有幸让你这家伙先品尝了,便宜你了……

    无声的尴尬僵持了有一会儿,他坐不住了。

    “尹栀柔,你是怕我下毒吗?”

    尹栀柔硬尝了一口粥,眉毛刚要拧起,还是强迫自己控制住了表情。

    这碗粥,可能是从糊了的一锅里,盛出的唯一一碗精华吧。

    想起这几天的遭遇,尹栀柔就觉得胃疼。

    这家伙怎么像是谁派来杀她的?

    尹栀柔强颜欢笑,“真好喝。你为什么不喝?”

    “我怕死。”

    他尴尬地笑笑。

    尹栀柔踢过垃圾桶,低头就是一阵干呕。

    她气呼呼地起身,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谁料厨房刚擦了地。

    人走得急,刚跨进厨房,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跪着趴在了地上,行了一个标准的跪拜礼。

    没什么脂肪包裹的膝盖,磕在瓷砖上,痛的要死。

    一时间,尹栀柔像个摆着钳子的小龙虾,伏在地上一动不能动。

    “你还好吗?”

    凌阅吓坏了,挽住她的腋下,把人捞起,懊恼地说:

    “那个,厨房弄得有点脏,我也是第一次擦地,可能清洁剂加多了,谁知道干得那么慢啊?”

    “你下雨天拖地干的了吗?你怎么不拖拖你的脑子?!”

    尹栀柔痛到咬牙,起身,双手抱膝,坐在了地上。

    凌阅看到,她那漂亮的小鹿眼里,噙满了泪花。

    只是眼睛看向了别处,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

    凌阅挪到她面前蹲着,看到膝盖上起的淤青,有些无措地两手抚住她的膝盖,神色慌张。

    没多久,一声嚎叫从厨房传来,声音极具穿透力。

    很难想象,那竟是从凌大少爷嘴里发出来的。

    最后,两人一人一碗煮泡面,配着凌阅将功赎罪从邻居家化缘来的水煮蔬菜,总算搞定了晚餐。

    南方的秋夜湿冷湿冷的。

    尤其在这样一场大雨结束之后,湿气无声地顺着房子的缝隙钻了进来。

    不一会儿,便能感觉出屋里又冷又潮。

    凌阅敲敲她的门,探进一颗头来,抱怨道:

    “冷死了,加了被子怎么还是这么冷?”

    “我不冷”,她倚着床靠看书,头也没抬,指了指床头的插座,“我有电褥子。”

    “那是什么东西?”

    他半信半疑地进了门,手往她的被角一抄,确实十分温暖。

    “尹栀柔,给我也安排一个。”他命令道。

    不一会儿,凌阅躺在被窝里,怀里揣着一个小兔热水袋。

    那是尹栀柔刚刚送进来的,说她只有一床电褥子,让他用这个凑合一下。

    家里别墅一年四季恒温,凌阅不知道什么是电褥子。

    可这毛茸茸的暖水袋,在南方湿冷的季节里,真是舒服极了。

    他靠在床头,对着平板电脑上的电子稿,安静地勾勾画画,心情丝毫没受这恶劣天气打扰。

    私下里,他很喜欢对栾夏画作的电子稿进行“再加工”。

    比如:头上长着一根诱饵的蘑菇怪,脸上有两个陨石坑的馒头精……

    安安静静画到临近半夜,凌阅看着自己的杰作,欣慰地笑了笑,打了个哈欠。

    看看表,快11点了,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很小的哼唧声。

    尹栀柔大半夜的,怎么还不睡觉……